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夏:“我听公司的人说, 你和你女朋友爱情长跑十年了?”
木枕溪:“……”
木枕溪确信从她嘴里说出去的只有质问柯基妹子的那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的”,她那句话出口的初衷并不是肯定句,而是个疑问句,疑问的重点也不是在“有女朋友”, 而是在“你怎么知道”,谁知道柯基妹子脱口而出的“你承认了”把她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木枕溪还能和张寒夏说什么?说我不是我没有?可她确实快和肖瑾在一起了, 加上中间分手的十年, 长跑十一年了。
反正刚刚都和主策划默认了,实锤都从自己这儿出去了, 多张寒夏一个不多, 于是木枕溪磨牙, 再度点了点头。
张寒夏说:“不对啊, 刚来公司那阵, 你不是跟我说单身么?”
木枕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答:“在一起这么久了, 难免吵个架, 分分合合的,前不久又和好了。”
“这样。”张寒夏了然, 看了她两秒,笑说, “挺羡慕你的,有个谈了这么久的女朋友。”
木枕溪说:“您也会有的。”
张寒夏摆手,一笑置之。
“行了,你回去工作吧, 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请我喝喜酒。”
“一定。”
木枕溪回了办公室,柯基妹子鸵鸟样把自己埋在工位,头都不敢抬。木枕溪用眼刀在心里将她千刀万剐了一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公司里的人不过图新鲜热闹几天,等这两天过去就好了。
谣言的事一打岔,木枕溪总觉得自己隐约忘了什么事,工作了俩小时,按摩后颈的时候想起来了,肖瑾的那条验证消息她还没通过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同事强行盖章“女女朋友”的关系,木枕溪对加微信这件事突然就不纠结了,反正她肯定会赶在验证消息过期前通过,晚通过不如早通过,还能省点短信费用。
【系统消息:你和谁寄锦书已经是好友了,打个招呼吧】
木枕溪盯着那行字,在表情包里划来划去的挑挑拣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
肖瑾在上课,她上课手机是静音状态。
今天她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木枕溪的通过,她不急,按照木枕溪的个性,应该会再过两天才通过。谁知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便收获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肖瑾对面的女老师第三次抬眼看她,一脸一言难尽。
自打肖老师谈了恋爱,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动不动就对着手机傻笑,今天更夸张,笑得都趴到桌子上了,不知道她男朋友是和她说了什么话。
要是女老师知道肖瑾是看着系统消息傻笑,估计会撬开肖瑾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奇异的构造。
肖瑾脸部肌肉都笑得有点僵了,她两只脚点在地上,带动办公椅往后退了些许,用手机摄像头拍了张自己办公桌的照片,发给了木枕溪,配字:【我的办公室】
木枕溪因为工作需要,在电脑上登的微信网页版,消息进来的时候窗口亮了下,她点出来,看到怔了怔,飞快打字回复:【我在忙】
肖瑾:【好,等你忙完再说】
木枕溪出神地望着聊天界面。
加微信就这点不好,消息就躺在那里,打开就能看见,肖瑾回了这么一句,木枕溪不管忙到多晚,最后都会给她回一句,不跟短信似的,大家伙都不怎么用了,聊到哪儿算哪儿,也不惦记着要回复。
木枕溪又盯着那个“等”字,头疼地呲了呲牙,没法儿装看不见了。
木枕溪斟酌着回道:【我估计又得加班】
肖瑾:【我知道】
肖瑾:【今天要在公司睡吗?】
木枕溪:【不用,九点之前能到家】
肖瑾:【先前你来我们学校招聘,招到你满意的了吗?不是说项目组人手不够么,多加两个人你会不会轻松点】
木枕溪:【hr那边还没通知面试】
肖瑾:【面试你是不是得亲自去把关】
木枕溪:【不出意外是的】
……
微信聊天,反馈迅速、及时,不知不觉木枕溪已经和肖瑾聊了一箩筐的消息,要不是肖瑾主动中断话题,说“你快去忙吧,有空再说”,木枕溪能“不务正业”地继续聊下去。
太可怕了。
木枕溪上下拉了一遍聊天记录,心里再次震惊地感叹了一声。
太可怕了。
过后她眼观六路,没人注意到她,才低下头,一只手挡住侧脸,安静地笑起来。
五点一刻,肖瑾又给她发消息:【我下班啦】
木枕溪看见了,没回,怕又没完没了。
肖瑾去了趟超市,边逛边用手机拍照,买了条鱼,拍一下,买了水果,拍一下,还有小吃,也拍一下,都存在手机里,如果木枕溪晚上回去有空的话,她再发给木枕溪慢慢聊,没空的话就算了。
做好菜后她又有了个新主意。
她给桌上的菜拍了张照片,分享到朋友圈,选中木枕溪可见,发送。
这样的话就算木枕溪没空和她聊天,也能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木枕溪惯例加班,办公室灯火通明,七点半,柯基妹子站起来,嚷嚷道:“我要饿死了,我去楼下食堂吃饭,你们谁和我一起?”
稀稀拉拉地举起了两只手,有气无力道:“我。”
“还有我。”
柯基妹子扭头:“老大你去吗?”
木枕溪目不转睛盯着电脑:“不去,给我带份饭和水果打包上来。”
柯基妹子:“ok。”
木枕溪等来了晚饭,暂时锁了电脑休息一会儿,边吃饭边点开了和肖瑾的微信对话框,在键盘里打了个几个字,删掉了。手指在肖瑾的头像上戳了一下,看到朋友圈有更新,遂点了进去。
【晚餐[笑脸][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拍得都很好看,打了柔光滤镜,有一张出镜了碗筷,和肖瑾握着筷子的手。
木枕溪笑了起来。
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想了想,又评论了一条:【在公司吃食堂的我[可怜巴巴]】
刚退出去,朋友圈便出现了一个醒目的“1”,木枕溪疑惑地重点进去。
肖瑾了回复她的评论:【想吃的话我去给你送便当啊,我每天都很早下班】
木枕溪:“!!!”
肖瑾最近一定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反常。
她不敢再回了,再这么下去肖瑾很快就要把自己送到她床上来了吧?木枕溪惊悚地想。
肖瑾把手里读了一半的书翻过来,压在书桌上,起身去外面倒水,回来的时候打开手机看了眼,木枕溪一直没回复她那条评论,被自己吓到了吗?
我是不是有点轻浮?
肖瑾反思自己。
她咬着唇笑了下,好像是有点儿。
那今天就暂时稳重点儿吧。
稳重的肖瑾没再主动给木枕溪发消息,这天晚上她等到十一点半,木枕溪给她发了条晚安,肖瑾特意等了几分钟,才回了条晚安。
有了微信的两个人偶遇不用那么麻烦,肖瑾一般都在前一天问木枕溪早上去不去咖啡厅,木枕溪要是有空就会回答去,忙的话就会说没时间,基本保持在两三天见一次的频率。
木枕溪知道十年是怎么传出来的了,公司里有关注她微博的同事,看到她里面打了“十年”tag的画,自动脑补了十年爱情长跑,误打误撞地真给撞对了。
四月份,肖瑾作为林城大学的年轻骨干教师去了一趟n市学习交流,为期半个月,双休的时候和同事在附近旅游,给木枕溪分享了一个仅她可见的朋友圈。
是在一个江南水乡,小桥流水,斜里探出一枝桃花,肖瑾特意穿了身水青旗袍,身姿曼妙,袅袅婷婷,倚门回望。
配文:【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木枕溪把图片保存下来当了手机壁纸,转头“大公无私”地给肖瑾发微|信:【你朋友圈今天发的那张照片不大合适】
肖瑾明知故问道:【哪儿不合适?】
木枕溪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没有水印,会有人盗图,到时候发到网上去,到时候还有人用你照片当头像呢,再一个不巧,你成了网红,太困扰了】越说越严重。
肖瑾心说我就是给你存的。
再说了,有水印就能阻止人家盗图么?网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让我注意还不如叫殷笑梨注意呢,少给你拍点照片。
肖瑾回复:【删掉了】
木枕溪:【嗯】
两人同时对着手机笑。
肖瑾从n市回来的那天,正好是个周末。前一天晚上,肖瑾有意无意地提起来,说坐的是哪一趟车,到站几点几分,木枕溪主动道:“我去接你吧,不用上班,正好给你接风洗尘。”
肖瑾故作矜持,说:“啊?可是其他老师和我一趟车,我抛下他们自己走不合适吧?”
木枕溪说:“他们也有自己家人来接,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家人。
肖瑾“噢”了声,试探她道:“那你现在是我什么人?”
木枕溪不吭声了。
肖瑾攥着手机,往天花板瞧,琢磨着找个别的话题岔开,木枕溪突然开口了,蚊子哼哼似的:“就……”
肖瑾一颗心跟着她高高吊起来:“嗯?”
木枕溪支支吾吾:“未来……”后三个字她说得特别含糊,但肖瑾感觉她说的是女朋友。
肖瑾猜测道:“女朋友?”
木枕溪磕巴了一下:“不不不,还不是。”
肖瑾意味深长地说:“以后是?马上是?”
木枕溪又不作声了。
肖瑾闷笑,说:“行,不逗你了,明天你来车站接我。”
木枕溪低低地:“嗯。”
肖瑾道:“我去洗澡了。”
木枕溪说:“你去吧。”明显松了口气的语气。
肖瑾眼睛一转,恶劣地勾了勾唇角:“能不能不挂电话?”
木枕溪没听懂,茫然地“啊?”了一声。
肖瑾说:“你听着我洗澡,我们边洗边聊。”
那边猛地没了声音,之后就是嘟嘟嘟的连续忙音。
肖瑾大笑。
木枕溪把脸埋进枕头里,从脖子到耳朵,整张脸都跟蒸熟的螃蟹似的红透了。肖瑾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现在?她还有没有一点她们俩根本不是女女朋友的认知了?就算是,也不能这么、这么肆无忌惮吧?万一那宾馆隔音不好呢?万一、万一……
木枕溪思考不下去了,满脑子就剩下肖瑾让她听着她洗澡了,更羞耻的是她发现自己挂完电话以后,居然有点后悔。
木枕溪自我感觉是个不甚热衷于床笫之事的人,只有肖瑾永远满脑子乱七八糟,从她成年起就掰着手指头等木枕溪过十八岁生日,当晚就迫不及待了。那时候正处在紧张的高三,肖瑾忙着准备申请材料,木枕溪学习任务繁忙,就这肖瑾还能见缝插针地挤出来时间,美其名曰是放松。
现在更不用提了,她满嘴跑火车瞎撩,暧昧地动一动眼神,木枕溪就得回书房抄经。肖瑾回来不到一年,木枕溪的经书已经抄了几大本了。
洗完澡肖瑾还来骚扰她:【睡了吗?】
木枕溪不想和她说话:【睡觉了】
肖瑾:【好哒,明天记得来接我】
木枕溪真想赌气回她句不去了,发出去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嗯】
翌日下午两点,木枕溪在林城东站接到肖瑾,肖瑾身边走着一群人,有说有笑的。
肖瑾看到木枕溪,脸上焕发出明显的光彩,朝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有两个年轻老师模样的人循着肖瑾的视线望过来,明显面露失望。
木枕溪:“???”是在看她吗?
她摸了把脸,甚至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年轻老师啧了一声,遗憾道:“还以为是你男朋友来接你呢,结果并没有。”
另一个年轻老师附和:“是啊,听xx说你男朋友高富帅,什么时候给我们见见啊?”
肖瑾心说:什么高富帅,是白富美,你们已经见到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肖瑾笑着说,不跟他们多话,快走几步刷了身份证,从出口出来。出来后是直接跑着的,木枕溪还没反应过来,肖瑾直接扑进了她怀里。
木枕溪愣怔,条件反射抬手,单手环住了她的背。
肖瑾抱她抱得很紧,脸颊在她脖颈里蹭来蹭去,像在外流浪多日终于见到主人的小狗,蹭够了才不动了,撒娇样耳语道:“我好想你啊。”
半晌,木枕溪说:“……嗯。”
我也想你。
她在心里补上。
肖瑾贪恋着她温暖的怀抱,窝着不动。木枕溪有点热,不论是太过紧密的相拥,还是肖瑾扑洒在她颈间的热气。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肖瑾的嘴唇若有若无地在她肌肤上擦过,像是亲吻,所到之处,皆升起高温,滚烫。
木枕溪鼻翼两侧沁出细密的汗珠来,心口也同样燥热起来。
她深吸了口气,推开了肖瑾,接过她一只手上的行李箱拉杆,不自然地别开眼,目不斜视地问她:“想去哪儿吃饭?”
肖瑾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道:“你决定吧,我懒得动脑子。”
木枕溪说:“行,那我随便找一家。”
两人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是方才木枕溪推开她后刻意拉开的。肖瑾低头,望着光可鉴人的地板,数着她们俩之间的距离,慢慢地挪过去。
木枕溪怎么会注意不到她的动作,她任由肖瑾把她们俩之间的距离拉到了两拳之近,而后肖瑾往左她就往左,始终保持着这个距离。
肖瑾:“……”
在木枕溪底线边缘反复试探的肖瑾再次得到了一个不疼不痒的警告。
之所以说不疼不痒,是因为在走出车站,去停车场的路上,木枕溪就放任她靠近自己了,肩膀挨着肩膀,手背偶尔也会碰到一起,无法分辨有意还是无意。
忘记了是哪次碰到,两个人都没动,脚步在走,手背却稳稳地贴着。
肖瑾手指微绷,余光觑着木枕溪的神色,心里的念头蠢蠢欲动。
木枕溪眼睛盯着角落里的绿色垃圾桶,听见自己胸腔里——
噗通——噗通——
一声一声。
抬脚过了一个减速带,肖瑾穿的高跟鞋,没踩好,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
“小心。”木枕溪下意识转了手掌的方向,牢牢地牵住了肖瑾的手,没有隔着布料,也不是手腕,掌心相抵,肌肤柔腻,一温热,一冰凉。
“谢谢。”肖瑾心脏猛然颤了一下,仰头说。
手趁机扣紧木枕溪的手,不再放了。
木枕溪轻咳了下,对着面前的车子努了努下巴,说:“到了。”
肖瑾压了压快翘到耳后的唇角,笑意盈盈:“嗯?”
木枕溪扬了扬二人牵在一起的手,若无其事道:“我要拿钥匙,开车门,放行李箱。”
“哦哦。”肖瑾松开她手,在裤缝擦了擦手心捂出的汗——刚才握得太紧了。
木枕溪熟练地开了后备箱,把行李箱放了进去,她确定肖瑾已经坐进副驾驶看不见她,才勾了勾唇角,继而抬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里面剧烈的心跳声,做着深呼吸调整心情。
木枕溪坐进驾驶座,转脸看到肖瑾眸光熠熠地望着她。木枕溪莫名一阵心虚:“为什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肖瑾喜上眉梢,调节了一下勒在肩膀的安全带,说:“没什么,我开心。”
木枕溪故作不知,一边打火一边道:“终于能回家了,当然开心了,待会儿吃完饭你回去睡一觉。”
肖瑾眨了一下眼睛,问:“你陪我吗?”
木枕溪手指一哆嗦,拧到一半的钥匙脱了力,弹了回来。
肖瑾大喘气,慢悠悠补充道:“我是说陪我回家,你想到哪里去了?”她略一沉思,恍然大悟状,“噢,我知道了,你该不会觉得我是说让你陪我睡……”
木枕溪额角跳起了愉悦的小青筋,怒道:“闭嘴。”
肖瑾吃吃地笑。
木枕溪再次拧动钥匙。
肖瑾啧了一声,似乎想说点什么,在木枕溪横过来的一记眼刀下偃旗息鼓,给自己做了个拉链上锁的动作,并露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会乖乖的。
木枕溪只觉得脑仁疼。
肖瑾大概吃准了她对她毫无抵抗能力,现在就是反复试探,自己让一寸,她进一尺,自己让一尺,她进一丈。
木枕溪修长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方向盘,在心里盘算着对策。
肖瑾正式展开进攻的号角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早在高中时代,她对肖瑾没有异样想法的时候就全无招架之力,何况是现在,光是控制自己就要花费不小的毅力,更别说要对肖瑾的亲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木枕溪的脸色在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越来越凝重,肖瑾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眼底的笑渐渐淡去。
木枕溪觉得困扰了吗?
是哪种困扰?觉得进展太快超出她预料的困扰?还是源于对她的不信任的困扰?
如果是前者还好说,如果是后者的话……
两人各怀心思到了餐厅所在的商场,木枕溪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熄火,下车,她走几步,回头看落在身后的肖瑾,站定脚步,朝她伸出一只手。
肖瑾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木枕溪说:“牵着我啊,一会走丢了。”
她不想让肖瑾得寸进尺,却更不会让她再退回去。
肖瑾心花怒放,小跑过来,将手放到木枕溪掌心。
木枕溪:“唉。”
这口气她叹出了声。
肖瑾很意外。
她知道木枕溪对着她心里一定叹了七八十次气了,但突然这么情绪外露,是为什么?
木枕溪抬起另一只手揉了下肖瑾的脑袋,发质柔软,摸上去手感很好,于是又揉了一下。
肖瑾:“???”
木枕溪收回手,牵着她进商场,神色自若地按了电梯按钮。
肖瑾:“???”
木枕溪心想:就许你能得寸进尺,我不能吗?不就是进完当无事发生么,我也会,谁瞧不起谁啊?
肖瑾忍不住开口问:“你刚刚为什么……”
木枕溪淡淡地说:“你头发乱了,我帮你理一理。”
肖瑾一噎。
可她刚刚那个动作,明显不是理头发啊。
叮——
电梯到了。
里面的人陆续出来,两人手牵着手走进电梯,一个阳光灿烂,一个满脸郁闷。
木枕溪不知怎么想到一个词:风水轮流转。
不禁笑出了声。
肖瑾纳闷问道:“你笑什么?”
木枕溪眉眼弯弯,把她的话原样奉还:“没什么,我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肖攻小剧场:
肖瑾:你说的,进去了就不许我退,那我进了啊
溪宝: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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