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隐后退好几步,小手捉着骥远的胳膊才勉强站住脚,至于那个扑上来的身影,等到众人看清,才发现来人是许久未曾出现的新月格格。此时她一身鹅黄色宫装,散着发,满脸泪水地扑在地上,朝着梦隐嗑头。
“公主,奴婢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努达海吧!他是无辜的,他只是不想让奴婢受苦才会逃狱的。”新月真的好感动努达海对她的在乎,若非她,他早就逃出皇宫了,那里会被慈宁宫的侍卫抓住,她不能让他有事,她一定要救他。
慌不择路,她根本不知道皇宫里有谁能求,有谁能帮好,梦隐算是她的比较熟悉的人,可是每次惹她生气,她都只稍加惩戒,从未伤及性命,想到这里,她像是用尽全身的气力一般冲到她的面前,哀求她的帮忙。
“放肆,公主可是你这个奴才能冲撞的,来人,拖下去。”骥远对于努达海是死心了,可即使是那样,他从未想过让他死,公主答应留他一条命,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好求的了,可是现在照她的意思,逃狱就罢了,还闯了慈宁宫,这下不要说他会不会死,他们全家是不是都要跟着陪葬了。
这个祸水,若是名副其实也就罢了,偏偏还长得一副清汤寡水的倒霉样,真不知道他阿玛是不是老花眼提前出现了,若是别人,闭着眼睛也看不上她这种老鼠样。
两个太监很有眼色地上前架着新月就要把她拖下去,不知道是想拼死一博还是怎滴,新月竟挣脱两人,再次扑上前来,双手紧紧地抱着梦隐的腿脚,凄厉地尖叫:“公主,你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伟大,那么的仁慈,你能明白我和努达海之间的爱有多不容易,奴才知道自己的任性给别人造成了很多的麻烦,可是奴才只是想和努达海在一起,从未想过害什么人。公主,努达海是无辜的,他没有错,错都错在奴才和他的情不自禁,公主……”
“够了!”梦隐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了,明明这厮都已经要被送到西北去了,怎么还能冒出来。
她一向不怎么仁慈,做事善长虐心,不善长虐身,是不是这样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传说中的善良。天杀的,她不过是比起痛快让人死去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而已,难道这种喜好有错吗?tmd,要虐也不虐她一人吧!这里这么多人,偏偏就找她一个人的麻烦,真tmd的悲摧。
揉揉眉心,梦隐在心里安慰自己,想想长征二万五,想想董存瑞和黄继光,她好歹不用自我牺牲,手头也有权力。“都愣着干什么,拖开。”
“公主,你不能这么残忍,公主,求求你……”死死地抱着梦隐的小腿,新月再笨也知道一旦放手,她和努达海就真的完了。
“痛!”梦隐身子一扬,若不是骥远急时扶住她,恐怕现在她就要跟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骥远扶着梦隐,让她站稳身子,对着一旁的美景道:“美景,过来扶住公主。”
“是。”美景赶紧上前,搀住梦隐的手。晴儿他们听到梦隐叫痛,也围了过来,侥是晴儿这样的温柔的脾气,看到梦隐白色的外裤上竟有着丝丝鲜红,不禁怒道:“都站在做什么,不拉开她,难道让她继续伤公主吗?”
“不要,公主……”
顾不得什么,骥远蹲下伸手就是一下,打在新月的脖颈上,看着她昏迷,伸手想拉开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缠得有多紧,等拉下来才发现白色的外裤上,血红一片。
“骥远,送墨儿姐姐回坤宁宫,其他人把她送到慈宁宫,请太后处置。”晴儿气怒地瞪着躺在地上的新月,冷声道。
梦隐觉得事有蹊跷,照骥远的话讲,有两人闯入皇宫,而新月说努达海被擒,如此就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她猜不出来,但她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像努达海那般只是为了救人。
“骥远,扶本宫到慈宁宫,美景去南书房看看皇阿玛的情况,良辰去通知福康安,让他多派人手,保护好各宫娘娘、阿哥格格的。”
“墨儿……”晴儿有些担心地握上她的手。
“晴儿,不要担心,我怀疑另外一个人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让皇阿玛他们受到牵连。”她好歹还有一未知能力,情急之下能用上。
晴儿心知皇上和老佛爷若是有什么,他们的结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要知道皇上虽然冷落了五阿哥,不代表所有的人心知肚明,私底下依然有不少人支持他,若真是他当上了皇上,他们就是首当其冲。
“去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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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里,太后坐在上方,皇后坐在一旁,最近查出皇后有孕的事,太后皇上都高兴,皇后更是心喜若狂,要知道她的孩子现在就只剩下永d一人了,之前她又不得宠,现在拖梦隐的福,皇上不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初一十五过来,时不时地在别的日子也来看看她。上次鉴于梦隐的提早防范,皇上就是再宠含香,也没有搞出什么专宠风波来。现下昔日的令妃算是完全失宠,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好消息。原本婆媳两人聊得不错,正说到梦隐他们的婚事上去,就见人绑了努达海进来,又说会么新月冲了出去还没抓回来种种的,太后的脸就拉下了,语气更是冲。
“桂嬷嬷,去让人把新月抓回来,另外让他们严加防守,这么轻易就进了哀家的慈宁宫,若是他们怀了异心,哀家等人还能坐在这里吗?”
“老佛爷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哼!真是个下贱胚子,都到了这份上还想着男人。”眼角的余光瞟到跪在下方被五花大绑的努达海,太后是那个怒啊!
努达海跪在下方,他以为准备这么长时间,应该会万无一失,那知刚见到新月就被抓了,现在也不知道他的月牙儿有没有逃出去。
皇后看了眼下方的努达海,突然想到今天准备出宫的梦隐,惊叫道:“容嬷嬷,快点派人去拦着墨儿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伙,且不能让他们出事。”
太后一听,也急了,前几天她跟梦隐生气,后来明白这孩子都是为他们着想,心中的怜爱更甚,现在一听会出事,立刻道:“多派几个人,定要护他们安全。”
慈宁宫的动静大了,身处于南书房的乾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面叫上福康安跟自己去慈宁宫,一面让和|加派人手的保护皇宫内眷的安全,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捉拿归案,然后风风火火往慈宁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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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上的伤口隐隐做痛,梦隐有时候真的觉得人的执念很可怕,像新月,明明有最亲的家人在身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更好的生活,却一定要为了劳资什么的天神论加真爱论,来场飞蛾扑火的戏码来证明自己的人生有多么不平凡,多么让人心疼。
这种自我毁灭的勇气实非每个人都拥有,自少她就没有。
“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狠毒地对待一个柔弱女子呢!”突如其来的叫嚣让梦隐他们愣在当场。
塞雅眼尖地盯着前言,看着那穿着大红袍子的人,惊讶地道:“墨儿姐姐,是那天突然冒出来的神经病!”跟了梦隐一段时间,简简单单的几个骂人词汇塞雅还是学得不错的。
梦隐他们一行人抬头一看,可不是,站在前面的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装,插着好水桶腰,两脚微微张开,跟鲁迅先生的笔下的杨二嫂一个样,唯一能比的优点就是她还年轻一点。
“滚。”感觉到小腿上的痛楚,梦隐突然想到这个时代没有疫苗,她要是得了狂犬病怎么办?(薇薇坐在一边道:人家新月虽然很nc,可是人家不是狗。梦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她比狗厉害多了,整个就是一个nc病毒的携带者。)一想到这里,梦隐说话的语气就重了。
小燕子那是这么容易被打发的,最近永祺也不经常出现,令仙子不见踪影,她又出不了淑房斋的门,今天好不容易趁乱跑出来玩,就看着他们拖着一个女人。一看,她就觉得此人跟她一样的可怜,都是被他们陷害的。“小燕子我还管定这事了,你们以为姑奶奶好欺负是不是,不打得你们落花流水,你们不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
骥远盯着她的举动,见她肥胖的身子直冲着他们过来,振定地道:“珞琳你们几个护着主子散开,别被碰到了。”
“恩!”
梦隐一脸鄙视地退到一边,吩咐道:“不要跟她纠缠,另外,注意她的肚子,免得无故受到牵连。”
小燕子原本就是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以前身材苗条,想飞就飞,那叫一个痛快,要虽现在这身子可是不同往日,重量一个劲的往上飙升,那里还找到半点灵活的样子,于是乎,那个轻功就自动废除了。
塞雅盯着这场面,直叫好玩,兰馨、珞琳本就是开朗的人,这样一来,他们竟笑闹着在一旁看得直笑。紫薇一脸惊吓地盯着蛮横粗鲁的小燕子,不自觉地抓紧旁边金锁的手问道:“金锁,这是真的吗?她是小燕子,怎么会变得这么恐怖!”
这简直就是一只猪嘛!
金锁一开始就讨厌小燕子,从进宫之后,她发现不是所有的主子都那样的高高在上,至少梦隐他们对她很好,只要安守本份,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好。可是现在一看到小燕子蛮横刁蛮的样子,不禁想起她带给他们的痛苦,要不是她,他们怎么可能会受这么多苦。
“格格,她本来就是这种人,一旦有了好日子就忘了一切,会长成猪也无可厚非!”紫薇的身份在后宫算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称呼也就自动改了。
“金锁,不要再怪她了,反正现在我们过得很好,跟她也没关系了,何必为了从前的一切扯在一起呢!”紫薇是看开了,她现在只要守着皇阿玛他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何况,跟着梦隐,她的生活过得多姿多彩,她从来不知道日子也可以过得如此有趣。
“恩!”
梦隐看着骥远处处谦让,小燕子又胡搅蛮缠的样子,不禁冷声道:“打晕她,我们还要去慈宁宫呢!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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