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灵安着手准备去缅甸开火的事时,乾隆在安排着再下江南的行程。落雪听着下江南时,嘴角抽了抽,这乾隆还真是会败家啊!落雪收拾着要带的东西,一边吩咐着留下的人要注意着和乐格格,和慎格格的身子,补品什么的要定时的送去。宫女们仔细的听着安排,和竹抱着大顶枕头往落雪准备的包裹里塞,永琰扒着小包裹往里塞着三哥送他的短宝剑。
落雪看着二个小家伙的样子,想起了在太后身边的永z和兰馨,这二个孩子也是要去的,“容嬷嬷,寻着太医要些什么解暑的,治痢疾的寻常药备着。”
“娘娘,这次南下皇上带了三位太医,药材自是备了不少,不用特意另做准备吧!”
落雪一听也是这个理,到这个世界后她还没出去玩过。以前出去玩都谁有能力带个保健医生,除非那人的另一伴是医生才会专属医生的待遇,现下的出游还能带御医,真是高级。“容嬷嬷,给阿哥和格格准备些轻便的衣服。”落雪想着孩子出去游就别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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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南下的队伍挺壮观的,三阿哥皆同十二阿哥留守宫中外,除出永这个出继的阿哥,其他阿哥和未出嫁的格格都在随行之列。
落雪坐上了凤辇,凤辇上已经坐了一堆小孩,落雪看着这些孩子,叹息着自己有做幼儿园阿姨的本质,“永璇,永w怎么没跟着几个哥哥骑马?”落雪对这二个早就吵着要骑马出游的少年出现在凤辇里有些奇怪。
二人同时哼了一声,“皇额娘,若是四哥也能进凤辇,四哥肯定不会骑马的。”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落雪觉得挺奇怪的,这是怎么了?
“五哥把福家大爷从西藏接回来了。”永w给皇后解了惑。
福家大爷?福尔康?被永琪接回来了?天啊,永琪想引发战争吗?乾隆居然让默认了这样的事发生?乾隆不知道这样会让西藏反抗吗?落雪费解了,这些事不是落雪能担心的,落雪安抚的拍了拍永璇和永w的头,“你们二个离福家大爷远点。”
“儿子省得了。”永w立刻应着,永璇也跟着点头。
落雪为这次出游开始头疼起来,原本她以为这次能玩得尽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不知皇上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
其实落雪完全是多虑了,永琪一点儿都不傻,他不只是接福家大爷回来,他连同着西藏公主塞娅一起接了回来。福尔康进了京后听说小燕子嫁给了多隆,差点要冲到直郡王府要人,亏了永琪反应快,将人拦了住。永琪很不给面子的把福尔康骂了一顿,不管和乐以前是什么身份,但现在是皇家的格格,就不是福家能尚主的。他是想拉拢福家,可他不想让福家污了皇室的名。福伦大骂逆子,让下人用凉水把福尔康浇醒。
福尔康算是醒觉了过来,不停的向永琪请罪,只不过请罪之意一点儿都不诚恳,永琪只是冷哼着没再追究。
福尔康带着西藏公主回京之事,乾隆是在准备出游的前一天才知道,乾隆大骂儿子行为的不当,虽然西藏只是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公主不需要皇上亲自接见,但若是皇子邀请的,皇上还是要过问的,永琪居然请斩不奏的办事,他想做什么?若不是西藏公主还有些礼数的进宫来表达着巴勒奔对大清的尊敬,怕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福尔康和塞娅二人是临时加入南下的队伍之中的,乾隆这么做一是表示着他对西藏的重视,二是他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这个被他一直以为身子弱不能当大统的儿子到底想做什么。
南下的队伍之中,宫妃的人数不少,太后的凤辇之中坐着兰馨和永z,皇后带着永璇,永w,和竹,永琰坐在另一个凤辇之中,而后的便是庆妃,舒妃带着永璐坐在比前二个凤辇要小上许多的辇,后面跟着一个贵人辇,里面坐着二位贵人。
永琪和永a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乾隆坐在御辇里,“吴书来,粘杆处得了什么消息?”昨天晚上乾隆就让粘杆处去查最近这些儿子的做为。
“回皇上,粘杆处的人还没消息传来。”吴书来小心的回应着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的皇上的问话。
乾隆闭上眼睛,没再开口。
这次乾隆南下的队伍是壮观的,行进的速度是缓慢的,行了一天的路程才行到涿县,午膳,贵人们都是在自己的车辇上用的,而骑马的阿哥,臣子只能用些干粮,经了一天的奔波,众人对晚上住的地方和晚上吃的东西尤为的在意。
当地的官员早早的在官道上迎着贵人们的到来,在通放行宫的二边跪满了百姓,不停的呼着万岁千岁。
下了凤辇,落雪跟着进到安排好的屋子,看着屋子里的摆设,落雪懂了什么金玉其外。屋子里的摆设让落雪这个不是行家的人,都知道全是好玩意,乾隆真是有钱啊!若是雍正爷知道他儿子是这样的败家会不会从密棺材里爬出来。
颠簸了一天的小朋友们没有了早上的精神头,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吧唧的。容嬷嬷很有眼色的打了盆水过来,落雪接过湿帕子给几个小家伙擦脸,和竹念着晚上要和额娘一起住,小小的永琰看着和竹的眼神里全是羡慕,二只小手抱着额娘的腿,眨着眼睛,表达着他也要。
落雪想着要怎么答应时,吴书来跑了进来。“皇后娘娘,皇上请娘娘过去。”
落雪让容嬷嬷整了整衣服,“你们几个先去玩。”吩咐完几个小家伙,落雪让吴书来带路,去见乾隆。
乾隆正背着手站在屋子里,也不知乾隆是哪根筋不对,触到了诗性,“千山远作屏,一水清而抱。阶墀足松石,节无山藻。省方活静憩,汲古资幽讨。不独客滕安,已觉悦心好。涿鹿正南面,塔影秋云表。”
落雪站在门外嘴角抽了抽,乾隆让自己来就是听他念诗的?落雪等着乾隆把诗做完,免得说自己误了诗性,落雪等了一会儿未听到乾隆继续,嘴角抽了抽,丫的,这是什么诗!落雪也不怕误了乾隆的诗性了,甩着帕子,“臣妾参见皇上。”
乾隆刚刚儒雅的气息全没,“起咯!”乾隆不知哪来的心思端详起皇后的容貌来。“不是在宫里,皇后就免了那些俗礼吧!”
落雪可以肯定,若是这出游的日子里见到乾隆不行礼,回宫以后若是被哪个抓着不放,乾隆指不定怎么想呢!落雪表上应承着了下,随后小心的问着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
乾隆确实是有事让皇后做,“这西藏公主进京,还未拜见皇后,皇后找个时间见见。”
落雪应着,乾隆不应该只是让自己见见这位公主这么简单吧!
“随便问问他们这次进京是为了什么。”若是要做什么事来,乾隆可是想好了把塞娅扣着做人质的。
塞娅来了?福尔康不是自己回来的,乾隆是在怀疑他们进京的目的?落雪听着乾隆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二人回京准没好事。
京城里,萧剑谈了几天,在八大胡同里盘了一家店铺,说来也巧,这店铺挤挨着鸳鸯楼,箫剑安排着店铺的装修,时不时的会站在鸳鸯楼外发发呆,发完呆箫剑总会拍拍光亮的头,自己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流璃,去了哪里呢?过得好不好,那个老嬷嬷是不是把流璃卖了,还是有人给流璃赎了身?拍完头,箫剑总会想着这些问题。
“哟,这位公子,怎么瞧着这个眼熟!”一个从鸳鸯楼里出来的嬷嬷看着发呆的箫剑,拔着尖声叫着。
箫剑双手抱拳,“在下是这家新店的店家,以后还请嬷嬷帮着照顾。”
“公子这是做什么生意!”嬷嬷扫了一眼里面的摆设,几排没堆完的长炕,嬷嬷挺好奇是个什么生意。
“在下开的是福寿馆,专卖□□。”萧剑没避讳的回答,萧剑可是在京城里转了许久,没发现有卖□□的,连黑市都没有,在萧剑看来京城是个很大的市场,这买卖是稳赚的。萧剑以为京里的人都不清楚什么是□□,这些却触了眉头。
嬷嬷一听□□,心里一惊,她是从南边来的,她可是听说过这□□是个什么东西,这玩意可是害人不浅的,这公子看着一表人材的,怎么做这生意。嬷嬷不动生声色的,“这□□是什么?”
“这可是给人添福添寿的好东西,吸上一口就如同升了天。”箫剑鼓吹着。
“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公子能卖些给奴家吗?”
“邻里邻居的,说什么卖不卖的,在下送些予你就是,以后还请嬷嬷帮着忙看着店。”萧剑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包做了简单包装的□□给嬷嬷。嬷嬷接过后,“公子,这东西要怎么吸?”
嬷嬷的一句话提醒了萧剑,他没告诉福老爷这东西要怎么吸,“放些到烟袋里便可吸食,在下还有事,就不陪嬷嬷多聊了。”萧剑抱拳施礼,没等嬷嬷说话快速的向福家走去。
福伦此时还沉浸在大儿子带着公主回京,小儿子在军营里过得还不错的舒心日子中。福晋不知从哪里找出萧剑送给福伦的□□,“老爷,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可够精美的。”
“这是萧公子送的,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福伦没扔掉这东西最主要原因就是这东西是萧剑送的。
福晋闻了闻,“这味够好闻的。”
福伦听着福晋的话,也凑了过去闻了闻,“这味是挺特别的。”
二人正研究着□□,就听着管家进门来报萧公子派人来在门外求见。
福晋推了推福伦,“问问,这是个什么东西。”转身就出了客厅。
福伦把□□揣进怀里,“还不去请萧公子派来的人进来。”
鸳鸯楼的嬷嬷是个有见识的人,这□□添福添寿的事,绝对是个骗局,可是自己拿着□□去报官,又没什么证据,官大人怎么可能会信。鸳鸯楼的嬷嬷担心这福寿馆开起来后得害死多少人,拿着□□心里干着急,突然想起那个为百姓做了实事的格格。嬷嬷觉得这格格一定会帮忙的,可是要怎么见到这位格格呢?
一位老汉进了学士府,有礼的向福伦抱拳施礼,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烟袋,“这是萧公子着老头子给福大人送来的。”
“这……烟袋?”福伦对萧剑送的东西还真是觉得意外。
“萧公子说是配着□□用的,萧公子说这□□是添福添寿的东西,若是福大人用完了,派人去八大胡同里的福寿馆去取就行,那是萧公子的店。”
福伦听着添福添寿,心里想着这萧公子还真是有本事的人,收下了烟袋,福伦让下人打了赏钱,送老汉出去,立刻拿出□□放烟袋锅里塞,找了火点着,吸上一口。
出了学士府的老汉,去了白胡子和白眉毛,回头看看学士府,萧剑得意的走远了。
萧剑却不知,他的行为被乾隆派来的粘杆处的人盯上了。一个眼神,一个粘杆处的人跟上了萧剑。
鸳鸯楼的嬷嬷想着怎么见和乐格格,细心的打听着和乐格格的动向,还没等去找和乐格格,鸳鸯楼的嬷嬷先遇上了调查萧剑的粘杆处的人。粘杆处的人原本对萧剑不太重视的,进鸳鸯楼打听隔壁没营业的店,只是例行公差,却不想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这还没开业的福寿馆是专行骗钱行当的,这□□的成份,粘杆处的人可是清楚知道,那可是被御医用做拖命用的东西,是有瘾的,食上就戒不掉的,这福寿馆是什么来头,居然能以此为营生?
“小兄弟,我见你是老实人,就说句不中听的,这东西吸上就上瘾,嬷嬷就是被这东西害的被当家的卖进了窑馆。”嬷嬷想起了不堪往事,心里还是做疼的,她以为到了京城便看不见这东西,没想到……
“这位嬷嬷,你仔细着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