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里是否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少年?
他成绩好,体育好,长得帅,家里有钱,性格温柔,是学校大多数女生心中的男神,他体贴但多情,每次谈恋爱不超过三个星期,是以大学里的不少漂亮女生都曾经是他的女友。
他不拒绝投怀送抱,但颜值不够的女生也上不了他的床,他基本不长情,每个女生跟不了他多久就会被分手,只是因为封口费足够多,他又讨厌纠缠不休的货色,手段狠厉,所以事后还算安稳。
当然,如果女方倾向于纯柏拉图式的恋爱他也不会强求身体,但厌倦的时候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分手。
他花心滥情,看起来对每一段恋爱都很认真,可其实只不过都是玩玩而已。
而沈宜言的竹马席在御,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她会和他成为青梅竹马,纯熟一个巧合。
毕竟如果你家对门住着一个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同班同学的人的话,无论男女,你们都会成为青梅竹马的。
沈宜言与母亲合住,席在御早些时候是和保姆一起,懂事了以后就一直一个人住。
他们从小一起上学,同进同出之下,有很多人都怀疑过他们是不是恋爱关系,但只有沈宜言自己知道,她是绝不可能和席在御在一起的。
因为她的母亲。
沈宜言的母亲沈月欢当年也是个美貌勾人的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是大学里的校花,她有过一段青涩的初恋,可就是这段感情,毁了她的人生。
她是书香世家出身,家教甚严,会交出自己的身体,一方面是因为男方太过深情款款,情话说得天花乱坠,让人辨不出真假,而且她也是真心地喜欢她,以为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最终一定会走向婚姻,另一方面,也是她太年轻太倒霉,第一次的恋爱对象,就是这样的货色。
于是最终的结局显而易见:怀孕的时候被始乱终弃的少女,继续花天酒地的男人,只是因为这事,沈月欢差点没被家里人打出门,她休学了一年,精神上和身体上才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那个时候,沈家人是想让她打胎的,可偏偏检查过后得知因为身体原因,她可能只有这一个孩子,于是纠结了好些天以后,沈月欢终究是生下了沈宜言。
沈宜言曾听说年纪大了以后,她的父亲回来找过母亲,但母亲却态度坚决地拒绝了。
那个自称他父亲的男人只以为母亲是不肯原谅他,但她却知道,母亲这是心病。因为父亲,母亲憎恨所有花心滥情的人,可教养让她做不出什么不好的事,只是这情绪却是藏在了她心底,最严重的时候,沈宜言看到过母亲请来的心理医生24小时守着她,然后在她暴躁起来的时候打晕她,为她注射镇定剂。
沈宜言从小就是听着母亲“不要找一个花花公子”的教诲长大的。
而这些事情,席在御作为邻居自然是清楚的。他了然他和沈宜言不可能在一起,于是便把她当做哥们一样亲近,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大学,他们的关系用一个不恰当的词来形容,估计也可以说是“情比金坚”了。
沈月欢不喜欢席在御,但在他立下誓言绝不对沈宜言下手的情况下,她也拦不住两个孩子的友情。好在沈宜言的审美偏向于马天宇这种小清新款式,一来二去的,她也就松了这口气。
而这天晚上沈宜言接到席在御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电话里他的声音醉醺醺的,想来是喝多了,而算算日子,刚好这两天是他和他女友,哦不,前女友分手的日子。
分手必醉,已成惯例。
认命地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出门,她径直朝着老地方“纸醉金迷”酒吧走去。
门口的侍从已经是熟人了,见她过来了,给她指了指方向,示意席在御的位置,沈宜言道了一声谢,便是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席在御喝酒总是会叫一大帮狐朋狗友。他付钱,他们自然都愿意来,她到的时候,正看到他被一大堆人围在中间,桌子上摊着扑克,大概是刚刚打完牌,而他靠在沙发上,神色慵懒,半点没有喝醉的闹腾。
他的怀里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文文弱弱的蜷在他的怀里,隔了一会儿她听到她娇声娇气地叫了一声“阿御”,等他睁眼了,又撒娇叫他少喝酒点,对胃不好。
这女孩倒不像是他刻意带的,沈宜言环绕了一圈,今天喝酒的那几个熟悉的兄弟身边都跟了个漂亮的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攀比。
他长的很好看。
与她喜欢的那种清秀的类型不同,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眨动的时候仿佛带着水光,他笑起来的时候总带着一股邪气,可他偏偏喜爱深紫色的衣服,这颜色总衬地他周身一股媚意,像是个夺人心魄的妖精。
沈宜言冷笑了两声,抱胸走了过去,她毫不留情地踹了席在御两脚,挑眉冷嘲道,“还活着没有?”
周围的兄弟都是认识她的,也没大惊小怪,倒是那个靠在席在御怀里的女孩对她这样的行为不能接受,但大概是为了形象,她不敢发飙,只用快哭般的眼神看着她,声音也盛满了委屈:“你是谁?怎么能踢阿御呢?”
像一朵白莲花,婊的不行。
沈宜言没理她。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不少女生把她当做潜在的情敌,明里暗里在席在御面前上她的眼药,但做过这种事的女生,基本下一秒就被分手了。
他们相互都把对方当重要的朋友,而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只是最要好的死党而已。
她们交锋了一句,他便再次合上了眼睛,她看过去的时候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她几乎要被气笑,“给你十秒钟,自己站起来,否则以后别再半夜三更打我电话要我送你回家。”
然后他乖乖地睁开了眼睛。
席在御的酒量不好,但又偏偏喜欢喝酒,每次喝完酒总会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但偏偏死要面子,不敢让兄弟知道他这个特性,所以每次他发现脑子要开始不太清醒了就会给她打电话,让她送他回家。
他眨巴眨巴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然后他松开了怀里的人,朝着沈宜言走了过去。
“阿御~”被扔下的女孩拉住他外套的边角,可怜兮兮地叫道。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掰开了她的手,转身揽住了沈宜言的肩膀,闭了眼睛,然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了过去。
她推了推他的脑袋,没推动,索性放弃这个选项,空出的手环住他的腰,就要离开这里。
可还没迈开步子,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回头看了那清秀女孩一眼。
“如果你还想被约,最好乖巧一点。”
说罢她也不等对方的回答,就搀着喝醉酒的人走了。
而被提点的女孩恨恨地低下了头。
“珑佳。”她身边的少年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们今天出来喝酒,带女孩只是为了撑场面,珑佳这副样子,有点过了。
“沈宜言说的没错,你最好注意点,纠缠过度的话,阿御是不会看上你的,倒是你乖巧听话点,还能和他谈久一点。阿御最讨厌耍性子的女生了。”
“你说刚才那个女孩叫什么?”她突然抬高了声音,关注的点却不是她恋慕的男人。
“沈宜言。”
练过武术的人,力气总归是要大一点的。
沈宜言打了出租,然后尽忠职守地把人送到了住宅楼底下,他差不多已经有些迷糊了,头一点一点的,像是要倒下。
怕他摔了,她干脆把他背了起来。
因为常有这样的情况,她有他家的钥匙。
进门以后依然是昨夜的脏乱,那个刚刚分手的女朋友,兴许昨天还在他的房间里和他翻云覆雨,今天却已经被他厌倦,不知道是不是技术不行。
也不知道收拾。
她绕过了门口的女性内衣。
房间的柜子里有备用的床单和被褥,床上的那些想来他也不会洗,她直接卷起来堆在角落里,顺便铺了床,然后到客厅把人扶了进去。
他睡觉很不老实,总是翻来覆去,沈宜言又拿了一层冬天的被子,把人死死压住了,这才出了房间,然后把垃圾收拾了,卫生也清理了一遍。
被热醒的席在御醒的很早。
他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推门出了房间打算去洗个澡,客厅还有些昏暗,但他一眼就看到了冰箱上的纸条。
【醒酒药在床头柜,早饭在微波炉里。卫生我帮你打扫了,垃圾你自己丢。
等价交换,我要guylian的巧克力。一整盒,谢谢。
顺便,纵♂欲过度小心肾亏和梅♂毒。】
落款是一个言字。
这死丫头,怎么说话的,就不能温柔地说一句好好休息么?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丝笑容。
所以说,有沈宜言这样的死党,实在是太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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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女朋友可以一直换,但你一直在,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