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光别人关注, 就连灵则真人知道是白灿灿的天劫后,也特意来了一趟。
他当然是为了他儿子。
但这事晏煜也是无法, 真的没吃丹药, 全凭自身。
白灿灿的情况到底跟灵则真人的儿子不同, 一个是真的灵根不行天赋不佳,另一个却只是灵根差,但天赋却是一等一的。
虽说大部分人觉得修行更看灵根,毕竟没有好的灵根有再强的天赋也没用。但当一个人的天赋实在惊人时,其实足以弥补灵根上的不足。更尤其如果这个人不愁灵力,光靠吃就能灌满自己的五条灵根的时候。
所以灵则真人也就只能无功而返,不过走时他说了句:“甄道友也快出关了,想来他到时候,也得来这一趟。”
就算不为什么九九八十一道天劫的事情,怎么也要问问,有没有第二颗金丹丸了。
晏煜道:“金丹丸倒还是有的。”
灵则真人倒也跟甄真人没什么交情,这事儿也只是顺口一提, 闻言倒也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此次自然又是无功而返。
不过他倒也没有多失望, 总之儿子已经结丹,时间还多得是。
不过经此一事,白灿灿已经不是原本白家的那个少年,而是另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殒落的大能被天道赐于重来一次机会的事情,也算是在修行界传开了。
众人忍不住了然道,怪不得那白灿灿如此聪明, 行事又有些成熟,原来却是老妖怪刷了绿漆的缘故。
不过倒是也有人不信,觉得这说不准就是有什么天材地宝的缘故,但银月楼觉得太过惹眼,所以改了说词。
当然也是为了跟白家划清界限,毕竟白家可算是得罪了卜合门,银月楼或许不想跟卜合门交恶。
“说什么呢,银月楼难道还会怕卜合门一个没有大乘期的门派么?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人家说什么都不信,非得自个儿想个所谓的‘真相’出来。”
“呵,到时候你就知道,说不定我说的才是对的。不然好好的,那白灿灿就成转世重生之人了?”
“那你倒是说说,他上一世是谁,姓甚名谁,这总该有的吧!”
“这……”
这还真没有,银月楼晏楼主没说,别人到哪里知道去。
“看,什么都不知道吧,依我看就是说出来骗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的,其实真相就是我猜的那样。”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是没什么见识好骗,但修行界那些大人物也是么,人家都信了的。”
“别人信你就信啊,说不定他们是商量好了的。”
“他们要是都商量好了,还用得着骗咱们这些小散修?”
散修们争来争去的,谁也无法说服谁,却也都相信自己说的才是正确的。当然还有人毫无主见,墙头草般,瞧这个说的也对,看那个说的好像也是真的。
这件事情,自然也瞒不过白翩迁。虽然她现在藏在山里,但毕竟也是有人会将外面的消息告诉他的。
还是当初带他回来的那位修士,对方‘和气’的问:“你怎么从未跟我提过,他已然并非是原本的那个!”
白翩迁心下一慌,“那,那不是假的么,为什么要说。”
其实她心里隐隐知道那应当是真的,但就是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告诉别人。仿佛那样似乎能给白灿灿脸上贴金,更隐约觉得,如果她说了,其实眼前这位前辈就不会帮他了。
好在这位前辈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好好练习我给你的术法,等到那白灿灿出关时,便是你送他去西天之日。”
说完,他就走了。
白翩迁心下一喜,只觉得报仇的日子越发近了。扳着指头数了数,就又回去努力练习那个法诀了。
那位前辈说了,等见到了白灿灿,离得距离越近,这术法能发挥的作用也就越大。
她要好好练习。
白灿灿闭关也闭得跟别人不一样,人家通常都是整整一个月努力修炼,基本不与外界交流。而他……
“神厨呢?”探出了一个脑袋,问守在外面的小弟子,“让他做点儿好吃的,我想吃鱼。”
小弟子:“……”
小弟子一脸懵的去传话了,神厨闻言也是:“……”
谁家闭关闭到一半要吃东西的?
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到底是经历了先前稀奇雷劫的事情,神厨已经很能淡定了。也没多问多劝,直接去抓鱼准备做了。
“去告诉白前辈,就说马上好。”
白灿灿就等啊等……
可以说照他这个闭关法,换了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晏煜这样的天才,那也是不行的。也就他占了自己是神器,天生非同一般。这一回又是被天道送来当人,真真是天道宠儿,这才能得瑟得这般肆无忌惮。
不信你换个人,照这样下去,再好的天赋也得废。
鱼是用灵柳枝喂过的鱼,本以为自己最近没有用武之地的神厨,突然得知雇主还可以吃,顿时十分激动,用了十二分心的做了一桌子送了过去。
白灿灿美滋滋的吃完,继续闭关。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本来一个月就能搞定的,他生生折腾了快两个月才出关。
他出关的时候,这件事情的热度差不多也过去了。骆星帆也回了药王谷,因为据说又有活动,他准备跟他父亲骆谷主一起去。
修行界这种事情很多,毕竟地大,人多,人们活得久,认识的人又就更多。且不说别的,就光是每个人都会选择找一个的双修道侣,就让人好似过段时间就要参加一回合籍大典。
更别说光是修行界的大比,就要十年一次。看似挺长时间,但对修士不过是眨眼而过。更何况除去大比,还有些世家或者宗门,会举办个什么宴会什么的。
像是骆谷主这样的地位,当然不至于每个都去,但有些情况还是要亲自到的。
这一回是夜家举办的宴会,大概三年一次。
说白了就是将众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顺便给众人参观一下他们的果园。是的,夜家是开灵果园的,修行界将近八成的灵果,都是他们家出产的。
像是晏煜前段时间买的灵果树,都是通过夜家弄到手的。
当然,晏煜这里也接了帖子。
只不过先前他没决定去不去。
毕竟白灿灿当时还没出关,如果到时候还不出关,大概就让段悟或者奚语涵带两个管事去了。如今白灿灿正好赶在宴会之前出关,那晏煜便准备亲自去了,毕竟白灿灿肯定感兴趣。
而也果不其然,一听说是家里种灵果的,白灿灿想也不想的,就说要去。
这次跟上次大比不同,毕竟上次对白灿灿有了解的人不多,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一株五千年的养魂草搭上了银月楼。还是后来九曲宫门口,喻子昂一声爹,给白灿灿赚足了眼球,之后更是火火火火火了。
但这一回,任谁都知道白灿灿是谁,更知道他不是以前白家的那个少年,而是一个转世重来一次的大能。
谁要是不知道这事儿,估计不是闭关刚出来,就是消息太落后了,不见连散修都知道了么。
就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位转世重来的,几个宗门中有不少大能没能成功渡劫了的,还在想是不是自家的哪位老祖宗。但最后想了想应该不是,不然白灿灿不至于不联系自家人,跑去银月楼住的舒坦吧!
要说先前,他们还觉得白灿灿跟晏煜在一起,那是占了大便宜,只要晏煜表示出好感,他是不答应那就是脑子有坑。但如今晏煜虽然依旧优秀,同他在一起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但谁也不会觉得,白灿灿要是不乐意会是愚蠢。
毕竟怎么也是一个曾经的大能,还能被天道选中重来,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纵然不一定比得上晏煜这般传奇,但道侣这种事情,总不能光看修为,还得看性格合不合适,双方不喜欢自然是不成的。
总结一下,就是白灿灿在旁人眼中,地位已然孑然不同。
他这次跟着晏煜过来,叫他白小友的也不喊白小友了,直接称白道友(毕竟真要论,谁小还说不定呢)。更有几个本来就熟悉的,像是九曲宫长老这样的人物,跟他感慨往事。
倒是没几个打探他原本是谁的,因为在白灿灿闭关这段时间,这些人其实已经打探过了,但晏煜明显是不想提,他们也知道打探不出来。
更有人猜会不会干脆出自方家或者剑宗,因为除去因为建楼年岁太短,不可能有关系的银月楼,白灿灿也就跟这两家走得近些。
药王谷自是不必提,谁跟药王谷的关系不好,更何况大家都知道,骆星帆最近在追着晏煜的四徒弟跑。
当然还有人怀疑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毕竟……
“我有时候看那白灿灿,觉得他的确不像是个二十左右的。但有时候看来,又觉得他连八岁都没有。”
瞧瞧,整天跟骆星帆喻子昂这些小辈混在一起也就罢了,走路还没人家稳重,一蹦一跳的。
眼下跑去找晏煜了,却还是一副调皮样儿,也就晏煜惯着他。
“会不会是银月楼故意放出的消息,不然总要告诉咱们,那九九天劫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吃了什么天才地宝?”
“说来,最近银月楼出的好东西是不少啊!”
“……”
夜家的宴会一共要办三日,中间肯定有请吃灵果,以及看灵果树这样的活动,但肯定不可能三天都干这个。中途自然有相熟的,或者修为相近的,来聊一些修行界大势,或者干脆聊修行路上的问题。
当然,因为白灿灿和晏煜到了,而他们两个又一个是修行界如今的大话题,一个是修行界传奇,自然少不了谈论的。
骆星帆逛了一圈,就听到好多质疑白灿灿根本不是什么大能的。
骆星帆瘪了瘪嘴,心说那是你们没见过他的骚操作。
活这么大……不,再活个几百年,他想他也见不到第二个敢和天劫说:“别走,来都来了,多劈几道给我淬练一下身体呗”的人。
当然具体人家不是这么说的,这话是骆星帆自己翻译来的。
每每听到那些质疑,骆星帆都想冲上去跟人家辩解一翻。但看一看,还是算了,修为不在一个层次上,他搁长辈面前还是要该怂就怂的。
想了想,他干脆去找白灿灿去了,看看当事人对这有什么说法。
那边白灿灿正在跟晏煜下棋,骆星帆走到门口就不想进去了。但同时方家主方昊卿还有他爹骆谷主也在里面,并且瞧见了他。
“鬼鬼崇崇的在门口做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骆星帆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慢吞吞的挪了进去。话说他是实在不想看白灿灿和晏煜下棋,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不容易碰到他能指点江山的棋啊,平日里他父亲跟别人下,他都跟不上节奏,更何论点评?
夜家这几日人很多,不过夜家也大,弟子多,所以也算是十分有条理,并不忙乱。毕竟三年一次,除了刚入门的一些小弟子,其他的最少也经历过一次,很是有经验了。
几个夜家弟子外出采购回来,一边走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回头看向走在最后面的那位。
然后将脚步又放慢了几分。
那是一位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修,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有些显小。再加上个子不高,又穿了一身粉裙,乍一看不知道的人绝对还以为她只有十五六岁,是个即可爱又爱笑的小姑娘。但其实这还是位师姐,修为已至金丹,年纪起码也是四字开头了。
这次的事儿,也是她带头出来采购的,因此这些筑基弟子不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都会等她,而不是将她丢在半路上不管。
女修慢悠悠的往回走,并不着急,然后路上突然一顿,侧头看向一边。
前面的弟子立即停了下来,问:“姜师姐,怎么了?”
姜师姐抬手示意他们噤声,自己又侧耳听了一阵,立即抬脚就往林子里面走。
几位筑基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跟了上去。
这边已经极其靠近夜家了,附近这片林子他们也经常去,里面即没有妖兽也没有啥灵草,姜师姐这是做什么呢?
几位筑基弟子均十分奇怪,直到他们跟着姜师姐看到了林子里面的人。
如果白灿灿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那就是白翩迁。但眼下这群夜家的弟子自然是不认识白翩迁的,他们知不知道有这个人都不一定。所以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陌生的女修在使邪术。
是的,邪术。
纵然见识再差,也绝对会一眼认出来,这就是邪术。
因为没有哪个正儿八经的术法,是即要流血,又搞得如此这般阴沉沉的模样的。
“她想干什么?”
有小弟子当即便问道。
姜师姐扫了他一眼,“老娘怎么知道。”她一开口,什么甜美小姑娘都没了,瞬间化身女汉子。
“现在最要紧的是打断他这邪术。”不管要干什么,邪术魔修这些,都是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的。
姜师姐一马当先,就要攻过去,但却第一时间被弹了回来。
阵法中央的白翩迁睁开了眼睛,呵呵冷笑道:“想阻止我?凭你们还不够资格。”她可是早有预料被人发现了怎么办,那人还特意帮她准备了一样天阶法宝,可以抵抗化神期以下的任何攻击。
夜家的弟子们都有些急,姜师姐站在最前方,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让白灿灿血债血偿,都是他害我白家如此,他身为白家人,合该同白家共存亡才是。”
白翩迁冷笑完了,又看向众人,“说来这事儿与你们无关,你们何必来管?”
姜师姐总算是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修是谁。
她也是大概听说过白家的事情的,但那事儿跟白灿灿有什么关系,不是白家主先害了人家卜合门的弟子,然后被你白翩迁连带着捅出去的么?
这会儿让白灿灿血债血偿,你应该自己先去偿一下吧!
“这好像真的是血咒。”一个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曾经看过几本藏书阁内书的弟子小声道:“是用来咒杀血脉亲人的。”
“没错。”白翩迁听了他的话,愉悦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我要让白灿灿死。”
“但你自己也得死。”那个弟子道。
白翩迁冷哼道:“我即来了,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就算晏煜想要为他报仇杀我,我也不怕。”
那弟子一脸奇怪,“何需晏煜,此等咒术本就是邪术,邪术这东西,向来好不到哪里去。你用的这个更是恶毒,不光人家要死,你也得完。而且是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的那种。”
白翩迁却根本不信,只当他是吓唬自己,想让她放弃。
“不可能的。”他说:“恩人跟我说过,这术法对我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虽然看着像邪术,但他根本不是。”
夜家的人:“……”
脑子抽了吧,这怎么不是邪术了,别是被哪个魔修给洗脑控制了吧!
“你们想让我停下,根本没可能。”白翩迁笑得愉悦,又反而劝他们,“倒是你们何必着急,我同你们又不是血亲,此事只同那白灿灿有关,你们何必多管闲事。”
姜师姐在此时开口道:“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的好,白前辈乃被天道赐予新生之人,不受轮回之苦,原身因果亦是与他无关,血脉亦是一样。你成功不了的,反倒会害了自己。”
白翩迁还是不信她的话,反而听了之后有些癫狂,“不可能,他胡说的,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大人物,他就是个废物,废物!”
姜师姐:“……”
夜家的弟子小声道:“她既然想自己找死,那就让她去找。至于白前辈,大家不都怀疑银月楼说了谎么,如今不正好看看。”
姜师姐闻言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与银月楼说没说谎有什么关系?纵然真的是银月楼说了谎,骗了修行界,亦自有师门长辈去同他说道。就算此事是真的,晏楼主骗了人,但也无论如何罪不至死,更不该是被这等邪术所害。不论何时,邪魔外道都不该存,这道理你们难道不懂?”
夜家弟子被训得低下了头,“是,是这样。但,但我们也没办法啊!”
姜师姐这才道:“我已在发觉不对的时候,就传信通知了家主,人估计一会儿就能到。”
“晚了。”白翩迁听了她的话也不怕,反而十分愉悦道:“我阵已成,现在就算是晏煜亲至,破了法宝,又如何阻止我?”
“那白灿灿现如今恐怕早已疼得浑身发抖,立即就要暴毙了吧!”
然而这时正巧也的确来人了。
事发时夜家主正在招待一些大宗门和大世家的家主宗主什么的,一听有人竟用邪术害人,立时就要往过赶。中途又得知竟白翩迁要害白灿灿,当即又给晏煜去了个信息,一边继续往过来赶。
来了一看,阵都成了。
“这人不会有事吧!”毕竟白灿灿可不是原主,血脉咒术应当对他无用才是。
有人却不这么觉得,“事情是真是假,还没定论呢。”
如果什么被天道赐予重生的事儿是假的,这会儿白灿灿就真的该……“晏楼主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了过去,包括白翩迁。
她等着看晏煜恼羞成怒的模样,但她没想到的是,晏煜的确是来了,身边正跟着白灿灿。人好好的,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快要暴毙的模样,连个头疼脑热的都没有。
他们俩身后还跟着骆谷主,方家主,以及这两人的儿子方昊卿和骆星帆。
其中骆星帆落在最后,正双手抱着一个大棋盘,一路抱怨着:“都这种时候了,白前辈你还管这局破棋做什么?”
一行人竟然没有半点儿危机感,看着简直有些搞笑。好像不是接到消息有人要使邪术害你,反倒是像被喊出来玩儿的。
众人看看白灿灿,正拿着块点心吃呢,旁边的晏煜帮他端的盘子。
又看看白翩迁,这会儿因为邪术已成,自身的反噬也到了,疼得已经倒地不起了,却还是咬牙死撑着恶狠狠的瞪着这边。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不住的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白灿灿不可能没事,还是她不可能糟受反噬的事情。
远处,一个在白翩迁眼中应当是相当熟悉,那个从卜合门的包围圈中救了她,并亲自教了她这咒术的修士摇了摇头。
叹息道:“还以为是步好棋,结果没想到……”
“罢了,反正也没费什么事儿,现在知道无用,总比日后准备拿出来当王牌,却发现是张假牌的好。”
他是什么人,玩弄人心的高手,自然看得出在白灿灿的事情上,白翩迁没有尽说实话。她也不敢全说实话,怕自己不帮她。所以这个时候,当然要试上一试,顺便把计划提前一点儿而以。
如今证实了果然他的担忧没错,这就是一步废棋。
还好放弃得早。
而白灿灿这边,看着白翩迁的惨状,众人只想回去教育自家弟子,碰什么都千万别碰邪术,没好下场。
“看,谁叫你不听人劝。”夜家的那位先前就劝过的弟子没忍住,叹息道:“早让你放弃了,跟你说了这是邪术,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害人不成,反倒是帮你想对付的人证明了,他当真是被天道赐予新生的,不知哪位大能再临世间。
毕竟血脉咒术失败,只有这一种可能。
就连白前辈是夺舍的可能都没有,因为夺舍用的也是原主的身体,会受这些限制。
唯有天道宠儿,才能超脱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