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喘息, 程云任由林震渊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嗓音慵懒而撩人：“你之前是怎么变大的？还可以再变回去吗？”
“变回去？你就这么喜欢小金龙？”林总有些吃醋了, 不高兴地咬了口程云的唇，“说，你更喜欢我还是龙？”
“别闹，说正事呢。”程云一把推开他的脸，“你能在龙形和人形之间随意转换吗？你现在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吗？”
“不能。不能。”林总又凑过去埋在程云的脖子上吸了一口气, 并没有多做解释。他垂眸敛去眼中的厉色, 将程云搂得更紧。
林震渊并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变成巨龙的，事实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虽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没有一点参与感，好像在看别人的事情，而不是他本人，这种感觉引起了他的警惕, 就好像他多了一个人格或者体内多了一个灵魂似的，又或者是因为记忆缺失？
不能哦……程云眨了眨眼，有些失望, 啊, 这还不到一天他就开始想念小金龙了，虽然对方总是喜欢往自己的衣服里钻, 明明小金龙在的时候他还想念林总来着……果然得不到才是最好？
两人各有所思时，夏玄时的声音忽然响起：“老……老大！”交流赛被推迟了，他一直没有看见程云，又联系不上对方, 有些担心所以才急匆匆赶回来，结果一回来就看见久违的身影。
“何事？”林震渊搂着程云没动。
明明是面瘫，夏玄时却莫名从对方脸上读出了嫌弃——也对，看这两人现在的姿势，他的出现好像打扰到了二人世界。夏玄时略尴尬：“刚才交流赛出事了，程先生没有受伤吧？”
“没事，你们的比赛怎么样了？”程云不动声色地挣脱林震渊的怀抱。
“推迟了三天，这次棒子国死了领队和四个成员，还有得扯皮。不过最后肯定是他们的错，毕竟是他们召唤出了疑似上古凶兽的九婴。若非晋江有土地神，这回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夏玄时叹了口气，说实话，做这种活动的举办方并不轻松，一旦出了事不管是谁的问题，都要跟着担责，还得努力善后。像今天还好没死什么人，不然说不定还会有人大题小做，毕竟炎黄常年蝉联第一，也引来不少国家眼红。
“那么棒子国代表团为什么能召唤出九婴，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可别一个国家召唤一个，这人界也没办法让他们这样折腾。”程云对九婴出现的原因比较感兴趣，如果他猜得没错，可能又是一场针对林震渊的袭击。
林总究竟是什么身份？好像九重天有神要置他于死地？又是勾结魔修，又是召唤凶兽。虽然化解并不难，好像也没造成什么伤害，但却足够膈应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程云没有深谈的意思。
夏玄时还想说什么，那边林震渊冰冷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他顿时就闭嘴了。行吧，知道你们小别胜新婚，有对象了不起啊？
好吧，还真是了不起。单身狗简直没人权……
——你都说是狗了，享啥人权呢？
那边夏玄时走回隔壁的别墅，这边程云和林总也回了程家。
夏玄时余光瞥见在他面前永远高贵冷艳的一红一白两个团子，蹦蹦跳跳地跟在两人身后。红团子嘴里还叼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一晃眼就过去了，夏玄时也没看清究竟是什么，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他没多想。
回到家里，程云把装着九婴的玻璃瓶放在桌上：“所以这个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九婴变小了还是很丑，抱着断掉的尾巴团成一个球，几个脑袋缠在一起，像一条条柔软的黑炭，是特别遭林总嫌弃的黑扑扑的颜色。隔着玻璃瓶还能听见细小的“嘤嘤嘤”声，像是在强制卖萌一样。
白泽用爪子拨了拨玻璃瓶，在九重天的时候他们本来就不怎么对付，九婴大概是脑袋长太多，别人一个脑袋的智商被平均分给了九个脑袋，容易被教唆撺掇着去打架，搁人界就是个混混，但因其实力强，最后给混成了黑.帮老大。
听完程云讲了一遍前因后果，白泽认为九婴是偷渡下来的，顶替了其他原本应该出现在召唤阵中的事物，才得以骗过天道爸爸。
结果太过嚣张，吞了几个人类，又怼上土地神，马上就被天道爸爸发现了，直接劈下九道雷。当然，以九婴的智商根本想不到也做不到利用这种方法下界，他背后一定有其他天神。
林震渊嫌弃九婴丑，直接把玻璃瓶丢给了麒麟和白泽，让他们问清楚。然而也不知是被雷劈傻了还是真就那么蠢，九婴会这么做完全是靠各种“听说”，根本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但白泽和麒麟对这黑手也算心知肚明了。
九重天以实力划分一至九重，第九重天内都是上古天神，有大半是上古妖兽，这让后来靠着人族大兴上位的天神们很是不服，他们有的做过帝王将相，也有的开宗立派，成为民间信仰的神祗。他们不满足于被一群妖兽压一头，于是开始想办法让九重天易主。
然而第九重天的尊上靳渊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你让人家臣服，起码也得有这样的实力吧？于是屡战屡败又不甘心，就打算另辟蹊径，正巧对方闭关，便抓住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这些话白泽都没有说出口，毕竟还不知道天道爸爸愿不愿意让尊上恢复记忆前就得知真相呢，看九婴被雷劈的惨状，白泽完全不想尝试。
是到展现男友力的时刻了，林震渊拍了拍程云的肩：“别担心，有我。”虽然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变成龙，但他有一种预感，如果需要的话，关键时刻他还是可以变回去保护他的大橙子。
和九婴打了半天，程云心理上觉得自己浑身都脏了，于是打算冲个澡，没想到林震渊竟跟着他进了浴室。
“你干什么呢？”
“洗澡。”后者理直气壮地回答，一边还不解地歪了下头，“之前都是你帮我洗的。”
“……”就为了研究龙的构造，程云帮小金龙形态的林总洗了将近一个月的澡，一开始是他主动，后来发现根本研究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已经沉迷于撸龙了。小金龙也从一开始的别扭僵硬到后来自己颠颠儿跑到浴室去等着他。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啊！这龙和人形态差多少啊？手感差多少啊？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手感也很好。”林总面无表情地牵起程云的手，拉开衣摆，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看，手感很好。”
程云不由自主地上手摸了摸，林总有八块腹肌呢……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对方，义正辞严地道：“没有龙好摸。”
您现实一点，小金龙才多大？一手可以掌握，从头撸到尾不用花几秒钟，您一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儿，一手撸得了啥？就某个部位的尺寸都不止了吧？
林总也没有纠缠太久，只是换了个话题：“那一起躺着睡。我大，床也够大。”他顿了顿补充一句，“不钻你衣服。”
程云：“……”这话说的，你就是想钻也钻不了啊亲！脑袋都塞不进去呢！
“行行行，出去出去。”程云把林震渊给推出浴室。
过了一会儿，他琢磨过来了，他这是又被套路了啊！林总先提出一个不可能达成的要求，然后再顺势退一步提出另一个看起来更容易接受的条件，自己也就下意识答应了……
和萌萌哒的小金龙相处久了，一时不查忘了防备套路林，竟中了招。
程云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行吧，又不是没睡过。把坐着吸收信仰之力换成躺着吸收而已。他洗完澡并没有磨蹭多久，穿上睡袍就走进卧室。
林震渊正倚着床头刷平板，现在他已恢复人形，自然可以接手属于自己的工作。他平时也有看代理人发来的文件，只是没办法批复、说话和开会而已。林叔请的代理人自然是靠谱的，不过工作交接也得花上两三天。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林震渊俊美的侧颜看上去冷漠又威严，即使靠在床头也依然挺直的脊背，难掩那种上位者特有的沉稳霸气，穿着睡袍却愣是被他穿成了西装革履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的架势。
真的很帅，特别符合自己口味的那种帅。
程云刚迈出一步，那边林震渊已经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里映出自己小小的身影，脸部紧绷的线条肉眼可见地柔和了下来。
“来。”林总关掉平板，“你今天很累，该早点休息了。”
程云躺在床上背对着林震渊，这应该是第一次。一开始他坐着林总躺着，后来林总变成小金龙，是他躺着，小金龙钻进他的衣服里贴着他睡，所以这是第一次两人规规矩矩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林震渊关掉灯，也在程云身边躺下。程云等了一会儿，发现林总居然没有趁机靠上来做点什么，还有些诧异，这么好的机会对方都放过了吗？不太符合林总的人设啊……
程云闭上眼睛开始吸收信仰之力，今天和九婴对战，又控制了几分钟的苍穹神剑，几乎把他体内的神力都抽空了，原本恢复四层的神力又得重头开始恢复，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万一隔一段时间来一次，那还能好？
从人形变成龙形，如今又恢复人形的林震渊，那个非科学绝缘体似乎消失了，此时他专注地望着程云时，发现他的大橙子又开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仿佛整个人都包裹在金色的茧子中，温暖而绚烂——想把大橙子藏起来。
林总这样想着，忽然拉开睡袍，将程云整个人裹进自己怀里。
隔着睡袍也能感觉到后背贴上的温度，全身包裹在林总的气息之中，程云反而放松下来，心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恍然。
就听林总在自己耳边说：“你在发光，太亮了，这样遮起来才能睡得着。”
嗯……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
金是橙子的颜色：【我的大橙子在发光。可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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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葱花的金牛酱：想啪啪啪？
重灯：想为爱鼓掌？
苏霖家的木天蓼：想脖子以下不能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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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都这么文艺干嘛？不就是想、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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