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蒙家的豆子火了,罗兴佑那网店刚开的时候,卖的还都是那个八块钱包邮试用的几样豆子,等这第一批货发出去不多久,回头客马上就汹涌而来。
这些人少的三五斤,多的几十斤,更有甚者还有一次性买几百斤的,那些卖得多的就不好发快递,根据客户需求,要么发慢邮,要么发物流。
发物流的话,就得先把货运到永青那边,水牛镇没有物流公司,罗蒙就让罗兴佑把活儿给了肖树林他们公司的人,只要在纸条上写清楚地址,再在包装上也写上,让他们拉到永青那边的物流公司去发就行了。
因为罗兴佑也算是长期客户,所以肖树林他们公司的人收费都还比较低廉,加上他们这些人跟物流那边的人也都很熟,发货的时候人家收运费也不会乱来。
另一个方面,也给肖树林他们这个运输公司带来了一项收入,毕竟这个发货嘛不像载客。
上午什么时候把东西往车上一装,拉着到处跑一整天都无所谓,等哪个时候有时间了,或者顺路了,就过去物流公司把货给发了,不怎么耽误他们接其他生意。
其他豆子卖了就卖了,黄豆罗蒙就不太舍得卖,主要是他们这边还得做豆腐,罗红凤那边店里每天早上还磨豆浆呢,也亏得他当初种得多。
罗蒙算了算,把自己大概需要的用量算得足足的,然后把那些豆子单独放在一个仓房里,剩下的,罗兴佑每天下午都会过来打包装货,卖完就完了。
罗汉荣和罗汉良那两兄弟回来这一天,罗蒙跟肖树林刚好进城了,这一回他俩没运西瓜,而是载着那两棵枸杞树去了胖厨候俊的师父陈福汉家中。
上回为了让胖子教罗红凤做那个拌豆腐用的酱料,罗蒙也已经给了陈福汉一些花蜜,如今这个拌豆腐在大水牛乳品卖得很火,最近牛王庄上没多少活儿,一院子的老人都尽做豆腐了。
就算不是为了那几个炒瓜子的方子,罗蒙理应也要亲自过去一趟,表示一下谢意。
罗蒙和肖树林出门早,他俩到陈福汉家中的时候,时间还不到九点,胖子提前给他师父打过电话了,所以陈福汉这会儿也没有出门。
陈福汉人如其名,长得又高又胖,谢顶挺严重,干脆就给自己剃了个光头,他们家那馆子名唤“陈家老菜馆”,开在老城区。
据说他们家祖上最先是卖面条起家的,最初就是摆了个摊子,后来开了家面馆,然后又开起了酒楼,那时候他们陈家家大业大,也算是本地的名门望族了。
世事动荡,经过一系列战乱以及政治变革的洗礼,偌大的陈家,如今就只剩下这一栋老宅了,这还是他爷爷后来自己掏钱买回来的,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它都是属于别人家的。
肖树林把车子停在老宅门口,罗蒙就率先下了车,这一栋老宅坐落在这片高楼林立的市区,多少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是在这一片钢筋水泥之中,它又是显得那样珍贵难得。
“阿汉啊,客人来了。”罗蒙还没来得及去按门铃,铁门里边就有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嚷嚷了起来。
“来了就来了,你先开门叫他们进来。”屋里有男人用洪亮的嗓音回答说。
“快进来!快进来!”老太太开了铁门,乐呵呵地冲罗蒙跟肖树林招手。
“诶。”罗蒙跟肖树林都有点不适应,这也太热情了。
“阿汉啊,你干啥呢?还不快点出来。”老太太招呼罗蒙跟肖树林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先坐,又转头朝屋里喊了一句。
“娘诶,别催了,这不就来了吗?”说话间,陈福汉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正擦着,他见院子里有两个年轻男人,就问了:“你俩谁是罗蒙啊?”
“我是。”罗蒙笑了笑说:“他叫肖树林。”
“嗨,我还以为你俩起码要中午才到呢,这才几点。”
“夏天太阳大,我们又早起惯了,很早就出门了。”一般这种场合肖树林都不太爱说话,这时候罗蒙就会自动自觉地把跟人寒暄人任务揽下来。
“候俊那小子在你那儿干得怎么样?”当师父的,到底还是关心徒弟的。
“我看他适应得挺好的。”
“干活还成吧?”
“好得很,大家伙儿都挺爱吃他做的饭菜。”
“嘿,干得好就成。”陈福汉笑了笑,就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听说你这回是想要炒瓜子的方子?”
“首先还得谢谢您上回教咱们做的那个酱料,好用得很。”罗蒙说道。
“知道好就成。”要不是看在罗蒙是候俊雇主的份上,当初这陈福汉大概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的,他那徒弟懒散,要找份干得长的工作真还挺不容易。
“我知道,上回那事是我占了便宜,这不,这次听胖子说你喜欢自己种菜种果子,我就顺道给你带点东西过来了,也不是啥好东西,就是一点心意。”
“啥啊?”陈福汉的好奇心也上来了,就上回胖子给他邮回来的那几**蜂蜜,他就满意得很。
“都在车上放着呢,要不咱先把东西搬下来?”罗蒙指了指院子外边那辆肖树林的车子说道。
“行啊,看看去。”陈福汉也不是扭捏的,当下就带头出了院子。
“呦,这是枸杞树呢?长得真不错。”等到了外边,一看车后斗的那两棵枸杞树,陈福汉果然喜欢。
“枸杞子是没少吃,这枸杞树,还真是第一回见。”他们家那老太太仰着脖子看了老半天,也觉得新鲜。
“要不先搬院子里去?”
“对对,先搬院子里去,这日头大,可别给晒坏咯。”
“你们咋还带这么多东西呢,哎呦,这西瓜这么大一个,这么多哪吃得完啊?”
“呵呵,都是自家山头上种的,不是啥稀罕东西。”
罗蒙这一回上陈福汉家,不仅带了两棵枸杞树,还带了自家山头上的不少瓜果蔬菜,像西瓜南瓜这种块头大的,没几个就好大一堆了,所以看着就特别多。
“候俊跟我说你们家这南瓜也不错。”搬着这些东西再回到院子里,陈福汉就说了。
“还成吧。”罗蒙笑了笑,等他后边的话。
“之前我就听说,马从戎那小子上你们大湾村去收菜,不过现在他收的基本上都是你们村里的菜,你们家好像不怎么卖菜了是吧?”
“嗯,我那儿主要还是养牛。”
“听候俊说你要拿这个南瓜喂牛?”陈福汉说着,就掏出一把小刀削下一片南瓜皮,接着又一刀,再削下一片南瓜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眉头先是一抬,然后就深深地皱了起来:“你拿这个喂牛?”
“还没喂呢,这不,南瓜刚成熟,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罗蒙连忙就说了。
“嗯,这南瓜不错,别喂牛了,可惜。”就他们彤城市,也没多少人能吃上这么好的南瓜。
“嘿嘿,我再想想。”这事罗蒙确实是要再想想了。
“你这回不是想要炒瓜子的方子吗?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以后你哪个季度有什么瓜果蔬菜量多一点的,往我们老菜馆供一批货。我就要一个单品,不用经常换,像南瓜这样的,从眼下这时节,能摘到十月十一月份去,这段时间你每天就给我那老菜馆供几十个南瓜就成了,你看咋样?”陈福汉开门见山,直接就把自己的条件给说了。
“价钱呢?”在商言商,罗蒙也不含糊。
“我这边的客户不像极味楼那么阔气,这价钱也高不了,以后要是换别的菜,咱可以到时候再说,眼下这批南瓜的话,两块钱一斤怎么样?”南瓜这东西,最贵的时候也就是这么个价位了。
“行吧,不过平均每天的供货量,要根据我们双方的情况共同调整。”罗蒙很爽快就答应下来了。
两块钱一斤也不算很便宜了,而且他要的量也不是特别大,罗蒙就觉得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何况自己以后说不定还有再需要他帮忙的一天呢。
这陈福汉是马从戎郭大锅还有候俊共同的师父,他要向自己拿货,罗蒙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这人几代都是做这一行的,要论在彤城的人面,搞不好比马从戎都广,人家只不过是不显山不漏水而已。
“那没问题啊,呵呵呵,你那几样瓜子怎么弄,到时候问候俊就行了。”
这些瓜子啊酱料啊,毕竟都不是什么大菜,对陈福汉来说也不是十分要紧,给出去就给出去了,他也不觉得多可惜,就算他不给,罗蒙也可以找别人要的,虽然做出来的口味不尽相同,但是能整个□不离十也就差不多了,瓜子而已,就是嗑个热闹,有几个人会去细品呢?
下午两点多钟,罗蒙跟肖树林吃饱喝足从陈福汉家中出来,这陈福汉的手艺果然高超,他随手用罗蒙他们今天带来的材料做得几个菜,那口味就很不一般。
尤其是用南瓜煲的那个羹汤,罗蒙和肖树林一人吃了两碗,还都有些意犹未尽。
上车以后,罗蒙看了看肖树林,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忍不住就开口问了一句:“今天就要回去吗?”
“不回。”说着,肖树林就把车子发动了。
“还去我们第一回上的那家酒店吧。”罗蒙说。
“嗯。”肖树林嘴角噙着笑,一转方向盘,就向着罗蒙说的那个方向去了。
“这回你都听我的?”床上,肖树林伏在罗蒙身上,最后又跟他确认了一遍。
“都听你的。”罗蒙微微眯着眼,伸手去摸肖树林的脸庞。
“再敢耍花样你就完了。”肖树林抓住罗蒙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我没耍花样,上回那叫情难自禁。”罗蒙替自己辩解说。
“情难自禁?”肖树林用沙哑的嗓音笑了笑,然后他放开罗蒙的手,一下叼住他的喉结,双手粗暴地揉搓着他的身体,像一头暴躁的野兽,强悍而危险。
罗蒙张开双腿热情地邀请肖树林赶紧把他占有,他迫不及待地想和这个人结为一体,看他在自己身上驰骋情动的样子,在上面还是下面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想看着喜欢的人为自己而疯狂沉醉……
“爽吗?”一轮过后,肖树林噙住罗蒙的双唇,和他交换了一个濡湿的长吻。
“嗯。”
“还来吗?”
“有点疼。”罗蒙微微红了耳朵,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看看。”虽然离满足还很远,但是肖树林还是从罗蒙体内退了出来,把他的身体翻过去让他趴在床上,掰开那地方检查了一下,这一看之下,他也有些吃惊:“出血了。”
“多吗?”罗蒙有些难为情地把脸贴在床单上。
“有点血丝。”
“那没事,正常现象。”
“你可真没用。”肖树林说着,就把罗蒙又给翻过来了,再次贴上去,拥吻纠缠,两副年轻的躯体很快又再次燃烧了起来。
“唔……”罗蒙紧紧抓住肖树林的头发,纵容他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
“还来吗?”肖树林再次含住罗蒙的唇舌。
“嗯。”罗蒙激烈地回应着这个吻,他们多久没这么纠缠过了,一回怎么够?而且,后面好像……也不是很疼。
“真不要命。”肖树林轻咬了罗蒙一口,抬头结束了这个吻,又从旁边拿了条毛巾过来:“你说今天都听我的。”
“嗯。”罗蒙抖了抖,看来今天玩大了。
“把手抬起来。”肖树林抬了抬下巴。
“哦。”罗蒙乖乖把两条胳膊伸到头顶上,由着肖树林用毛巾把它们捆在床柱子上,咬咬牙,豁出去了。
“呵呵。”肖树林撑起身体跪立在罗蒙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这个双手被高高绑起的男人,嘴角噙着的那一丝坏笑,叫罗蒙差点又闪了心神。
“唔!”罗蒙猛地咽下一口口水,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肖树林一点一点对着自己的坐下,他的眼睛也盯着罗蒙看,戏谑之中藏着爱意。
“不……不行了!”
“啊……啊啊!”
“要!要死了!”
罗蒙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他的双手被紧紧缚在床头,只能难耐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急促地喘息,发出一阵阵如啜泣般的低吟……但是肖树林却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他,他猛烈地沉腰,再缓缓提起,每一次吞吐,都能让罗蒙爽得几乎要岔了气……
第二天早晨,罗蒙浑身酸软地从床上爬起来,想到卫生间去漱洗,结果他的双脚刚接触到地面,整个人就向一旁歪去。
“没事吧?”肖树林一把抓住罗蒙的胳膊,带着笑意问道。
“没事。”罗蒙低着头红了耳朵,要是他昨晚一直在下边,现在腰酸腿软倒也说得过去,可是,昨晚……他这算是……被肖树林给榨干了……吗……
罗蒙觉得他的男性尊严受到了创伤,尤其他还有一口灵泉呢,为什么会这样?
“待会儿到车上再睡一会儿吧。”肖树林把罗蒙扶到床上躺好,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一圈一圈地带动他整个脸上的表情,然后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罗蒙这小子可真弱啊,肖树林心想,可是这样弱弱的罗蒙,偏偏就很招他喜欢。想到昨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的摸样,肖树林忍不住舔了舔嘴,山上的西瓜最近熟了不少,过两天再运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