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幻想的高三(23)班一飞冲天的景象还没到来, 这帮兔崽子们叫苦连天的日子却开始了。
月考前, 他们以为寒哥已经够狠了。
月考后,他们才真的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残暴。
国际部最近有个异象, 就是一到下课铃响,各班同学的脑袋就不由自主地往窗户外探。
这时候, 他们就会看到一道挺拔瘦高的身影,拿着本卷起来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散漫不羁地往男厕所去。
他后面,跟着一个蓝毛, 手里抱着一堆资料。
去厕所, 带《五三》和资料, 这是搞什么?
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的其他班同学,都愣了愣, 然后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们纷纷假装去上厕所,想要一探究竟。
结果就看到,大佬不知从哪端了张凳子, 堵在厕所门口。
第一次的时候,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高三(23)班的男生过来上厕所的时候,就被大佬拦了下来。
时寒:“你,背完元素周期表才能进去。”
23班男生a:什么!!!
时寒:“把这篇英文阅读做出来。”
23班男生b:啊!?
时寒:“背诵《离骚》,背完进去。”
23班男生c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惊了, 谁都没想到,大佬搞学习居然能搞到这种走火入魔的地步。
放学的时候,在班上堵人也就算了。
课间休息,都能搬张凳子堵在男厕所门口,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这他妈谁顶得住啊!!!
于是,接连几天之后,高三(23)班的男生都学聪明了。
先是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住,就去楼下借厕所。
谁知道,跑到楼下更狠,居然看到老唐端了把椅子坐在那,身边还放了张板凳,板凳上堆着一叠资料。
再往楼下一层跑,乖乖,居然是年级主任。
谁都没想到,因为时寒搞这个‘厕所抽查’,引起了国际部老师的高度关注。
老师们纷纷表示,这个办法好、好。
这群兔崽子们,平时上课喜欢睡觉不听讲是吧,回家偷懒不背书是吧。
行,那有种就别上厕所!
只要你在学校敢上厕所,我就敢抽你背书。
于是,不止是他们这层楼,下面各层楼,都有国际部的老师自发组织看守。
他们这层楼,前三天的时候,就时寒和蓝毛端着凳子坐厕所门口。
到了第四天,其他各班的班主任也纷纷效仿。
各班的班主任、任课老师,轮流端着椅子过来,跟时寒排排坐,蹲在厕所门口严防死守。
就连女厕所那边,都有女老师带着各种复习资料等在那。
就等有同学要用厕所的时候,堵着人,先抽查一轮,再放人进去。
这书可以不读,饭可以不吃,但人有三急谁也都有忍不了的时候。
就是再不听话的学生,都得上厕所吧。
所以这段时间,不仅仅是高三(23)班,就连国际部其他班的学习氛围都变得积极起来。
谁都不想等到要上厕所的时候,被一道英文阅读题或是一则文言文,拦在厕所门口。
……
“唉,你说寒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课间,趁着时寒和蓝毛出去了,黄胖子偷偷地问高磊。
“我们跟寒哥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看寒哥学习过?这几天上课,寒哥虽然没听讲,但他居然刷题。现在课间,还跑出去站岗。磊子……”
黄胖子回头看了眼后排认真写作业的宁心,见宁心没看他们,压低声音问:“你说咱寒哥,是不是被小老师迷晕了头?为了追她,使劲全力要跟人家一起搞学习。”
高磊毫不犹豫点头:“有可能。”
全班都知道,宁心最喜欢的就是学习。
而胖子和高磊,早就看破了时寒单恋人家宁心的那点小心思。
爱情的力量虽然伟大,但黄胖子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寒哥往火坑里跳啊。
胖子叹了口气:“就寒哥那每次吊车尾的成绩,他再怎么努力,也没道理考过那个时珩吧?”
其实黄胖子早就想到,时寒之所以突然努力学习,是不是因为时珩。
寒哥这是……嫉妒到疯魔了吧。
胖子:“磊子,要不我去跟寒哥说说,让他早点放弃算了。要追大嫂,也不用靠成绩啊,他这是用自己的短处去拼别人的长处。”
“别别别,你千万别……”高磊连忙捂住胖子嘴,“你要是去说了,准被寒哥揍。听我的,下次月考还有三个多星期,我们俩努力点,大不了到时候,让寒哥抄我们的!”
黄胖子一听,双眼顿时一亮。
对啊。
他们又不是寒哥那种年级倒数第一。
他胖爷这次,可是史无前例地前进了快百名。
高磊更是前进了一百多名。
他们俩上次不过随便学学,还没拿出真实力来,都有这种进步。
只要他们努力认真一点,还不分分钟考进年纪前700。
胖子顿时就感到自己责任重大,连忙抽出套卷子,就是刷题。
他想,到时候,寒哥可还要抄他的卷子呢!
……
全班都努力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宁心每天都过得特别忙、特别充实。
期间顾连成几次想来找她跟她谈谈,都被宁心以学习忙,没时间拒绝了。
转眼,就到了周四晚上。
因为隋禹在家,时寒最近晚上都没办法留在这边,他给宁心讲了错题,顺便给隋禹留了一堆作业后便回家去了。
现在家里,只有宁心和隋禹两人。
宁心正好刷完一套题,想到周末的时候要去找那位资助人,便打开衣柜,从衣柜里面带锁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袋。
抽屉里的牛皮袋,是院长去世前,交给她的。
这里面,放着那位资助人的所有资料。
宁心既然准备去找对方送画,自然要找到资助人是谁。
她拿牛皮袋的时候,手指在抽屉里碰到一部手机。
那是一部,宁心曾经用过的老式手机。
她后来换了新机新号,便放在抽屉里,再没用过了。
宁心突然想起来,这部旧手机绑定了她接受捐助的那张银行卡。
就是因为一直没有再用这部手机,又没有去银行重新解绑,所以才不知道银行卡里究竟有多少余额。
宁心把充电器找出来,给手机充上电。
顺便打开牛皮袋,想看看那位神秘的资助人,到底是谁。
在此之前,除了知道对方是为有钱太太以外,宁心对那位资助人的消息一无所知。
她坐在桌边,慢慢打开缠绕的白线。
当宁心将牛皮袋倒过来时,一张黑色名片滑了出来。
cen·伯恩。
名片正面什么都没写,只除了这个名字。
当看到这个名字时,小姑娘漆黑的瞳孔缩了一下,她屏住了呼吸。
cen·伯恩,这个名字,她知道……
cen是近二十年来,在国际上最负盛名的华人画家。
虽然她几乎不怎么在公众场合露面,但只要是爱画画的人,就一定知道这位才华横溢、家世显赫的大师。
cen既是大画家、艺术家,又同时是伯恩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而伯恩集团,是世界知名的大财团,涉足众多投资领域。
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他们在奢侈品代理和艺术经营领域的涉猎。
宁心连忙把名片翻过来,果然在后面,看到了后面看到烫银的字体,写着伯恩集团在锦城的商业大楼地址。
她心跳加速,生怕是自己想多了。
小姑娘连忙又查看了牛皮袋里的其他资料,她不意外地找到了作为存档留底的资助证明。
资助证明上,清楚地写明了资助人的名字——cen·伯恩。
真的,真的是cen·伯恩,真的是她。
可怎么会是她?
一位那么有名的大画家,看中了还只是一个小女孩时期的自己画出的画。
宁心深知自己是什么水平。
她不过就是业余爱好者,她画的画,怎么可能入得了那种大画家的眼。
并且对方还开出了每年五万资助额的价格,只为了买她的一副画?
这件事,实在是太稀奇了。
下意识地,宁心把目光投到放在床头充电的那部旧手机上。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那一瞬间,有一种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应该把手机打开看一看。
小姑娘立刻走到床边,尝试打开手机。
幸好这部手机虽然老旧,却没有坏。
手机充了这一会儿电,已经可以开机。
当宁心打开手机,这部早已停机欠费的手机,短信箱标识着未读信息。
她随手点开短信——
【您尾号3048的账户于x月xx日完成转存交易元,账户余额元。】
“什、什么……”宁心傻眼了。
她拿着手机,双眼大睁,小嘴惊得合不上。
害怕是自己看错了,小姑娘对着手机,又把屏幕上的数字数了一遍。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真的是三百二十万。
天啊,是三、三百万啊!
她每天放在那个小钱包内,带进带出的银行卡里,居然存了三百二十万。
不是她以为的二十,而是整整多了六个零的三百万。
当小姑娘意识过来这代表什么的时候,她腿一软,直接就跌坐在床上。
“姐,你怎么了?”
刚巧出来喝水的隋禹,听到屋子里的响动,从门外探进脑袋。
宁心抚着心口,惊魂未定地回过头。
她举着手机,“隋禹,你看这个……”
她、她居然一夜暴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笔名不好听,改名了——请认准,现在是船宝了!我们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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