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住在老太君房里一天两天就算了,总是这么住着不太合时宜,而且他还有差事儿,虽然是在自个父亲手下当差,那也是个正经事儿呀,没听说谁家姨娘病了老爷跑祖母房里照顾着的。
老太君终于是厌烦了,吩咐丫鬟婆子让李么儿回自个院子去住,她是真懒得惯了,孙子也好,姨娘也罢,她看都是周瑜打黄盖,人家乐意!
老侯爷听说后,发现事情似乎向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一怒之下单独分出个院子给李么儿住,不许她轻易出院子,欧阳月若是想表达他的情感就尽管去这院子里守着,省的晃了众人的眼睛,传出去也是丢脸的事儿。
同时,老侯爷命令博哥儿不许再让李么儿看了,如此没轻重的姨娘,在当家老太君府里还敢闹这些,太无法无天了。
正月十五,欧阳穆辞别祖父,带着妻子回自个府里居住,梁希宜身子五个多月了能吃能喝,模样越发胖了起来。她担心日后生产后回不过去,刻意晚饭少吃一点,不曾想半夜就开始饿了,欧阳穆下地帮她找吃的,比平日晚上吃的还要多。
欧阳穆望着狼吞虎咽的梁希宜,笑话道:“你莫不是怕日后无法讨我欢心了,所以刻意忍着自个食欲,保持身材?”他的眼底溢满温柔和淡淡的满/足。
梁希宜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女人总是要把自个打扮水灵灵的,到时候你若是学月哥儿那般遇到个贴心的姨娘,我也方好大方离开。”
欧阳穆见她言语认真,神经莫名的紧张起来,一把揽住妻子,愤怒道:“若是谁敢收了你,我就杀的他全家片甲不留,借给别人百个胆子,看谁敢抢我欧阳穆的人。”
有些时候,在面对梁希宜的问题上,他的愤怒是控制不住的。在欧阳穆的潜意识里,现在的幸福都是他偷来的,他输不起。
梁希宜红着脸用力推他,却始终推不开他。
“你又要干什么,小心碰到肚子。”
“肚子?”欧阳穆目光落在日益丰满的妻子身上,吃味道:“你现在竟是开始念着小的不成,日后若是你全身心投在他身上,我该怎么办。”上一世梁希宜就只顾着女儿,根本不要他。
不成不成!想一想就受不了,欧阳穆外表再如何淡定,在爱情的世界里,心眼小的像是一根针。他好像个泥鳅似的紧紧缠住梁希宜身子,让梁希宜好不害臊。
“你又开始了,别这样……”梁希宜熬不过他,开始求饶。
欧阳穆最怕的就是梁希宜离开他,死活不肯撒手,一种恐惧感来临,恨不得立刻要了她。他可是四个多月都没碰过梁希宜了,连刺激她一下都不敢,大半夜难受的时候自个就纾解纾解,此时如同行走在沙漠里缺水的旅人总算找到绿洲了,哪里舍得放开怀里的“那杯水”。
再说,昨日回府后李大夫上门问诊,曾经偷偷告诉他,五个月后胎已经稳了,理论上只要姿势得当是可以行房事的。否则他还真不敢趁着梁希宜惹他故意放肆呢。
梁希宜窘迫的两只手抵着他的胸膛,结巴道:“你,你要干嘛。”她较劲似的硬抬着欧阳穆的手臂,却不想欧阳穆不晓得怎么回事儿,竟是不像前几日那般依着她离开,反而越/挫越/勇,将她拦腰横抱,上了床。
疯了疯了,这家伙又开始抽风了。
欧阳穆脱了靴子,将她整个人腾空抱在怀里,唇角不停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你,你疯啦,干什么,嗯……”
欧阳穆右手利落的解开了她腰间束带,露出里面宽大的亵/衣,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李大夫已经教我如何在孕期行房,原本三个月后就可以的,我怕你胎不稳才特意等到了五个多月,希宜……”欧阳穆疯狂的重复了梁希宜的名字,轻声的说:“希宜,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你是属于我的,你,你是活着的,你是属于我的,不曾离开,不曾……离开。”
“滚蛋,你,你别这样。”梁希宜恼怒的说,脸颊上涌现两朵别具韵味的红晕。
欧阳穆孩子气似的赌气不肯放手,反而更用力的将梁希宜禁锢在自个怀里。梁希宜一时无语,只觉得胸口处凉了,亵/衣早被欧阳穆仍的老远。
“谁让你说要找别人……”欧阳穆受了刺激的语无伦次,喃喃道:“谁敢碰你一根汗毛,我真的会大开杀戒,你只能是我的,其他人谁也不可以……”
梁希宜被他弄的躁动起来……两个竟然是真的坐着共赴云雨……
梁希宜糊里糊涂的就躺在了夫君怀里,安静下来,这都是什么事儿么。
欧阳穆觉得姿势不太\\\\爽,但是考虑到梁希宜的肚子,他也算忍下了,待日后等梁希宜生完孩子,他要让她好好的补偿自个,将小妻子吃的干干净净,完全将梁希宜有可能考虑其他备胎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她这辈子只能和他在一起,只能给他生孩子,否则他宁可带着她去死。
欧阳穆随着同梁希宜越来越多的相处,越发沉浸于这种生活,他的爱更加炽热,尤其是前几日回老宅的时候,偶尔看到欧阳灿望向梁希宜的目光,他居然都受不了。
他的妻子,不管是谁都不许惦记,即便灿哥儿的感情淡了,他也不想他看她。偶尔想起梁希宜同秦家小二有过的书信来往,就会觉得心里不安,他是去不了她,于是疯狂的占有,彻底将彼此两个人融合在一起,方晓得她就在他的身边,他两世的妻子,从不曾离开。
梁希宜欧阳穆搂入怀里,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暗中责怪自己真是神经病,明明晓得欧阳穆的侵略性还故意惹她,最后自个被吃干净了。o(s□t)o
好女不跟男斗,她现在大着肚子战斗力不成,日后再也不没事儿招惹欧阳穆了。过了一会,她就觉得眼皮打架,沉沉的睡了过去。
欧阳穆命人备了水,自个洗了个澡,然后亲自为睡着了的梁希宜擦身子,擦着擦着就变成了亲吻她的脸颊,然后恋恋不舍的凝望着。
清晨,公鸡刚刚打鸣,梁希宜就感觉脸上痒痒的,一下子挣了眼睛。她诧异的望着红眼圈的欧阳穆,说:“你不会又没睡吧。”
欧阳穆没说话,他心里始终有一个重生的秘密,这个秘密压的他快喘不过来气了。他特别害怕有朝一日,睁开眼睛的时候床铺上空空如也,他的妻子他的儿,都离他而去。
梁希宜心里定是极其厌恶他的吧,如果知道他就是他……
欧阳穆摸了摸妻子后脑,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说:“我吩咐人去准备早饭。”
“站住!”梁希宜责怪的叫住他,道:“你最近怎么了,老是不睡觉,这可不成。”
欧阳穆歪着脑袋,脱了鞋又仰躺在她的身边,说:“我现在夜里睡不着,待会吃完饭了,你哄我睡会可好。”
梁希宜一怔,道:“这么大的人了,我如何哄你。”
欧阳穆贪婪的蹭了蹭她的耳鬓,说:“只要你在,我才好睡得着,否则总是担惊受怕,你的一只手要攥着我的手……”
梁希宜咬住下唇,深深的骂了一句:“无耻……”
“希宜……”欧阳穆轻声唤她,攥住了她的手腕,道:“你会陪我……一辈子的,对吧。”
梁希宜愣了片刻,暗道,莫不是夫君小时候上战场留下了心里阴影,怎么和她在一起老是患得患失,胆战心惊的。
“答应我,一定会陪我一辈子,不管发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梁希宜见他眼神认真,笑着说:“孩子都快出生了,不陪你一辈子,陪谁一辈子呀。”
欧阳穆长吁口气,轻声呢喃:“你可以答应我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离开我。”
“切,又开始拿人语病,凡事要就事儿论事吧。”
“为夫才不要就事儿论事。”关键时刻,欧阳穆也跟小孩子似的,尤其在梁希宜眼前,他倒是宁愿她对他有母爱之情,好像对待梁家弟弟妹妹似的那么好。
梁希宜忍不住笑了,她心疼欧阳穆总是晚上失眠,答应白日里陪他睡觉。她真的快睡成猪了,不但夜里要睡觉,白天也是躺在床上同欧阳穆耳鬓厮磨。
难以想象,习惯过这种日子的欧阳穆,日后还能去皇上身边当差吗?
其实欧阳穆根本没去想过继续回京城当差的事情,他在西北多爽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最主要的是可以整日里不务正业同梁希宜在一起……
他两辈子当差还当不腻啊,如今只想着老婆儿子热炕头。
两个月后,传来了李么儿早产的消息,与此同时,隋念儿被诊出怀孕。
李么儿这一胎生的艰难,羊水先破,胎位不正,几个有经验的产婆轮流帮她催产,推拿,都弄不出孩子,最后还是请了西北一位金盆洗手的老产婆上府上救人,生生用手把孩子掏出来,李么儿下面自然有撕/裂。
但是更为倒霉的是,因为羊水流干净了,孩子出来时候太晚,浑身发紫,生生给憋死了。
而且还是个男孩,看起来挺壮实的。李么儿一下子失了魂,一蹶不振的昏了过去,整日里以泪洗面,欧阳月看着心疼,日夜陪伴,彻底把差事停了。
梁希宜听着都难受,欧阳穆更是胆颤心惊,夜里越发浅眠,神经紧张到一定地步,整日整夜的守着梁希宜,让她都不知道如何该安慰他。他害怕的是梁希宜生孩不会出事儿吧,上一世他没陪女人生过孩子,每次都不甚在意,谁爱死谁死,这一世可不成。梁希宜是他的宝贝疙瘩他的命,宁可不要孩子,他也无法承受妻子出事儿的结局。
他还有好多事儿没带梁希宜去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