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髭切先不说, 膝丸不是风评一直很好吗?”米宓震惊了,大名鼎鼎的搞事鹤居然比不过一个健忘症一个兄控?
“鹤先生很好的!”太鼓钟贞宗选择性的无视了平日里鹤丸国永随地挖坑害人, 到现在田地里布满坑洞无人敢去的事实。
“别的本丸的髭切膝丸我不了解,但是本丸里的两个我可是很清楚的!”太鼓钟贞宗说起他们两个就怒气冲冲:“自从他们两个来到这个本丸, 本丸就一直不得安生。膝丸常常因为髭切忘记他而搞事,想一出是一出:有一回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用爱做出的饭菜会让髭切吃完后记住他的名字,就趁光坊出阵偷偷溜进厨房,等他做完饭离开,没有关好火,把厨房给烧了,我们吃了半个月的速食。”
“还有, 他脑子坏掉打开本丸的结界引来了检非违使, 后来大家才知道他是因为髭切是检非违使掉落的刀剑,想让检非违使勾起髭切以前的记忆;他自己和髭切独自出阵还不听命令誓不回城,侥幸重伤归来还振振有词,说是人死的瞬间能回想起很多, 想让髭切想起他的名字;试图拆了锻刀炉把髭切回炉重造, 结果炸了本丸等等等等。”
米宓听得目瞪口呆,“好坑哥啊,髭切就没个表示吗?”
“髭切每次都会逗膝丸,永远说不对膝丸的名字,对膝丸搞事乐见其成。”太鼓钟贞宗脸色一下子阴沉:“而且,得不到付丧神回应而暗堕的审神者绫濑高美,就是因为喜欢上了他!”
米宓听狐之助说过这件事, 太鼓钟贞宗等刀剑就是这位绫濑高美在任时召唤的刀剑,不过米宓不知道绫濑高美喜欢的居然是髭切。
“髭切……髭切明明知道审神者喜欢他,还一直恶劣的戏耍着审神者,膝丸也是帮凶!”太鼓钟贞宗愤恨的锤墙,付丧神的力道使得周围为之一震。
“明明他不喜欢审神者啊!为什么不拒绝!一直吊着审神者,给予一点希望又亲手毁掉!太可恶了!”太鼓钟贞宗用胳膊挡住了脸,“为什么不拒绝啊,为什么……”
米宓与凌霄面面相觑,凌霄就是根木头,米宓也不指望他能劝解太鼓钟贞宗,只好自己出马。
“小贞?小贞!”米宓走到太鼓钟身边,轻柔得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更好的。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啊,人可是无论何时都在朝前走,我们要往前看,才能保证没有走错路啊。”
太鼓钟贞宗扭头扑了过来,米宓张开手温柔的抱住他,口中不停:“不难过了啊,乖,未来还有大把的时光等着我们,要做好准备去迎接它啊。”
太鼓钟贞宗把头埋在米宓的颈窝,米宓感觉到了一点点温热,不由得抱紧了他。
凌霄见此情形很是欣慰。
“一期哥!一期哥!”一进院子鲶尾藤四郎就高声呼喊,骨?刑偎睦芍北贾魑荩?笪蔡偎睦山羲嫫浜蟆?br>
主屋的门紧闭,看样子一期一振还待在里面。
先冲到门口的骨?刑偎睦裳杆偾妹牛?咔帽呤酝祭??ぷ用拧?br>
“一期哥!”骨?刑偎睦筛呱?艉埃骸耙黄诟纾?慊购寐穑浚 ?br>
“兄弟,能拉开吗?”鲶尾藤四郎握上了刀柄。
“里面锁住了。”骨?刑偎睦芍迕迹??笸肆艘徊剑?值芰饺硕允右谎郏?|差同时出鞘,两道雪亮的刀光袭向幛子门,幛子门瞬间四分五裂。
“一期哥!”
一期一振背对着两人坐着,和以前的样子一模一样,本体就放在他的身边。
兄弟俩的声音重叠,然而一期一振没有回头。
鲶尾藤四郎顿感不妙,两人冲到一期一振面前,发现他闭着眼。
“一期哥?”鲶尾藤四郎小心翼翼的伸手推了推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顺着力道倒了下去。
“一期哥!!!”
“又是你们啊,髭切,膝丸。”赶到事发源头的歌仙兼定扶额叹道。
“就不能多消停几天吗?这才刚刚一个月啊。”歌仙兼定愁得不行,感觉暗堕的他都要长出白头发了。
“这太不风雅了!”
膝丸刚刚带着髭切出来,他没回话,扶着髭切坐下,院门被他紧紧关上了。
“你也来了啊,歌仙。”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歌仙兼定回头,莺丸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歌仙兼定走了几步扶住莺丸,莺丸道了句谢,抬头看向髭切膝丸:“膝丸,你这次又做了什么?”
“我……”膝丸肩膀上靠着被熏得快要失忆的髭切,很是心虚,他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又是因为髭切吧。”莺丸叹了口气,“但是现在看样子髭切估计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不是的!兄长还记得的!!”膝丸一听是关于髭切的连忙不顾一切的反驳。
“说这句话的时候麻烦你看一下髭切的脸色啊。”莺丸无力的摇了摇头,对于这对兄弟,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髭切就不说了,膝丸看上去明明那么正常的一个小伙子,硬生生被髭切逼成了搞事精。
“所以,膝丸你就别狡辩了,说说你这次又干了什么吧。”
“哈哈哈,我也很想知道,这诡异的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三日月宗近从歌仙兼定两人身旁走了出来。
歌仙兼定与莺丸连忙退避。
在场的刀剑男士除了跟三日月宗近一起来的江雪左文字与小狐丸,见到他顿时警惕起来。
三日月宗近问话,不能敷衍,膝丸慎重的组织语言:“我在一本书上找到了一个药方,据说能治好兄长的病症。”
“我就按着药方上煮了一碗药,没想到药碗洒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药方是什么?”三日月宗近问道。
“……池塘里的死水,墙角的污泥,腐烂的植物,马厩积年累计的粪便,木炭玉刚碎屑,还有锻刀室的炉灰。”
“……”几人听完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先不说你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药方,这些东西煮出来的药是人能喝的吗?!”歌仙兼定呵斥道。
“我们又不是人啊……”膝丸有些委屈。
“……”歌仙兼定气到无语。
“呵呵,髭切喝了吗?”莺丸自问自答道:“髭切没那么蠢,应该没喝吧。”
“不许污蔑兄长!”膝丸不忘维护髭切的名声。
“兄长的确没喝。”
“我倒是希望他喝掉。”小狐丸恢复了一点,阴森森的开口。
“是啊。”“我也希望。”“我也是。”江雪左文字三人附和。
“你们什么意思啊!”膝丸情绪激动的吼道。
“你那么激动干嘛!你费心熬出来的药不就是为了髭切吗?我可是好意让他喝掉啊。”小狐丸怼回去。
“会变成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让兄长喝啊!”
“你也知道危险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小狐丸嗤笑道。
“我……”膝丸无法反驳了。
“小狐丸,可以了。”三日月宗近示意小狐丸不要再说下去。
三日月宗近问膝丸:“药是怎么煮的?”
“把东西一起丢进锅里煮,煮开后就把水倒进碗里,就是这些。”
“锅是哪里来的?”
“厨房拿的。”
“用什么生的火?”
“后山砍来的木头。”
三日月宗近暂停了一下,膝丸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只是这些的话,不会造成这种东西的。”三日月宗近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没有添加别的东西啊。”膝丸赶紧给自己开脱。
“我知道你本意是好的,膝丸,你仔细想想,看看是不是忘了某些东西,比如——”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眼中的弦月更为鲜明。
“额……”膝丸挠着头用力回想。
几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不行,想不出来!”半晌,膝丸泄气的说道。
“为什么……和睦的世界……”江雪左文字悲悯的拔刀,“不睦之源,就让我来肃清吧,纵使——”
膝丸紧张的扶着髭切,跟着拔刀,警惕着。
“江雪殿,”三日月宗近独有的声音响起,江雪左文字顿住,侧身看去。
“先不要着急。”三日月宗近含笑望着他,眼中的血月熠熠生辉,笑意不达眼底。
江雪左文字收刀入鞘,沉默的站在一边。
歌仙兼定与莺丸不说话,也跟着一起沉默。
“膝丸,你是在院子里煮的药吗?”三日月宗近又问起了膝丸。
“是的。”膝丸松了口气,点头道:“灰烬我还没来得及清理。”
“那么,先去看看灰烬吧,我有种直觉,答案就在那里。”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