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妃气得脸上涨红,想要回嘴,又怕她真的不管不顾说自己女儿,和卫家拉上关系,----反正她的女儿还是奶娃娃,不怕说,只得把这口气给忍了。
成亲王妃睨了一眼,“六嫂可真是伶牙利嘴,看把三嫂给气得,脸都红了。”
“哦。”凤鸾朝安郡王妃问道:“刚才我和三嫂说话,有哪句得罪三嫂了吗?三嫂你快说说,到底是哪一句,我知道了,也好改过。”
安郡王妃这会儿才不想跟她拉扯,忍气道:“没有。”
“那可就是七弟妹的不对了。”凤鸾一转眸,目光凌厉看着成亲王妃,“我和三嫂好好的聊着家常,你非说我把三嫂给气着了,分明就是没有的事儿。”问道:“七弟妹这样挑拨离间的,是何居心?”
成亲王妃被她一噎,“你……”看了看安郡王妃,更是恼火的不行,想分辨吧,还没地方分辨,“我也是关心三嫂。”
“哦,用挑拨离间来关心三嫂?”凤鸾不等她多说,又叹道:“罢了,今儿是升平大喜的日子,便是我受了委屈,也要替升平考虑给忍了。”一脸宽宏大度,“唉,谁让我是做嫂嫂的呢?今儿就不跟七弟妹你计较,你不用再说了。”
成亲王妃气得要呕一口血,想要反驳,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可是再坐下去就是自己找气受了。她咬了咬唇,连带愤怒起了身,朝升平公主说道:“我身上有些不舒服,今儿先告辞了。”
安郡王妃跟着起身,“府里还有事,先回去,改天再来和妹妹说话。”
升平公主是萧铎的妹妹,和她们俩都不亲,加上被凤鸾给气到了,更加不愿意多留下来不痛快,因而都是去意坚决。
“行,我送你们出去。”升平公主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当即笑着送客。
留下舞阳公主在旁边咂舌,和姐姐咬耳朵,朝着凤鸾的方向努了努嘴,低声道:“好厉害的一张嘴。”
寿阳公主瞪了妹妹一眼,没言语。
卫夫人心中则是感慨不尽,这凤氏……,如此绵里藏针、言辞犀利,想来得罪了不少的人,难怪外面多是她厉害的传言。不过心下一笑,对付成亲王妃和安郡王妃那样的人,还得厉害才行,要是换做自己就只能吃闷亏了。
升平公主送了人回来,大伙儿又看了会儿戏,然后66续续散了。
凤鸾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留下来说话。
升平公主劝道:“安郡王妃还罢了,皇后现在‘病’了,她母妃更不中用,人都养在安郡王府,得罪她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成亲王妃……”有点迟疑,“到底是秦家人,上头还有太后和德妃,万一她又去告你的状,岂不吃亏?”
凤鸾听了一笑,“升平你说,就算我现在忍气吞声,巴结她们,难道她们就能对我改观?不讨厌我?甚至喜欢我了?”
升平公主怔了怔,“当然不能。”
“既如此,何不让自己痛快一点儿?”凤鸾反问,然后冷笑,“反正道理上面我站得住脚,规矩不出错,她们便是闹出来也是自个儿丢脸罢了。”
“倒也是。”升平公主不由笑了,“还别说,你今儿可真是解气。我就看不惯她们两个的行事,没事找事儿,可见在娘家的时候规矩就没学好,小门小户,委实上不得高台面的。”
话一说完,便觉得失言,自己的母亲娘家也不怎么地。
凤鸾当然不会让小姑子感到尴尬,岔开话题道:“不知道王爷在前面喝多了没有?可千万别耽误了正事儿,忘了想看卫嵘。”
升平公主当即笑道:“我派人去前面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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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嵘怎么样?”回了暖香坞,凤鸾问道。
“还行。”
凤鸾抿嘴一笑,“岳父看女婿都是挑剔的,你说还行,自然是卫嵘不错了。”
“胡说!”萧铎眉毛一竖,“难道我还要跟个毛头小子故意过不去?”不过私心来说,的确是比较挑剔,毕竟是嫁女儿。虽说女儿有不懂事的地方,仍旧是女儿,人心都是偏的,只盼贤姐儿往后彻底悔过好好的过日子。
凤鸾又道:“既然王爷觉得合适,就早点定下来,免得穆家的人上蹿下跳的,再平生波折,反而不美了。”
“嗯。”萧铎抚了抚她的头发,“阿鸾,难为你了。”
凤鸾知道他是在感慨什么,偏了头,“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贤惠大度,贤姐儿和惠姐儿想咒我死,自然对她们爱不起来。”这是实话,否则就太过虚伪了,“可她们毕竟还是不懂事的孩子,所以不想跟她们计较。雅*文*言*情*首*发”这话有些违心了,底下才是真正想要说的话,“所以呢,我想着早点给她们定了好亲事,免得成天觉得我要害她们,让她们安心之余,也少生一点风浪。”
萧铎静默了一瞬。
她的心情自己能理解,假若甄氏背地里诅咒自己不得好死,自己即便看在阿鸾的面子上不去计较,也肯定不会有好感了。阿鸾能公平的给贤姐儿择了不错的婚事,已经是最大的宽容和让步,挺难为她的,----说起来,她都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受。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因而搂了她,亲了亲,笑道:“你辛苦了,晚上我好好的谢你。”
“下.流!”凤鸾推他,嫌弃道:“一身酒味儿。”
萧铎哈哈大笑,“只给你一个人闻。”
到了夜里面,少不得又好好的“疼爱”了她几次,折腾的她连连娇嗔不已,红绡帐里、浓情蜜语,脉脉温情无声的流淌不息。
没过几天,端亲王府和卫家联姻的消息传播开来。
京城茶楼里面都是纷纷议论,说来说去,最终还是夸凤鸾贤惠大度有雅量,没有刻意去为难穆氏留下的儿女,倒是给她挣了一个贤名儿。也有机敏通透的人看出关窍,私下笑道:“端亲王妃好手段,这婚事是小郡主的姑姑保媒,嫁的是姑姑的婆家,以后有个拌嘴吵架的,也怨不到王妃头上了。”
有人反驳道:“难道这门亲事还不够好?别忘了,小郡主已经不是嫡出,生母又是犯了大错的人,还能挑着更好的不成?不然你说说还有哪家更好?平心而论,端亲王妃做得不错了。”
这话倒是不能否认,前头的人哑了嘴巴,继而又不服气,“也不是没有,我看把小郡主嫁回穆家就很好,那可是理国公府,难道不比卫家强?还有嫡亲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照看着呢。”
“可笑。”反驳的人讥笑道:“理国公府的这一辈的大爷才八岁,你让小郡主怎么嫁?哎哟,你是前几年从外省来的,不知情也不奇怪。”
前头那人刚才是气急了,说岔了嘴,被噎得满面通红,分辨道:“再不然,还有广昌侯府呢?广昌侯世子不算差吧?今年也是十二岁,和小郡主年纪相匹配,不是正正好的一门亲上加亲?”
是啊?穆家没有适龄的公子哥儿?怎么端亲王府没有和广昌侯联姻呢?
茶楼里,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龙蛇混杂之所。
一个陌生的面孔插话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端亲王府最开始就是要和广昌侯结亲的,结果广昌侯应了,广昌侯夫人却悄悄的给儿子订了亲,所以才闹黄了。”
有一知半解的人过来,凑热闹道:“广昌侯夫人给世子订亲的事儿我知道,亲事订的就是杨阁老杨家三房的小姐,就在前不久呢。哎哟哟……,真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出转折戏啊。”
“这嫡亲的姨母不愿意娶外甥女做儿媳,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谁知道呢。”那个陌生的面孔笑容幽深,“许是穆家的人天性凉薄,再不就是家中姐妹不和,前头的穆氏不是下毒害人吗?这一家子能有什么好东西!”
“倒也是,啧啧……”
没多久,有关穆家长房姐妹不和、性子凉薄,以至于对外甥女不闻不问的流言,就在京城茶楼里面传开。等传到穆家长房的耳朵里时,穆老爷气得暴跳如雷,“现在好了,整个穆家长房的脸都丢尽了!还把端亲王府再得罪了一次。”
穆夫人身体上的病早好了,但是心病越来越重,眉头都是烦恼,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都多了几条皱纹。听得丈夫发脾气,不由恼道:“还不都是凤氏作祟?柔嘉都说了让广昌侯府去赔罪,她不让,非要把贤姐儿配给卫家那种破落户。”
穆老爷看着自己妻子,别的本事没有,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本事一流!分明是二女儿得罪了端亲王府,难道还要人家端亲王府等着广昌侯府挑拣,哦,你想娶就娶,不娶就不娶,萧铎岂是那么好气性的软蛋?
心下越想越气,眼下又抓不到二女儿过来训斥,便朝妻子冷笑道:“照你的逻辑,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依我说,追根索源就怪你当初不该换了亲事,要是二丫头嫁给了萧铎,又怎么会对姐姐心里生怨?又怎么会拒绝让外甥女进门?要错,也是从你开始错的!”
穆夫人被丈夫噎得愣住,一时没有反驳,继而忍不住回想起当年,……那时候萧铎还是不起眼的六皇子,封号都是因为成亲才加封的,没有任何官职在手,蒋恭嫔又是一个不得宠的。
所以最开始,只想把不太起眼的二女儿配给他。
而大女儿是自己最最心爱的,在她身上花了最多的心血,原是要配英亲王府的,没配成,自然舍不得让她委屈了,所以……,就换了两个女儿的亲事。
为了这事,让二女儿恨了大女儿一辈子,难不成真是自己的错?不不,不是的,二女儿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给她找了广昌侯府的亲事,并没有坑她啊。
穆夫人不想埋怨自己的女儿,咬牙道:“要是当初阿鸾那丫头没有进王府,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令嘉都是给她逼死的,她夺走了令嘉的一切。”
穆老爷嫌恶的看了看妻子,“若非你一味的指手画脚,心思不正,我的爵位又怎么会被丢掉?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只会埋怨别人,真是……,凤家怎么养出你这样的蠢货?!”忍不住一声讥讽,“别是外头拣来的吧。”
“拣来的?!”穆夫人气堵声噎,连连捶着自己的胸口,快喘不过气,“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穆老爷一声冷哼,“你死了,倒是清净一点儿!”
穆夫人怒道:“那你就勒死我啊!”
穆老爷当然不会勒死嫡妻,况且眼下爵位没了,更不能断了和凤家的姻亲,只是也没有好话,声音寒凉,“从今往后,你在家老实一点儿,也不许指使柔嘉再去端亲王府上蹿下跳的!惠姐儿的婚事,你别管了。”
“不管?”穆夫人反问道:“就让外孙女被凤氏搓扁揉圆?”
“人家怎么搓扁揉圆了?”穆老爷火气上头,“贤姐儿不是好好的配了卫家的亲事吗?卫家虽然不是豪门望族,也是书香门第,孩子也是好好的,配不是嫡出的贤姐儿够了,至少不算是个火坑!”
穆夫人冷声道:“我可不像老爷一样狠心狠意,毫无人情!”
“凤氏!”穆老爷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别说跟你有多疼爱外孙女似的,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觉得输给了自家侄女,不服气吗?你为了自己争一口气,要强,就把丈夫的爵位丢了,儿子的前程葬送了,女儿也被你毁掉害死了。”指着她道:“你为了意气之争拉着全家陪葬,根本不配为□□,更不配为人母!”
“我、我没有……”
穆老爷实在不想再和她浪费口舌,下了最后通牒,“我不勒死你,也不会休妻,但是你若再闹,我就和儿子们商量商量,送你去庄子上养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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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亲王府内,则是一片热热闹闹的气氛。
凤鸾吩咐人道:“都小心点儿,别磕着碰着了。”看着屋子里的人忙忙碌碌,等贤姐儿几个过来,领了她去里屋,说道:“你们母亲当年的陪嫁,以及后来为你们攒下来的嫁妆等物,我都让人搬到双香仙馆去。”
崇哥儿还太小,听不懂嫁妆是什么意思,拣了一个香柚搂在怀里玩儿。
贤姐儿和惠姐儿则是面色一惊。
凤鸾继续说道:“东西都是有清单的,一件都不会少。凡是你们母亲留下的东西,全部平分三份,你们姐弟三人一人一份。到时候你们两个出嫁,王府还会添置嫁妆,不用担心。至于崇哥儿成亲还太早,但他是郡王,规矩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总不会亏待他就是了。”
宫嬷嬷心里松了口气,新王妃能容忍就好,哪怕她是为了贤良名儿呢?总比面甜心苦要好,比暗地投刀子的更是强多了。见几个孩子都不说话,忙道:“王妃娘娘宽仁大度,体恤人,是姐儿们和哥儿的福气。”
凤鸾对这些赞美的话没有兴趣,又看向两姐妹,“贤姐儿的亲事定下来,将来惠姐儿的亲事也不会比姐姐差,所以你们要都安心过日子,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听信小人的挑拨之语,明白了吗?”
毕竟她们都不大,说话就不要弯弯绕绕的了。
贤姐儿低头道:“明白了。”
惠姐儿“嗯”了一声,看了看弟弟,稚气道:“弟弟也明白了。”
“好了。”凤鸾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培养感情就算了,摆了摆手,“今儿叫你们来把话说清楚了,你们也要记清楚,先回去罢。”
宫嬷嬷抱着崇哥儿告退而去,暂且不说。
惠姐儿回去以后,却是在窗边托腮思量了一阵,“姐姐。”她有点迷惑不解,很是苦恼的样子,“其实……,王妃对我们也算不坏吧?”虽然对嫁妆没有概念,但是知道把母亲的东西都送了过来,还是很高兴的,“母亲的东西都留给我们了。”
那算什么?本来就是我们的!贤姐儿想要反驳一句,想起妹妹口无遮拦的性子,也忍住了,淡淡道:“她这是为了她的贤良名儿罢了。”
惠姐儿嘟嘴道:“但总归没有刻薄虐待我们啊。”小小嘀咕,“之前我是听了别人的那些话,很生气,现在想想,王妃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啊。”
贤姐儿看着天正懵懂的妹妹,心酸又无奈,凤氏的确看起来没有恶举,可是母亲还是永远的离开了。母亲下毒害人固然不对,但若是没有凤氏,父亲又怎么会偏心?母亲又怎么会走岔了路?因果因果,凤氏就是那因,母亲的死就是那恶果。
特别是,外头都在传言是广昌侯府拒绝亲事,自己才配了卫家。
可是谁知道真假?姨母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呢?况且即便真是姨母拒绝,给表弟定了杨家的亲事,焉知不是凤氏在起重工挑拨了什么?自己连姨母的面都没有见到,事情就已经这样了。
贤姐儿觉得无力和茫然,像是浮萍,命运被人拨来拨去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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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铎回来,听说了白天双香仙馆的事儿,有片刻沉默,----阿鸾还真是想尽一切办法,安抚贤姐儿她们。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只道:“挺好的,你看着办就行。”
凤鸾笑道:“我还怕王爷觉得我莽撞呢。”其实本来想跟他先商议的,又担心他会阻拦,觉得事情没到那个地步,----站在他的角度,妻子和儿女就好像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都是好的。
但自己这块手心,却不想做努力和手背贴在一起了。
红缨上来奉了茶水,然后退下。
出门的时候,扭头看见王爷含情脉脉的看着王妃,眼神温柔,好似要把她融化在里面一样。不由抿嘴一笑,王妃这事儿办得好,就是要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挑唆都没处挑唆去!
贤姐儿的婚事不错,还有升平公主保媒,----公主都配得卫家,难道一个郡主还配不得?王妃又把嫁妆都搬去双香仙馆,旁人再没嘴说了。
“我算是真服气了。”浮翠阁里,苗夫人幽幽一叹,“王妃这一番举动,把贤姐儿安置的妥妥当当的,她自己又得了贤名儿。而且王爷知道了,以后只会更加珍重她、专宠她的,真是……”
----真是一点可趁之机都没有。
而魏夫人自己在屋子里静默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开抽屉拿了银子,交给沉香,“嘱咐她们都小心点儿,屁.股擦干净,千万别留下马脚。”
“还去?”沉香看着主子的阴沉脸色,咬了咬牙,无可奈何的去了。
至于今天最最热闹的双香仙馆,此刻已经安宁下来。
穆之微用了晚饭,还在点灯认真的抄写佛经,因为抄太多,手一抖,不小心溅上了一个墨点儿。眼看这张就差最后几个字,她有点心疼,但还是放下笔,把那张弄脏的给拣了出来,“扔掉。”
乳母道:“就溅了一点点墨迹,不要紧的。”摇了摇头,“其实送上去,王妃也肯定不会一张一张的看,侧妃何苦……”
“我说扔掉!”穆之微横斜了一眼,继续抄佛经。
“好。”乳母看着上面秀气的簪花小楷,惋惜的扔了,再看向烛光下目光认真抄佛经的主子,只觉得无比凄凉,----这根本就不是年轻姑娘该过得日子啊。
穆之微抄完了额定的每天一百张,又多写了十张,方才收笔。
心思一片茫茫然,怎么办?王妃实在是手段太厉害了,看似温温柔柔,却把王爷的心霸占的严严实实的,一条缝儿都不留。
别说王爷了,就算自己是个男人,遇到这样年轻貌美又一心体贴的女人,只怕也是感动和喜爱吧?那份宜嗔宜喜,恼怒时凌厉宛若一块寒冰,笑起来又是宛若春风,眉眼里透着清灵剔透的劲儿,男人怎么放得下?
唉,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主母啊。
穆之微觉得真是生不逢时,没有遇对人,未来的路一片阴暗晦涩。
“侧妃,不早了。”乳母催道:“早点歇息罢,明儿还要去给王妃娘娘请安。”
而此刻,凤鸾已经窝在了萧铎宽厚的胸膛里,笑语盈盈,“不许胡闹,今儿我的小日子来了。”推他道:“哎呀,你去外面床上睡。”
萧铎故意逗她,“要不……,我去别人屋里睡?”
凤鸾甜蜜蜜的看着他笑,“行啊。”
萧铎就是想逗她,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脸口是心非的表情。”伸手替她揉了揉腰肢,“听说腰会酸?”又替她揉了揉肚子,“肚子还会坠胀疼痛?”
“哎哟。”凤鸾哼哼道:“王爷别磨蹭了,要去别人屋里就快去,等下耽误了。”
“你舍得?”
凤鸾撇嘴,“舍得。”
“真舍得就有鬼了。”萧铎大笑,谁知道还没有笑完,外面就传来的红缨焦急的声音,“王爷、王妃娘娘,北小院那边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