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长卿被楚修远抱了一段路,才反应过来,面颊微烫“你放我下来,被下人们看到像什么话。”
“谁敢说闲话,我割了谁舌头。”楚修远不在乎道。
“这是相府,不是你楚府。”长孙长卿争辩道。
“我是相府的女婿。”
“……”长孙长卿发现自己实在是说不过楚修远的,便任由他抱着,那边楚修远已经遣了半夏将姬无燕行刺长孙长卿一事告知萧氏与长孙空青,这下萧氏连口都不必开,长孙空青更是连夜遣人将长孙绮芙母女二人送往湖州姬家。
到了墨香苑,楚修远才舍得将长孙长卿放在软塌上,臂弯里似乎还残留着长孙长卿的少女体香。
“我没事,你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瞧见楚修远担忧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长孙长卿忍不住开口道。
“总要瞧仔细了,我才放心,一月未见,总觉得似乎你又长大了些,我怕我还来不及细看,你就长成我不认识的模样了。”
为何长孙长卿在楚修远口中听出的似是“家有小女初成长”的老父亲般的担忧呢!
“我再怎么长不还是这般模样,还能长成个妖怪不成?”长孙长卿笑道。
“若是个妖怪,那也是个勾人的妖怪。”楚修远盯着长孙长卿略施粉黛的笑脸,眸光闪烁。
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了,长孙长卿拿起帕子遮住脸,害羞地露出两只小眼睛,眨呀眨的。楚修远心底暗叫不好,身体某些地方起了异样的感觉。赶紧撇开眼,拿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大口凉茶。暗自感叹,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二人说了许久的话儿,眼见夜色已深。长孙长卿催促着楚修远赶紧回府去,心里想着万一到时候被萧氏知晓了楚修远在墨香苑逗留至半夜,又该找着理由训斥她了。
楚修远见长孙长卿面色似有着急,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正门出去了。忙活了一整日,长孙长卿也着实是累了,稍稍洗漱一番,便更衣准备就寝。
虽已是深秋,但是长孙长卿却丝毫不觉得凉,前些日子长孙空青派人将墨香苑重新修整了一番,如今这墨香苑可是今非昔比了。
刚要躺下,长孙长卿便看到窗口似有人影闪过,刚想起身瞧个究竟便被一阵熟悉的体香包围。
“你……”
“嘘……别出声,是我。我就是想抱抱你。你不知我这一个月是怎的度过的,每日都很想你。”楚修远幽怨地说。
“你是,如何进来的?”长孙长卿无奈开口问道。
“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我在相府隔壁买了一栋宅子吗?这宅子就在你这墨香苑隔壁。一道墙罢了,还能拦住我不成?”楚修远略略有些得意。
长孙长卿无语,敢情这家伙是故意从正门走,让众人瞧见,转身回府又从院墙那边飞过来的?
“你别动,我就抱抱你,等你睡着了,我便走。”楚修远似是害怕长孙长卿赶他走,急急开口说道。
“要走?你又要去哪里?”长孙长卿心下一紧,害怕他又要离开许久。
“不去哪里,我的意思是,等你睡着了,我便回隔壁府里,难不成你想白日里也把我藏在你被子里吗?”楚修远轻轻拍拍长孙长卿的背,感觉的到她的不安全感,看来这次自己差点失约,着实在她心里留下阴影了。
长孙长卿这才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呆在楚修远的臂弯里,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次日,长孙长卿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醒来时摸摸身侧已经凉了许久的床铺,心想,看来楚修远已经走了许久。
“小姐可起身了?奴婢给您打水去。”玉竹望着长孙长卿,嘴角擎着笑意。
“慢着,玉竹你和沉香有些身手,昨日夜里可曾听到什么动静?”长孙长卿硬着头皮问道。
“小姐是说昨儿半夜楚公子翻墙过来的事吗?”
“咳咳咳咳,你……你们听到了?”长孙长卿险些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是,楚公子早上走的时候,还叮嘱奴婢好生伺候小姐,说是……说是往后夜里若是再看到他来,便要装作看不见他,怕小姐害羞。”玉竹掩着嘴,憋着笑意。
“噗……”长孙长卿刚喝的一口水全给喷了出去。这楚修远,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这不是让全府里都知道他半夜跑到她闺房吗?
“小姐放心,除了我与沉香,旁人不知此事。”玉竹正色道。
“那便好。”长孙长卿总算是顺了口气儿。
正和玉竹说着话儿,外头传来半夏地叫唤声“小姐,小姐,宇文将军府里下帖子了,宇文夫人邀您去将军府赏菊。”
“你可知都邀了些什么人?”长孙长卿漫不经心地擦着嘴角问道。
“京里各家夫人贵女都邀请了,可咱们相府就邀了您一位,没邀那边……”长孙长卿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边”是指杜从蓉和长孙玥。
“是哪日?”
“后日。”
“好,你且去准备准备,瞧瞧该备些什么礼。”长孙长卿吩咐道。
半夜时分,楚修远果然又过来了,长孙长卿便将此事与楚修远一说,也顺便问问他意见,毕竟第一次去将军府赴宴,她也实在拿不定主意。
“依我看,你也不必费心准备什么礼送与宇文夫人了,我这倒是有一柄好剑,你送与宇文小公子,这可是比你备什么劳什子礼物给宇文夫人有用的多。”
长孙长卿思虑一番,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依着宇文家对宇文慕延的重视,与其费尽心思备礼给宇文夫人,不如送些实用的给宇文慕延。
“明日我便命人给你送来。你且安心,事事皆有我在。”
一句“有我在”安了长孙长卿多少的心思。
次日,楚修远果然命管家给她送来一柄剑,厚重的檀木匣子装着一柄剑,单看匣子,便觉得匣内的宝剑非同凡响。长孙长卿也不懂剑,让沉香收下宝剑,便丢在一旁,一旁的沉香面露痛色道“小姐,这可是南海千年玄铁所铸的宝剑,你怎可如此轻易将它丢在桌上,这宝剑全天下可仅此一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