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宅
满是竹香的客厅里,蜀绣坐在一个大大的绣架旁边,穿着水青色沙透薄衫的连衣裙,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竹筷子松松的挽在脑后,低垂的侧面可以清楚的看见长长浓密的黑睫毛,白皙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绣架上来回的翻飞,这样的场景让蜀绣看上去少了几分的端庄雅致,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同以往的柔美的风情来。离蜀绣几步之遥的容和穿着一身好像是白丝绸做的睡衣,双腿盘坐在一张竹制的软榻上,美得惊人的丹凤眼眯起来,腿上放着一个水蓝色的笔记本电脑,在不时的敲打着什么。
“姐,我都有点后悔去当这个指导了。真是麻烦~~”容和抬起头看见在家姐姐不停的翻飞的手指,看着几乎就要完成的丝绣,轻声的抱怨说。但是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滴滴答答’的敲打的声音在有点清冷的大厅里格外的清晰。
“我看不然,你当的还是蛮开心的,不然怎么就连医术也用上了,你不是说不在中国以外的地方行医吗?怎么?现在要打破了吗?”蜀绣语句虽然听上去时尖锐的话,但是声音却像是三月里的春风一样柔和的让人心醉,不会让听的人心生有任何的不快和涩意。
“不过是调整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而已,而且我发现漂亮的部长的肌肉好像有点不对劲,要不是有那么一条‘不在中国以外的地方行医’或许我会帮他做个全身的检查。”容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的向上轻挑,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和魅惑,嘴角翘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好心了。”捻起旁边的一根绿色的丝线,穿过针眼,拉了拉丝线,蜀绣轻轻的看了容和一眼似调笑的问。
“我本来就是好人一枚,姐你要是不信的你就去和我相处过的同学里屋问问,绝对没人说我半句的坏话。”眉尖微微挑起,丹凤眼里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像极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狐狸。
“是吗?那我还真是应该感谢老天,是他让我有了你这么一个乖巧可爱又懂事的弟弟。”
“呵呵!姐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听上去虽是不正经的语气和语调。但是白皙俊秀的容颜倒是没变,但是耳尖微红还是透出他说的话是真的。
“那真是难得了。”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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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白净如玉的面容干净而剔透仿佛一朵风华绝代的鸢尾花,在转目间,刹那芳华,紫罗兰色的大眼里微微的出现一丝的疑惑,侧头看着柳莲二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很少见到这样的莲二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精市,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要听听看吗?”柳莲二察觉到幸村精市的目光,转过去的头,温和的目光中夹杂着淡淡的不知所措。
“嗯!”想要找个人好好的倾诉一下吗?这样的莲二太反常了。
“我查到,我们的指导南宫容和在中国可是个大大有名的医者,据说他的医术已经达到了巅峰的境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最有意思的是他有一条‘不在中国以外的地方行医’,前几天他拒绝了云上家请他为云上晴子治疗。而且他还是是中国武术界的大师海昌的嫡传弟子,武艺上也是很有成就的。”念着这长长地一段资料,柳莲二顿时觉得一阵的轻松,果然说出来还是比较好的,一个人闷在心里很是难受。
“是吗?原来我们的指导和他姐姐一样,都是这么出名的人物啊!可是照柳你说的话,即使他们身在中国,我们也应该略有所闻才是,可是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笑靥如花的幸村精市问出了另一个问题。这样的少年,为什么会沉寂到现在呢?真是让人很好奇的问题啊!对了,上次那个训练菜单也是精准的让人找不出一丝的漏洞。
“这个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很有影响的人在隐藏他吧!”对于这个柳自己也很费解,可是为什么会选在这种时候来日本,是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吗?
云上家
“拒绝了?”虽说是疑问的语句但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传统的和室里,一名身穿日本传统藏黑色的和服的老人坐在棋盘边,念起一个棋子轻声问。
“是的!父亲,他说‘他从来不在中国以外的地方行医’。”老人对面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的额头微微的有些细汗,神色很是紧张。
“这样,如果让他把晴子带到中国去,那他能否答应呢?”老人看着中年人的神色,眼神中是一闪而逝的怒气。他云上丰一生骄傲,带领云上家几乎走到顶峰,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懦弱的儿子!
不过好在这个懦弱的儿子给他生了一个优秀的孙女,只是现在晴子的病,只有中国那个被称为‘鬼医’的少年能够治疗,不论如何他都要把他‘请’来。
“这个应该不会吧!”中年人也就是云上丰的独子云上太野,语气有点不确定,他见过那个少年,美得惊人的丹凤眼眯起的时候,狭长而魅惑,薄薄的嘴唇微微的上挑时给人一种三分邪魅三分潇洒三分随意一分与生俱来的淡然,组成了十分的惬意,是个骄傲的孩子!
“听说他是他姐姐一手养大的,很是听他姐姐的话。既然他那里动不了的话,可以从那个女孩那边动手。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总之一定要把他给我‘请’来。”云上丰的语气微微的严厉,着重的加强了‘请’字。云上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上太野,这个儿子真是太不争气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污点,要不是他只有一个孩子的话,他怎么允许这样的人来成为他人生中的污点。
“是的父亲!”晴子是他的女儿,他自然也心急她的病,但是父亲真是上年纪了有点老糊涂了。能教出南宫容和那样少年的女孩,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女孩!怎么会任人摆布呢!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用一些不道德的手段了。都怪他太没用了,女儿病了他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每天在医院里憔悴的神色。握了握拳头,云上太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