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音不悦的皱了皱眉, 这般高傲的姿态, 确实不是一个侍女该有的态度。不过,念在这人毕竟是孟慕心的贴身侍女,还是血炎教里出来的人, 顾卿音也就没与她多做计较了。只是冷漠的斜了她一眼,便已不再搭理她, 直接偏头望向了窗外,看着那远处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怔然不语。
烟花盛开,转瞬即逝。
下一瞬,新的一束火光又直直升了上去, 重新绽放成一朵美丽的烟花,让这耀眼的光芒接连不断。
远处的天空, 实在是热闹的很。可这近处的院内,却是太过安静了。
丝毫没有半分异客到访的异样动静。
如此, 顾卿音不免更为此失望了。
再一次吃瘪的“可儿”憋屈的抿了抿唇, 不过她的步子却没有因此停下, 竟是继续迈着步子朝着顾卿音的方向挪得更近了些, 再次开口问了句。
“小姐可是在等什么人?”
闻言,顾卿音倒是更为不悦了。她皱了皱眉, 冷声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将至了。”
很好, 子时都要到了,居然还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顾卿音咬了咬牙,丢下手中书籍站了起来, 甩袖驱人道:“很晚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回去吧。”
“那怎么行。”
“可儿”咧开嘴笑了起来,离顾卿音不过三步之距时,她才停下脚步望着顾卿音,笑意盈盈:“深夜孤寒,小姐一人独处,定是寂寞空虚的。奴婢实在不忍心看小姐一人在此胡思乱想,还是留下来陪陪您吧。”
这话说的,倒是颇具深意了。
“放肆!”
顾卿音脸色一沉,冷冷的斜了“可儿”一眼,低斥道:“谁许你如此放肆的?莫不是以为你是少夫人的贴身侍女便可如此目中无人了?”
本就心情不好的人,再被人这般调戏,自是不会高兴到哪里去的。
原以为这般呵斥之后,这个“可儿”便会收敛些的,谁料这人竟是笑得更欢了,言语之中更是露骨了几分。
“小姐真是说笑了,奴婢怎会是目中无人呢,正是因为目中有你,才会想要陪着你,才会想要伺候你的啊。”
呵,血炎教的人都是这般放肆的吗?
咦,血炎教的人?
顾卿音定了定心,仔细看着眼前这人眉眼间的笑意,才感受出了那些许的熟悉之意。
如此,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很好,居然敢跟她玩这一套。
顾卿音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了一抹森冷的笑容。下一瞬,她便已握掌成拳,带着几指之间夹着的三根银针,直直往眼前那人的脖颈刺去。
“可儿”脸色倏的一变,立即侧过了头,往一旁偏了开来。
然而顾卿音却没因此停下她的动作,左脚往前侧了一步,狠心的朝着那人继续挥了一掌,待那人施展身形顺利躲过的同时,顾卿音胯间用力一转,便已带着右手的银针再一次袭向了眼前那人的脖颈。
不过几息而已,两人便已过了十来招。
“哇,谋杀亲妻啦!”
再一次扼住顾卿音的手腕后,“可儿”苦着脸看着脸颊旁边那泛着寒光的银针,讨好的笑了笑:“卿卿!冷静冷静,别乱来啊!”
“谁是你亲妻?本小姐的亲妻只有一个女魔头而已!大胆奴婢竟敢如此调戏本小姐,受死吧!”
看着眼前那含着笑意且毫无杀意的双眸,钟书谨倒是已经稳下心来了。
她欢快的笑了起来,扼着顾卿音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已将人推到了后头的软榻之上,随即她便欺身而上,抽开了顾卿音手中的银针,趴在顾卿音身上摸着她那裸露在外的肩头调戏道:“认出我了还下这么狠的手?是想谋杀亲妻好让你可以去找别的小姑娘逍遥快活吗!”
“啪”的一声,顾卿音的手掌已重重落在了钟书谨的臀后,看着钟书谨那瞬间就涨红了的脸颊,顾卿音仍未将手移开,反而还在那处地方用力拧了一拧,眯着眼睛勾着嘴角问了句:“皮这一下很开心?”
钟书谨脸上的笑容已经尴尬的僵住了,她别扭的趴在顾卿音身上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臀后的那只魔掌,却是迟迟未能如意。
“卿卿……先把手松开嘛,我们有话好好说啊。”
顾卿音稍稍低头,看着覆在自己肩头上的那只手,笑意颇深。
“这就是你想要好好说话的态度吗?”
说话的同时,顾卿音还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沿着手中抚着的位置往一旁移了移,贴在钟书谨身上若有若无的摩挲着,感觉到钟书谨的微颤后,她才调笑了一句:“况且,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好好伺候我,好好陪着我吗?”
那声伺候与陪着,还是刻意加重了声音的。
果然,论这脸皮,她还是不如顾卿音厚的。
感受着身下的异样,钟书谨不禁涨红了脸。她想要起身逃开,可惜,还未逃离这个怀抱就被顾卿音逮着机会用力拉了回去。等她抬头之时,顾卿音已经将她困在了软榻的靠背与她的怀抱之间了。
“怎么,现在本小姐满足你了,允你陪我一起度过这空虚寂寞难耐的夜,你怎的又想跑了?”
吹在耳廊的呼吸,温热异常,那酥麻之感已惹得钟书谨浑身发软了。
“我哪有想跑啊!”
钟书谨转了转身子,却还是挣不开顾卿音那紧箍着她的怀抱,无奈之下她只好厚着脸皮耍起了赖。
“没看出我是不开心了吗?你现在变了好多!都不关心我了!连我受伤了也看不出来了!果然都说得到后的就不珍惜了,我看你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吧!现在我们才好了多久你就这样了,等以后日子过久了,你岂不是就要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吗!”
无端飞来的指责,听得顾卿音哭笑不得。
“你这家伙,连这也要诬赖我吗。”
顾卿音无奈的往后退了几分,给了钟书谨喘气的机会,才伸手捧起了钟书谨的脸颊,戳了戳她那气鼓鼓的脸颊,笑问道:“哪里伤到了?我给你瞧瞧。”
谁料,钟书谨却是轻哼一声,便已气鼓鼓的别开了脑袋。
“现在才知道问,迟了!”
见她如此,顾卿音只觉得自己的心已软成了一片,就连笑容都不知觉的变得愈发柔软了。
抬手摸了摸钟书谨那红彤彤的耳朵,顾卿音又顺着她的颈侧将手往下滑去,徘徊在钟书谨的衣领前,笑着道:“你要是不说,那我就自己检查了,把你全身都检查一遍,就能知道你伤到哪里了。”
钟书谨红着脸嗔了顾卿音一眼。
“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闻言,顾卿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指了指自己那凌乱的衣衫,笑问道:“钟大教主,你莫不是忘记了刚刚是谁迫不及待的想要剥了我的衣衫吧?小女子这还没对你动手动脚的呢,怎么就占了你的便宜了?你看,你那衣衫可还是完整无缺的呢,而我的却是已经被你……”
看着眼前那雪白的肌肤,以及那隐约凸起的风光,钟书谨顿觉喉咙一紧。
她咽了咽口水,干咳了一声,连忙移开眼睛打断道:“我也还没开始动手动脚呢,你别别乱诬赖我喔。”
见她如此,顾卿音笑意倒是更深了。不过,她倒也没再继续调戏这个略显羞涩的家伙了,而是坐起身来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她的发丝,柔声道:“好了,不闹了。说正经的,哪里伤到了,给我看看。”
没再躲避什么,钟书谨这回倒是安安心心缩在了顾卿音的怀里,绷着脸将自己右手的食指伸到了顾卿音面前,仰着脑袋认真的看着顾卿音。
“看,伤到了,你看你现在是不是都不关心我了,都要等我自己说了才知道我受伤了。”
那神情,竟还颇为严肃。
顾卿音抬手捉住了钟书谨的手腕,仔细找了许久,才发现了她那指腹上的一小片红。
看着这样的“伤口”,顾卿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也叫伤到了?”
钟大教主这莫不是忘记了自己那血流成河的模样了吧。
谁料,一听这话,眼前那个小狮子瞬间就炸了。
“这怎么不叫伤到了!要不是为了给你……反正就是因为你,我才伤到的,你居然还觉得这不是伤,你怎么……”
未等钟书谨念叨完,顾卿音便已用一个小小的动作,抚顺了她的倒刺。
感受着眼前那人温软的舌尖,钟书谨瞬间就忘记了接下来想说的话语,只得怔怔的看着顾卿音的动作,感受着指腹传递到心尖上的酥麻痒意。
等钟书谨红着脸想要缩回手指时,顾卿音也已经停下了原先的动作,松开了口中含着的那根手指,舔了舔唇瓣,勾唇道:“这样的小伤是用不着上药的,舔一舔就能好了,过两天就不疼了。怎么,你是不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烫到了?”
看着眼前那人勾人的动作,钟书谨连忙按住了自己那狂奔的心跳。
可惜,就算如此,也还是未能让那剧烈跳动的心缓下半分。
“你怎么,这么勾人的。”
没有回答顾卿音的询问,钟书谨连眼睛都不舍得再眨一下,便已捏住了顾卿音的双肩,再次将她压回了软榻,用那微润的指腹细细摩挲着顾卿音那湿润的唇瓣,哑声道:“时时刻刻都在勾引我,你这人,真是忒坏了。”
顾卿音顺势攀上了钟书谨的背脊,隔着衣衫轻抚着钟书谨的后背,凝望着钟书谨的眼眸,勾唇笑道:“哦?那你要不要说说看,我哪里勾引你了呢。”
就算顾卿音并没有做些什么,她只需舔舔唇瓣,亦或是贴在钟书谨身上稍稍蹭一蹭,那对钟书谨来说,就已经是致命的勾引了。
钟书谨垂眸不语,只定定凝望着顾卿音的双眼。
不过片刻,顾卿音又再一次含住了钟书谨的指尖,细细舔舐着那一小片红痕,好似就只是为钟书谨方才的指责做着道歉的举动。
如此,钟书谨眼中的火热便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个,妖精。”
低喃一句后,钟书谨便已抽回了自己的指尖,捧着顾卿音的脸颊直直凑了上去,代替了自己那碍事的手指,衔住了那片她期待已久的温软唇瓣。
窗外绽放的烟花,似是为这满室的暖香添上了几分风情。
和着房内烧着的地龙,竟让这严寒之夜过得宛若暖春。
回想起白日里顾卿音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今夜,我等你”,钟书谨只觉得心头越发滚烫了。
她不舍得闭眼,看着顾卿音眉眼间流露出的那几分春意,就连舌尖上的动作都忍不住愈发细致了几分。
细细的舔舐着眼前那人的唇瓣。
轻抚着顾卿音的发丝,稍稍给了顾卿音几息喘息的机会,钟书谨再一次又吻了上去。
不似方才的细柔,此刻的钟书谨已经多了几分急切。
在这小小的软榻上,她将顾卿音紧紧的困在了怀里。尽情的吸吮着顾卿音的唇舌,不放过顾卿音口中的每一处缝隙。
“嗯……哼……”
娇柔的低喘自顾卿音口中倾泻而出。
交缠的双舌,似在诉说这她们的相似。两人紧贴着的身子,已相互传去了对方身上的炙热与滚烫。
缠吻了许久,钟书谨才稍稍拉开了双唇之间的距离,她很满意顾卿音被她吻的意乱情迷的模样,虽然还没有进一步的接触,可她那吊了一整天的兴奋的心,倒也已经因此稍稍满足了些。
虽然,还不是特别特别的满足。
“卿卿。”
没有起身,钟书谨仍压在了顾卿音的身上,与她一同缩在这小小的软榻上,抵着她的额头笑问道:“方才没有见到我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顾卿音重重喘了口气,平复下那剧烈的心跳,她才伸手抚上了钟书谨的脸颊,轻轻拧了拧,挑眉嗔道:“怎么,见我失望,你很高兴?”
“没有啊!”
嘴上说着没有,可钟书谨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得瑟了。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很想我?”
昨夜想要讨却讨不着的甜头,都被钟书谨留在今日来讨了。
顾卿音不说话,她就继续贴着顾卿音的唇瓣继续蹭了蹭,低笑道:“卿卿,你倒是说嘛。”
谁料,顾卿音竟是侧头躲开了她的进一步探入,伸手捧起了她的脸颊,敲了敲她的额头,还顺便瞪了她一眼。
“下次若再敢易容骗我,我可不会再饶你了。”
钟书谨委屈的瘪了瘪嘴,见顾卿音如此说话,她自是不敢得寸进尺的。知道顾卿音定是比较喜欢看到自己那张脸的,于是钟书谨只好暂时收起了想要与其亲热的想法,坐在顾卿音的腿边开始揭起了自己脸上盖着的那张人.皮.面.具。
等她露出了原有的面容后,顾卿音只稍稍瞄了她一眼,便已露了抹微妙的笑容,赤脚踏下了软榻,朝着大开的窗口走了去。
见状,钟书谨连忙追了上去,自顾卿音身后圈住了她的腰身。
待顾卿音停下脚步时,钟书谨才将下巴抵在了顾卿音的肩头上,侧头望向顾卿音的侧脸,笑问道:“卿卿,你怎么落荒而逃了?难不成是害羞了?”
这种时候,顾卿音越是不说话,钟书谨就越是嚣张。
“真香。”
钟书谨埋在顾卿音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嗅着那清新的香味,心情愈发愉悦了。
“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吗?”
伸手撩了撩顾卿音颈间搭着的秀发,钟书谨倒是笑得愈发灿烂了。
“特地沐浴了一个多时辰,就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吧。”
顾卿音微微侧头,睨了她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含笑问道:“何时脸皮变的这么厚了?”
“刚撕下一层,已经不厚了。”
钟书谨的指尖已沿着顾卿音的衣缝钻了进去,寝衣之下,竟是空荡荡的。
毫无阻碍就覆上了那团柔软时,钟书谨已经荡漾的快要飞起来了。
她往旁边凑了凑,便已咬上了顾卿音的耳垂。
“连肚兜都不穿,就是特地等我来的吧。”
耳边的呼吸,似比方才更炙热了。
被戳破了心思,顾卿音倒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捉住了衣衫内的那只手,嗔了句:“怎么,难不成你想要在这里就开始了吗?”
闻言,钟书谨瞬间恍然大悟。
哦,原来卿卿方才不是落荒而逃,而是想要先到床上去啊!
啧,她还想着要如何循环渐进,卿卿居然已经想到要直奔主题了!
果然果然,这等情.爱.之.事,她总归是比不过顾卿音的。
钟书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当然不会了。”
上一次在床底下折腾这人得来的教训她可还没忘记呢!这一次她哪还敢就地解决啊!
拦腰抱起顾卿音后,钟书谨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与激动了。
“我抱你上床!”
“傻阿谨。”
顾卿音顺势勾住了钟书谨的脖颈,又顺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宠溺道:“急什么,我又不跑,先关窗啊!”
钟书谨没有回头,直接迈着步子往里头的床榻走了去,手掌一挥,掌风便已替其合上了大开的窗口,隔开了外头那绚烂夺目的烟花。
路过桌旁点燃的油灯时,钟书谨再次挥了挥袖袍,屋内便已陷入了一片昏暗,只余那透着窗纸渗入的火光为其指着路。
指着那踏往床榻的路。
指着那迈向欢愉的路。
还未爬上床塌,炙热的吻便已覆在了钟书谨的颈侧,颈间那灵活的舌尖稍一勾弄,便已勾起了她心底忍耐已久的欲.望。
“啧,卿卿,我看你这是比我还急吧,唔……”
未等钟书谨调笑完,火热的双唇便已堵住了她的嘴。
若非是常年练武,这样抱着顾卿音还被她这样压着索取热吻,钟书谨定会撑不住的吧。
好在钟书谨内力深厚,被顾卿音吊在身上压着吻了一路,她仍能够稳稳当当的将其抱着。
少了灯光,在黑暗之中,倒是让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就像是掀去了一块遮羞布,让那坦诚相对的两人,终于能够放心的为所欲为了。
虽然,对顾卿音来说,这大抵是没什么差别的。可对钟书谨来说,这样的昏暗,倒是能为她添上几分勇气,让她能够鼓足勇气放心的厚着脸皮欺负顾卿音。
对,欺负,她就是想要欺负欺负顾卿音。
就像三娘当初问的那样,她确实是想要那样子好好欺负欺负顾卿音的。
把她欺负的双眸含泪苦苦求饶。
那模样,定是美极了。
不管是求着要,还是求着不要,她都想看看顾卿音难能把持住自己的模样。
思及此,钟书谨更是亢奋了不少。
唇上的火热还未离开,她便已慢慢挪至了床塌旁。护着顾卿音的脑后将其压倒在锦被之上,不等顾卿音再次捧着她的脸颊凑上来,她便已主动的低下了头,紧紧贴着顾卿音的身子,亲吻着那诱人的红唇。
听着两人唇间泄出的萎靡声音,钟书谨竟再一次红起了脸。感受着顾卿音那努力往她身上贴来的动作,钟书谨没再怯场,便已顺着顾卿音的暗示,往下挪了挪手,沿着顾卿音的小腹渐渐向上攀去了。
寝衣之内空荡荡的,唯一的好处,便是占便宜方便了。
这是顾卿音特地给她行的方便,她又怎会不珍惜呢?
顺着那光洁的肌肤稍一游移,身下那人便已经舒服的哼出了声。
那婉转动听的低吟声,竟听得钟书谨更为激动了。
顺着身体的本能,钟书谨已将手心紧紧贴了上去,情不自禁的捏了一捏手心的柔软。
那一瞬,顾卿音难耐的皱起了眉头,泄出了一声低吟。
而钟书谨却是呼吸一窒。
顿了一顿,钟书谨才继续了她原先的动作。指腹沿着那朵红梅来回摩挲着,感受着手心之中传来的异样,她忍不住开口唤了句:“卿卿……”
钟书谨颤着声,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激动,双唇游移到了顾卿音的耳旁,舌尖贴在顾卿音的耳畔微微打着转,直到顾卿音情不自禁的颤了一声,她才加重了手中的动作,哑着声低哄道:“先……先张手,衣衫,碍事。”
看着她那鼓着勇气的心虚模样,顾卿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嗯,允了。”
谁说只有在上方看着爱人迷离的模样才能满足呢,如今顾卿音躺在下方看着钟书谨对着她的身子那难以把持的模样,她也已满足的很了。
取悦爱人的事情,说不好做,其实也是简单的,只需一张嘴,一双手。可这种事情,说是好做,又是不容易的。因为,那嘴啊,一定需要吻在对的地方。那手啊,更是需要抚在对的地方。差之分毫,得到的感觉可就是差的太多了。
不像顾卿音对她身子的熟悉程度,钟书谨触碰顾卿音身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取悦起她来自是没顾卿音那么得心应手的。
床帐落下,衣衫落下,连带着钟书谨的脑袋也慢慢往下落去了。那颗脑袋,已从顾卿音的唇边慢慢往下落去。穿过高山,迈过障碍,停留在了那片狼藉之地。不过恍惚了一瞬,钟书谨便已颤着唇瓣覆了上去。
钟书谨鼓了鼓气,不过就像往常那样接个吻而已,这又有何难?她细细舔去了唇瓣之外的湿润,才颤着舌往里探去了,犹如唇舌交缠一般。
床桅轻颤,扬帆,徜徉在情海之中的两人,已渐渐沉了下去,在那一片海洋之中,渐渐迷失了自己的意识。
这样的事情,顾卿音对她已经做过许多许多次了,而她却是鲜少有机会能够对其如此。
如今,她只不过是将当初顾卿音对她所行之事效仿了一番而已。却没想到这不得要领的口技,竟也能将顾卿音取悦的潮红难消。
活色生香,也不过如此吧。
顾卿音拉回了自己的那一丝理智,紧紧揪住了身下的被料,半撑着身子,垂眼看向了身下的那人。
“嘶,阿,阿谨,你,你别这么快,慢,慢些。”
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带着情难自禁的低喘声。
既然是想要将顾卿音欺负到哭,钟书谨又怎会在这种时候如她的愿呢。
顾卿音想要她慢,她就偏偏要快上一些。
就像顾卿音方才问的那样,皮个这么一下,她确实是很开心的。
钟书谨眯着眼睛笑了一笑,不在意脑袋被夹着的不适感,再次加快了舍尖的动作,不顾顾卿音那嗔恼的制止声,紧紧扣着顾卿音的双腿,继续做着她想要做的事情。
许是这样的速度太过刺激了,顾卿音终于承受不住,在攀上顶峰的那一刻重重往身后倒了去,抑制不住的叫唤声已透过床帐往外飘了去,让人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
云雨初歇,钟书谨跪坐在顾卿音身侧,替其擦拭着身上的狼藉。
顾卿音就这样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趴在了锦被之上,享受着钟书谨的伺候。
“你啊,就知道皮。”
那羞恼的声音,却毫无指责之意。
许是方才叫的太欢了,此刻顾卿音的声音倒是带了几分沙哑。
“下次要是再这样欺负我,我可是会报复回来的。”
钟书谨摸着鼻子讪笑了一声,丢开手中的白巾,再次贴了上去,趴在顾卿音的背后,细细亲吻着她的肩头。
“卿卿,休息好了吗?”
沿着腰间往下抚去的那只手,已将钟大教主的暗示明显的表示了出来。
顾卿音哼唧了两声,扭了扭腰,挣扎不开,便只好由着钟书谨继续去了。
落在背脊上的吻,似乎比方才落在胸口的更为炙热。
不过稍许,顾卿音的小腹便已紧了一紧。
感受着身下的异样,顾卿音竟是忍不住红起了脸。
好了,钟大教主方才算是白擦了。
顾卿音紧紧咬住了唇瓣,忍住了如今理智尚存还能忍下来的吟哦声。
修长的手指,仿佛带着火苗,自她身上到处游移点着火。
没有折腾太久,那修长的手指便已自她股后探入了热流的源泉,抵进了那空虚的洞口。
而身上那人的火热肌肤,却是紧紧贴在了她的后背上,在动作之时又贴着她的后背微微蹭动着。
这个姿势……
顾卿音转了转头,将脸埋进了锦被之中,掩住了自己那难得的羞意。
“卿卿,你藏什么。”
钟书谨手上动作不停,人却已是趴上了顾卿音的背脊,贴着她的耳侧低笑道:“你要是忍不住了,可以叫出来的,我不会笑你的。”
顾卿音继续闷着脸不说话。
见状,钟书谨也不逼她,依旧坚持不懈的致力于逼哭顾卿音的伟大目标之中。
颈侧渗出的薄汗,已被钟书谨细细舔去了。
意乱情迷之间,她又一次被钟书谨翻过了身。
翻来覆去,翻来又覆去。
她那口中的呻.吟,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放肆的叫了出来。
配上那满室的萎靡气息,实乃是活色生香之相呐。
窗外的烟花,停顿了稍许,又继续放上了天空。
屋内的欢愉,停顿了稍许,又继续攀上了顶峰。
皆是彻夜难消。
折腾到了半夜,钟书谨总算是筋疲力竭了。趁此机会,被折腾了大半夜的顾卿音才逮到了机会将其压了回去。
这一整夜,钟书谨都是极为嚣张的。
毫无阻碍的探到了那一片狼籍的私密之处,顾卿音才用她那沙哑的声音道了句:“今夜只是先让让你而已,你还当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钟书谨虚虚的攀住了顾卿音的身子,想要再次撩拨回去,却因那颤抖不止的右手不得已才服输了。
可就算是服输,她那语气之中也还是掩不住的得意。
“哎,我自是不够厉害的,都这么多次了,都没能让你哭着向我求饶。”
“哦?你竟是存了这样的坏心思吗?”
纠缠了一夜,顾卿音到现在才明白了钟书谨今夜的亢奋是自何而来的。
她也不恼,只是咬上了钟书谨的敏感之处,同时伸手在她身下撩拨了一番,才教导道:“你要如何才能让我哭,我暂时还是不知道的。不过,想要让你哭,倒是很简单的。”
钟书谨脸色一僵,瞬间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身下的热流已涌聚在了一处,浸湿了顾卿音的掌心,可那片空虚却还是迟迟未能被其填补。
“只要在你想要的时候,不给你,你就会哭了。”
钟书谨:“……”
看来,方才的她还是太善良了。生怕顾卿音不够满足,怎还会弄得哭她呐。
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得意的太早,她怎么能因为顾卿音方才那一时的退让,就忘记了顾卿音可是彻夜缠绵都不会嫌累的人呐!
就在她暗自忐忑着待会儿会被顾卿音怎样换着法子折腾的时候,顾卿音竟是贴在她的耳边温柔的笑了声。
“不过,你放心,难得能有机会要你,我不会这么狠心的。”
那之后,又是几场你来我往的欢愉。
直到晨光熹微,两人仍未有人舍得闭上眼睛。
就算是两人眼中都已经泛起了红血丝,也都没有人舍得闭眼睡上一会儿。
许是互相折腾了太久,两人都有些累了,此刻才有了那难得的温馨相拥。
只是静静地相互拥着,并没有类似昨夜的那种激烈运动。
坦诚相对,肌肤相亲,是增进感情的重要方式。可那事后的相拥谈心,也是极为重要的。
顾卿音枕着钟书谨的手臂,摩挲着她那肩头的红痕,哑声问道:“手是怎么伤到的?”
钟书谨愣了愣,抚上了顾卿音的发丝,笑着应道:“给你做宵夜的时候烫到的,你不但不说好吃,还想着要辞了我,可真是太伤我心了。”
闻言,顾卿音倒是怔了一瞬。
昨夜,那难喝的红枣汤,竟是钟书谨亲自做的吗?
向来养尊处优的钟书谨,竟也会有亲自下厨的一天吗?
虽然知道现在钟书谨是开着玩笑说出这样的话,可顾卿音也还是忍不住亲了亲钟书谨的嘴角,给了她一个不算奖励的奖励,才道:“如果那是厨子做的,那自是要辞的。可这是娘子做的,又怎么能辞呢?娘子只有你这么一个,辞了你,我找谁去?”
听她这么说,钟书谨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轻哼道:“可你还是嫌弃不好吃了,我以后可不会再做了。”
“以后你若是想做,我可以教你。”
顾卿音摸了摸钟书谨的脸颊,望着她笑道:“原以为是你师妹贴心给我送来的宵夜,不成想竟是你亲自送来的,我又怎会嫌弃这宵夜不好吃呢?”
说着说着,顾卿音又凑上去亲了亲钟书谨的嘴角,就好像怎么亲都不够似的。
“若是不好吃,我又怎会吃上一夜还嫌不够呢?”
闻言,钟书谨的脸顿时就红透了。
“你这人……都一夜未眠了,还喂不饱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好气,小教主你以后别想再上面了。
小教主(委屈巴巴):为什么?
作者(怒):每次让你在上面都要被锁,肯定是你有毒!
毒医:她能不能在上面,不该是我说了算吗?
小教主:……敢情我就只能是个万年受了?这事就只能你两说了算吗?!本教主不服!
作者(怒气未消):不服憋着!
小教主(哭唧唧):媳妇,作者欺负我!
毒医:那我们就趁着清明,挖个坑把作者埋了!
作者:……
作者有话说:修文还能修个小剧场出来,我也是服了自己了。前前后后改了两天,锁了两天,心情可以说是很糟糕了,难得爆发一天更了一万字,还等着你们夸夸我的,结果却成了这个样子了,哎,心累,搞得我连好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