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陈再次睁眼时, 他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发现有许多难民朝他奔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个个都朝我奔来?白陈在风中凌乱, 可是当他们跟自己擦肩而过时,白陈才发现原来他们不是朝自己奔来, 而是朝自己的方向奔来。
起初白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奔得那么快,当他看到这难民后面有许多骑着马儿,不断收割人们性命的士兵时,白陈瞬间懂了。
他瞬间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往外跑,使劲儿地跑。
待他使劲儿地跑后,就发现自己跟那帮士兵们远离了。
这可这时,白陈却突然感觉到肚子好痛, 他低头看去, 却发现自己的肚子瘪瘪的,他表示他快要饿死了。
“……”好饿,实在是在走不动了。
可这儿并不安全,于是白陈到附近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后, 他就干脆地倒在地上, 不肯再动了。
可他刚躺下,就闻到了有香味从屋子里飘来。
白陈毫不犹豫地利落地滚了进去,抬头去看。
却见里面有一位温润如玉的仙人般的翩翩公子正微垂首,看着正烤着的鸡。
白陈砸巴了下嘴,将口水给咽下去,他心道:这人可真会享受,唉, 如果自己一穿越就是穿成这等翩翩公子,有钱有权,那该多好?
白陈心里头无不遗憾地想着,他很想吃这鸡,可他又不傻,他自然知道他若是敢吃,这翩翩公子肯定会二话不说地宰了他。
虽说白陈被美食给迷得魂魄都差点没了,可是他的眼却看到了那把利剑。
白陈:唉,看来只能闻闻味道了,不能吃东西啊。
白陈利落地躲在墙后面,等着这仙人离开后,就跑进里面歇息一会儿。
可谁知道,就在这时,里面的人却突然出声,“来者是客,何不坐下喝上一杯?”
闻言,白陈自然……不敢出来。
他怎么可能会出来?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在撒谎。
可这人却只是很温柔地说,“在下能感觉到你并没有杀意,既然来了,何不妨出来一见?在下乃绝玉谷的绝玉公子,人称绝玉神医,不知阁下是?”
白陈更是不敢出来了,这人名号那么大,肯定是很厉害的人物。
可就在白陈这般想时,他所靠着的墙不知怎么的,竟然烂了个洞,白陈瞬间摔在地上,“嗷!”白陈痛苦地叫了声,赶紧爬了起来,他看向这绝玉公子,眼中充满着警惕。
“阁下可是虎北村的难民?”
“……”白陈并没有说话,他口音会让这人察觉到有问题,于是,他保持沉默。
“阁下不用害怕,在下并无害人之意。”言讫,绝玉公子便把烤鸡取下,并扭下鸡腿,递给白陈,“阁下不如先吃点东西,再与在下详谈此事?在下不才,正好是赶往虎北村的大夫。”
“……”白陈衡量了会儿,便接过来吃下鸡腿。
白陈:现在不吃,自己就会饿死。虽说这个人也许会毒死自己,可若是他真想杀了自己,何必要绕着圈,给自己鸡腿?
于是,白陈便毫不犹豫地吃掉了这鸡腿,当然,脏兮兮的手摸着的地方自然不能吃。
他吃完后,便毫不犹豫地把骨头扔掉了。
见白陈吃得如此爽快,绝玉公子却只是温柔地说,“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陈。”白陈微抿唇,观察着这绝玉公子的神情。
却见这绝玉公子美如冠玉,明眸皓齿,周身一股仙气,眉宇间全是温柔与柔和,他看起来相当地温柔。
“白陈,真是个好名字。”绝玉公子似乎只是客气而已,并不是打心底这般想,因为他很快就说起其他话题了。白陈见到这样的绝玉公子,反而觉得很正常。
白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家老攻一样,听到我名字后,都会念上几遍。
可白陈没有察觉到的是,当他吐出白陈二字时,这绝玉公子眼底就已经闪过一丝暗芒。
“老实说,我其实不是虎北村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是那儿的人,我醒来时,就在这儿了。”白陈知道此刻的他只能扮作没有身份的人,他并不了解这个地方的事情,如果说自己是虎北村的人,自己肯定会说错很多事情。
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告诉这位绝玉公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白兄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赶往虎北村?我恰好少了一位同行之人。”
绝玉公子这般邀请,白陈却感觉到很怪异,他看了眼自己的模样,心道:自己现在活像一个乞丐,可这位绝玉公子却如此客气,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是客气,还是真的不介意自己这个人呢?
白陈并不想与此人同行,他可是还要去找他家的清安呢。
于是,他便看向绝玉公子,道:“绝玉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实不相瞒,我此刻什么都记不住,我跟你一块儿走,只会连累你。”
“不会的。”可谁知道,绝玉公子却十分地坚决,他完全不介意白陈那脏兮兮的手,伸出修长的手握住了白陈的左手,他异常地温柔,“白兄弟,你看起来人挺好的,现在正值战乱之中,若是被淮上军看见了你,恐怕会杀了你。”
“……什么?”白陈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淮上军。
绝玉公子似乎也看出来了,便温柔地解释,“淮上军,因为接到虎北村有瘟疫,皇帝便派淮上军赶来将虎北村里的所有人给斩杀掉,无论老幼,无论男女,皆一一斩杀。”
“……怪不得,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有那么多难民。”白陈瞬间为这皇帝的残暴而感觉到震惊。
“这皇帝怎么这样?那么凶残,难道有病不该让大夫看看吗?”
“在下欲入虎北村,查清瘟疫的源头,不知白兄弟是否能与我同行?见白兄弟此刻似不知自己乃何方人士,又正好打扮成这样,很容易被淮上军所杀。而近日进城又必须得有所谓的同行证,白兄弟若不与在下一起通行,恐怕就得一人在外露宿街头了。”
“……哦,这样啊。”白陈觉得很心动,可他并不了解绝玉公子这个人。
此刻绝玉公子却只是笑得很温柔,他的眼神一起异常地柔和,轻启唇,“白兄弟若是不信在下,可将在下的令牌拿去一看。”言讫,他见绝玉公子便从怀中掏出一令牌。
白陈自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可当他看见上面刻着绝仙谷这三个字,而且这令牌似乎是用金做的时,白陈沉默了。
“……”那么土豪,若不是本人,我还真想不到有谁会专门制作那么贵东西。况且,自己只是乞丐,他何必要这般向自己解释?白陈沉吟片刻后,便点头应下了。
白陈思考了下,如果以他现在这样什么身份都没有,正如这绝玉公子所说,很容易被人给击杀的。况且,以他刚开始就撒腿跑的场面,他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虎北村的人概率很高。
既然他就是虎北村的人,那么,若是遇到淮上军,必死无疑。
可若是有绝玉公子罩着,自己应当会好受一点。
虽说不知道绝玉公子究竟对自己有什么意图,可总比选一条明显是死路的路要好。
“那就麻烦绝玉公子帮我了。”
“不要叫我绝玉公子那么生疏,我叫沈月玉,直接叫我月玉就好了。”
“好的,月玉。”白陈对答如流,完全没有拒绝。
见到这样的白陈,沈月玉的眼神却只是闪烁了什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