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以第一人称写,我――于拥楚 姐姐――于温香 表姐――墨软玉
我的悲剧是注定的,据说在娘胎的时候,我就和姐姐打架对殴,结果,可想而知,比我重四两的姐姐肯定是厉害了点,要不,我也不可能在出生的体重上就比她少,一定是在肚中,争不过她,吃得比较少的原因。
出生的时候,又一次加剧了我童年的悲剧,同一天出生的,我是老幺,叫一个比我先出生不久的于温香为姐姐,叫舅舅家的墨软玉为表姐,在这个尊卑有序,兄友弟恭的环境下,我被迫成了两个姐姐的跟屁虫兼应声虫。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被两个姐姐压榨着,我们三个人一起做坏事,受罚的永远只有我一个人,两个姐姐向来把事推得干干净净,再加上娘的理论,女孩子是用来疼的,而男孩子嘛,皮实,不教是要学坏、要败家的,于是,我这个替罪羔羊一当就是好多年。
我的两个姐姐,经常在一处玩,自从舅妈再次怀孕后,墨软玉表姐就把我家当成了自己的家,长住了下来。
两个女人在一起,一天到晚嘀嘀咕咕,内容则是有点单调,无非是吃的玩的内容,娘向来主张小孩子要快快乐乐地长大,所谓琴棋书画之类的,还没让她们学,我嘛,倒是早早地把送进了学堂,娘的理由,男子汉要学本事,以后要养家糊口。
我下学的时候,两个姐姐,就如同找到了新玩具,变着法子捉弄我。
人当然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虽然我越来越滑头,而那两个姐姐也越来越彪悍,好的时候,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合伙算计我,六七岁时,我和她们俩个头都差不多高,我经常和她们打架,可是以一敌二,常常落败。
我最烦姐姐和表姐闹别扭的时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管我躲到哪里,总会被找出来,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唠唠叨叨的话语,车轱辘似的,来来回回,一遍一遍地说着,我一遍一遍地听着。
有一次,我为了躲避她们的狂轰烂炸,和爹出门收货款,回来时,有一个美艳的女子拦住爹,和他说了几句闲话,到家里时,娘脸拉的老长,很不高兴的样子。
当晚,娘瞪了爹一眼,我看到爹乖乖去了书房睡,我溜了进去,爹摸着我的头说:“女人果然都是又小气又敏感,脾气超大的母老虎!”
我点点头,女人果然除了烦人,爱生气,强势、彪悍爱欺负人,真的是没什么优点啊!我的人生信条:“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七岁的时候,我被爹送到了玉秀峰,随师祖学武,我总算逃离了温香软玉的魔爪。
在山上学武习文的日子,虽然单调了些,可是山上就我一个这般大的小孩,师伯师婶们都很疼爱我,师祖尊的是道教,手下门人,愿意成亲的还是可以成亲的。
二年后,周楚楚上了山,是三师叔周谦家的刁蛮闺女,一张小小瓜子脸,大大的眼眼,眨一眨,就会眼泛水光,一副胆小怯懦、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到她,我终于有了身为男人的自觉,不由自主地想好好地保护、照顾她。
没过几天,我才深切地明白,女人是食人虎,不能因为她们的外貌而对她们的印象有所改观,我依然成了她戏耍的对象,每次欺负我之后,我要动手时,她就放声大哭,惹来众人对我指责……
后来,举凡打扫烧火劈柴这一类的重活,毫无疑问,是我干的,再后来……后来连洗衣这类的活,她也逼着我干……
练武时,她站在我身后,尤其是蹲马步时,她常趁人不备,一脚踢在我的膝弯那里,害我摔跤,每次都让我受罚。
每当我回头瞪她,吼道:“死丫头,为什么踢我?”
周楚楚每次都是泫然若泣样,双肩耸动,红着眼睛说道:“于师兄,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为什么这样讨厌我?”说完,就跑了。
每次她一跑,敦促我们习武的师伯都会罚我,让我找回她。
每次,我找到她,都要好话说尽,千哄万骗,她才勉强跟我回道观,而每次,她不愿意习武时,就用这一招先暗算我,再躲避,再让我将她哄回。
有一次,我万念俱灰,想去寻据说在江南游玩的父母时,逃离她的魔爪,周楚楚跟在我身后,楚楚可怜地向我赔礼道歉,并表示,不再随意欺负我了。
我无奈返回,可是,女人的誓言,可信度实在太低了……
再后来,我年满十八,回家时,周楚楚非得跟我一起回去,我那一直在外游历的父母也回了家,嫁了姐姐后,我那晚特别高兴,终于除去身上压的一座大山,当晚,抱了几坛子酒一醉方休。
人间悲剧,大部分都是乐极而生的,第二天,我是在一声尖叫声中被惊醒的,当我的贴身小厮扔掉了脸盆,出门找人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的。
伸懒腰时,我摸到了旁边有人,顿时将我的酒意吓得一滴不剩,周楚楚睁开眼睛,笑得如个狐狸似地说道:“于师兄,早啊!”
我吼道:“马上穿好衣服,给我滚出去!”
话刚落音,我那非常可爱的爹和娘,动作迅速地进了门,周楚楚一见二老,立马眼睛一眨,眼泪一流,可怜兮兮地说道:“二师伯、二师婶,我……我……”
我娘快步上前,捶了我一记爆栗,安慰她道:“楚楚,都是我不好,没管教好拥楚,让你受委屈了。”再看了眼我说道:“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吃完就不认帐的混蛋儿子?孩他爹,你看怎么办?”
周楚楚抽抽噎噎地说:“二师婶,不怨她,我也不好,我是……”
我实在听不下去,赶紧撇清道:“娘,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听她的,她一惯……”
话没说完,又换来一顿爆打。
事后,爹派人去了白虎国找小师叔提亲,我和楚楚的婚事,就如同板上钉钉,就这样订了下来。
成亲后,我娘最得意的就是给我取了个好名字――拥楚,名符其实地拥有了一个叫楚楚,楚楚可怜兼楚楚动人的好媳妇,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而我则是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呃……尽管后来,我很多时候都是心甘情愿的。
又过了几年,楚楚生孩子的时候,彪悍地骂我掐我,显露了她的本性,才终于洗清了我的冤屈,我的娘子,是名不副实地楚楚不可怜,而我,却是在朝夕相处中,早就从当初的不情愿,变成了甘之如饴,把她宠在了心尖里!
(本文正式完结,要不要专门挖个拥楚童鞋的坑,考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