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穿成女配带球跑 > 94、第九十四章全文阅读

迟樱惊讶地睁大眼睛, 正好落进一双汹涌着强烈占有欲的漆黑眼眸。璀璨灯光下, 陆靖言五官愈发无可挑剔地精致,有种让人窒息的俊美。

无数闪光灯打过来, 按下快门的咔擦声络绎不绝。

迟樱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受陆靖言压下的温热唇瓣,以及随之而来的凛冽气息。

那一瞬间, 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犹如静止。

所有人屏住呼吸注视着他们, 目光一瞬都没有抽离。

台前的男人高大挺拔,侧脸轮廓近乎完美,神祗般尊贵。

而女孩天鹅颈纤细,仰头迎合他,白净脸颊上浮着淡淡樱粉。漆黑的睫毛有如蝶羽轻颤,琉璃般动人。

他们看起来那样般配,整幅画面有种近乎梦幻的浪漫。

顾远琛站在走道的阴影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陆靖言霸道地吻着她,并不深入,宣告的意味却很明显。他不想再承受嫉妒的痛楚, 脚步虚浮地离开。他们接吻的画面却在脑海中久久停留, 以极高的频率牵出阵阵窒息的疼痛, 顾远琛悄无声息地攥紧了拳。陆靖言好狠,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狼狈不堪,命运的无力感却让他不得不低头。

十秒后, 陆靖言眸光深邃地放开她。

唇瓣的温度瞬间冷却下来,迟樱羞赧地偏过头。

细致如瓷的下巴已经微微泛红,肌肤的娇嫩程度可想而知。

陆靖言目光锁住那抹红,极轻地低笑一声。

记者们忙不迭又是一阵拍摄,把他薄唇勾起的笑容记录在案。

观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一向冷静自持的陆总,竟然当众亲吻了一个女人!

而且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哪怕彻底颠覆自己的媒体形象也要宣告对她的占有,这不是真爱,还有什么是真爱?

在场的女生们抑制不住地脸红心跳,全身细胞都变得兴奋,羡慕嫉妒得一阵跺脚。

陆总好帅好霸道,捏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吻,简直不要太刺激。

她们不是女主角都已经被撩到旋转升天,脑补一下迟樱该幸福到什么程度?换作自己也许早就心脏骤停。

虽然一吻已经结束,梦一样的场景却不断地回旋在她们大脑,完全挥之不去。

短暂的精神缓冲之后,大家歇斯底里地惊呼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就亲完了!再来一个!

求舌吻!求法式!求车车!”

狗粮暴击之下,卓棠彻底失去思考能力,过了半天才回过神,磕磕巴巴道:“南南南南姐,听听到她们的诉求了吗,我我说什么来着,偶偶像剧就是这样的。”

高南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沉默了会,才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字:“嗯。”

卓棠敏锐地觉察到高南语气中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立刻转过头去。只见那张素来处变不惊的脸上,前所未见地飘起红云。

卓棠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嘿嘿嘿,南姐你都脸红了。”

“哪有。”高南轻咳一声,难免羞窘。

谁还不是万年单身狗。她几乎没有看过偶像剧,除了拍戏现场,很少见到这么刺激的场面,结果心脏跳得都快超出阀值。

高南这才发现她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心理防线,也终于对卓棠的心情略懂一二。

更不用说皮肤透白的翟浩宇,从陆靖言捏住迟樱下巴的一刻,红晕就已经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本来想故作平静地分析一下陆总的高调示爱,但想到他通透的皮肤必定出卖自己,只好沉默地等待脸上的温度冷却下来。

苏蓝参与了情侣装的密谋,虽然没想到官宣方式会这么直接,相较而言也还算淡定。该激动的,已经在得知陆靖言和迟樱关系的时候激动过了。

视线里,陆靖言的举手投足间都透出对迟樱的珍视。能得到这样优秀男人的爱,她是真的为迟樱感到高兴。

团队里的所有人都思绪奔涌,热血沸腾地激动着,手里刷新微博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只是程序员的抢险速度不太给力,界面处于持续崩溃状态。

……

陆靖言侧重性地回答了媒体的若干个问题后,大手有力地搂住迟樱纤细的腰身,从侧门离开。

穿越人群的时候,他的面容如往常一般冷峻,自内而外散发出强大气场,让媒体和观众主动让开道路。

闪光灯不停地闪耀,尖叫声此起彼伏。

一道道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带着无比炙热的温度,牢牢地锁在他们身上。

陆靖言手掌温热,温度透过腰间的布料传来,很快蔓延全身。

迟樱眼眶很热,陆靖言真的给了她足够多的安全感,也给了她面对一切的勇气。

卓棠目送着他们离开,眼眶也很热,泪水哗哗地流。

翟浩宇一脸无奈,手指抽筋地从屏幕上移开,自口袋里取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泪点在哪里?”

卓棠用力地一顿擦:“陆总和迟樱终于光明正大地走在了一起,如果拍成一部电视剧,这就是大结局,看大结局能不激动吗?”

“……”翟浩宇面无表情道,“你什么时候把兔女郎推荐出去,再结局也不迟。”

“我也想,但电视不让播不是吗。”

“那你还是等番外吧。”

陆靖言拥着迟樱上了宾利后座。

迟樱脸颊仍然泛着粉:“你刚刚说,我是你的妻子。”

陆靖言唇角噙着笑意,眉眼间却透出紧张:“嗯,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迟樱眸中喜悦,唇角上扬,激动让她差点咬到舌头,“只是你这样公开,你家族那边没事吗?”

陆靖言轻笑道:“他们听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裤袋里取出手机,长指一摁关了机。

迟樱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眼神愈发困惑,又听见陆靖言说:“打通我的电话前,先给他们时间冷静。”

迟樱:“……”真的没事吗。

迟樱对w市并不熟悉,街道对她而言都很陌生,但她还是隐隐察觉到,窗外移动的景致和来时不太一样。

她不确定地问 : “司机是不是开错了方向?”

陆靖言漆黑眼眸看着她,语调温和说: “没有,我们回家。”

迟樱蹙了蹙眉:“回家?你什么时候出院了?”

“澄澄还要上学,他在两个城市间往返会很累。”

迟樱急了: “可是你还没有康复,怎么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万一……”

陆靖言拇指摁住她的唇,轻轻摩挲了下:“都是小伤,已经痊愈了,我身体很好。”

迟樱轻嗔:“我不信。”

陆靖言低笑:“不信?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

数个小时后,在程序员的不懈努力下,微博终于恢复运营。

高南立刻发出声明,与此同时,各大新闻媒体放出了更爆炸的一弹——陆靖言官宣+采访+亲吻视频。“正式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妻子迟樱。她没有沾花惹草。吻戏?男主角只能是我。”

评论区:

“血槽已空。[暴毙]”

“正式向大家介绍,我刚刚出院又被送去了[再见]”

“我不嫉妒,我真的不嫉妒[酸]”

“这个接吻姿势有点苏,请上天赐我一个高高的男盆友[狗头]”

“迟樱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如果我长这么好看我也去勾引陆总。。。”

“正式向大家介绍,我去世了。”

“亲亲,这里建议您多看几遍呢,反复去世体验更佳呢。”

“我情绪波动了一整天,现在只想说一句,神仙爱情999999999999999”

“陆总去拍偶像剧吧,本色出演就好,求求您啦。”

“附议,蹲霸总。”

“拍什么偶像剧,拍片不是更好吗嘿嘿嘿。”

“6666699999”

“好奇陆总的儿砸长什么样,粑粑麻麻颜值这么高,肯定超漂亮。”

“感谢大家提醒,和陆总当不了夫妻,我们还可以当亲家。”

“楼上说得对,我们的理想是可以传承的,大家快去生闺女。”

与此同时,迟樱微博也开始沦陷。

“迟樱,陆总的锁骨好好看,锁骨控求你多照顾照顾。”

“请问睡陆总这种美味的男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陆总好小气哈哈哈,你才刚火起来他就高调示爱[狗头]”

不久后,有人趁势而上,建立樱言超话,视频中的每一帧画面都被截下来,供粉丝舔屏欣赏。

“这可能是我磕过颜值最高的cp,蹲粮蹲糖ing”

“自产粮的太太在哪里?”

一会后,脑洞大开的高产段子手和画手们自发地聚在了一起,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效率齐刷刷地开起了车。

不出半个小时,微博服务器再度瘫痪。

***

不知不觉中,被拘留的两个星期即将过去。后天,舒白就可以离开。

哪怕拘留所的硬件环境算不上差,这半个月对她而言,依然是地狱般的煎熬和折磨。

舒白社恐日趋严重,厌恶和恐惧与他人相处。可是,一个房间里却有很多张床。犯事的人中,属她性格最懦弱。日常生活里,她是被所有人排挤欺负的那一个。

因为彻夜睡不安稳,她的脸上冒起很多痘痘,皮肤状态差到极致,头发也干枯分叉。与此同时,锐减的食欲和贫瘠的伙食,让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深深凹陷下去。

今天,不知道是谁的家属来探望,给闭塞的拘留所带来了迟樱和陆靖言的新闻。

舒白的对床晃着腿,懒懒散散地问:“陆大佬结婚了啊,迟樱是谁?”

领床的女人昨天才进来,不屑地嘁了一声:“迟樱都不知道?热搜都挂多少天了。”

对床缓慢掀起眼皮,口气冷淡:“你不会以为在这里还能看微博吧?呵,天真。”

舒白沉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唇色发白,她不想再听到和迟樱有关的方方面面,更不想听到迟樱和陆靖言在一起的消息。

她最近反反复复地设想,如果五年前,迟樱没有和陆靖言上床。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在那家酒店打工。如果最开始,她就没有崇拜过迟樱。

那么,她根本就不会生起嫉恨的情绪,不会投机取巧,更不会抱有不该抱有的幻想。她最多消极,但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方,受这种苦。更不要说,从这里离开后,她会收到怎样的惩罚。

那天陆靖言淬着冰的眼神和低怒的语气,让她感到深深恐惧和害怕。

其他人仍然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舒白捂住耳朵。

这时警员走进来,正在探视时间,又有人的家属来了。

舒白迟钝地想起,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戚虹程都没有来看她,也没有给她来信。不好的预感让她皱了皱眉。

舒白走到门口,干瘪瘪的声音问着警员:“还没人来看我吗?”

警员平静地睨她一眼,没有什么情感地说道:“舒白?没有。”

舒白眼神混沌,不确定地问:“一直都没有吗?”

警员皱眉否认:“如果有,我们会通知你。”

舒白感到不对劲,求情问道:“那,我能打个电话吗?”

警员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有急事才可以。”

舒白干涩的眼眶里突然盈满了泪水,语无伦次地说:“求求您了,听说城北发了一场大火,我的家人可能出事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他们好久没有联系我了。”

“……”警员显然没有意识到舒白是个擅长哭戏的演员,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查逝者名单,于是同意下来。

舒白拨了好几遍才拨通:“虹程,你最近怎么一直没来?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那端默了默,然后语气生硬地说道:“我们分手吧。”

舒白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响起了一阵忙音。

“喂?喂?”她皱了皱眉,摁断了通话,“什么情况?!”

***

林悠笙反复刷新邮箱,除了官方的拒绝信,就只剩下广告邮件。

她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吐槽:“明明我的综合实力可以碾压国内大多数明星,毕业的院校也是全球知名。为什么没有一家公司愿意给我初试的机会?这样算来,欧时娱乐倒是最公平公正,偏偏陆靖言又和我说那么奇怪的话。琚叔,这就是你所说的国内娱乐圈?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迟严琚眉梢拧着,把一叠合同置入文件粉碎机:“去寰宇旗下的娱乐公司吧。”

林悠笙斩钉截铁地拒绝,视线斜斜地看着迟严琚:“不去,寰宇有什么好去的,被程寰毁成那个样子,你不想我也被他睡吧,我对他没兴趣。”

迟严琚不愠不恼,语调平静地对她说:“很快就不由他毁了。”

“你还没有帮我分析原因。”林悠笙不想听迟严琚讲寰宇的事情,不满嗔道,“是因为迟樱吗?因为我和她撞了脸,所以她红了,他们就不允许我红,或者觉得我红不了?还是因为国内那个叫舒白的,干了太多蠢事,败坏了我的名声。”

“你想知道原因?”迟严琚扯了扯衣领,套上西装外套,换鞋准备出门,“等我回来,我告诉你。”

***

暮色四合,迟澄站在陆宅门口可怜巴巴地观望。司机远远地看见了他,宾利缓缓停下。

迟澄立刻冲了过来,拉开后门,脑袋探进车身,看向陆靖言的眼神有点微妙。

陆靖言习惯性地皱了皱眉:“我脸上有什么?”

迟澄也学着他皱了皱眉:“爸爸又来装糊涂,你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亲妈妈,害不害羞?”

迟樱看着迟澄活泼的脸容,格外动容。戳了戳陆靖言,耳语道:“你好像带坏澄澄了。”

陆靖言低笑一声:“我在教他长大以后怎么表达爱。”

那也应该长大一点教,迟樱想,却没忍住弯了弯唇。

陆靖言侧身过去,揉乱了迟澄的短发:“你怎么知道?”

“文姨说的,她下午在看微博。我说爸爸是不是知羞了,不久后微博就看不到了。”

迟澄言笑晏晏地取笑陆靖言,然后发现妈妈正温柔地看着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给爸爸留点面子,于是凑到陆靖言耳边轻轻问:“所以,爸爸你到底羞不羞?”

陆靖言也转头,凑近迟澄的小耳朵:“不羞,因为从此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妈妈。”

迟澄肥手手捏住陆靖言泛红的耳垂,也不戳穿,笑盈盈地说:“为什么?”

陆靖言低声道:“因为我足够强大。”

迟澄继续拉了拉陆靖言耳朵,乐道:“你说是就是。”

片刻后,迟樱下了车,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彻底愣怔:“樱花?”纷纷扬扬落了满地。

陆靖言语气轻松:“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惜花期有点短暂。”

迟澄语调闷闷的:“妈妈,爸爸本来想和你结婚的,让你老不回来。”

迟樱恍然想起陆靖言在和服店说过的话,瞬间了然。陆靖言听起来很轻松,可他哪里会轻松。最早的时候,她以为短暂的离开会是一件很小,很简单的事情。事实证明,过于简单的,明明是她的思维和想法。

她替他感到难受,眼眸渐渐湿润。

迟樱眨掉水雾,拉过陆靖言的手,轻声说:“现在也很好看,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我好像……很期待。”

迟澄知道陆靖言要送戒指了,眼睛里亮起好多小星星,开心催促道:“爸爸,快快快。”

“再等等。”陆靖言看了看四周有些单调的枝桠,吻了吻她的发尖,“要给你最好的。”

晚上,迟樱洗浴完,换上一身清爽的吊带睡裙,露出的肌肤光滑细腻,散发着沐浴后的淡香。

她走到床边,陆靖言靠在床头,伸手就把她的腰肢揽过,带到自己怀中。他嗓音低醇,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我有话和你说。”

迟樱跌坐在他身上,睡衣轻薄,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滚烫的身体,顷刻间脸就烧红起来:“你诱惑我。”

陆靖言轻吻她耳垂,并不否认:“你让我觉得克制是很困难的事情,我也从来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君子。”

他认真说:“我想告诉你,关于上辈子的事情。”

迟樱嗯了一声。

“你大三的时候,舒白在酒店打工。在我醒来前,她到过我们的房间,拿走了你的联系方式。

我一直在找你,因为黑暗中看不清你的容貌,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几年后,舒白给我发短信,附了酒店房间的照片,她告诉我,她叫舒白。

我看到短信的时候,她的手机号已经被注销,没办法联系上她,却开始下意识地认为,你叫舒白。

后来,欧时娱乐签了林悠笙。林悠笙只是艺名,她的本名也叫舒白。

她和你很像,见到她的时候,我觉得面孔眼熟。

我问她是不是给我发过短信,她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

我问话方式不妥,她善于扯谎,如流的对答中没有疏漏。

有了照片的佐证,我一直以为林悠笙是你。

但请你相信,哪怕我们名义上在一起,我也完全无法喜欢上她。”

还有那场车祸,陆靖言喉结滚了滚,没有说出口。

迟樱信任他,也知道背后存有误会,却仍然因为舒白和林悠笙做过的事情而生气:“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像?”

陆靖言蹙了蹙眉: “你想知道?”

“嗯。”

“林悠笙是你母亲孪生妹妹景兰和迟严清的孩子。至于她的出生是不是意外,我也不清楚。”

迟樱震惊:“我爸爸他……”

陆靖言眸光微沉,挺拔鼻梁抵在她的发尖:“嗯,如果难过的话,就难过一会。”

迟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不难过,我和他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大家族肯定会有恩怨纠葛,只是有点心疼我妈妈。她看起来淡然,却一直在背后保护我长大。我后来才知道,我和迟屿同父异母,她作为我爸爸的第二任妻子,身份却始终没有得到认同,和我一样被藏了起来。”

说到这里,迟樱皱着眉道:“爸爸犯了这种错误,爷爷肯定很在意,我们身份不被公开,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陆靖言也不确定:“可能有一部分原因。”

“还有一部分?”

“上世纪景氏曾是最大的制药公司,但因为制假药全厂倒闭,声名不好。不过这些都是表象,真实情况,还要问你父亲。”

那场车祸不久后,景征和迟严清相继自尽,很多事情,他无法得到考证。

“嗯。”迟樱轻轻应一声。那个女生,她一定要会会她。

陆靖言怕她失落,用手揉了揉她的发,低声安慰她:“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介意。”

他嗓音低醇治愈,迟樱抿唇笑了笑,她知道他好呀。

她抬起眼睛看他,结果仰头就碰到男人轮廓分明的喉结,白皙精致,剔透晶莹。肌肤相近,她脸颊发烫,思维钝钝的,情不自禁赞赏出声:“你喉结真好看。”

陆靖言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迟樱莞尔轻笑:“美景在即,还会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陆靖言挑了挑眉:“景?”

“美人。”迟樱脸蛋红透,在他喉结上啄了一下,觉得不知足,又一阵辗转舔吻,才肯罢休。

如果说陆靖言有什么特别让她着迷的地方,那一定是喉结。第一次推开他房门的时候,醉酒的她下意识地就咬了上去。她从来没有预谋过应该如何勾引他。

迟樱专注地回忆着过去的画面,竟然不觉痛楚,而觉得温存。

陆靖言眸光幽深,喉结颤动,低眼却见她分神,危险地眯起眼睛。一阵不可描述后,迟樱回过神来,脸热了热,提醒他:“我们换个姿势再讲话。”

讲话?陆靖言皱了皱眉,无动于衷:“你不喜欢?”

迟樱:“……”

陆靖言喉间干燥,下腹燃了一团火。轻轻吻了吻她,然后翻身压下。

他凝视着被困在双臂中的她,俯身低语:“喜欢就再试试?”

迟樱软颤颤地说: “如果你不介意冲凉……”

她不知道会不会重蹈覆辙,她没有信心,但还是想尝试着去克服。

陆靖言低声耳语: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有试错的机会,不要紧张。”

迟樱眼神迷离地看着陆靖言解开领口纽扣,露出的肌理性感迷人,她咽了咽口水,腿不自知地软,慢慢地吐出一个字:“好。”

话音未落,她的唇被堵住,热烈的吻吞噬了发颤的尾音。经过一次次的交流,陆靖言吻技越来越好。哪怕没有更深入的动作,舌尖一阵霸道的辗转挑拨,都足够让她浑身颤抖。

迟樱小心翼翼地扶住男人紧绷的腰身,唇舌间的空气愈来愈稀薄,内心的火愈演愈烈。

绵长的吻中,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她自己幸运又幸福。拼尽全力爱过一个人,最后也得到了他的爱。跋山涉水,他们越来越近,彼此占有。

陆靖言注意到她眼角闪烁的水光,心脏一沉,蹙了蹙眉,温热指腹轻擦过细腻如瓷的脸颊:“怎么哭了。”

迟樱轻轻吸了吸鼻子,不嫌矫情地说:“幸福的泪水。”

陆靖言低声问:“是吗?”

迟樱怕他误会,连忙说:“是真的,不说这个啦……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羞赧地红了红脸。心中的渴望却指引她伸出双臂,勾住陆靖言的后颈,迫使他继续刚刚那个热烈的吻。

陆靖言呼吸逐渐滚烫沉重,而女孩的身体也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好像随时可以揉进体内。他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准备好了?”

迟樱轻轻点头:“我不难受,你……”

她欣喜地发现,她的心脏不疼了,眼泪也不再流。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陆靖言顿了顿:“真的?”

说完他转移战场,咬她耳垂。不出片刻,红得娇艳欲滴。

迟樱没想到他会这样钻字眼,眼睛泛着兴奋的水光,尾音颤颤:“你好坏啊,你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嗯?”陆靖言哼出一字,紧绷的身体微抬,和她拉出一段距离。

“……”迟樱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身,就往自己身前按,“陆靖言,你故意的。”

他似笑非笑: “你让我体会了那么多次。”

她嘤嘤呜呜地控诉: “所以你就要变本加厉还回来吗。”

陆靖言慵懒地应:“嗯。”

迟樱委屈死了,明明她不是故意:“你说过给我试错的机会,为什么这么小气。”

陆靖言低笑一声,手伸到床边,清脆的一声,吊灯关了。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一盏昏暗的夜灯。

他们如雷的心跳在安静的房间里混响,幽暗的灯光织出迷离的氛围。

这时,床头柜上的座机忽然响起:“铃铃铃铃……”催命夺魂。

陆靖言蹙着眉接起。

陆父低怒的声音传来:“靖言,你什么情……”

迟樱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陆靖言却不剩下多少耐心:“回头和你们说。”

“不许……”

“你们只需要知道,我爱她。”

陆父疑似听到儿砸压抑的低喘,血液一股脑往头上涌:“你……”

“嘟嘟嘟嘟……”

陆父:“????”

陆靖言没有迟疑地拔落了电话线,眼眸里汹涌着将要决堤的深邃情感。他尝试靠近她,时间缓慢流逝,她并没有推开。陆靖言喉结微动,还是压下燎原般的燥热,小心问道:“可以吗?”

迟樱有点急,感觉上来了,理智逐渐溃不成军,她的嗓音快被烧哑,脚趾紧紧蜷缩:“陆靖言你好烦啊呜呜呜。”

陆靖言眼眸危险眯起,行啊,他照顾她的感受,她居然嫌他烦。

他不再有耐心陪她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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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她鬓间的碎发被汗湿,湿漉漉地搭在潮红的脸颊上,黑漆漆的睫毛上还沾着因为兴奋泛起的晶莹泪滴。

刚刚的缠.绵中,已然不是五年前那晚难耐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欢愉。

迟樱脱力地靠在他微微浮汗的胸膛,枕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虚弱的气音喊着他:“陆靖言……”

陆靖言喉结微微滑动,语气中有种餍足的慵懒:“表现还不错。”

“……”

“但不代表你的任务就此完成。”

迟樱眼中困惑:“嗯?”

“网友画出了一百零八种同人图,你有时间可以看看,比较喜欢哪种。”

迟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奶凶的眼神瞪着他,准备转身不理他。可是腹部酸胀,腿完全抬不起来,翻个身都觉得困难。

余光里,见陆靖言的手虚虚搭在腹部,她下意识地紧张:“你胃疼?”

“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身体力行检验过了,我有没有达到出院的水准,你还不知道?”

迟樱脸又是一红:“你这两天都吃流食,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陆靖言语气带笑:“现在懂得关心了?刚刚不知道是谁,都不给人休息的机会。”

她娇软的音色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真的要命,险些把他焚烧殆尽。释放了压抑这么久的东西,谁还有精力去在意疼这种感受。

只是动作起伏过大,确实牵出了一阵疼痛。

陆靖言趁她目光落在别处,胡乱地压了压。

然后眼底蓄起笑意:“去洗澡。”

迟樱眼眸半阖着,睫毛长长投下影子,困倦道:“明天再洗呀,你都不累吗?”

“再累也要清洗干净,否则对身体不好。”

迟樱没有精力问为什么,咕哝一句:“你怎么懂这么多。”

“……因为做了很多次准备。”

迟樱负罪感又涌上:“那再休息一会,马上就洗。”

五分钟后,陆靖言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从床上抱起。迟樱羞赧地抓住他的衣领。

浴室的灯亮了,一切变得清晰,她身前无一物遮挡,连忙伸手挡住胸前,一阵软软惊呼:“啊啊啊你快转头。”

她手指过于纤细,完全遮不住傲人的胸部。偏偏腰肢不盈一握,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每一处都格外诱人。

陆靖言喉结滚了滚,心里险些又聚起一团火:“看都看过了。”虽然这样说,他仍然别过眼去。

紧接着,迟樱瓷白的身体没入水中,温热的水面上飘浮着玫瑰花瓣。

她惬意又疲惫,眼皮不由自主地黏在一起。

陆靖言低声说:“累了?今天先放过你。”

闻言,迟樱陡然清醒,蒙着水汽的眼眸瞪着他:“???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