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盘膝着双腿坐在马车甲板上, 棕色的马匹在一边吃草,右手支撑着下巴, 一双好看漂亮的桃花眼不停往一处方向打量。
不就是去接个水吗, 怎么还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候, 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传来,然后引入眼帘的是一身青衣的英俊男子, 男子手里提着剑,另一只手提着一只死去的兔子,腰间挂着鼓鼓地水囊。
“宋大哥你回来了~”江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高兴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大步跑到宋远桥身边转圈圈。
宋远桥嘴角上扬了不止一点,举了举死去的兔子, 说:“抱歉抱歉, 路上遇到了一只兔子, 处理它花了一点时间。”
江其定睛一看, 这才发现原来兔子已经被处理过, 剥了皮。只是因为宋远桥没有扔掉皮毛,和兔子拎在了一起,所以远远地才看起来是刚死的兔子。
江其下意识地张口说出:“兔兔那么可爱, 为什么要吃兔兔。”
宋远桥没听清,“什么?”
“噗。”江其闷笑,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故事。对了,你要这兔子皮毛干什么?”
宋远桥听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 顺着他的话说道:“还有差不多三天的时间才到武当,路上蛇虫鼠蚁多,就想着做出来给你遮遮手。”
江其:哦~手套嘛,我懂。
江其没料到男人还会这手艺,全程好奇地睁大眼睛看,时不时发出崇拜地惊叹,把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宋远桥看得悄悄升起了虚荣心,觉得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不行,不能这样。宋远桥甜蜜又苦恼地想,一定要克制自己的能力,不然太出色了,江其更加崇拜他离不开他。他还等着江其自己想通呢。
江其莫名其妙地看着干活更加起劲,浑身上下散发着男性魅力,俗称荷尔蒙过盛的男人。
奇怪了,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兔子皮还在晒干,大概明天才能做好,江其主动跑去找了一些木柴堆在一起,表示他不是一个吃白饭的人。
野兔烤好了,幸好江其预料到路上可能会露宿野外,也许会吃点野味,所以带了点盐,在烤得金黄的兔子表面撒了点盐,江其乖巧地坐在石墩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兔子,里面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
宋远桥见了好笑,也不嫌弃烫,撕下一块兔肉放在他嘴边,他不怕烫不代表江其不怕,凑上去鼓着脸吹了吹,然后才放心地吃下去,中途柔滑的舌尖不小心碰到男人的手指,宋远桥心头一热,只觉得指尖烫得惊人,小桥也开始觉醒。
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用衣摆挡住下面,宋远桥红着耳根撕了一大半兔子肉递给江其,“你拿着吃。”
江其鼓着脸:“你不能喂我吃吗?”他真的不想再弄脏自己的手。
宋远桥脸颊更加热了,“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舔到我。”
“舔你?”江其歪了歪头,突然凑上去,两人的脸颊的距离只有几寸,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江其恶作剧地笑了笑,伸出红色的小舌头在男人嘴唇上舔了舔,完了之后又无辜道:“你说的是这种舔吗?”
宋远桥:“……!!!”
“不知羞耻!”男人又羞又恼,双眼飘忽,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他,一向熟读四书五经礼义廉耻的宋远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就算之前有不少姑娘对他有所好感,也是极其隐晦地让其他人来打听,哪里会有人像江其一样,一上来就说喜欢他,让他娶他,来主动诱惑舔他!!
江其笑,他最喜欢欺负刚开始的老攻了,太有成就感!“这怎么就不知羞耻了,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舔一下你怎么了,我不仅要舔你,还要摸你亲你吃你这里,还有这里,让你身上全部留下我的印记……”
“别说了!”宋远桥窘迫地都快炸了,捂住江其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江其开心笑,眼尾一勾,舔了舔他的手心。
宋远桥急忙收回手。
江其笑眯眯道:“听你的不说了,那我要吃肉肉,你撕给我喂我吃,太烫了要吹一下~啊——”
真是娇气。宋远桥彻底没了脾气,任劳任怨地投喂。
看着江其一动一动的小嘴,他突然想到江其指着小桥对他说要摸它亲它吃它,嘴巴那么小,能吃得下去吗。他喉咙干了干,连忙移开视线不看了。
江其:“别想坏坏的事哦~”
宋远桥心虚,难得没有反驳他。
晚上两人就在马车了歇了一晚,宋远桥买的马车虽然大,但是对于仰躺两个成年人来说,还是显得有些窄了,不等宋远桥说他去外面睡,怀里就钻进了一个温热的身体,他一愣,低头一看,只听江其说道,“我们反正都是要成亲的,迟早要睡一起,早点晚点差不多。”
一丝痒意悄悄爬上了宋远桥的心头。多年来正直的品行还是压制住了那丝痒,“我还是去外面睡吧。”
江其抿嘴:“我冷。”
他一边说着,手一边钻进他的衣服,贴在对方紧绷的肌肉上。
冰凉的手贴在温热的肌肤上,江其舒服地眯起眼睛。
宋远桥果然不再动了,反而主动地把对方带进怀里,语气自责:“怎么会这么凉。”
江其虚弱地笑了笑,他背后的伤被他忽略了一天,这会儿终于开始展现它的存在感,一阵一阵的痛。头埋在男人颈窝,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宋大哥,我的背好痛,想休息一下。”
宋远桥皱眉,背?背怎么了?
他趁江其熟睡之后,轻轻地解开他的衣服,白皙柔嫩的皮肤完全没有让他心猿意马,反而刺痛了双眼,双眼死死盯着又青又紫的后背,一大片一大片的,可见受的伤到底有多严重。眼睛里冒着杀气,宋远桥气得浑身发抖,他气地不仅仅是打伤江其的人,还有没有发现这些伤的自己。
江其的睡眠一向很好,特别是自家男人躺在他的身边的时候。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
后背感觉痒痒的,伸手想要去摸。
“别动!”
宋远桥摁下他的手,“你后面上了药,别去碰它。”
“哦。”江其眨了眨眼睛,如同一只受惊的小仓鼠,乖巧地坐直身体。余光撇到外面地面上还冒着热气的炭火和突兀药渣,应该是才熄灭不久,再看男人眼底下略微有些青黑,问道:“你一晚上没睡吗?”
宋远桥手下动作一顿,自责道:“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到你身上有伤。”
他昨天晚上连夜赶路去了最近的城镇,卖了外敷的药物和一些保暖的衣物再赶回来,途中害怕江其醒过来或者出现什么意外,轻功运用到了极致,以往来回四个时辰的路程,他来回只花了两个时辰。
江其笑道:“这点伤没事,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
宋远桥的心仿佛被一直大手猛地抓紧,痛地麻木。他张了张嘴,把人搂抱在怀里,如同发着誓言,道:“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你伤害你。”
江其笑道:“嗯。”
除了你的巨剑,谁还能欺负我?
这件事过后,宋远桥对待江其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以往江其随便碰碰就能羞得炸毛跑开的男人,现在不小心亲到了都不会跑开,虽然还会面红耳赤,很生气地瞪她就是了。
江其感觉新奇不已,这种我十分羞耻但是却不敢说不敢跑,只能企图瞪他,然后用眼神告诉你我很害羞的模样,把江其萌地心都在颤抖。
眼看就要到了武当山,宋远桥絮絮叨叨地在江其耳边不停说话,“在师父面前你不能再随便摸我亲我知道吗?凡是要循序渐进,等师父对你熟悉了之后,我再把你的身份告诉他。”
江其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咀嚼,闻言十分听话乖巧的点头,宋远桥看他这么乖的样子,总觉得是不是他太多虑了。“你真的听懂了吗?”
江其这三天来已经胖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瘦,脸上也有了点肉,看起来更加吸引人,他点头道:“听懂了啊,宋大哥吃葡萄。”说完他往嘴里又塞了一颗葡萄。
宋远桥下意识地张开嘴,江其眼睛里闪过狡黠,嘴巴凑过去,把嘴里的葡萄渡过去,笑着问:“葡萄甜吗?”
已经不知是上了几次当的宋远桥成功又红了耳朵,把准备嘱咐江其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挺,挺甜的……”
江其:“是吗~我吃着怎么有点酸,是不是喂你的那颗甜?我尝尝看。”
宋远桥闭着眼睛等着他来亲,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睁开眼睛就看到笑得打滚的某人。
宋远桥:“……”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