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救贺浅殷,左云繁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走了两三步身子忽然被人一拽拽进了怀里,“左云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耳边响起微怒的声音。
左云繁咬着唇,推开翟均南:“快去救浅殷。”
翟均南又把她拉回怀里,“放心,贺姑娘有人来救。”
“那也不行,这样浅殷的名声就全部毁了。或许……或许阮椿就是在故意毁掉浅殷的名声。”阮椿此人贪恋美色,什么都做的出来。
“如果是毁掉贺浅殷的名声,又何必把你引来。”翟均南抱着她的腰肢,提醒道。
闻言,左云繁才豁然想明白,阮椿本来就是要娶贺浅殷的,没有必要毁掉贺浅殷的清白,而刚才左云溪的言语和左云锦的举动,明显是在针对自己。
左云繁正思索间,就见一群官兵们向这边而来,然后一直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就传来一些说话声,随后就见贺浅殷跟着官兵首领走来,渐渐走远。稍等了一会,灌木中露出阮椿和二皇子的面容。
等两人走了,左云繁和翟均南才出来,左云繁蹙着淡眉,冷笑道,“为了我,他们何必这般大费周章,以二皇子的势力,只要在城中也可以。”
“在城中把你杀了不是更要大费周章。”翟均南璀璨的眸子染出无尽的幽黑。
确实,左云繁看了看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即使是有人发现,也估计是十天半个月以后了,“二皇子如今已经对我这个棋子失望之极,想要除之后快。”
翟均南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云繁,放心,二皇子的事我一定尽快帮你解决。但是以后咱们面对的危险绝不只是二皇子,还有很多,你愿意陪我么。”
难得看到如此郑重的翟均南,左云繁心里也清楚他的意思,语气出奇的坚定,“我不会后退的。”随即语气一变,她歪头一笑,“那轻栾姑娘怎么办呢?”
翟均南这才露出一点潋滟笑意,“她自有她的去处。”
临近傍晚,左云繁回到左府的宅院,左云溪和左云锦也早就回来了,见到左云繁平安回来,左云溪笑颜如花,在夕阳下倒也有几分姿色,“大姐姐回来了,快来一起用膳吧。”仿若白日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四妹妹这么一说,还真感觉饿了呢。”左云繁进了前厅,就见老夫人和母亲已经坐下来,她也随着坐到母亲身旁,“祖母,身子可觉得好些?”
老夫人消瘦的脸上露出沧桑笑意,“都亏了云繁,祖母已经好多了。”扫了一眼其他人,落到徐氏旁边的座位上,“轻栾呢,怎么不见她?”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生怕惹老夫人生气。
左云繁见此只好浅笑道,“听说翟世子为了轻栾姑母来了都城,许是翟世子请轻栾姑母吃饭呢,祖母不必担忧。”说着给老夫人夹了菜,“祖母多吃一点。”
老夫人这才脸色稍霁,夹起菜来尝了尝,可是芹菜一到嘴里嚼了两口又忙吐了出来,“这是谁做的菜,和以前秦师傅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左云繁斜睨了一眼二夫人,自己夹了一根芹菜放到嘴里,嚼了两下也觉得难以下咽就吐了出来,“是啊,这好像不是秦师傅的手艺。齐嬷嬷,你说说怎么回事?”
旁边的齐嬷嬷忙恭敬道:“回老夫人和大小姐的话,今日二夫人说是秦师傅偷了灶房里的一些食材,就把秦师傅赶了出去。自己又请了一位王师傅。”
老夫人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到桌子上,“胡说。秦师傅在左府炒菜多年,以前从没听说过他贪墨,如今怎么了,换了当家的,秦师傅就开始贪墨了!”
左云繁又接下老夫人的话说:“姑且这个不说。二夫人就算是要换个厨子,也应该换个得心应手的。这些菜炒的分明还不如普通农户里的大婶呢。”一边又劝慰着老夫人,“祖母莫生气,二夫人也是初掌家权,难免有些生疏。”
“是啊,姐姐说得对。母亲刚刚执掌家权,还有些不大熟悉府中的事务呢。”对面的左云溪不忍看到母亲被人奚落,也忙解释道。
“是么,我记得江蓠初掌家权的时候就得心应手,最起码这府上的吃食都是按照每个人的喜好来得。就算是生疏,也可见她的用心。”老夫人先是讽刺一笑,而后便是夸赞云江蓠,“这人不说计高计短,凡事只凭用心与否。”
二夫人就知道左云繁帮她说话并非好意,这与老夫人在一起分明是一个人唱黑脸,一个人唱白脸,如此她的脸还往哪放。出于其他女眷都在,她也只能服了软,“母亲,是儿媳的错。以后儿媳定会好好听训,让母亲满意。”
经过这么一闹,这晚膳是没法进行下去了,还好云江蓠早就吩咐齐嬷嬷备好老夫人的饭菜,才不至于老夫人饿着,至于其他人,就自个想办法吧。
“姐姐,听说小巷门口的那家烙饼很好吃,不如我们去尝尝吧。”左云锦带着几分兴致走过来抱住左云繁的胳膊,那眼眸里也满是希冀。
左云繁感觉一恍惚,似乎前两天两人心里的结缔已经消失,似乎又回到前世自己嫁给五皇子之后,让云锦陪在身边的日子,也是这样,左云锦主动邀请自己,出去逛街,听曲,一切都仿若昨日。
可惜,那刻骨的恨她永远也忘不了。
“嗯,那就尝尝吧。”左云繁语气淡然,看了一眼左云锦欢喜的侧脸,她接着问道,“这几日可有好好练舞?”
左云锦一如往日垂下眸子,“有啊,哪天我跳给姐姐看。”
“好。”
两人心不在焉的说着穿过巷子,就快要到巷子口的时候,左云锦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朝着左云繁胸口刺去,左云繁下意识的反应已经来不及躲避,那手臂生生朝着匕首挡去,左云锦见刺胸口不行,又转了方向朝左云繁的小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