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算是身心疲惫,固伦公主没有给她确切的答案,到是那个新月格格竟在被拖走的时候还叫喊着让她帮着她告诉努达海,她有多想他。
真是可笑的爱情!
他们难道从未想过别人的心也是会痛的吗?
一个女人要抢另一个女人的丈夫,还指望这个女人搓和她和自己的丈夫,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回到府里,雁姬内心一片凌乱,甚至有些头痛,这短短几天,她经历了太多,她的丈夫不关心她,反而是关心她的人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幸呢还是不幸呢!
“额娘,皇后召你入宫做什么?”珞琳一脸好奇地抱着雁姬的胳膊问。
“没什么,只是聊聊家常。”拍拍女儿的手,雁姬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知道那种事。
努达海站在一边,几次想张嘴问问新月的消息,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这样干巴巴地坐在一旁,等雁姬和女儿说完。珞琳才刚出去,他就忍不住了。“雁姬,你有没有见到新月,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皇后有没有为难她……”
“够了,和硕格格的事情是你该问吗?从你回来到现在,除了她你还有问过家里人一句吗?皇后召见我,我也只能在坤宁宫坐坐,再者,你以为你是谁,就算她过得不好,你又能怎么样,杀到皇宫里去英雄救美么。努达海,二十年的夫妻,我从未向现在这般对你失望过。皇上不待见你,皇后字里行间让我看着你,你可想过你所做的一切只会让这个家变得四分五裂。”她没有耐心为他的行为负责,她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瞪大眼睛,努达海以看怪物的眼神盯着雁姬道:“雁姬,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跟新月是清白,我们之间……”
“不要在我面前提你的爱情有多伟大,多美好,我只知道你在命我们一家人的命来玩女人。哼,好笑的是人家是和硕格格,不要说做妾,就说正妻之位我让出来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以为皇上会让这种丑事在皇家出现吗?哼,不要再问为什么,也要说什么残忍、冷酷,因为没有人比你们更狠。”她只是一个女人,她再坚强也有被打倒的时候,为什么一个跟她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却不懂这一点。“你不要这个家可以,可是你不能拿我孩子的命和前途开玩笑,我可以不要丈夫,但我不能不管我的孩子。你要你的新月,要你的爱情,只要你能不让皇上怪罪,这个将军夫人,我随时还给你。”
“雁姬,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坏,新月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你的善良,你的宽容呢!你怎么变得如此可怕!”尽力解释,努达海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被任何人误会。
凄凉一笑,雁姬觉得他又在自己千穿百孔的心上重重的划了一刀!
“努达海,若新月真的没有想过伤害我,她只管把对你的恋慕放在心底不是更好,可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给我听。我是一个女人,难道我不会受伤吗?结发二十年,我何曾无理取闹过,现在,你有了新欢,背叛了我们的感情,难道我连一句不是都不能说,还得笑着祝贺你吗?”她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知道此时她若让眼泪掉下来,她会更加无地自容。
“我……”
“努达海,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我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就算是在家遇上,也当没看见就好。天知道这一辈子我最后悔的是自己浪费了二十年也没能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懂他们的美好,她只知道自己的一生毁了就算了,可她不想让她的孩子跟着毁了。
“雁姬……”努达海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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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去而复返的珞琳拉着骥远站在一旁的窗前,雁姬走得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是珞琳和骥远却清清楚楚地看到雁姬夺眶而出的眼泪和身上背负的悲伤。第一次,不知道恨为物的他们恨上了那个所谓的新月格格。之前,努达海在他们的面前讲着她有多么温柔,多么美好,现在看来,那个女人也不过是披着羊皮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两人对看一眼,悄悄地离开,待到了骥远的别院,珞琳不禁哽咽道:“哥哥,我们很不孝,额娘为了我们的未来操碎了心,我们还跟着阿玛一起说什么想办法把那新月格格接回来!”
“哼!没想到阿玛存了这样的心思,想来那个新月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阿玛说的什么温柔,什么美好肯定全是装出来的,可恶,真想冲进宫去弄死她。”一拳打在墙壁上,骥远有些暴魇地道。
“哥哥,不要这样,我们这样,额娘一定会更伤心的。”珞琳想着刚才要不是自己攥着哥哥的手,他只怕就已经冲出去找阿玛拼架了。
“那你说怎么办,阿玛你不让找,那个狐狸精也不让找,你让我怎么办,看着额娘一直闷闷不乐,为我们操心,被他们欺负吗?”骥远从未想过自己的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珞琳沉默了,她的确不知道怎么做,可是一起到额娘离开时的眼泪和悲伤,她的心好似被什么蛰了一下,痛得厉害。
“哥哥,现在我们还没弄清情况,要不,我们想点办法查查这个新月格格,等知道她的底细,再想办法对付她。”
“恩,也只好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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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刚刚透过窗户跑进屋内,梦隐就已经换好衣裳,说实话,比起满人的旗装,梦隐更喜欢汉装,因为汉装能够让人更好地装扮自己。当然,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可是这一次去的是外臣的家,他们身为公主和格格,身份上代表的就是皇家,自然不能穿上次出宫穿的汉装。
梦隐看着装扮一新的晴儿和兰馨,知道他们是为了撑场面,随后发现她们把自己教的化妆术觉得不错。“哟,两人打扮得这么漂亮,我得多带几个侍卫,以免你们的美貌引发暴动。”
“墨儿姐姐!”即使是大大咧咧的兰馨,此时小脸也一片绯红,就更不提晴儿,虽然跟着训练了不少时间,但终归还是不适应梦隐的大胆。
“哈哈,今天心情不错,咱们就去将军府走一圈,看看这所谓的美好爱情的男主角长什么样吧!”昨天她被气得胃疼的事让太后知道了,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新月格格更是为此在小佛堂跪了一夜,然后太后挥手一名话,说是让她照着自己的意思办。如此,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乐趣消失呢!
“墨儿,那个新月听到我们要去将军府,狂哭硬赖地给了我这个手绢,说是要给努达海!”晴儿扯着一条白手帕,一脸嫌恶又无奈地想要递给她。
‘井’字当头,梦隐现在就想冲到慈宁宫,弄上几根冰针,把那丫得几百年没见男人的新月给灭了。
“美景,让人拿去烧了,等回来再找她算帐。”
晴儿见梦隐帮她解决问题,心情不禁变好许多,只是这新月格格已经无可救药,就不知道这他他拉*努达海是否也如此冥顽不灵,若是如此,她就真的无语了。
“墨儿,这新月已经如此,你真的以为把她丢到尼姑庵合适?”
“当然不合适?”话说照原著上的路线来看,这丫的能一个人跑到战场去,小小一个尼姑宴算什么。
“那……”
“我只是在想找个地方先放着,等到想好策略再说,若是没法,就把她跟那个什么努达海分开发配,让他们打着真爱的幌子让所有人都牺牲,真当自己是个人!”没道理让他们过得舒坦,自己难受。“对了,晴儿,兰馨,等从将军府教训完这个老色狼,我们去看看那个前硕王府的贝勒怎么样?”
耗子,突然之间觉得其实比起某些nc而言,你还算是优秀滴,起码你年轻,还有点墨水,虽然喜欢咆哮,却比某些人狼嚎入耳一点。
“好啊!我要去看!”兰馨对皓祯没什么感情,却很介意这种人曾经差一点成了自己的丈夫。
“呵呵,兰馨很心急啦!”
“墨儿姐姐,才不是这样呢!”有些恼羞成怒,兰馨举着手就想打过去,梦隐笑着躲开。
闹了一会,三人原本只打算带几个宫女,让几个侍卫保护就行了,可偏偏皇上他们怕出什么意外,皇上拨了几个暗卫,太后让桂嬷嬷跟着,皇后自然就把容嬷嬷派过来了。好在跟在身边的都是平常经常相处的,梦隐也就没那么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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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努达海的问题,雁姬一下子忘了告诉他梦隐他们会来府里的消息。直到第二天一早,雁姬才想起昨天梦隐说过的话,于是她当机立断,让下人们赶快收拾,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一切迎客。
老夫人见状,不禁出声问道:“雁姬,出什么事了。”
“额娘,媳妇昨日进宫回来身子不舒服,一下子忘了这回事,今儿个淑宸固伦公主、晴格格、兰馨格格要来府上,儿媳真是糊涂,怎么忘了这桩。”雁姬怎么能说是因为努达海的原因才忘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老夫人对她不错,可心里凡事还是偏着努达海的,她在这里委屈告状,只会引得婆婆不满,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老夫人也是人精了,梦隐的名号现下八旗贵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晴儿和兰馨的身份也是公开的,老夫人一听,自然就想到自家孙子的年纪,若是能攀上其中一人,定是大大的好事。她本是想责怪雁姬做事不妥,可一想到她去一趟皇宫能把固伦公主请来,这气也就消了。
“算了,赶快准备吧!等公主他们一到,我们一家一起到大门去迎接。”
“是,媳妇明白。”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雁姬不再说话。
她跟老夫人不是相处一天两天了,怎么会看不清老夫人的打算。若是以前她也会做同样的打算,可是现在她见了这位气势超然的公主,并断了这门心思,要知道这位公主是个护短的主,若是骥远真做错了什么,可就不是打打骂骂可以算了的。
淑宸固伦公主――不是一个好掌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