最终,云伯宣不堪忍受,伸手推了她一把,便是这一推,将怀有身孕的楚云毓推倒在地。顿时,楚云毓下身便见了红。后来她更是历经生死,痛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才生下了还未足月的云书瑶。
爱之深,恨之切!自那以后,夫妻二人,彻底情断!楚云毓心中恨极了云伯宣的薄情寡义,于是便想着法儿的折磨云伯宣。云家本就不是什么大的世家,没两年便被楚云毓折腾的家散人尽!
云伯宣也在云书瑶三岁那年,含恨自尽!至死,都未再见得辛若夷一面!
一面,误终生。
谁又曾想到,不过是当年与辛若夷的匆匆一面,却让云伯宣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不禁令人唏嘘!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忆起这些往事,楚云毓还是忍不住满脸恨意!
楚云毓与云伯宣的过往,的确让长孙长卿震惊了许久,她也是才知道,原来传闻都是假的,长公主的驸马不是病死的,是被长公主逼的自尽而亡!
不管这段往事的真相如何,皆随着云伯宣的死亡而被掩埋尘土。望着沉溺往事无法自拔的楚云毓,不知为何,长孙长卿竟生出些怜悯来,这个被岁月浸染的女人,真是可悲可叹又可怜!长孙长卿并没有像楚云毓那般,过度沉浸这段往事中,她从楚云毓的回忆中,除了得知云伯宣曾深深痴恋过她的母亲,还得知他曾为她的母亲作过画。
“你府内,可还有我母亲的画像吗?”
望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楚云毓,长孙长卿开口问道。
“没了!伯宣死后,我一把火把他那书房,全烧了,哈哈哈!还有那些他视如珍宝的画像,都烧了!哈哈哈!烧了!都烧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楚云毓因长孙长卿的话,重又激动了起来,满面疯狂。
见状,长孙长卿深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本以为楚云毓多少是个知情人,没成想她也只不过是与辛若夷一面之缘罢了!思及此,长孙长卿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意。
“我们走罢!”
长孙长卿心情有些低落,几经折腾,竟是什么也没问出来,想到这些,长孙长卿就有些气恼。挥手,让顾亦初点醒了云书瑶,在云书瑶还未来得及破口大骂之时,长孙长卿拉着顾亦初,迅速跑远!
临走之际还不忘留下一句:“云书瑶,你最爱的远哥哥,下月初六就要与他最爱的表妹阮南烟成亲了,你好自为之吧!”
长孙长卿这是料定了,云书瑶母女被禁足,楚修远成亲一事定是还未传入公主府内,她倒是不介意给楚修远添把火!
直至长孙长卿走了很远,还能听到背后传来的云书瑶地叫骂声。
待长孙长卿与顾亦初回到密室后没多久,长孙怀锦和玉竹他们也回来了。
“今日玩的开心吗?”
长孙长卿摸摸长孙怀锦的小脑袋,笑着问道。
“嗯嗯,姐姐交代的事儿,我也顺利完成,没有被发现哦!”
长孙怀锦一脸得意,惹的一旁的几人大笑不已。
太子府。
“这帕子是谁送来的?”
楚修远紧紧捏着手里的素绢,沉声吼道。
这帕子楚修远是认得的,是长孙长卿平日里惯用的帕子,她的帕子皆是由青蔓她们亲手所绣,帕子右下角皆会绣上一个“卿”字。
“这帕子是傍晚儿的时候,有个小乞丐裹着石子儿扔到府门口的。门口的护卫还以为是那小乞丐闹着玩儿的,便将他给轰走了,也没甚在意。后来那护卫拿着帕子把玩的时候,发现帕子上有字,又刚巧碰到回府的无邪,还是无邪认出来那帕子是长孙小姐惯用的。”
玄武开口解释道,一旁的无邪非常认真的用力点点头,以示玄武所言皆属实。
“就是!就是!主子,我这次算不算大功一件?”
无邪讨好地朝着楚修远望去,丝毫没注意他已然变沉的脸。一旁的无痕见楚修远面色不善,额角突突直跳:这呆子到底是如何毫发无损地活到现在的?无痕忙伸手拉了拉无邪衣袖,又朝楚修远的方向呶了呶嘴。
楚修远将手心里攥着的帕子摊到桌子上,上面几行清秀的字迹,透着倔强。大意就是,长孙长卿让楚修远不必再寻她了,她现在过的比较舒坦,不用面对他和他那些莺莺燕燕,心情特别愉悦!然后再就是,表示她已下定决心要跟楚修远一刀两断的意思。
“找!就算给我掘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我找出来!”
看完素绢上的字句,楚修远勃然大怒,一掌拍向那厚重的檀木桌,只见那桌子瞬间断裂成两半!一旁的玄武等人,惊的大气都不敢出。
暴怒的楚修远,很快波及到整个太子府。吓的太子府上下众人,皆是屏气凝神,不敢出一点儿差错,生怕稍有不慎惹了这位盛怒中的太子殿下,死无全尸。
此时,顾亦初的密室内,长孙长卿几人正欢天喜地的谋划着,要如何给这位东溟的太子殿下的婚宴,添点儿“热闹”!
如今这东溟都城内,全城戒严,到处都是楚修远的人,现下要想出城,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长孙长卿这位被困城内,少见天日的人儿,便暗戳戳地发狠,要给楚修远点颜色瞧瞧!
其实今儿下午,长孙长卿是故意让长孙怀锦扮成小乞丐,去太子府门前丢帕子的。一来,长孙长卿就是要让楚修远知道她要与他一刀两断的决心。二来嘛,就是故意要让楚修远知道,她人还在城内,但就是不让他找到,气死他!
再说公主府,自长孙长卿他们离开后,楚云毓也从疯狂中回过神儿来。云书瑶在得知楚修远即将大婚,并且娶的还是阮家的大小姐时,心中愤恨不已。云书瑶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楚修远即将迎娶之人,居然是阮南烟!
云书瑶是不懂得隐藏性子的人,虽说骄纵蛮横了些,但到底也不是那心狠毒辣之人。
当初她对长孙长卿不满,是因着楚修远待长孙长卿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