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系统教你做人[快穿] > 150、纸片“恋人”有点忙(十)全文阅读

很难想象那么一具纤瘦的身体可以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那堂叔也更是没吭一声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揍懵了。

他脑袋撞到墙上, 鼻子、面部都撞得生疼, 眼角看见一络黑发在自己面前一晃而过, 恶意顿生逮着机会就往那头发扯去!

“小……!”

程静流喊小心的话才说出来一半, 就见着司易思一点没被堂叔的突然袭击给惊吓住, 他胜券在握的模样就像是先一步估计到了堂叔的下一步动作!

刻意漏出一个弱点叫他瞧见!

在一阵眼花缭乱的肢体进攻以后,那堂叔双腿骨节正当好被司易思一腿给扫得摔倒,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他尤带着见鬼了的表情, 嘴里的脏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司易思给硬生生塞了回去——

用沾了灰尘的那一段长长的麻绳!

麻绳很长,做这些事情绰绰有余,更是有机会将这位堂叔连嘴带手脚一起给绑在墙角。

先前程静流是被捆束无法挣脱的羊羔,现在这位堂叔反成了被圈起来的猪。

一时间程静流注视着司易思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敬, 一双眼眸湿漉漉的, 仿佛随时都能涌出来多日来的委屈和愤怒所招致的眼泪。

司易思一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转眼看向凝视着他的程静流。

他显得格外的清俊, 眉目间神色淡然,仿佛没有将万事万物放在眼中。那双眼眸尤其的黑,不夹杂一丝杂色,黑得透亮又沉稳,携着一种矛盾又和谐的感觉。

与司易思对视的人第一时间都会忘记他的相貌, 专注于他那太过独特的气质。

于是心也就逐渐平静下来。

司易思也知道这一点——在尤为困难的境地下直面上一个各方面都表现得淡然的人的话, 本来紧张的人也会因此稍微放松。

他担心程静流心情紧绷得厉害,于是就用这种沉默的方式来逐渐的感染程静流。

“您是……?”

程静流问询司易思,目光却不由自主暼向了安楠楠。

安楠楠朝她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谁知道这和她一模一样的司易思是哪里来的?如若不是顾及到她们面临的危险境地, 安楠楠非被这她也不知道的什么内情给急得在心底挠痒痒。

“冷静下来了吗?”司易思简单的说了一句。

紧接着他眉上挑了一分,给人的感觉就直接从幽深静谧的沉潭变成了沸腾的水流!

这转变太过迅速,却又丝毫不显得突兀,只叫人越发的注意司易思的神色——那如同剑芒一般锐利,好似随时能引得江水倒灌的凶猛威势在同一时刻袭上人们的心口。

……刺激!

司易思接着说:“那么,让我们去迎接那位豪爽的买家吧。”

他说着将堂叔的手机给夺了回来,在约定好了的时间里发送了一个——

“没有发现异样,那几个她的同学很可能见势不妙跑了,最好在村子周边找一找。”

“警方还在这儿呢,做事还是要小心些。”

司易思这轻飘飘使出来的调虎离山之计果不其然唬住了这些没什么见识的村里人。

他远远看着零星几个人影聚集着小心往村外找去,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这微笑让堂叔战栗,他颤抖着身体将自己躲进了角落里,却被仿佛凶神附身的三个女孩一人一拳揍得恨不得当场暴毙。

尤其是穿着一身嫁衣的程静流是最凶的那个,她抬起碍事的裙摆就往堂叔身上踹,眼里凶光那叫一个盛!

杨家林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车子行进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村里头人吊着他胃口只给他发了一张程静流穿着嫁衣的侧脸,可光那露出来的光洁颈段以及嫣红的唇瓣就叫杨家林心神动荡!

真正厉害的不是杨家林这人,而是他背后的杨家。

所以他被自己的侄儿这么一撺掇,那心都要飘到天上去了。瘌蛤蟆就快要吃到天鹅肉了,可不是得好生欢喜一阵吗?

他急匆匆从村边一个偏僻的角落开车进去,紧跟着就看见一抹红色掠过自己眼角。

杨家林踩下刹车,紧跟着把车窗给调下来,就发现一身嫁衣的程静流站在自己车的旁边。

可这漂亮的美人此刻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一点也不加掩饰,让即便是脑子不活络的杨家林这么个货色也在眨眼间察觉到了异常!

……什么?

她在笑些什么?

紧跟着杨家林就注意到司易思附身靠到了他的车旁边,带着冷淡的面容,一下又一下屈指敲击半开的车窗。

这一声又一声随之而来的杂音简直就像魔音贯耳,搅得杨家林心烦意乱。

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一打开车窗冷气就失去了效果,灼灼的阳光连带着热气一起涌入。

“做什么!”

他疾言厉色,一句话就甩了出去,心里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有点心虚。

司易思没跟他废话,做完这个“拜访”动作以后,他的手直接从打开的车窗里探了进去,一把攥住杨家林的领子,竟是生生将他从座位上提离了一些!

这与掐住脖子没有半点区别,杨家林被这股强大的力道弄得身体猛地贯向车窗,双脚一下子离地,碰不到实处!

“嗬……嗬!”

杨家林感觉得到能够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司易思这冷淡扬起的笑容好似成了催命的音符,又或者是要将他割得遍体鳞伤的锋利屠刀!

他双腿离地勉力挣扎,喉咙里泄出一声声毫无意义的破碎呻.吟……

杨家林一路顺风顺水,这是头一回这么接近死亡!

他的双手狂乱的四处抓着东西——把车窗关上,把车窗关上!窒息感觉使他的感官尤其的敏锐,强烈的求生欲望催促着他做出垂死的挣扎!

程静流与安楠楠两人对视一眼,忽地更走近了一步,幽幽的说:“把他直接杀掉吧,这荒郊野地的,他也不像是个正经公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不是吗?”

她说着,未换下的嫁衣闪着鲜艳的红光,这一刻杨家林因缺氧而模糊的视野几乎将那看成了一片流动的血!

“咳、咳咳——”杨家林在司易思的钳制下丑态彻底暴露,他的脑袋瓜子终于灵光了一瞬,“我是杨家林,是杨家的人,你们……你们不能!”

下一秒,他终于找对了按钮,手指就要按下,将车窗给关上!

“咔擦——”

杨家林感觉到指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像锥子直接砸碎了脑袋,白茫茫的大脑里只来来回回回荡着一个字——

痛!

杨家林眨眼间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他涕泗横流像是死狗一样被司易思拽着!

司易思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件没用的物件。

他没打算闹出人命,在杨家林挣扎力度越来越弱的时候,司易思终于放开了手。

杨家林劫后余生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这可怖的恶魔竟按了插着的钥匙上的键——

随着嘟的一声,门开了!

他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给放了进来!

杨家林闻声就想要晕倒来逃避,却不想司易思早先一步预料到了,卡住他的穴道逼迫着他保持清醒!

“想晕?”司易思拍拍他的脸,“先交代清楚一下吧——”

“你是谁,所谓验货的侄儿又是什么来历?”

他用一种单纯命令的口吻说出,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这反倒是此刻套话的最好方法。

杨家林的心已经短暂的被击溃,他还沉浸在濒死的余味里挣脱不出来。

如果这时谁愤怒、不甘的质问,会让杨家林生出一种……啊,原来他是有求于我的侥幸念头。

相反司易思这般作为,让吓破胆了的杨家林更加疑神疑鬼,他瘫软在座椅上什么幺蛾子都不敢搞,毫无保留的把所有都一窝蜂捅了出来!

“我、我侄儿是……杨木言,咳、咳!”

杨家林发出一声长长的咳嗽声,可在场的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都愤怒的攥紧了拳头。

杨家林事无巨细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他怎么看上程静流,他的侄儿怎么建议他——

“杨、木、言……”安楠楠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不过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她们还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啊……

司易思摇了摇头看着姑娘们。

“冷静下来了吗?”

他安静的等着,直到那些含着怒气的声音彻底消弭。

他眸如点漆,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张电话卡,轻飘飘将它递给姑娘们。

“拿好,”司易思含笑,“它录下了这家伙的供词,下一次记得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留下证据。”

程静流先接过电话卡,当即三下五除二借了唐韵兰的手机换上电话卡。

这么来回搞弄了好几下,在场的几人存了数份的录音,以防万一。

“现在,”司易思扫了程静流一眼,“我来看看你的手——”

程静流依言将一直有意放在背后的手伸出,身体侧了侧避开了自己的其它室友。

司易思也配合她的动作,这是个很贴心的姑娘,不想让室友担心。

程静流受伤不严重,司易思很快就处理好了。

“……谢谢您。”程静流低着头小声说。

她此刻眸中倒映出的景色可比盈满怒火、愤恨的时候好看多了——就似乎初生的朝阳边儿掠过的一朵儿飘云,宁静柔软。

那是司易思难得喜欢的颜色。

兴许代表着自由与希望,含着最纯粹的欣悦。

司易思等人在这儿一派和谐的谈话的同时,村中人也发现了那被捆着的几个人!

“怎么回事?”

在村中人口中出现过的那位先生面色没变,可很明显的手背上青筋冒起,背脊更是下意识警戒的躬起。

在同一时间点,司易思再一次听到了鹤白的声音。

程静流在逃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手机,鹤白就成了那些村里人的战利品。

还没来得及把他一块儿带出来呢,他就带来了一个消息。

鹤白说话说得快又脆,雨后春笋那样脆生生的:“把我带走的那个丑人把我交给了另一个人——”

“然后我发现那个人身边跟着一个姑娘!”

他现在约莫是手脚乱舞的,大喘气一口儿语句接着往外冒:“洛肖说他看出来了那姑娘绝对不是这旮旯地儿可以养得出来的人。”

“而且他直觉这姑娘是在求救——”

“现在是不是……?”

“我就来。”司易思很快回复一句,他去了角落,在安楠楠等人没察觉到的时候就短暂离开了。

安楠楠的手心里躺着一个忽然准确飘向她的纸片。

“有事,去去就来。先藏好。——西。”

安楠楠顿了一下,她身边的室友们都在疑惑司易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安楠楠望了一眼没什么遮拦物的四周,这一时刻有感应一般,她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那里此刻聚集着三个小纸人,被群星拱月在中间的“小西瓜”正安静的站在那里。

还是一样的有点黑,双眸幽深得像夜晚飒飒风吹过的森林。可安楠楠微妙的觉得——不一样了。

她心里忽而就有底了。

谢令岚小警察终于以上厕所的借口跑了出来,可他显而易见只能漫无目的的寻找。

村民隐隐的戒备态度让他更加笃定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阴暗处。年轻的警察对这个职业还充满了崇敬与喜爱,自然会竭尽全力去挫伤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邪恶存在。

司易思则在这时心神浸入到曾经的定位当中,那姑娘离鹤白所在很近,也就代表着司易思完全可以无消耗的过去——

天时地利……人和!

他以着小黑纸人的形态贴着墙走出,每多走一步,司易思的人形就凝实一分,最终走到那个低垂着头的姑娘面前时,已经是个翩翩少年。

司易思向姑娘伸出了援手,他轻轻地说——

“别哭了,你想离开这里吗?”

他朝低泣的姑娘递去一张干净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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