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她抱不平什么?!”徐老太太气到没话说, “你比他们大多少岁?那么大年纪的长辈,你还欺负人家孩子你好意思吗?你良心过得去吗?”
徐涵澈郝然,挠挠头,继续听老太太骂他。
“我限你半个月之内,带她出去玩一趟,不然你就自己收拾包袱滚出去。”
老太太下了最后通牒, 没好气的吩咐完就把他赶出去了。
徐涵澈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哪里知道回房以后还被妻子也说教了一番。
“你今天这样也太失礼了, 你作为一个长辈,你怎么能这样做?慈慈又没有做错过什么,你这是何必呢?”于媛已经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一边涂涂抹抹一边给他说教。
“我被妈说了一通了,你就别说了。”
于媛转过身来瞪他,“我不说,我不说你心里不还是那么模模糊糊的?拎不清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一直对姜容那么好做什么?我真是想不通,怎么还带替她打抱不平的呢。你们是两个辈分的人, 你是她们的长辈!一碗水端不平,后果你自己担。”
“我这不是觉得容容受了委屈吗?”
“哟, 那慈慈就没受委屈了是吧?慈慈可是从小就开始受委屈, 过过一天好日子吗?拜托你搞清楚跟你有血缘关系的是谁,也拜托你客观的看待一下这件事!”
徐涵澈彻底噎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不出来话。
他的确一心都在想姜容受了多少委屈, 被姜慈怎么样怎么样,却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姜慈的处境。
每个人的心都是偏的,他的确不能否认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
他叹了口气,“我今天似乎真的很幼稚?”
于媛翻了个白眼,“何止是幼稚呢?我都不想搭理你,谁能想到一个大公司的经理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徐涵澈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深夜于媛睡着后,徐涵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脑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姜慈筹备的校庆节目差不多了,一班的主要就是张惠丹和张智权的影子戏和杜雨焕的琵琶演奏。这次赵琦萌想来又想去,还是没有报名参加,她在想到毕业晚会的时候自己再拉着姜慈一起报名。
她挑选的节目要么很新奇,要么就是高手,比如陈言陌的钢琴,听说拿过国家级的奖项。
梁主任对她选的节目很满意,连连夸赞,“这次校庆节目肯定能大放异彩,待会我要去校长那里把你好好夸夸!”
她就知道把事情交给这个孩子肯定是没问题的,总能出色地完成。
姜慈难得稍微谦虚了点儿,“老师,这次还是多亏了陈言陌同学的帮忙啦。”
梁主任眼睛眯了眯,本来想警告她一番不许早恋来着,可是想了想,这样的孩子也不可能早恋,况且人家刚刚替她办事呢,哪能恩将仇报还把人抓来教训一顿。
于是训人成瘾的梁主任第一次把到喉咙的话憋了回去。
万万没想到一语成谶。
校庆应期而至,姜慈是负责人不是表演者,一大清早穿着运动装就要出门,被徐涵清给硬是拉了回来,“哎哟我的乖宝,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哟?”
她硬是想给换条裙子,姜慈无奈道:“妈,我是去干活的。”
“哦,我懂我懂,领导级别的那种对不对?”徐涵清顺嘴又夸了一夸女儿,给拿了套背带牛仔裤,“这个,阳光又酷!”
在吃早餐的姜桓都无奈了,替姜慈开了口,“你管孩子穿什么呢。”
“你懂什么?吃你的早餐,待会误机了。”
“爸要去哪?”
“去出差,有个m国的合同要签。”姜桓解释道,“很快就回来了,陪你去参赛。”
姜慈也就没放在心上。
看了眼那牛仔裤还挺好看的,也就换上了,一边换鞋徐涵清一边给她画了画眉毛和口红,“哎呀这眉毛浓的随你爸爸,咱涂个420显气色又不夸张,乖哈,别累到了,要不要带饮料水果去?”
姜慈的脸任她摆弄,见她又想带点啥赶紧跑了,“不用了!”
徐涵清叫了两声没叫住也就放弃了,“这孩子,跑什么。”
她又催着姜宽姜阔赶紧吃,突然姜宽冒出一句,“妈,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校庆我姐没参加吗?”
徐涵清还有些觉得他的话无厘头:“你姐不是管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说容容啊?”
姜宽点头。
“容容不是一直不喜欢参加这些的吗?学校里的活动她本来就很少参加呀。”自己养了十七年的女儿她还是知道的,对于学校的活动,她还有一些看不上的,真正能入她眼的还是那种比较大型的舞台。
姜宽气愤填膺地拍着桌子:“才不是呢!是姜慈砍掉了我姐的节目!我姐报了两个呢,钢琴和芭蕾,全都被姜慈砍了!”
他觉得,他抓住了姜慈的把柄了,一边说一边觉得得意。
姜阔拿着三明治的手一顿,暗暗咒骂一声,又无奈至极地叹了口气。
姜桓手中的筷子骤然拍在桌上,齐齐吓了众人一跳,往他脸上瞧去,赫然是怒火翻涌,雷霆之怒!
“姜宽,这个家如果容不下你,你尽管去你奶奶家好好住!我警告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当耳旁风是吧?!”
姜宽结结巴巴地想解释什么,怎么会这样?姜慈针对姜容,这才是大问题吧?怎么反过来指责他呢?真正引起兄弟不睦的不是他啊!
可面对姜桓的怒火他被吓住了,吓到根本不敢出声,姜桓还在发难,“来,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只喊一个姐姐?姜慈欠你什么了?我们欠你什么了?你就认一个,还敢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
姜宽是自认为摸清了姜桓的秉性,觉得他重视的是子女和睦,这次姜慈如此过分,定能让姜桓大发雷霆,所以他说话上比平时肆无忌惮多了。哪里想到承受这雷霆之怒的不是姜慈而是他?
他害怕到身体都颤抖了,磕磕巴巴地说:“爸,我知道错了……”
“你就嘴上说的好听,实则屡教不改,我看你简直冥顽不灵,哪怕嘴上再会认错,心里也一万个不服气。涵清,你不是给他找补习班吗?多找几个,还不缺这点钱,你也可以收拾收拾滚出这个家了!”
姜宽怎么也想不到姜桓这次如此暴怒,眼泪被吓得啪啦啪啦往下掉,脸色苍白无血色。
姜阔怕姜桓气坏了,给他说着软话,“爸,他一直这个样子,你别气了,气坏身体就不好了,快误机了,你快出门吧。”
他就坐在姜桓身侧,姜桓顺手摸了摸他的头,“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操心。”见时候的确不早了,拿起公文包就走了,还不忘撂下一句,“回来再收拾你!”
徐涵清一直没吭声,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了姜宽真是需要教训,这么久了还在纠结些有的没的,不停针对姜慈。她哪个孩子都心疼,却也该有点理智了。
等姜桓走了,她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接着教训姜宽,“姜宽,你要知道,被亏欠的一直是慈慈。爸妈知道你两个姐姐都没错,错就错在姜大成夫妇的坏心眼,那既然两人都没错,你又凭什么只对一个人好,只认一个姐姐呢?你这样公平吗?正确吗?”
徐涵清从来没有这样疾言厉色地跟他说过话,更是几乎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他。姜宽意识到徐涵清的心都被他寒了。
他想挽回些什么,给自己的行为辩解着:“可是姜慈欺负姐姐……”
“那你怎么就知道容容没有欺负慈慈?”徐涵清犀利地反问,姜宽愣住,无言以对,她又继续说,“她们两个人都恩恩怨怨孰是孰非妈妈暂且不提,你又是凭什么掺和?以什么身份掺和?你有资格掺和吗?”
徐涵清如此疾言厉色,在姜宽眼里是从未见过的,到底只是个半大少年,眼眶瞬间就红了,“妈——”
徐涵清的眼眶也红了,“你知道妈妈看到你这样有多心痛吗?你们在妈妈眼里又何异于兄弟残杀?她是我遗失的宝贝,我欠她的,可我不欠你的!!”
姜宽要叫她,又发现喉口涩然地堵塞着,半晌说不出话。他突然很后悔,他使自己的亲生父母心痛如麻,他都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他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对姜慈的敌意从无到有,至今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他看向姜阔,姜阔根本不理他,他的目光又缓缓落在徐涵清身上,她哭的浑身在颤抖,越想越痛心,一贯精致自持的她此时无助又难过地沿着墙边坐下,姜宽心底有个声音催着他跑过去抱住徐涵清,他哽咽着叫她……
姜阔叹口气,眼睁睁地看着母子俩抱头痛哭。
眼见时间到了,他喊姜宽去上学。姜宽擦了眼泪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背了书包跟他出去。
一路上他无比安静地骑着他的车,姜阔率先打破沉寂,他问他,“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姜慈?”
姜宽听到他的问题愣住了,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出声。就在姜阔以为他不出声了时,他沉沉地开口道:“因为是我,容姐才被发现不是我亲姐姐,我一直觉得是我欠她的……”
当初就是因为他的车祸,姜容才因为血型被发现的。
姜阔想从他思想根源说服他,所以逼着他去想,去说出来。
“可是谁去弥补姜慈这些年受的苦?姜容的一切本来就不是她的,你只是一个契机,让所有错位的一切归位了。”
姜宽被他这么一说,觉得似乎真是自己相差了,他一直以来对姜容的愧疚感似乎……
“可、可容姐从小跟我一起长大……”
“那你就一视同仁,不要厚此薄彼,更不要蠢不拉叽的去告姜慈的状,输的只会是你自己。”
姜慈在姜桓心中地位明显高于姜容,姜阔都不知道姜宽的脑子里塞了多少浆糊,整天干那些蠢事。
姜宽耷拉着脑袋听他训,一声都不吭。
“还有啊,以前你们俩成绩都不好,我还能勉强解释为是基因,可现在证明整个家里只有你一个人成绩不好,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也被抱错了。上点心吧你。”
姜阔一脸鄙视地觑了他一眼,用力骑了几下把他甩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啦!最后一科不枉费我的复习还有小天使们的鼓励呀hhhh
回家啦,今天一不小心码了好多字~~要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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