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脑袋埋在霍白衍的怀里, 脖颈不断往下弯, 像是要把自己团起来。
霍白衍生怕小孩儿伤到自己, 急忙伸手去抱, “言言, 怎么了?”
“我……”黎言吱吾着,手指揪住他的衣摆。
霍白衍抬眸, 一个冷眼扫向围观的人。
大家纷纷做鸟兽四散, 不敢再多看一眼。
“言言。”霍白衍揉了揉小孩儿的手背, 耐心轻哄:“没人了, 他们都走了。”
黎言今天穿了件连帽的卫衣,他放开抓住老狐狸衣摆的手指,将帽子往脑袋上一罩,抬脚快步往外走。
真的是太丢人了, 刚才到底有多少人听见他喊霍白衍爸爸了啊?
黎言一路快步走,一直到爬上车后座,才松了口气。
罩在脑袋上的帽子也没摘,霍白衍一上车, 他快速强调:“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和你说话!”
霍白衍知道小孩儿应该是害羞了,也没再继续逗他。
两人都没再提要刚才叫爸爸的事情, 似乎就此翻篇了。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黎言躺在沙发上给司桉发消息。
“怀孕期间,是不是不可以做那个呀?会不会伤到崽啊?”
黎言一天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但他又没感觉到任何不适,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最后决定咨询专业人士。
司桉收到短信的时候,正站在家门口和墨南骁对峙,“你到底要干嘛?”
墨南骁拎起手里的塑料袋,那天吃了你家的东西,今天来还给你。
无语地撇了撇嘴,司桉刚准备怼人,手机震动了一下。
看见是黎言的信息,他低着头开始打字回复,没有理外面站着的墨南骁。
“按理来说,前三个月不宜房.事。不过你身体构造非女性,只要不是特别激烈,应该没什么大的影响。”
发送完之后,司桉又补充了一句:“你这是做了?还是打算做?”
问得如此直白,黎言腕部一抖,手机直接砸在了鼻子上。
他犹犹豫豫,哆哆嗦嗦,一咬牙诚实地发送了两个字:“做了。”
司桉又问:“有不舒服的感觉?”
黎言下意识摇摇头,摇完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老老实实打字:“没有。”
“那就没事。”司桉回,又尽职尽责地提醒道:“别太频繁。”
黎言耳朵尖一点一点烧起来,赶忙回了句:“知道了。”后,便找借口溜了。
再聊下去,怕是尺度更大。
司桉不愧是医生,哪怕站在家门口和别人聊关于房.事的话题,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收起手机,抬头冷冷淡淡抢过墨南骁手里的塑料袋,“东西我收下,你可以走了。”
墨南骁刚想说些什么,司桉已经后退一步,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空气中回荡着他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再见,不送。”
墨南骁抬手揉揉自己差点儿被撞扁的鼻子,无声地笑了。
黎言在沙发上滚了两圈,还是觉得脸颊烧得不行。
一骨碌爬起来,从茶几上抓了个苹果,边啃着边去院子里吹风了。
不能太频繁,也就是说其实可以做的,是吧?
黎言啃了口苹果,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咀嚼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笑的弯成了一条缝。
晚上十点多,他洗完澡爬上床,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药瓶,之前被凉风吹冷的脸颊,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昨天晚上,霍白衍非要逼他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药瓶,一下又一下用力的……
黎言拍拍自己脸颊,抓起药瓶冲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空空如也。药片被他冲进了马桶,药瓶被他丢进了垃圾桶,完全毁尸灭迹。
做完一切之后,黎言钻进被窝里,安心地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霍白衍把他圈在怀里,不停地要,还贴着耳朵逼他叫爸爸,不叫的话,就把耳朵咬掉。
黎言被吓醒了。
一睁眼,黑漆漆的一片。
还好,都是做梦。
黎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完好无损,都在。
他长舒一口气,翻过身,在昏暗的光线里,用视线描绘霍白衍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霍白衍眼神异常凌厉,衬托得五官也尽显冰冷,沉着脸的时候,十分慑人。所过之处,温度都仿佛降了好几度。
此刻,凶猛的狮子蛰伏沉睡,少了大部分的凶戾,叫五官都柔和了许多。
黎言看了一会儿,蹭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叫了一句:“爸爸。”
蛰伏的狮子突然睁眼,自投罗网的猎物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你竟然装睡!”黎言控诉地推着男人的肩膀。
霍白衍虚压在他身上,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戾光,“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黎言红着脸,磕磕巴巴。
“宝贝儿,想再叫一遍吗?”霍白衍声音暗哑,压抑着克制。
“不想!”黎言果断拒绝,眼神却是心虚的。
“真的不想?”霍白衍俯下身,叼着小孩儿发烫的耳朵咬了一口。
“不……唔……”
深夜,淅淅沥沥的雨点泼洒在落地窗上。
潮湿的空气中,响起黎言软绵绵的求饶着,“我错了。”
“叫我什么?”
“老流……”
“嗯?”
“爸爸,我错了。”软糯糯的声音变了调,湿意从泛红的眼尾浸出。
天快亮的时候,黎言浑身无力地趴着,连脚趾头都泛着红,浑身烫得厉害。
耳边,磁性又蛊惑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宝贝儿,真乖。”
乖你奶奶个腿儿!
有本事你快点儿啊!
黎言仰起自己修长的脖颈,汗水顺着透出粉色的皮肤滑落。他迷迷瞪瞪望着头顶的灯光,晕乎乎的想: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以后再也不皮了,再也不皮了……
翌日,一觉睡到下午,黎言醒来之后,浑身酸软的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昨晚老流氓很温柔,除了身上到处都是消不下去的痕迹之外,他倒是没其他很不舒服的感觉。
黎言翻了个身,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实在想不通,在床上叫爸爸到底是什么癖好。
很爽吗?
要不,他下次也让老狐狸叫一声来听听?
黎言思绪有些不太清明,有几分还似乎在休憩。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拿出手机给司桉发了条信息。
“你说,两天一共七八次,算太频繁吗?”
收到消息时,刚喝完一口汤的司桉,差点儿喷了。
他昨天才提醒了那两人不能太频繁,结果就……
司桉用筷子用力戳了戳盘子里的饭,突然觉得生活索然无味,自己已经多久没有……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顺手打字:“我知道你男人很猛了,加油,争取一夜二十次!”
发送完,司桉将筷子往桌上一扔,起身气冲冲地走出食堂。
不行,他要去请假,不能把自己的大好时光,全部都浪费在忙碌的工作里。
虽然说为了工作,得具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但他干涸的身体也需要滋养的啊!
小别墅主卧的大床上,黎言盯着司桉的回复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发送的那句话,看起来炫耀的意味好像有点儿浓。
嗯,他真的不是有意炫耀的呀!
不过,霍白衍好像真的……
黎言一想,脸颊又开始发烫。
咦,大白天的,不能想,不能想,思想要纯洁。
黎言的思想纯不纯洁不重要,司桉的思想是完全不纯洁了。
他请了假,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还喷了非常诱惑人的香水,精心打扮一番,去了夜色酒吧。
司桉五官俊朗,是那种很阳光的帅气,身材也不错,衣服撩开,还能看见明显的腹肌。
一米八的身高,扔在人群中,衣领算是高个儿了。
他今天来酒吧的目的很明确,一进去就坐在了很显眼的吧台位置。
没多久,就有人主动过来搭讪了。
但却是一个穿着白t和紧身裤的小可爱,他不喜欢。
司桉在圈内混了很多年,因为一些为人熟知的原因,比如无1无靠,遍地飘0,所以他被迫当了无数次1。
但他今天一点儿都不想做1,一点儿都不想!!
司桉拒绝了来搭讪的小可爱,气闷地灌了一杯酒。
没一会儿,又来一个搭讪的,身娇体软,一看就是个0。
司桉又无情地拒绝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找司桉搭讪的一共七个人,全都是一眼就能看出属性的0。
他气得恨不得当场把脑袋埋进酒杯里淹死自己!
猛1,他要的猛1呢!
又坐了半小时,司桉猛1没找到,倒是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墨南骁走进来的时候,司桉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
无其他原因,主要是墨南骁的外形条件实在太好了。
哪怕身上穿着衣服,那结实的胸肌的轮廓都从黑衬衫里清晰的透了出来。
行走间,满满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不仅仅是司桉,应该是全酒吧百分之九十九的0号,都将视线锁在了墨南骁身上。
这样极品的1号,在圈内可不多见。
之前司桉没觉得墨南骁有多帅,可现在在酒吧昏暗光线的衬托下,简直帅炸了。
哎……只可惜,他无福消受。
司桉从来不约认识的人,因为不敢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他灌下最后一杯酒,起身准备回家睡觉。往前迈了两步,手臂突然被人拽住。
回头,视线中出现一个脸色红的很不正常的小男生,张着红润的嘴唇和他说话:“先生,救我。”
司桉眉头一皱,“你谁?”
“我姓墨,我叫墨……”
小男生的话还没说完,司桉的肩膀骤然被人搂住,他回头,恰好撞入墨南骁带着怒气的蓝眸。
司桉:“……”
谁来告诉他,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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