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兵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将真相告诉村下木奈。
等了好久的信鸽,都没等来,村下木奈已经失去了耐性。
他提着长刀,嘴里喊着八嘎呀路,一刀又一刀的将派去拿信鸽的士兵给切腹了。
剩下的士兵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道:“村下君,陆永渊给您的信鸽、被、被您昨天饿极给烤了!实在是拿不出来呀!”
烤了?
他自个儿烤的?
村下木奈一愣,旋即不承认,一脚踹了过去,“八嘎呀路,你这是在混淆视听,污蔑本大君!”
话说到这里,大家也都不太乐意了,直接抽出兵器,骂道:“村下木奈你这个孬货,有种对我们吼,不如堂堂正正的出去跟华夏兵决一死战啊!你娘的,咱们倭国兵都给被你杀光的!”
“别跟他说废话,村下木奈这什么东西,直接把他杀了解恨,再切腹自尽!”
倭国兵们已经开始骚乱了。
不仅仅是因为村下木奈的无能,更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和随便污蔑。
他们可以接受死在敌人的剑下,但决不允许村下木奈这种将军,随意欺辱他们!
“你、你们反了!天皇会把你们全家都杀了的!”
“呵,就说我们是战败给华夏国的,谁会杀?倒是你村下木奈,该死!”
众人声讨着村下木奈,倭国已然军心大乱,随后响起了兵刃交接的厮杀声。
端着大海碗的华夏兵们有些不明所以,这、这是怎么了?
吃个晚饭的时间,怎么就打起来了!
当即他们想要捡起兵器,赫连冲却喜滋滋地喊道:“兄弟们!倭国人已经内讧了!我们赶紧吃,吃完收了他们的人头,回北海郡庆功!”
“喔噢!庆功!”
“庆功!”
“庆功!!”
连连的高喝,震耳欲聋。
许倩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倭国人那么怂的吗?犹如一盘散沙似的,烤个肉就能让他们内讧?
啧啧,还是他们华夏兵的意志力强大呀!
逐渐的,对面的兵刃交接之声停了下来,大家的晚餐也吃的差不多了。
赫连冲带着人,猫着腰缓缓靠近。
没多时就高喊了一声。
“敌军已全部自尽,来处理战场!”
这么快?
许倩书听到这句话,有些懵圈儿,但既然已经将倭国人打退了,那就代表胜利。
只是这胜利来得太狗血、太乌龙了,她觉得很奇怪。
“剩下的就让他们去清扫吧,媳妇儿,咱们先回去了。”陆鸣飒看着许倩书。
这丫头真是个福星,僵持了许多天的小范围战争,她一来,仅凭着一块烤猪排就赢得了胜利!
啧啧,回去可得好好奖励奖励她。
战争胜利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北海郡,顿时整个郡内百姓欢腾。
大骂倭国人没良心,几乎将整个麻风村的人都给屠了。
战役过后,悲痛袭来,欢笑声里难免有许多的恸哭声,许倩书掀开车帘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问道:“陆鸣飒,短短几天,北海郡怎么有那么多的难民灾民?”
“倭国兵登陆的海岛上,有不少部落小民,你也知道那些倭国人的手段有多狠,家破人亡、妻儿流散的事情也不少见,所以…见惯不怪了。”陆鸣飒搂着她,将车帘压好,免得许倩书看着这一幕觉得伤情。
一路回到了府衙,远远就听到果果激动的声音,“爹和娘回来啦!曾祖母,爹和娘!”
“嗳嗳嗳,曾祖母看着哩,不要跑出去,免得马车碾到了。”看着孙女的孙女婿都平安无事,阿六婆这心里总算是定了下来,她就怕许倩书那么冲动会出事。
最近几日北海郡里的流民多,她就禁着果果陪自己在家里,也没出去打听消息,现在看到家里的主心骨回来了,自然觉得脚踏实地,笑容也大了。赶紧带着果果迎上去,伸手去搀扶许倩书。
“奶奶你干什么呢,站在那里就行了,万一我撞到您可怎么办?”许倩书是低着头钻出来的,然候往地上一跳,却怎么也没料到阿六婆会走上前来,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把老人家给撞哩!
“撞不着!奶奶实在太高兴了,所以才…哎呀,不说那么多怪罪的话了。赶紧的,回去洗个澡,奶奶给你们准备的驱邪汁儿,用来洗个澡,把身上的晦气都给洗光!”阿六婆拍了拍许倩书的肩膀,满脸欣慰。
哎呀,挺好,没瘦还胖了。
如果许倩书知道老人家心里所想,肯定要一头撞死的。
她已经在尽量的节衣缩食进行减肥了,怎么陆鸣飒见了她说胖,阿六婆见了也觉得胖呢?
好在许倩书不知道老人家的想法,看着陆鸣飒左一口右一口的亲了亲果果,才把她放在地上。
摸了摸那两个可爱的丸子头,朗声笑道:“乖女儿,爹和娘先去洗晦气,待会爹再给你小礼物,如何?”
“好!爹一定要好好洗哦,不要让晦气沾了身生病了。”
果果脆生生的嗓音很甜,直接就甜到了陆鸣飒的心里。
打从有了许倩书和果果,他的生命力似乎多了几道彩虹般的光彩。
如神隐所说,他的好日子来了!
夫妻俩和大家打了招呼,才回到房里。
许倩书看着浴桶中灰蒙蒙的‘驱邪汁’,忍不住轻笑。
这不就是柚子叶熬成水,冲在洗澡水里嘛!
奶奶也真是的,总是那么迷信。
不过这到底是老人家的心意,许倩书就算再怎么不信邪,也还是宽衣解带坐进了浴桶里。
“嗯…”
许倩书忍不住叹了一声,这几天都在奔波,手脚冷得干裂僵硬不说,她也好几天没认认真真的洗个澡了。
现在坐在浴桶中,感受着身侧温暖的滋味,她才觉得这才算人生呀。
可没等许倩书享受多久,身后传来一股危机感。
旋即刚硬如铁的男人踏入浴桶,坐在她身后,水下两条大长腿缠住了她的腰。
又沉,又温暖,但最令许倩书浑身紧绷、不知怎么形容的,当数股间那块灼热的钢铁。
男人将下颌顶在她的雪肩上,低声笑道:“媳妇,怎么一个人洗了?奶奶不是说这驱邪汁是给我们两个人准备的吗?”
“你、你快点出去!浴桶装不下咱们俩人!”许倩书也不知道该哭该是该笑。
陆鸣飒进来之后,浴桶里的热水已经溢满了,而且也变得十分拥挤。
她连挪一挪的空间都没有。
可陆鸣飒这个坏男人总有办法,低低一笑后,双手将她的纤腰捏住,微微一抬,再松手。
他的‘二郎棍子’乱钻什么!不知道人家会痛的吗?
许倩书拧了拧眉,他、他竟然敢这样做?
许倩书扭着腰,只听男人发出阵阵带笑的闷哼,戏谑道:“媳妇儿,你真坏!”
“你才坏呢,你坏死了!这个姿势不行的!”许倩书一边叫,一边紧紧捏着浴桶边缘。
“忍着,你男人说可以就可以。”
陆鸣飒咬着牙,刚开始频率很轻。
但到后边见许倩书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便如同钻木取火一般,速度极快。
直直将浴桶里的水震得宛如火烧似的沸腾,根本平静不下来。
半个时辰后,许倩书咬着牙,头上也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洗澡水。
她全身已经没了力气,忽然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女人瞬间瞪大眼睛,“你、你、陆鸣飒!这是我的沉香木浴桶,很贵的,你…唔…”
“媳妇!别分心,浴桶裂了就裂了,夫君改日让人给你凿个宝石浴桶!乖…”陆鸣飒嘬住她,“不是一直都说要专注做一件事吗?媳妇,认真点,做完这件‘事’就该吃饭了!”wavv
“你,你怎么不觉得累啊?我、我好累!”许倩书喘着气,看着心爱的浴桶慢慢暴裂。
这里边儿的热水也快要流完了,怎么办?好冷啊?感觉好奇怪呀!
许倩书嘴里发出自己不想发出的声音,又过了好久,她被陆鸣飒抱起来。
糅在被子里,狠狠压着怼弄。
直到窗外撒了昏灰色的霞光,男人才闷哼声,喘着粗气撑直了身子:“媳妇,怎么样?”
“啊?啊?什么怎么样?”
“夫君给你的奖励,喜欢吗?”陆鸣飒邪邪地问着。
许倩书已经三荤六素分不清方向了。
她的腿是她的吗?不是!
腰是她的吗?也不是!
这一顿‘奖励’,让许倩书欲哭无泪。
她狠狠瞪着满脸餍足的陆鸣飒,恶道:“我总有一天,要让你断粮!”
“嗯?哪一天?我觉得…那天不会到来了。媳妇儿,要不要再试试?”陆鸣飒邪性一笑。
殊不知他今日的嘚瑟,很快就迎来了报应!
门外传来果果叫门的声音,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他们一家好不容易聚齐,可不能迟到。
所以哪怕腰酸得厉害,许倩书还是赶紧穿好衣服,披上厚厚的大棉氅走了出去。
牵起果果,一瘸一拐的往饭厅走去。
果果眼尖,关切地询问,“娘,您怎么瘸了呀?是不是受伤了?”
“啊?什么?”
果果指着她的胯间,黏糯道:“娘亲这里是不是很痛呢?痛的话要找爹爹帮你涂药酒哦,不然第二天会更痛的。”
“……”
许倩书听着果果的话,略有炸毛。
傻孩子,别叫爹了!你娘变成这样就是那个坏男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