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庭寅傻呵呵的笑声传了过来,老鸨怔了半晌,惊讶地走到他的近前:“哟,这位爷仪表不群,发髻奇特,不知”
老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他衣衫凌乱,头发蓬松,样子看上去傻傻的,不像是来这里的恩客,但既然进了醉春楼的大门,那便是有这方面的需求的。
满满格格一笑,一把拉过苏庭寅,道:“我哥们儿,脑子坏了,还得麻烦您帮我找个椅子,我把他拴起来。”
“拴起来?”老鸨诧异地看着满满。
满满点头:“对,拴起来,不然的话,我们楼上快活去了,他跑丢了可怎么办?”
老鸨哈哈一笑:“满爷,奴家懂了!不过这样放在厅里可不成,再吓着其他的恩客,不如这样,楼下有一间空屋子,我让这位爷,在里面休息,不就行啦?”
满满点点头,随即补充道:“别忘了给他点水,还有点心!”
老鸨捂着嘴,笑道:“满爷,放心吧,绝不会让他饿着渴着的!”
这时候,华吉已经迫不及待地上了楼,一脸****的他一把拥住当初接待他的那个妖冶女子,进了屋。
满满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拉着杏儿也上了楼。
杏儿的房间门一关,杏儿便给满满跪了下来。
满满一把拉起杏儿,安慰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不会让她们轻视于你。”
杏儿星空般的澄澈的眼睛里涌出了几朵泪花:“多谢满爷!”
满满见杏儿郁郁寡欢的模样,顺手拿起屋里的一块儿糕点,一边吃一边说:“你是怎么堕入风尘的?有没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里呢?”
杏儿叹息道:“我我和我娘相依为命,不过两年前她失踪了,我又遇到了坏人,就被卖入醉春楼了……”
“那你得闲的时候,怎么不去找你娘呀?”
“我我不敢”
“不敢?你怕老鸨吗?”满满很是不解。
杏儿摇摇头:“我娘曾是宫里的嬷嬷,她得罪了宫里的人就逃出来了,我猜想她的失踪也与此有关,我害怕怕宫里的人找我,我也怕我娘她已经死了”
满满听了杏儿的话,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凭空消失的父亲。
“你母亲因为什么得罪了人?又又得罪了谁?”满满忙追问,她父亲的事,或许能够从中得到启发。
杏儿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再开口,满满看她为难的样子,心知一定是件极为隐秘的事情,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搂着那盘糕点吃了一个又一个,然后和杏儿扯了一些闲事儿。
杏儿这一次却不同于上一次的热情,她显得十分拘谨,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脸上也总萦绕着淡淡的红晕。
满满打了一个饱嗝,一抹嘴道:“这十文钱花的,真值!”十文钱,便是那嫖资。
“满爷”杏儿欲说还休了好半天,终于开口。
满满抬起头,愕然发现杏儿正羞怯不安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杏儿又忸怩了半晌,刚要开口,只听楼下老鸨惊呼道:“哎呀妈呀,不好啦!人怎么丢了?刚才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