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任务完成度有多少了?” “查询中!总任务收集主神魂魄目前为百分之零,这个世界的任务百分之五十了。” “这家伙可真难搞。” 白陈穿进了一个类似于战国的平行世界。他的攻略对象自然是主神碎片之一。 这位攻略对象若是按照历史发展的轨迹,将会在亡国后,受尽屈辱,随后,才奋发图强,振作起来,一统天下,残暴地血洗天底下的人们。 最后,由于这位攻略对象――主神碎片终身不幸福、不高兴,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与价值,所以,就挥挥手将这肮脏的世界给毁灭了。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来阻止每一个蛇精病碎片毁灭世界的。其实只要蛇精病碎片不毁灭世界,蛇精病碎片就可以在死后,离开这个世界,顺顺利利地回到虚空之中,让主神的碎片渐渐地聚起来。 “呵呵,每当想起自己被主神压后,竟然还牺牲自我,不顾其他,来救主神,就感觉自己异常地伟大。” “宿主,跪求别再嘲讽。” “呵呵,系统你和主神碎片穿一条裤子,感觉穿得如何?” “……跪求别说了,我只是主神的小小小小虾兵蟹将而已。如果主神知道你这般说,会手撕我的。” “呵呵,那就让他把你给手撕吧。” 在这次的任务中,他所扮演的是一位齐国中默默无闻的商人――许宁。他为了协助楚琛,不让楚琛毁灭世界,自然得从他那扭曲的根源开始改正。 首先楚琛作为一国之子,在亡国后,便受尽那些非人的屈辱,可他内心的心理素质却是杠杠的。这种侮辱与屈辱,绝非常人能受,很多人都会受不了自尽。然而偏生这位心理强大的楚琛却坚持下来了。只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虽然没有被这些给击溃,但他却在这被侮辱的过程中,明白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这天底下的人都该死。 此时的楚琛内心扭曲,因为,这时的他才知道,他之所以会受尽屈辱与侮辱,其实是源自于他那个好父亲和好母亲,而国亡了,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原因。 他那父亲,自然是一个渣父亲。为了保命,早在国亡之前,就把楚琛这位皇子给送出去当人质,而当人质的地方却是他们国家曾经杀了无数齐人的齐国。 而他的母亲自然不是亲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王后,在她的怂恿之下,她让楚琛在齐国过得可谓是连条狗都不如。 每日要做比奴隶还要多的劳务,每日吃得比狗还要差的饭,甚至有时候吃不了饭,而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他每日却还要被那些人用鞭子给鞭着。 可这些非人的折磨,却是在他亡国之前,就饱尝着。 然而楚琛却硬生生地抗过了三年的这样非人的日子,只为了爱他的父皇。 此刻的楚琛认为他的父皇很爱他,只是因为局势严峻,才将他送往这儿当人质。 可就在他待在这儿的第四年,他的国却亡了。 楚琛原本想要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受尽屈辱的心瞬间熄灭了,他伤心难过不已。 可谁料到,让他更加伤心难过的事却在这时发生了。 原来他的父亲在临死前,还不忘派人把他这位质子给杀了。据说他父亲之所以会干出这虎毒食子的事,还是他母亲怂恿的。 他母亲之所以想要处掉楚琛,自然是因为她想着自己和自己儿子都死了,怎么能便宜那个小贱人,让那个小贱人不死?而他的父亲之所以会被怂恿成功,则也是想自己都死了,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却还能好好地活着?而且,他还想让楚琛也死到黄泉里给他服务,所以,楚琛便被人给追杀了。 认清自己不仅被齐国的人们所唾骂,所侮辱,就连自己的国家也抛弃自己,甚至以为爱自己的父皇也想杀掉自己的现实后,楚琛就终于不负众望地……黑化了。 白陈: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点蜡。 系统:如果你说这话时,不要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嘲讽笑容,会更加地有信服力。 白陈:呵呵。 总而言之,成为齐国商人的白陈,为了完成任务,自然得帮这位送到齐国来当质子的楚国人(后简称为楚国质子)。首先,他花了大价钱,让这位楚国质子的环境给改善起来,并且亲自会见了这位楚国质子――楚琛。他并没有兜圈,直接开门见山,与楚琛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与动机后,说自己想要利用楚琛这位质子,想要扶持楚琛,希望楚琛登基后,会不忘掉自己之类的话。果然,一见自己有动机有目的,这楚国质子楚琛也就终于不再像最初那般警惕自己了。 而后,不过半年,楚国质子所在的国家楚国亡了。而楚琛则由于没有了利用价值,不仅被齐国人给追杀,还被父皇所派的楚国人给追杀。 白陈自然是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抱着楚琛亡命天涯。哪怕自己从此过上了比之前还要差几倍不止的日子,甚至有时候被齐国人、楚国人追杀时,得过上过街老鼠的日子,东躲西藏,可是白陈从始至终都没有抱怨过。对此,楚琛表示异常地感动,对白陈的好感也是直线上升。 白陈:呵呵,只是现在不抱怨而已,等收集完了你的碎片,就知道……呵呵。 与白陈同生共死,共患难后,楚琛很快就从最初的警惕化为了浓浓的担忧。他不再警惕白陈,也不再怀疑白陈为何在亡国后,还要如此帮他,他只是开始担忧白陈,甚至在某次的逃亡中,他对白陈说,“抛下孤罢。如今亡国了,孤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许公子,你之所以帮孤,不过是……” 话还没有说完,白陈却只是紧紧地拥抱着他,对他低喃道:“你这个傻瓜,你以为我帮你,真的只是因为你是楚国皇子的缘故吗?真的以为我只是想要利用你吗?” 白陈不怀好意地想:我帮你,是因为你是那个人的碎片。救了你,帮助了你,我就能够活着回去。 可显然楚琛却被他这番话给感动了,随后,三日都不曾再与他说话。 白陈:好奇怪的发展,为什么被感动就不跟我说话?算了,反正这年头一言不合就吵架的人多了去了,还在乎这一言不合就不搭理人吗? 回忆完曾经的事情后,白陈便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们退推下了。他扶平衣袖上的皱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是一位美如冠玉,明眸皓齿,一袭张扬肆意大红袍的俊美男子。 在他辅助楚琛的第五年,这位皇子楚琛便开始创立了国家,并且招兵买马,亲上战场,率领众将,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开始朝更广更大的地方进击。 不过短短小半年,那时的楚琛便已声名远扬,并扫荡了某边,讨伐了天底下的四霸之中的一霸――霸主越千。 瞬间,楚琛取而代之,成为令人惧怕的新霸主,使其他的三霸主都开始重视起来楚琛这个国家的存在。 他们三位曾联手去绞杀楚琛这个国家,试图将楚琛这位尚未彻底长大的强者扼杀在摇篮中。可惜的是,那时已经太晚了,楚琛虽然在那次的绞杀行动中受伤,可楚琛却让他们所派来的所有军队全军覆没,并且派军队重伤他们,让他们元气大伤。 而他辅助楚琛的第七年,楚琛扫荡三大霸主,将这天下变为囊中之物。只不过令自己惊讶的是,当楚琛统一天下后,楚琛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点清战利品,也不是要坐拥美人,开后宫,广纳美人,而是……改国名。 “……”为什么要改国名?其实白陈表示很疑惑,毕竟,之前的国名也挺好听的,不是吗? 起初,白陈以为楚琛是想要把国名改成楚,毕竟楚琛终究是楚国的人,也许楚琛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楚国重新崛起了,也说不定呢。 可最终令白陈震惊的是,这国名竟然不是楚,而是宁楚。 白陈:等等,为什么有宁这个字?若是自己没有记错,自己叫许宁。 当时白陈就去问楚琛,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而不是单纯地就叫楚琛其中的一个名字,而是取楚琛和自己的名字中的其中一个字?当时楚琛却只是笑着说:若没有你,就没有此刻的孤,也就没有这天下。所以,这天下自然得有你的份。 白陈表示:其实楚琛你不该这么傻白甜地相信我,我迟早有一日会让你完蛋。 这艳红的大红袍设计精美,是陛下让天底下最好的师傅从千里迢迢之外赶来,给他制作的。 他本来底子就好,再加上穿上这艳红的大红袍,看起来更是面容红润,盛气逼人。 白陈理了下衣裳后,便微起身朝外走。 可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却突然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成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白陈防不胜防。 “咳!”白陈这身体的主人是个病秧子,平日里莫说干农活了,就连提下茶壶,都会忍不住咳嗽两下。 据说这原主之所以当商人,完全是因为想要通过做点买卖生意,不靠体力付出,就赚点小钱生活。 岂料却在一次买卖之下,却迷路于山中,病死在郊外。 若非他病死了,自己也不会如此容易地来这儿。 不过,这世倒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病死了。 他每次附身的对象都是已死之人,而且这附身的对象,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已死。 不过,他之所以病得那么厉害,一是因为原主身体不好的缘故,二却是当年他为了护着楚琛,而身受重伤,落下了严重的病根子。 这也就是为何后来楚琛根本就不让他干活,只让他每日吃好喝好的缘故。 而看他咳嗽起来,原本身着将军战袍,刚凯旋归来,就迫不及待想要见自家许宁的俊美男人,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扶着白陈,到一旁的暗金龙纹藤椅上,提起茶壶,倒水给他喝,“来,许宁,喝水。” 在这世上能如此让他牵肠挂肚,并且心甘情愿倒水伺候的人,恐怕除了许宁之外,就再无一人了。 “好。”自从那三天三不肯跟白陈说话后,这楚琛就开始喜欢叫他为许宁,而不是公子。 其实他很想说,他并不叫许宁,他叫白陈啊白陈啊。 但白陈不能说,所以,他只是喝了口茶水后,便微抬头,看着楚琛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许宁。”楚琛打量着穿得如此艳丽的白陈,他深邃的眼眸中全是白陈的身影,里面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白陈感觉心咯噔了下,他莫名有点不安,他感觉此刻的他就像是被猎人给盯住的猎物。 白陈:……是我的错觉,对吧? 系统:当然了。 白陈:那就好那就好。 可楚琛此刻却已经挪开了视线,只是提起其他的话题,“许宁,这大红袍是不是太过于沉重了,是不是太过于艳红了,对你身体不好?” 白陈可是人精儿,听到这话,他那里不明白楚琛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不想他当丞相呗。 此刻丞相这二字虽然听起来牛逼哄哄,然而实际上,如今这个国家都是听陛下的。陛下敢让他当丞相,就摆明了肯定不会有多少实权,这个丞相也就顶多只是看起来光鲜而已。 不过白陈倒也是乐得个自在,之前他本来就不是特别想要当丞相,如今陛下这般说,他瞬间应道:“陛下说得极是,我身子又差,走两步就咳嗽。这样的我,自然是无法胜任丞相一职,望陛下您收回去。” 这话刚落,白陈的手腕却突然被人给紧紧地抓住,白陈心莫名地跳了下,他抬头望去,却见楚琛正睁着深邃的眼眸定定地凝望着自己,他的手揉了下自己的脑袋,让白陈颇为不适,他下意识皱眉,正欲启唇说什么时,却只见楚琛给自己把脉起来,一本正经。不过一会儿,却听楚琛道:“许宁的病情稳定,丞相自然是能当的,只是不能太过于劳务过多。” “无事。”白陈却摇头道:“只要能够常伴于陛下身旁,就算无官无职,许某也心甘情愿。” 闻言,楚琛却只是笑得更加灿烂,他揉了下白陈的脑袋,发出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许宁,你可知道,孤是多么地想你?” 楚琛在他人面前,总是称寡人,可在他的面前,却经常爱称孤,着实让人摸不透头脑。 况且,这个楚琛还是主神碎片,这般下意识就揉他的脑袋,摸他的手,真的大丈夫?在这战国时期里,男女才是正常的配对,男男什么的,可是万万不行啊。 其实楚琛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对,平日里也是这般摸着白陈,但白陈怕极了主神,他一想到上次那主神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压了的事,他就决定要警惕每个主神碎片,就怕主神碎片会延续了主神某种不好的习惯。 于是,白陈连忙抽回手,恭恭敬敬道:“能为陛下排忧解难,是许某的荣幸。如今陛下够凯旋归来,想必有许多大臣都在等您庆功!”言罢,白陈便把楚琛给轰了出去。可楚琛却只是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太过于亲密,让白陈警惕了,于是,他只是依依不舍地说,“许宁,孤想你。” “……陛下,那些大臣也很想您。”白陈硬着头皮说,“您赶紧去罢,待会儿我就会来的。”岂料正要关门时,楚琛却突然伸手似乎想袭向自己的胸。 “……”白陈沉默了,心道:没想到这个陛下竟然有袭胸的习惯,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陛下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后宫也没有开,血气方刚是正常的,呵呵……个头啊。 楚琛显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并没有袭胸,他只是轻柔地将白陈那敞开的衣裳给轻轻地系住,他温情脉脉地凝望着白陈,深邃的眼眸中充满着深情与温柔,他低笑道:“许宁,你只有在孤的面前,才能穿这大红袍。等会儿换下来,莫要让别人看了去。否则,孤就将那人的眼睛给挖下来。” 楚琛说的这话极其地温柔,眼神也极其地柔和,让人听了,还以为他是在说什么甜言蜜语。然而白陈却深知这楚琛的脾性。 这楚琛说一不二,他若是真的让别人看到了他穿大红袍,楚琛真的会将那人的眼珠子给挖了。 楚琛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狂霸拽的人。 白陈面对自家陛下越发地黑化,白陈却只是擦着冷汗,应道:“陛下说得极是,这大热天的,若是被人看到了穿大红袍,可一点也不好,许某这就去换。”言讫,白陈便去把衣裳给换了下来,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袍。 白陈一点也不想抢别人的风头,抢风头可是要折寿的。 而这时,被他赶走的陛下楚琛则已经走了。 白陈:陛下应当是到宴会,见那些大臣去了。 但他穿得朴素,不想出风头,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能不出风头。 当他进入宴会的一刻钟后,陛下便换了件紫金龙纹衣袍而来,他那俊美无比,英俊潇洒,他深邃的眼神往场里一扫,所有人皆齐齐跪拜,不敢出一言。 此时群臣跪拜,就连白陈也不能幸免。 他连忙地双手合拢,跪地欲拜时,却突然被人给紧紧地握住手腕,随后,顺势一拉,就撞进了那成稳而又稳重的怀抱里,闻到了那成熟的气息。 白陈: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