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将军, 不好了!”
楚星河回过身见来人神色匆忙,反手将手上的□□插入地里,“发生了什么事?”
“是京城里来的那个文官, 把两个士兵绑了!”
“什么?”楚星河闻言蹙起眉来,“怎么回事?”
“这……这我也说不清楚, 还是您过去看看罢。”
楚星河也不敢耽搁,跟着他就过去了。他到的时候,萧府的家奴正押着两个士兵跪在地上, 两人已经被狠狠的教训了一回,脸上肿着不说,扑在地上的手还被萧藏踩在脚下。楚星河迎面走来看到这一幕,大声阻拦道,“住手!”
萧藏回首看了他一眼,脸上戾气却没有消退。
“萧大人这是做什么?”楚星河直直的望着他。
“做什么?”说来也巧, 这里的人得了一笔横财, 风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若是和他无关也罢了, 但听是卖的一块价值连城的阴玉,他一下明白那是他丢的那块, 将这两人抓来逼问, 还没问出什么, 楚星河就先跑出来了,“他们做了惹我不快的事,我小小惩戒一下你也要管吗?”
楚星河看两人手臂都被卸了, 脸上被掌掴的红印子突兀的很,“敢问萧大人,他们是做了什么?”
萧藏道,“他们偷了我的东西。”
楚星河神色一凝,看向跪地的二人,二人连忙辩解,“将军,我们没有——”
“还敢狡辩!”想到这二人还胆敢转手卖了自己的阴玉,萧藏就觉得心头火气,直接抬脚往其中一个的心窝上踹去。那人被踹的一下匍在地上,但因手臂叫人从身后反剪着,只呕出一口血,头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楚星河见萧藏在他面前还如此放肆,一下也按捺不住了,伸手抓住萧藏手臂,将他狠狠往后一扯。
萧藏踉跄了一步,挥手想要挣扎,却不想楚星河抓着他的力气大的惊人。
“放开!”
楚星河也是忍着几分怒火的,“此事还是调查清楚再做定夺。”
萧藏冷哼一声,“查清楚了,你给我交代吗?”
“自然。”楚星河一口应下。
萧藏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将手从他的钳制中抽了出来,“好。”
“还请萧大人先将人放了。”楚星河道。
萧藏看了一众家奴一眼,“放人。”
得了萧藏的吩咐,那些个家奴才松开对二人的钳制,萧藏留下一句‘我等你给我的交代’就转身离开了。楚星河等萧藏走后,才来得及命人将倒在地上再起不能的两人搀扶起来,等先给他们送去军医那里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才问起今日的事。两人一开始也说不知,就忽然间那位京城的大人就找来了,没说上几句话将命人将他们制住。说着说着,他们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几日前将玉佩卖掉的事说了出来。
“玉佩?”楚星河好一会才想起来几日前发生的事。
两人也是一脸的悔色,他们也不过是被那商人巧舌如簧所说动,想着若实在是找不到,就……
楚星河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这块玉佩惹的事,你们就将玉佩寻回来还给他。”
“是。”两人此时此刻,哪里敢不应。
楚星河想到方才咄咄逼人的萧藏,心中的不悦挥之不去。只一块玉佩的话,萧藏下这样的重手,还是过分了些。
等着楚星河的交代的萧藏,得知他让那两个卖掉玉佩的士兵前去赎回,他等着二人将玉佩拿回来。二人本以为会有一些波折,没想到那商人爽快的就将玉佩还给了他们,他们将拿回的玉佩送还给了萧藏,萧藏当时未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等到夜里,佩戴了阴玉仍不减身体里的燥热,他将贴身戴着的玉佩扯出来,放到掌心一看,就发现这是一件绝妙的仿品。萧藏只觉被人戏耍了一般,偏偏在他动怒的下一刻,就被那发作的蛊虫折磨的伏在榻上喘息起来。
萧隽就在门口,萧藏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将他召进来压着他做了一回。做到后面,那玉枕奴将他神志都摧毁了,双眼失神的伏在萧隽身上。
萧隽今日没有遮眼,满眼映的都是那风姿绝艳的萧藏。今日他也没得纾解,只是看着失魂落魄的萧藏,忍不住生出恶念来,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抵在被褥间,狠狠的撞了进去。此刻的萧藏,早就半点意识也没有了,被他挟住手臂,只知道埋在被褥里承受不住的发出低泣的声音。
萧隽知道若是萧藏忽然清醒过来,见他如此放肆一定会要了他的命,但即便如此……
“唔……”萧藏被他撞的股间发麻,伸出手想在他退出的时候□□,不想萧隽被他柔腻的掌心一碰,抓紧他并拢的手臂,就又更深的撞了进去。
萧藏悬着的腰,哆哆嗦嗦的抖个不停,从萧隽的角度看,只见到雪白的背和散乱在榻上的乌云一样的发。
“放过我……求……啊!”脆弱的求饶声,脚趾抵着被褥,狠不得将其揉碎。
萧隽一边絮絮的在他耳边告罪,一边忍不住压着他,榨取他这副身子里的精魂。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萧藏才清醒过来,他不知面前那个已经伏地跪在榻前的男子,昨夜是怎么折磨他的身体的,他只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酸,连挪动身体,都觉得吃力的很。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气恼,将胸口挂着的玉佩扯出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大人——”跪在地上的萧隽抬起头来,他袒露着胸口,蜜色的肌肤上,还有叫萧藏用指甲刮出来的细细伤痕。
萧藏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去将那两人抓过来。”
楚星河本以为已经事了了,两人将玉佩送还回去的时候他也知道,但萧藏之后又将两人抓走,他去问了一回,萧藏说两人赝品欺瞒他,至于为何是一开始不能分辨,回去之后才被发觉的赝品,萧藏没有说,但恰恰因为他没有说,在旁人眼中,就觉得好似是他故意在发难。
这个旁人,自然也包括楚星河。
“你非要说是假的,就自己去找真的罢!”与他争执了一番的楚星河,最后这样说道。
萧藏已经觉得那个商人有些古怪了,偏偏楚星河这样说,就故意在激他一般,“不用你说,我自己会去找。”
“在你眼中,玉佩那样的死物,就是比人命更值钱。”已经拂袖准备离开的楚星河,见到伤上加伤的二人,第一次忍不住开始讥讽起了萧藏,“只是不知你以后,握着那些钱财,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这话说在萧藏的隐痛上,萧藏当即反驳,“那也比你戎马一生,最后却被君王猜忌不得善终的好。”
楚星河望着萧藏的目光,冷中带煞,但到最后他也没说一句话,转头走了。
萧藏见他护着那两个伤兵,也不愿再耽搁,自己就找去了和安镇,他四处找那所谓的毁了容貌的商人,但找遍整个和安镇,也没有找到那一号人。就在他烦躁不堪的时候,不知从何处抛了一截红绳过来,萧藏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玉佩上系着的。他抬头四顾,看见沿途的街道上,只有一扇窗户是开的。
此行萧藏带的人不多,他带人找过去,问了客栈老板,知道楼上住着的是一个神秘男子时,心里就有了几分警惕。但那人就是买走他阴玉的人,他带人找上了楼,推门闯进去一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香炉里的香还点着,袅袅的烟雾中透着一丝说不清的奇异色彩。
萧藏本来是要找人的,但是在床枕旁,看到了他一直要找的阴玉,握在手心之后,那股冷意立时让他松了一口气。
在他找到阴玉的时候,一阵晕眩感传来,身后‘扑通’几声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萧藏回过头,见带来的守卫都昏倒在了地上,他按着发昏的额头,看见了桌子上摆着的那个香炉。是那香炉里的香有古怪。
萧隽反应比他更快,在察觉到异常的时候,他抬手一扫,将那香炉丢出了窗户外。
少了那怪异的香,萧藏身体的乏力感少了一些,然而不等他从这房间里出去,那大开的窗户,随着外面香炉落地摔碎的声音,紧紧闭合上了。
“大人小心!”萧隽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
然而房间里仍然没有一个人,只是从门缝间,插进来了几道芦苇管,往里面吹了些烟雾,萧藏吸入了一些就不住的倒在了地上,萧隽虽能坚持一会,但一时半会没有破开门窗,也被那香迷昏了神志。
倒在地上的萧藏,见到房中白色的烟雾越来越浓郁,就在他眼帘要合上的时候,大门打开了,一道人影穿过倒在他身旁的几个家奴,走到了他面前。
那人直接伸手,将他脖子上系着的阴玉,扯了下来,仿佛故意戏耍他一样,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萧藏记得他脸上的这扇面具,“是你。”
“是我。”
萧藏撑起手臂,想要起身,那人却嘲讽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多费力气,这烟雾只要吸食进去,没四个时辰是解不开的。”
“你想要如何?”萧藏没想到这人居然追到了这里来。
那人戴着一扇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从那黑洞洞的窟窿处望了出来,“我想要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听着这人放荡的口吻,萧藏又想到那一日被他折辱的事,气的恨不能现在就拔出一柄剑来,取他性命。
“是宴薇让你来的?”
听到宴薇的名字,宴寰怔了怔。萧藏以为猜对了,“她让你来报仇是吗。”
宴寰自己,不就是为了报仇而来吗。
“她给你的,我都能给,只要你……”萧藏还在试图在这个时候笼络他,自然,这笼络只是暂时的,这人在他眼中,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要你。”这句话是宴寰脱口而出的,他说出来之后,看到萧藏阴冷的神色,反倒没有去改口,“我要你躺在我的怀里,哭着求我爱抚你。我要你此后,只能叫得出我的名字。我要你……”
“做梦!”萧藏呵斥的话还未说完,他身旁瘫软的萧隽,此刻忽然拔剑暴起。
宴寰对这一剑心悸的很,往后连连退了几步,那剑锋还是刺穿了他脸上的面具。
“咔哒——”
面具从中间裂开,按在脸上的手,在萧藏的注视下,慢慢放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宴寰:在助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楚星河:【握住手】我会记住你的,兄弟!
宴凛:在变黑化攻的边缘,大鹏展翅
苏云翳:别低头,绿帽会掉
渣作者:总结就是姓宴的男人,即使当攻也是被人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