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驿川用图片编辑的功能, 将“驾驶证”用红杠杠去, 在上面补了“公开证”三个字。
极度的简单粗暴。
评论区理所当然的炸了。
[卧槽?!公开?!!]
[于驿川和楼经行?我一直以为他们是被基的一对!]
[哈哈哈,这一看就是假的, 居然还真有人信,谁会p个驾照来公开的, 我觉得这俩人就是在炫耀他们的驾照]
[楼上是新人吧, 我们川哥就会 /狗头]
[要是郑重其事的公开,我反倒觉得川哥是涮我们玩,想反,这种别人模仿不来的沙雕, emmm,十有八.九是真的]
[怪不得于驿川看不上黎曼安,是我我也选择跟楼总搞基]
……
对于驿川和楼经行的出柜, 网友反应不一,有默默祝福的,有恶心大骂的, 也有事不关己的。
而微博刚发出去不久,于驿川就感觉到了变化。
君时自从被于驿川接手后, 客流与日俱增,每天都不缺少冲着于驿川而来的客人,甚至有人仅为在咖啡馆蹭蹭欧气。
现在有不少人看着于驿川这一桌在窃窃私语。
店长将甜点端过来, 摸不着头脑,“老板,客人们怎么了?”
是她去厨房的时候, 老板和楼先生做了什么引人注目的事吗?
于驿川对员工工作不摸鱼玩手机很欣慰,“你可以看看微博。”
店长刚拿出手机,不知谁喊了一句“微博崩了!”
于驿川:“……”
楼经行:“……”
也太快了吧。
君时咖啡馆是不能待了,于驿川一口闷完咖啡,拿起桌上的两部手机,拉着楼经行走人。
“我自己的咖啡馆都待不下去,有这个理?于定锡是算准了时间安排公开的吧。”于驿川说。
楼经行笑了,“什么时候回去?”
于驿川面无表情,“你想犯事儿?居然还这时候提醒我。”
当初求他公开一副嘴脸,公开后又是一副嘴脸。
敢情被国家训的不是他。
“我帮你写检讨。”楼经行补救。
于驿川哼道:“这是应该的。”
楼经行主动提起自有他的打算,据于驿川话里行间、以及穿书后的表现,不难看出他对自己国家的信任,这也难怪。
生长在五星红旗下,国家永远是国人坚实的后盾,况且在穿书这种超脱常识的问题上,国家采取的政策是合作共赢。
在最恰当的时机,提供最需要的帮助,建立起最牢靠的关系,是楼经行的话,他也会这么做。
现在楼经行仗着国家天高皇帝远,棋先一步,不论那个世界的国家作何打算都晚了。
于驿川看他一直在笑,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楼经行单手插兜,慵懒道:“事情弄这么大,我妈应该会想见你。”
“你是不是刚公开就想丧偶?我国家那边肯定不同意。”于驿川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楼经行也就这么一说,没指望于驿川答应。
他还有心情调侃,“卢星毅大学时说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跟一个女生恋爱,还是在跟一个宿舍的女生谈恋爱,不过现在我确信了,我在跟一个国家局的人谈恋爱。”
这是在说于驿川谈个恋爱,背后都有一个局的精英出谋划策。
于驿川听懂了,把车钥匙扔给他,没好气道:“去开车!”
楼经行听话的去停车场。
于驿川在路边等楼经行,线帽口罩捂去大半张脸,无聊的用脚尖踢着石块,手机突然响了。
脚下动作没停,他直接接通电话。
于驿川:“喂?”
“行行啊。”
电话里是个陌生的女声。
于驿川:???
这个电话来的莫名其妙,于驿川意识到自己应该接错电话了,他看看手机,来电显示是“妈”。
……卧槽!
于驿川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脚下没控住力,石头咕噜咕噜的滚远了。
“行行?”楼母仍在唤着。
于驿川手指在红色的按键上挣扎半天。
楼母问:“你在听吗,行行?”
不,行行不在听。
于驿川心里回答着,他摘下口罩,犹豫道:“您好。”
刚打完招呼,电话那头蓦的没声了,于驿川正想解释,却听楼母准确的喊出他的名字,“于驿川?”
于驿川:“……”
楼母从沉默中确认了答案,自声音中溢出笑意,“真的是你啊。”
于驿川硬着头皮回道:“是我,伯母您好,楼经行他去取车了。”
楼母:“恩我知道,你现在站在咖啡店边上打电话。”
于驿川愣后抬头,果然看到有人在拍他。
楼母:“我看到微博了。”
于驿川心里一紧,说实话,他并不知道楼父楼母对他是什么看法,就算不支持,想来甩支票让他离开楼经行的情况不会在他身上发生。
小说里对楼父楼母一笔带过,于驿川对他们不算了解。
“驿川你和行行打算什么时候扯证?荷兰、加拿大、英国、美国这边都可以办手续,还有婚礼,我和行行他爸可以抽五天时间回去帮你们筹备婚礼……”
于驿川抿着唇,要知道楼父楼母一年365天,有363天不是在度蜜月,就是在度蜜月的路上,能匀出五天时间已经极度重视了。
楼母从婚礼已经谋算到了两人婚后的孩子问题,于驿川尴尬的插不进话。
“行了,八字才有一撇的,你别风风火火的,吓着人孩子。”突然传出的男声,应该是楼父。
楼母有点不开心,“我就不能兴奋一下,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成天就怕收到行行落跑的消息、让我再生一个接手项旭。算了,电话里说不明白,驿川,我们现在就买回国的机票,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伯母先挂了啊。”
说挂就挂,于驿川总共就说了三句话。
他还保持着听电话的动作,没缓过神。
车子慢慢停在路边,楼经行倾身打开车门,“跟谁打电话呢?”
于驿川放下手机,面无表情,“你妈。”
楼经行不懂自己无缘无故的怎么挨骂了,“不开心?”
于驿川关上车门,把手机扔给他,“真是你妈。”
楼经行扫了眼通讯页面,顿了顿,“我妈说什么了?”
说完,转而又道:“他们做什么了?”
楼同学显然被他母亲说风是雨的性子受害颇深。
于驿川支着下巴目视前方,幽幽道:“伯母要回来了。”
楼经行握着方向盘半响,问他:“你真的不能带我一起穿回你的世界?”
于驿川被他乐笑了,他还挺喜欢看楼经行明知道答案还垂死挣扎的样子,“逃避虽可耻单但也没用,死心吧,不能,我要是能带人穿,国家早入侵穿书世界了。”
楼经行扭头,“啧。”
有代购的任务在身,楼经行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所幸今天是工作日,商场人不算多。
于驿川将a1纸车盖上摊开,勾画已经网购过的东西。
楼经行单手插兜撑着车头,蹙眉,“这么多都是要买的?”
于驿川嗯了一声。
以于驿川的身份,完全没必要亲自去做这些事情。
楼经行很快便想明白,做这些,应该也是他提醒自己不要沉溺穿书世界的一种方式。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于驿川另一个世界的姐姐,但楼经行巴不得他沉溺其中。
掠了眼密密麻麻的清单,楼经行指着被黑笔涂去的几行,“这里是什么?”
于驿川扫了一眼,“没什么。”
楼经行不信,唯独涂去几行,显然是不想让他看见。
楼经行反倒来兴趣了。
于驿川正忙,感觉手机在震动,他这回吸取教训看了下来电,然后笑了,“我接了伯母的电话,轮到你接我爸的电话了。”
楼母对他态度很好,不见得于振海对楼经行和善。
楼经行明白这个道理,他不置可否的接通电话,“伯父,我是楼经行。”
于振海扬声道:“楼经行?驿川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楼经行回头看了眼支着耳朵的于驿川,转过头道:“他正忙着买东西。”
于振海鸡蛋里挑骨头,“他忙着买东西,你闲着接我电话?”
于振海打定主意,要是楼经行给个肯定答案,他得给楼经行扣掉一半的分。
男人得跟在屁股后面提东西才叫宠人,哪能腾出手来接电话。
楼经行却游刃有余的接下了刁难,“伯父您误会了,驿川忙着买东西,我准备忙着刷卡、填收货地址。”
于振海:“……”
差点忘记现在可以送货上门,被楼经行这臭小子逃过一次。
于振海别扭的说:“驿川花了多少钱,回头我让人转给你。”
于家的子嗣不花旁人的钱。
“伯父您真的难为到我了,这点钱我怎么会跟您要。”楼经行表明忠心,“况且这也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何必算的那么清楚。”
谁跟你一家人了!
于振海第一次发现楼经行跟他爷爷一样不要脸,果然有其老必有其孙。
“对了伯父。”楼经行压低嗓子,“听说我爷爷最近下棋的手气不太好。”
话里行间带着暗示的意味。
刚要上气头的于振海不得不承认,他可耻的心动了。
为了孙子的幸福,楼老爷子是打算输棋给他?
真是臭不要脸的一对爷孙!
于振海心里骂着,挂断电话后直接拉上楼老爷子下网络围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这两天我在外面快吃死了,晚上吃鱿鱼我(体重)要死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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