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陈明已是十一岁了,这几年里由于经常与纳吉尼开小灶,陈明长的还算可以,只是比别人要瘦小一些,也许是与他灵魂的关系,陈明英俊的脸有些东方化,配着原本的那张脸,还真是英俊。前提是忽视身上的不合身的衣服。陈明已经尽力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可衣服就那几套,陈明努力把它弄得整洁一些。不论你在哪里,不论你做了什么,首先要保持的就是良好的精神面貌,哪怕哭,也不要在人前。这是陈明的母亲教给他的,让他决不放弃,而她也自己亲身实践着,她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家里整洁,就算摆摊,她也是弄得最干净的一个。所以得其言传身教的陈明是不会让自己狼狈的。
陈明十分喜欢读书,他已经把能读到的书全都读了一遍。孤儿院附近有一家书店,老板是一名上了年纪的教师,陈明一直想进去看书,可老板不同意,可最终还是经不住陈明的软磨硬泡,同意他来看。让老板吃惊的是陈明超越年龄的言谈举止,彬彬有礼,完全不像孤儿院出来的孩子,而且陈明十分爱书,看过的书与之前没什么两样,并且听上去好像看了不少书。于是陈明也最终在这里呆着,时不时帮帮老板的忙,老板不是靠书店来维生,他只是感到晚年寂寞而已,于是很合他胃口的陈明变成了这里的长住客,外加纳吉尼小蛇一只。
陈明一直在考虑未来怎么办,他现在年龄还小,一些工作还没法干,他还在考虑离开孤儿院,
往上深造,这些都需要钱。离开孤儿院后,衣、食、住、行全都需要钱,而他怎么挣钱也是一个问题,这也是他呆在孤儿院的原因,一个孩子,在社会上举目无亲,他能做什么,不被人贩子卖了就很幸运了,别的什么他根本没办法弄。
所以就算孤儿院再不好,也给了他一个栖身之地,让他不至于无处可去。
书店老板很喜欢陈明,陈明就留在店里帮忙顺便跟着老板学习,老板惊讶陈明的早慧,也对他十分心疼。对于陈明整天不见人,科尔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一人的伙食,她非常乐意。而陈明,对上他的眼让她都有些害怕。
前世的陈明已经是大四学生,学的自然不少,可跟本杰明(书店老板)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应试教育出身的陈明学习的都是为考试而学习的知识,本杰明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学识渊博,也很乐意教导陈明。于是,一个愿学,一个愿教,两人一拍即合,其乐融融,过得十分融洽。而本杰明对陈明的教导几乎涵盖了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餐桌礼仪,比如穿衣打扮,比如举止谈吐.....种种种种,让陈明苦不堪言,他终于明白英国的绅士是怎么来的,他就是活生生的教材。
绅士不是天生就形成的,而是后天训练出来的,并且贯穿生活的方方面面,所有民众都有那种意识,更不用提本就出身中产阶级,在学校待了大半辈子的本杰明。
“tom,用餐时腰要挺直,要细嚼慢咽,刀叉不能与盘子发出生音.....”
“tom,走路时要抬头挺胸...”
“tom......”
陈明知道,如果不是遇到本杰明,他的未来还真是不好说,本杰明对他的教导是无价的,如果不是本杰明,他很多事都不明白。是本杰明给了他新生,他打心里敬佩这个老人。
――――――――――――――――――――――――――――――――邓布利多出现――――――――――――――――――――――――
一条拥挤的老式伦敦街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一辆拉牛奶的马车前,正在穿过马路。他有着一头褐色的长发和褐色的胡须,到达街道的另一边后,他沿着街道大步行走。由于身穿一身剪裁华丽的天鹅绒西装,他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
他穿过一扇铁门,进了一个露天的院子,方形的建筑物被高高的铁栏杆包围着。他迈着轻快地步子走向前门,然后敲门。过了一会,一个穿着围裙的脏兮兮的姑娘打开了门。
“下午好。我和cole夫人有个约会,她是这的主人吧?”
“噢,”由于邓布利多奇怪的出现,女孩看上去很迷惑。“呃……等一下……‘cole夫人!’”她扭过头大声的喊到。
远方传来了回答。女孩转向他。“进来吧,她在路上了。”
他迈进了一条黑白相间的走廊;整个地方都很破旧,但一尘不染。在前门要在他们身后关掉时,一个瘦小疲倦的妇女急匆匆的向他们跑来。她有一张看上去十分精明的脸,但现在脸上的担忧多于刻薄。当她走向邓布利多时,她扭过头和另一个穿围裙的助手谈话。
“……把这些碘酒带给楼上的martha,billy stubbs的疤掉了,eric whalley的渗血浸透了他的被子――其它事中水痘是最危险的,”她没有对任何人细说什么,当她看到面前的男人时,她不再只沉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她看上去非常惊讶,如同一只刚出生的长颈鹿。
“下午好,”他想与她握手,但cole夫人只是简单的打了个哈欠。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你寄了一封信请求今天与你会面,而你十分友好的邀请我今天来这。”
cole夫人眨了眨了眼。她显然认为邓不利多半是一个幻觉,她柔弱地说:“噢,是的。呃――呃那么――你最好到我的房间去。是的,去问房间吧。”
她领着邓不利多进了一间小屋,它看上去一半用来生活,一半用来办公。它看上去和走廊一样破旧,里面的家具又旧又不协调。她请邓布利多坐在一张摇椅上,自己做到了一张杂乱的桌子后面,紧张的看着邓布利多。
“我来这,就如我在信中告诉你的,是为了讨论tom?riddle和他的未来。”邓布利多说。
“你是他的家人吗?”cole夫人问。
“不,我是一个老师,”邓布利多说,“我想让他进入我们的学校。”
“那么,是什么学校?”
“它叫霍格沃兹。”邓布利多说。
“那你为什么对riddle感兴趣?”
“我们认为他有我们所寻找的潜质。”
“你是说他赢得了一个奖学金?怎么可能?他从来没参加过――”
“呃,一出生他的名字就被登记在我们学校了――”
“谁把他登记在上面?他父母?”
毫无疑问的cole夫人并非一个精明的女人。显然邓布利多也是这样认为,邓布利多抽出了天鹅绒西装口袋里的魔杖,同时从cole夫人的桌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这儿,”邓布利多说,邓布利多把纸递给她时舞动了一下魔杖,“我认为这会很好的解释一切。”
cole夫人的眼睛失去了聚焦,然后又专心的凝视了一会那张白纸。
“很好。”她平静的说,然后把白纸递了回去。然后她的眼睛转向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两个杯子,几秒钟前它们肯定还不在这。
“呃――我可以请你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格外优雅的语气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喜气洋洋地说。
很快就可以看出cole夫人并不是第一次喝杜松子酒了。她给两个人都倒了一大杯,她一口气喝掉了自己的那杯。她第一次对邓布利多笑了笑,还带有她嘴里的味道。他毫不犹豫的利用了这个机会。
“我想知道你能否告诉我一些tom?riddle的过去?我听说他出生在孤儿院里了?”
“没错。”cole夫人说,她又给自己添了一些杜松子酒,“我记得非常清楚,就像刚发生在昨天一样,因为那时我刚刚来到这。那是个痛苦寒冷的除夕夜,还下着雪。你知道的,令人厌恶的夜晚。而那个姑娘,不必当时的我大多少,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这。呃,她不是第一个这种情况的了。我们让她进来了,不到一个小时她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一个小时她就死了。
cole夫人令人难忘的点了点头,然后后喝下了另一杯杜松子酒。
“她在死前还说了什么吗?”邓布利多问,“例如一些有关孩子的父亲的事。”
“就像发生在现在一样,她说了。”cole夫人似乎对手中的杜松子酒和她的故事的热心观众很受用,她说,“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的像他的爸爸。’我没有撒谎,她确实这么希望,因为她并不漂亮--她还告诉我他被命名为tom,这是为了他的父亲;marvole,是为了她的父亲――是的,我知道,可笑的名字,是吗?我们想知道她是否来自一个马戏团――她还说男孩的姓是riddle。说完这些以后她很快就死了。”
“呃,我们按她说的给他命了名,这似乎对那个可怜的女孩很重要,但没有什么tom、marvolo或者riddle来找过他,也没有任何家庭,所以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呆在这。”
cole夫人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杜松子酒。两个红晕在她的颧骨上升起。然后她说:“他是个古怪的男孩。”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认为他一定是。”
“他还是个古怪的婴儿。他从未哭过。当他长大一点后,他总是……孤单的。”
“在什么方面?”邓布利多轻轻的问。
“呃,他――”
但cole夫人突然停下了,邓布利多扫了她一眼。她从她的杜松子酒杯上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你说他确实在你的学校获得一个位置了?”
“确实”邓布利多说。
“那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它了?”
“不会.”邓布利多说。
“无论怎样你都会带他走?”
“无论怎样。”邓布利多严肃的重复了一遍。
她斜视了他一下好像要决定是否要信任他。很显然她得到了想要的。
她打了一个嗝,“好吧,他从没哭过,出生时就哭了几声,声音很小,当时还以为他和她母亲一样活不下来了,但他活的好好的。他从不跟人交谈,别人跟他说话时总是看着你,那双眼睛...”她停了一下,似乎在找形容词,“怎么了?”邓布利多问。
“没什么,就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而且整天不见人影,就知道看书,四岁后我几乎没见到他。”
“他现在不在孤儿院?”
“当然不在。”
“那你知道能在哪里找到他吗?”
“我也不清楚...”cole思考着。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微笑着,藏在眼镜后的湛蓝眼眸似乎能看透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