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马到马房。贵族们一伙伙一帮帮的向各自的房中走去。
边关的房屋有限,高级的将领可能还能有个单独的小院。其他的都只能挤在一起了。虽然都是贵族,可是也大都是不入流的贵族或者入流贵族家的庶子。说实话在这边关,还真没几个人把他们放在眼里。当然此是后话。
众人大骂条件差。不要说没有温香软玉、丝绸金帛,甚至连水都没有。这里常年刀兵,土地早就被鲜血与火污染,烧的铁板。即使现在是春末夏初、百草旺盛之时,此处却甚是荒凉。土地存不住水,自然这水就紧张了。
一人一天一罐水。
有人嚷嚷着要花钱买。一边的老兵嘲笑:“少爷们,安分点吧。虽然钱是好东西,可是也要看有没有命来使。这水,在边关就是命。谁把命给你?!再说不要太露财了,前两天还有个陇川的一个世家嫡子的尸体才挖出来。身上连根毛都没留下。估计被哪个穷鬼劫了。”
众人安静下来。
这天夜里有被窝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接着好几个年纪小的都哭了起来。其他大些的都暗暗叹气。他们――前途未卜。
第二天一早,天还一片漆黑。就有人推开门。然后鞭子就开始舞动起来。敲在地上啪啪作响。大家都吓的坐了起来看向那人。
舞鞭子的说到:“今天是第一天,暂且给各位一个面子。明天我进来时若有人没醒起,这鞭子可就不是落在地上了。”有人嫌严苛。那持鞭子边走边笑:“胡人来时可不会先敲门!”又加了一句:“半盏茶还未到的,军棍三十!”
这下可吓坏了众人。忙不迭爬起来穿衣。有穿错衣服鞋的、有扯了头发的、有踩了别人脚的,一片混乱。
好在张凡自理能力大大提高。所以倒是踩了点赶到了。可是那些少爷们哪个在家里做过这些杂事:即使在家再不受宠,几个仆人还是有的。结果统共百来个人,就有近二十个多个没有按时到校场。于是一顿杀威棒伺候,校场上哀嚎遍野。旁边的老兵则目不斜视,自练自的功夫。
打完棒子,那几十个哪还有声气?早都瘫了。自家服侍的小厮、侍卫或抹眼泪、或怒气冲冲地将自家的主子抬了下去。从这里开始、众人才算真实的感受到了军营不同之处。每天蹲马步、练刀法、摔跤、射箭、骑马。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每一个人都在军规的束缚下拼了老命的学习。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
说起来,那位被称为缩头乌龟的将军亲自来教他们骑马。本来众人心里还有些不服气:本少爷纵横京城马场数十年,还要你个缩头乌龟来教我骑马?可是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怎样在最短时间内上马、怎样在上马时防备敌人的刀箭、怎样避开敌人的□□、怎样在受伤的情况下上马~~无一不是保命的珍贵秘诀。
张凡怕自己会忘记漏记一些重要的东西,搞了个炭笔做了个小本子做速记。好在他以前在办公室学了一阵子速记,如今在这异世成了记“保命箴言”的好本事!
果然是技多不压身啊~~
众人见张凡这般,也学了他做本子记东西。可是都习惯了毛笔,于是用毛笔写狂草。所以你可看见张凡“这一届的学员”都习惯随身带个本子啊笔的,让些老兵啧啧称奇。
众人私下比较,还是张凡记得最准、最快、就是看不懂。所以晚上时就见一帮子少爷围在张凡周围对笔记。
张凡发挥了前世临考背书的功能,每晚现将教习的动作和注意要点背一遍。第二天大清早就爬起来狂练一千遍。他这是受了武侠小说的影响。不是有本小说说的吗:哪怕再简单的动做,每天做上一千遍,也必然能成为最快的杀人招式。张凡在练武那几年试过,证明:的确最笨的办法,往往是最有效的方法。
加上张凡武功也还不错,所以等到最初的训练完成后,张凡在各项评比中竟然都名列前茅。综合素质那是排在了前三!一二名分别是李言和离蕹。张凡心有不甘,李言也就罢了。凭什么输给那个小白脸啊。可是教习安慰他:你毕竟还小,力量身量方面未免不足。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也是不易了!不能操之过急。张凡想想:倒也是。也就踏踏实实的继续打基础。
历来新兵训练完了都有比武的习俗。张凡作为轻骑兵的前三名也被选去和老兵比武。姜到底是老的辣呀。这三人最后都是完败。
不过最后教习倒是说了句公道话:这一批的骑兵,算是历年贵族里训练的最刻苦,成绩最好的一批了。很是乐坏了这批半大的小子。一个个龇牙傻笑,映衬着晒黑的皮肤,哪里还有几个月之前什么风流公子哥的模样?
最初的训练告一段落。
军营里放他们两天假休息。众人商量要到军营外面的妓馆去逛逛。如此妙事,自然少不了张凡。几个色狼迫不及到的等明天的大假。连李言、李默两兄弟也要去。张凡、离蕹、司岩士和司鉴乾吃惊异常。
李言挑眉:“怎么,你们去得,本少就去不得?!”李默也一脸高深地看这这四位。直肠子的司岩士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你们,不是~~”
李默凑到司岩士的身上磨蹭:“咦,本少爷记得司家公子前两天还跟本少爷玩过呢。”
众人目光如炬地盯着司岩士。司岩士恨不得一头撞死:这倒霉催的李默!这样的事情也拿出来说!
其实也是他太过老实,若是别人,一推二五六。哪像他,脸红脖子粗的,一看就有猫腻。
于是几人就开始拷问起来,如何得手,如何动作等等污秽不堪的问话,直把个司家少爷弄得面无人色,恨不能钻到地底下。众人调戏够了,才又开始讨论逛妓院的事情。反正就是逛逛,说到那里的姑娘,这边塞之地哪有什么好货色?有也估计不能用。还不如几个兄弟自己干来的干净。几个人越讨论越是不堪,张凡渐渐地就往门口挪。
离少一把逮住张凡的手腕:“好焕言,你这狠心的,一次都不与哥哥玩!”说完还用那桃花眼妩媚地瞪了瞪。
张凡有多久没见这样的极品动作了。不由抖了两抖。讪讪道:“呵呵您说什么,我可不明白。”
“哟毛都齐了,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李默要往他身上靠、张凡连忙让开。
“怎么着!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脏啊!!”李默登时沉下脸,铁青铁青的。
“李兄何出此言。这是条件反射啊。”
“条件反射?”
“就是身体自己做出的动作。”
“哼,姓姬的!你当我是小孩子!我可告诉你、你要么陪我做一场,要么给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张同学无语了:这是什么状况?连忙看向李言。李言此时却对屋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看那三位,不是玩自己的手指,就是东张西望。
“姬焕言,我们的活春宫你也看的够多了。连个手都不让我们摸摸,就你一个清高啊!”李默哪里还有儒雅的气质了,整个一个泼妇。
张凡就差喊李默姑奶奶了。可是那个爷撒起泼来,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张凡最后没法子,以壮士断腕的口气说道:“那就摸手吧。”伸出了已经摸出老茧的手。张凡的皮肤真没话说,不论他怎么晒,就是晒起了泡,好了之后皮肤还是白。张凡猜测大约是母亲基因太好。
众人看了那双手:葱指大约就是指的这个了吧。难为他怎么用这双手就举得起刀!几人yy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脱起了裤子。张凡大惊:“你们脱裤子干什么?!”
“用xx摸你的手啊!”几条狼不约而同地答道。
张凡遁走。
几人哈哈大笑:这孩子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