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想要你代替左云溪。”翟均南也不瞒她。
闻言,左云繁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情绪,反而是清浅一笑,手指抚上翟均南的脸颊,“一定把你急坏了吧。”
“嗯。差点私自动用禁军。”翟均南一本正经的说道。
左云繁噗嗤一笑,“真是只会说话的狐狸。”
翟均南亦是笑着把她扶起来,“阮泰宁的罪名已经基本定下来,如今二皇子正也没有挽回之力,只能放弃阮家。阮家一倒,二皇子就会想来找我,所以这几日你要万分小心。”
京城中的权势最大的几个家族,阮府即将落败,贺府府内四分五裂,仅凭二房和三房无法帮二皇子完成大业,而陆家只会支持五皇子,唯有国公府。
国公府却向来在京城不参与皇子之争,只对皇上忠心,这是国公爷的态度也是翟府大房的态度,虽说二房一直支持五皇子,但也只能是暗中支持。
左云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明白。二皇子这人被逼急了可能会不择手段。”
最后,左云溪还是被抬进了亲王府,成了亲王爷的其中一名小妾。经过这件事,二夫人谢氏一病不起,接连着好几天一直躺在病榻之上。
这天,左隐传回消息,阮泰宁明日午时斩首,其亲人木郡主和阮枳流放边疆,而阮棉和阮槿送入宫中入编宫女之列。出于阮老将军屡屡战下的功劳,大房安然无恙。
临近傍晚时分,天色略显阴沉,东边慢吞吞的压过来一层云。
左轻栾特意打扮了一番来到西苑,走进院落,正好看见今日沐休的左仲言正坐着喝酒,左轻栾窈窕身姿轻迈莲步走了过去,坐在左仲言的身旁,纤细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
“二哥,怎么独自一个人喝酒呢?”左轻栾语气娇柔。
左仲言喝了些酒,已有一些醉意,见到美人入怀自是心神荡漾,“原来是轻栾姑娘,真是不甘寂寞,竟然来勾引兄长。”
左轻栾轻轻一笑,红唇凑到左仲言的耳边:“二哥难道不是么,只敢每日在外花天酒地,却瞒着二嫂。二嫂虽说性子有些强硬,但是也算是风韵犹存。”
“她那般刁蛮任性,我早就厌烦了。”左仲言语气里是淡淡的厌恶之味,而后把左轻栾的胳膊拿下来,握住她的手,“这几日病着倒也清静了一些。”
“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不如我们进屋吧。”左轻栾另一只手指抚上左仲言的胸膛。
左仲言已经被她撩拨的失去了冷静,“好啊,这天气正好应景。”说着就揽着左轻栾朝自己的书房去了。
一进房间,左仲言就着急的吻了上去,左轻栾则是推开他,把房门关上,而后来到书桌前,示意他过来,左仲言痴痴一笑,“果真是青楼女子,花样不少。”猴急的跑了过去一把把左轻栾报到书桌之上。
左轻栾身子往后一仰,手指托到书桌上,趁着左仲言乱亲的时候,她胡乱摸了两下,抓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拿起来一看,“二哥,这是……”再往眼前一看,“是官银!”不等左仲言反应过来。
左轻栾一把推开他,拿着官银就跑了出去。
左仲言推坐在椅子上,有些懊恼的揉揉眉间,根本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左云繁推开房门,挥手吩咐道,“来人,给我搜。”
“左云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左仲言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看着那些下人挨着搜查自己的房间,他脸色一变,“住手,都给我住手。”
左云繁冷冷一笑:“轻栾姑母在你房间里发现了官银,我自然要搜查一番,看看叔父到底私藏了官银没有。”
话音刚落,一名奴才就禀告道,“大小姐,内室果然藏着一箱银子,奴才打开来看,皆是官银。大概有五万两银子。”
“你,你……”左仲言指着左云繁无话可说,随即心思一动,他忙走过来拉过左云繁,“大姑娘,这私藏官银可是大罪。大姑娘不如我们一起分摊,大姑娘以后的嫁妆不是就更加丰厚了么。”
左云繁却甩开他,“叔父,这罪名云繁可承担不起。更何况,云繁已经报了官府。叔父还是跟县丞大人好好说说吧。”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间,环视了一周西苑的所有房间,继续吩咐道,“其他房间也顺便搜搜,别给落下了。”
很快,官府的人就到了,县丞大人见到左云繁,忙颔首,“大姑娘,这里就交给本官吧。本官一定会如实向上禀告。”
“那我就放心了。”左云繁颔首行礼,说完之后盈盈离开,接下来就是看好戏了。
这时,天空雷声滚滚,闪点四起,二夫人瞧见自己的床底被搜出银子,立即离开病榻走了下来,诧异的看着屋内的一片混乱。接着,官府大人就下令把左仲言和二夫人以及二房一干人全部带走。
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左仲言满身狼狈一句话也不说,二夫人谢氏却不停的哭闹着,挣扎着,最后闹的西苑一片狼藉。
繁花阁,左云繁站在屋檐下,听着左隐的叙述,面上是连连冷笑,二房这次是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当初在芦城,翟均南就把一切计划好,趁着二夫人谢氏等在芦城,以谢氏的名义把官银送入左府,以左仲言的性子定会藏在自己房间。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二夫人谢氏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一切是怎么回事。
左云繁正准备转身回屋,就看到左云锦跑了进来,一把抓住左云繁,“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把左云倾和左云溪赶出去也就罢了,如今连二叔和二婶也要对付,这样下去,我们左府还剩下什么人?!”
“云锦,你是怕了吧。你在左府已经没有了所依赖的人,是怕我下一步对付的就是你。”左云繁顿时灿然一笑,“放心,只要你好好待在府里,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左云锦瞳孔猛的一缩,而后就歇斯底里的指着她:“左云繁,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怕么,要是让京城里的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谁还会和你在一起,你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人都要陷害,谁还敢把你娶过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