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有点不满地闷哼了一声,搂住酥酥的手一收紧,两个人的身体立刻贴合得毫无间隙。墨言的手似乎不经意间在酥酥那挺翘的臀部一按,酥酥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处。她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墨言身下那蓄势待发的坚/实。酥酥的身子瞬间酥软了下来,两只手轻轻扯住墨言后背的衣裳,身子不好意思地微微扭了扭,轻轻哼了一声,“老墨,你?”
随即便听到墨言一声无奈的叹气,稍稍松开酥酥,声音有些沙哑,道:“情难自控!”自控二字,向来是墨言最引以为傲的。秉承了上一世那无可比拟的自控力和忍耐力,这一世,随着墨言精神力修为的升华,更是达到了无懈可击的程度。
墨言常常感慨自己以这血气方刚之龄,却活得比一个老头还要清心寡欲,自己正是年华正茂,却如同已经活过一世,就算闭上眼睛,也仿佛将世情看透。可如今,只要酥酥在他身边,所有他自恃自傲的能耐都烟消云散。即使闭着眼睛想到酥酥,依旧是情如潮水,只想让酥酥徜徉在他的怀中。
与小血儿和玄皇龙的灵魂相契,让这种感觉越发明显。两只洪荒凶兽,身体的强悍自然毋庸置疑,而这种强悍,在某个要害之处,更为明显!很多时候,墨老大的精神力的修炼,就是在平复这种蠢蠢欲动的渴望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松开搂着酥酥的手,墨言柔声道:“去吧,兰老头亲自前来,一来事情定是不小,二来如今你的面子委实够大。如果我所料没错,这一次的两国大比,元皇大概要对内门的弟子面授机宜了!”
轻轻嗯了一声,酥酥点点头,道:“你不陪我出去么?”
墨言眉一扬,一笑,道:“不去了,虽说元皇一语道破,让云老头的心境豁然开朗,如今他见到我,怕是也不憋屈了,只是我对他,委实一点兴趣也提不上来。”
墨言的话让酥酥一愣,很快惊声道:“我们在山顶上的事情,你知道!”随即变成了喃喃自语:“你竟然知道!”无怪乎酥酥吃惊,元皇是何等境界修为的人,墨言能够窥测到山顶发生的一切,那岂不是意味着?酥酥的美目一抬,满是惊色地看着墨言!
墨言暖暖一笑,轻轻捏了捏酥酥的鼻尖,道:“莫要胡思乱想了,至于我的修为!”墨言嘴一翘,声音低了些:“放倒那轩韬烈还是绰绰有余的!”
酥酥渐渐回过神来,啐了一声,自己着实一时心乱了,墨言的精神力修为,怎么可能比元皇还高,元皇对云兰若说的话,估计是哪个弟子回来提到的!只是看老墨的样子,还当真把那轩韬烈给惦记上了,这一路到天星帝国,若是那轩韬烈又如往日那般诸多挑衅,而老墨吃醋明显不挑时辰,酥酥想起接下来的旅程,这脑袋,还真有点晕乎乎。
若是自己成了那元皇的女儿,轩韬烈该会有所顾忌,不敢随意张狂吧。想来想去,这反而成了解决问题的一条捷径!
酥酥转身走了几步,却又被墨言叫停,转过身来,便听到墨言一脸暖意地道:“元皇虽以屠戮一途入道,但其心犹正,其气犹刚。若是他真的对你信任有加,”墨言顿了顿,“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绝对支持到底!”
最后一句话听着简单,相爱相恋之人亦常常将其挂在嘴边,但真正能够坚定不移将之贯彻始终的却为数极少。而毫无疑问,墨言便是其中之一。
大丈夫当一诺千金,对至深至爱之人,更当如此!
酥酥心里一震,却马上明白,墨言指的,自然是元皇认女这件事情。若是别人处在酥酥的位置,定是期盼元皇能够爱屋及乌,接受墨言,可酥酥却恰恰相反,在她的心里,真正在意的只有墨言的想法。而墨言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她,只要她喜欢的,他也必定接受!
酥酥快速轻跑回去,四唇微微相碰,这才带着银铃般的轻笑声跑出了房间,留下墨言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
云兰若一到,便对着杨彩英竖起大拇指,道:“老太婆,你家孙儿果真了得,这远见卓识,老夫远远不及哪,当该心悦诚服!”
看着云兰若一脸自若坦然的笑容,杨彩英不由地道:“前几日你不还对我家孙儿颇有微词,老娘的拐杖还没敲到你脑袋上,你倒是想通了!”
云兰若一笑,道:“老师说的是,人生百态,众相虚妄,是老夫的心境流于世俗了!”
杨彩英却是撇撇嘴,道:“云老头,你若是羡慕我有这样的孙儿,现在找门媳妇生个八个一打,你这老树根,开枝散叶,我看大有可为!”
云兰若脸色一赧,道:“老夫就算有那闲心思,也没那闲工夫!”
这话一说,杨彩英却是没再调侃了。虽然她与云兰若经常拌嘴,但云兰若对元月的鞠躬尽瘁,却是她颇为看重的。
云兰若摇摇头,道:“云萝国这一年来,无缘由消失了数千人,其中包括不少高官贵人。云萝一直依附我国。皇上之前遣的人,渺无音讯。如今云萝国内民怨沸腾,对我元月也尽是失望怀疑之心。老夫可能要亲自走上一趟,彻查此事!”
正说话间,酥酥已经笑语殷殷地走了进来。云兰若立马起身告辞,带着酥酥离开!
酥酥下了马车,才发现已经来到一个湖泊边上。如此一个美轮美奂的地方,却静谧得连微风轻拂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到。偌大的湖泊中央有一个凉亭,与陆地并没有架上任何桥梁长廊。
这样的距离,初元境的武者掠水而过倒也不是难事。只是云兰若却笑着朝酥酥招招手,走到了湖边。酥酥这才发觉原来岸边停着一扁轻舟,一个船夫模样的男子朝他们憨厚地笑了笑。
云兰若笑道:“老师说了,平常心,自当做平常事,酥酥姑娘,上来吧,老师他们在凉亭等着。”
兰泽图坐在亭中品茶,轩韬烈等众弟子都躬身而站,见到酥酥来了,兰泽图微微一笑,道:“来齐了,都坐下说话吧。”
这位杀人若只需一招绝不出多半招的赫赫元皇,说话也是单刀直入。待众人坐下,兰泽图沉沉道:“老夫今日将你们找来,为的就是这次大比之事。这次大比与以往不尽相同,在赶赴天星之前,你们之间还有一次较量。”
众人神色都有些疑惑,便听到兰泽图继续道:“最近几年,但凡元皇境界的人,都能清晰感应到一件宝物的召唤。这件宝物,说起来,除了酥酥,你们应该都不陌生,便是”神元之冠”!
话音刚落,全场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一脸懵懂的酥酥,兰泽图缓缓解释道:“神元之冠,传说中是由顶级的神级强者遗留下来的宝物,只要拥有神元之冠,精神力的修炼将如有神助,最重要的是,破虚应劫的雷电之击,一重胜过一重,数重天劫,扛不下来神魂俱灭,就算硬扛下来,精神力也会受到重挫。但神元之冠,却能在天劫雷击下护住你的魂灵之力,应劫成功的几率大增,就算应劫失败,也能保住魂灵不灭!”
兰泽图这样一说,酥酥随即明了。元皇之上便是元神,而神元之冠,无疑是成就元神境界的一件护身法宝,这样一件宝物,别说是元皇,任何武者听到,凭它能够加速精神力修炼的技能,便能让天下人趋之若骛,奉若至宝!
“老师,神元之冠的位置可确定了下来?”云兰若问道。
兰泽图摇摇头,笑了一声,道:“具体位置不明,但有一处地方,却定有神元之冠的线索!”
“是何处?”苏旖旎美目一睁,问道。
元皇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缓缓地道:“十荒绝杀之境!”
众人再度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酥酥抿抿嘴,有些糊涂。云兰若这次倒是机灵,立马替兰泽图解释道:“十荒绝杀之境,是天下穷凶恶极之徒的聚集之地,在大陆上受到追捕之人,只要能够顺利进入十荒绝杀之境,便没有人会继续追究。上百年来,这十荒绝杀之境,不知道该是怎样一个叫鬼魂也退避三尺的地方!”
轩韬烈的神情倒没有多大的变化,冷凝问道:“老师的意思,是要带着我们闯入那十荒境?”
兰泽图一挑眉,道:“不,我不能去,你们去!”看着众人愕然的表情,兰泽图无奈地道:“十荒境外,有一只修为已达元皇境界的凶兽,但凡同级修为的人出现,都会惊动它,受到它猛烈的攻击。若是所有始元境皇级武者同时出现,那必定是一场令天地色变的厮杀。所以,我们都饶有默契将自己的后辈弟子送去一探究竟。这何尝不是我们之间的博弈,就看谁的后辈子弟,武学谋略,更胜一筹!”
兰泽图最后一句话明显用了精神的暗示之力,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斥着要为老师一争光耀的豪情,唯有酥酥,眼色不变,问道:“大人这样说,莫不是这天下并不只有两位元皇?”
一句话,让所有人一愣,却看到兰泽图眼带赞叹之色,道:“没错,我与天星那老家伙,因为与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才被摆上台面,这天下,”兰泽图竖起五根手指:“连同我们,至少有五人之多!”
顿了顿,兰泽图道:“兰丫头,你的小情人是天灵皆闭之体,他们是老夫的弟子自然义不容辞,而你们二人,若是退出,老夫不会为难!”
轩韬烈等人心里一震,其实除了他们五人,齐家的齐愿和那落败的墨鸿都会前往,但他们并不知悉这些内情。换而言之,他们的生死,并不在老师的考虑之中。但兰酥酥,她既知晓了内情,老师却依旧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这样天差地别的待遇,只能说,老师对兰酥酥,确实是关爱到极点!”
酥酥心中一动,着实有些为难。神元之冠于她,没有丝毫的吸引力。正犹豫间,脑海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们也去!”
酥酥手一颤,这老墨,他居然在窥视!他竟然能够窥视这里的一切!酥酥的脑海浆糊了一下,很快便定下心神,道:“不,我们也跟着去。修炼之人,若是知难而退,以后的修炼,必定心魔重重,而我若选择去,墨言他绝对会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中间那冠冕堂皇的说辞,让酥酥不由地脸一红,言罢还吐了吐小舌头。
“很好!”兰泽图笑道:“稍作准备,五日后出发!”
这五天中,京城里最津津乐道的,便是墨家的嫡系孙子墨言和京都最炙手可热的兰酥酥订下了亲事,只待大比凯旋归来便大肆筹办婚礼。
元皇纾尊降贵,亲自到墨家恭贺,无疑让墨家的声势,再度攀升!
杨彩英一句“我们墨家大喜,当该让整个京城同喜!”结果当日在竞武场上嘲笑过墨言的几位达官贵人,不约而同商量了一番,各自拿出了一大笔银子。于是乎,京城户户平民之家,都收到了一个大红包。如今最让京城百姓乐道的,便是墨家嫡孙大婚的时候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当真巴不得把整个京城的闺女都送到墨家,一天订一门亲事!
京城里搞得沸沸扬扬的订亲一事,在墨家,其实却是简简单单一家人的一顿饭。墨言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而兰软软简直喝的口齿不清,从头到尾,他只念叨着两个字:“妹夫!”
兰软软倒在床上,打了个饱嗝,喃喃道:“谁有哥哥这份荣耀,称呼一位元皇妹夫,哥哥今天赚到了赚到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柄如同象牙般的匕首,那森寒之光,让屋内的火光突然晃动不已。兰软软把匕首贴在胸口处,一脸深情地道:“哥哥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神兵利器,功夫到手,女人都向哥哥招手,美人,哥哥来了来了!”嘟喃了几声,便直打呼噜。
酥酥把墨言送进屋里,待他躺在床上,依旧拉着她的手,口中喃喃道:“紫玉戒,成一对,一生一世一双人!”
酥酥一笑,轻轻帮墨言解下外衫,道:“笨蛋,也不会跟爷爷他们一样用元力逼出酒力。”那浓浓的酒香,加上墨言身上那常有的清新气息,混淆出一种别样的属于男人的味道,弥漫于整个房间,叫人不知不觉中心神便沉醉其中。
酥酥的脸红了,正要替墨言盖上被子起身离开,殊不料身子一个失力,倒在了墨言的身上。墨言的手早已将她环住,深深吻上她的双唇。
极尽吮/吸和舔/舐,那似乎要将她的整个灵魂吞噬的火热,一直燃烧了好久才渐渐温柔了起来。酥酥的耳边传来墨言略微沙哑的声音:“从此,你便是我墨言的妻!”讲完,墨言似乎已经稳稳睡去。
待酥酥轻轻掩门离开的时候,墨言才缓缓地睁开那清朗透彻的双眼。紫玉戒,那一直回旋在自己脑海中的话,并没有让酥酥有任何波动的情绪。墨言眼中的坚定和深情不减,就算这样,她已是他墨言的妻,是他从此一生的守护,不变的坚持!
离开的酥酥自然不知,就算墨言不运用元力,凭他强悍的身体,区区几坛酒,又怎能将他醉倒。
酥酥亦不知,当那卖出的一角紫玉戒在另一个地方被鲜血染红,剩下的化为虚无嵌入胸口时,紫玉已经重新认主,与之前紫玉相关的记忆都消失在神秘的力量下。
遥远的地方,一个紫眸紫发的女子,中指那炫目的戒指上,一颗紫玉摇曳着冷凝而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