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し舟
在看到今剑的过去后我应该如何?应该握着他的手安慰他说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应该发动嘴炮说一堆掏心掏肺的话让他从此放下防备?应该趁此机会走进他的心里?
……
……
我这是小说看多了吧。
我这和去跑到幼年版的库洛洛面前说不要怕啊姐姐会照顾你的我会拯救你你不用回到黑暗的世界里一样傻缺。
这不是温柔善良,这是自大。
罔顾他人骄傲而施加自以为是的善良,是伪善,归根到底是为了满足自己虚荣y望而催生的行为罢了。
就好像一些父母。
能和你讲道理的时候讲道理。
没道理的时候就讲伦理。
或者说,我是为你好。
……嘛。突然想太多了。
我现在忍住自己和今剑说不得体话的冲动。
过了几秒后我发现……
我忍不住…… = =
所以上面一大堆内心独白都白写了吗?作者你确定你不是在凑字数吗?
突然获得上帝视角的我在下一秒就被剥夺视角了,我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决定去外面溜达一下,缓解一番今剑的记忆给我带来的精神压力。
“在我的本丸里,没用的家伙只能被碎刀。”
而且,我不会忽略这个声音的。
是学姐的声音。
烛台切光忠说我在本丸乱走很危险,我当时不明白,现在也逐渐明白了些了。所以我并没有节外生枝的想法,而是直接去了手入室。
除了我的房间外,我所能直接找到的只有三个地方,会议室,手入室,还有…………咳咳咳厨房。
天逐渐的亮了。
我进行了一轮收入后,坐在山姥切国广的身边发了会儿呆。不多时烛台切光忠敲门进来了,给我送来了早餐。
“今剑呢?”我问道。
“回去了。”他说。
“他看起来怎么样?”我继续问道。
烛台切光忠没回答,而是将饭菜摆在桌子上,盘碗和木桌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寂寥而空洞。
态度不是很好啊。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
“谢谢你。”我突兀地说道。
他淡淡地看向我。
“毕竟你当初提醒了我一些事。”我说道。
烛台切光忠的外貌很帅气,他似乎是刀剑中最适合用帅气这个词来形容的一位了。略带桀骜的黑色短发,眼罩,俊冷的五官,那金眸充满晦涩时,真能让人心跳加速,而且还是颇为抖s的感觉。
他的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和嘲讽,“您是认真的吗?主上。”
“不是认真的。”我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山姥切国广,“毕竟你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如果我真死了你们也会有麻烦吧。如果我因为这个就感激你,那我未免也太蠢了。”
“您知道就好。”他说道。
“其实我不懂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有敌意?学姐虽然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说到这里后我垂下了眸子,“……算了,当我没说。”
“那您还想说什么?”他却不依不饶了。
我没回答,现在也没办法回答。
“……今天近侍是谁?”我这样问道。
“骨刑偎睦伞!彼档馈
“……把他叫来。”我说道。
“遵命,主上。”烛台切光忠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光忠。”
“主上。”
“今剑他被碎过刀吗?”我问道。
“碎过。”他淡淡地回答。
我像是把握到了什么,犹豫了下问道,“几次?”
他背对着我淡淡地说道,“已经数不清了。”
说完后他便直接推开了门。
“那你呢?”我大声问道。
他转过身来,我猜想他的金眸会对某个人释放温柔,但此刻那于掌心徘徊的温柔已经彻底化为了冰冷的灰烬,起身追逐的话,所能拥抱的只有腐朽。
“我是太刀,比较珍贵。”
他带着嘲讽的口吻这样说道。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刀刃割破喉咙所喷薄的炽热鲜血,遇到冰冷空气后转为幽幽血雾,将受难者和殉道者的骸骨沥为艳丽的色泽。刀光反射在他金色的瞳仁里,他的目光来回凌迟着我。
“所以。不会被碎刀。”
他眼中有着冰冷的火焰。
“那么,主上,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外面的天空仍是灰蓝色。
我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我要你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