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堇年在办公桌前面坐下,闭了闭眼睛,“你最近让人盯好了阮子琪。”
“阮子琪?”夏青显得很是疑惑。
“这个人,不安分。可以这么得到我母亲和晓儿的信任,其中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内情。”谈堇年伸手揉了揉眉心。
“您怀疑,阮子琪和上官小姐沆瀣一气?”夏青霎时明白了谈堇年的意思。
“我让你去调查,查到什么结果再来汇报。”谈堇年吭了一句。xdw8
“是的,谈总,我明白了。”夏青顿时应声,认真严肃道。
夏青挂断了电话。
谈堇年坐在位置上,静默了片刻。
忽的,他就从抽屉里面拿出了几张照片。
修长的手指,细细的在照片上摩挲。
上面的人,是中学时代的慕深深。
“深深……”谈堇年深吸了一口气,“会不会……”
就在谈堇年思索的时候,他的电话再度响了起来。
谈堇年掀眸,瞧了一眼,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那端传来了萧一念的声音,“堇年哥,刚刚安年哥的手指动了一下!”
谈堇年本来已经有些疲惫了,这几天他也没有休息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谈堇年整个人的精神都微微一震,“真的!”
“对,堇年哥!我刚刚就在场!我的老师尝试了各种方法,今天下去终于看到了安年哥的一点点反应!堇年哥,安年哥应该是可以复苏的!”萧一念兴奋道。
“我马上过去m国。”谈堇年像是已经有些顾不上其他了。
但话音落去,他的脑海里面霎时就回想起了慕深深。
他此刻要去m国的话,必定要把她留在国内。
此刻,谈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他突然离开,她不知道会这么想。
“堇年哥?”萧一念不是很确定。
“你们继续观察安年的情况,现在c国这边事情多,我不放心深深一个人,以后抽时间过去。”谈堇年沉声道。
萧一念沉默了一下,他没想到谈堇年此刻居然会为了慕深深,放弃过来探望顾安年。
“我知道,堇年哥,我会看管好安年的。”萧一念认真道。
“恩,你懂事,我放心。”谈堇年颔首。
……
等到处理好了其他的一些事物,谈堇年才折回了房间休息。
慕深深还在睡熟着,蜷缩着看起来小小一只。
谈堇年此刻心底柔软,躺在了她的身边,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慕深深仿佛十分适应,甚至还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乖顺得像是一只猫儿。
谈堇年吻了吻她的发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翌日清早,慕深深醒过来的时候,谈堇年在她身边睡着。
想必这两天,他也没有休息好。
慕深深不想打扰谈堇年休息,轻手轻脚的下床,却还是吵醒了谈堇年。
他抬手就把她拽进了怀里,闷声道,“干什么?”
慕深深不由的解释道,“时间不早了,要起床了。”
谈堇年闻言,微微蹙眉,侧身看了一眼时间,像是有了起床气。
慕深深凑近他,吻了吻他的侧脸,笑道,“好了,乖宝贝,起来了,你答应今天带我去见上官晓儿的。”
慕深深不由的说着,想要去洗漱间洗漱。
谈堇年注视着她的背影,明白慕深深此刻不弄清楚那天究竟是什么情况,肯定不会罢休的。
慕深深昨天回来,因为太困了,所以直接就睡了。
之前她一直陪在医院里,心里面牵挂谈锦城的事情,都没怎么休息过。
谈堇年注视着慕深深的背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早餐是慕深深做的,她现在担心谈锦城,心绪还紧绷着。
谈堇年走进厨房的时候,她都没察觉。
直到男人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慕深深才反应了过来,转眸怔愣的看着他,“起了?”
谈堇年颔首,“等下,我带你过去见晓儿,我跟你一起去。”
慕深深颔首,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谈堇年抿唇,还是道,“深深……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冷静一点。可不可以相信我,会把这件事情解决好?”
慕深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停顿了一会儿。
其实她有点明白,谈堇年应该是害怕到时候她和他的母亲争执起来。
慕深深点了点头,“我会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可以偏袒她……”
谈堇年轻应,“我知道。”
慕深深弯唇,“就好了,你出去吧……我等下做好了早餐,一起吃。”
“好。”
……
吃过了早餐,谈堇年带着慕深深很快就到了上官晓儿住着的医院了。
因为前事,有人曝光上官晓儿疑似怀孕的事情,加之谈锦城出事,所以很多记者蹲点在附近,都想要拿到上官晓儿的第一手消息。
谈堇年带着慕深深坐电梯上楼,很快就抵达了上官晓儿住着的病房外。
桦容音率先就迎了出来,掀眸瞧了一眼慕深深,旋即又看向了谈堇年,仿佛有些努不可靠,“你这会儿带这个女人过来这里做什么?!”
慕深深上前一步道,“我过来自然是想要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桦容音轻哼了一声,极其冷漠道,“谈锦城自己摔了一跤,就是这样!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晓儿在病房里面推了他?证据呢?理由呢?”
言罢,桦容音就掀眸对上了谈堇年的视线,怒斥道,“你不由分说,就带着这个女人过来这里,是想对我和晓儿兴师问罪不成!”
谈堇年抿唇,平静道,“我们也只是想知道那天事情的经过,谈锦城当时在病房里面究竟跟晓儿都说了什么。”
“当时是谈锦城自己要求单独谈话的,谈话的内容你不去问谈锦城,反而要过来问晓儿?”桦容音冷笑道。
面对着桦容音的这种态度,慕深深实在是有些忍不住道,“谈老现在得了脑中风,根本没办法说话,神智都有些不清楚……”
慕深深看着桦容音那不动声色的面容,仿佛就在听一个陌生人的生死。
她低低的问,“您就一点都担心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