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讽刺的口吻在房间内淡淡传开。
神秘人依旧不答,只低垂着脑袋,眼神颤了颤。
叶锦臣竟然亲自审问,看来传闻没错,他果然爱上了南书浅。
这样的情况,叶锦臣见多了。
双手交叉叠放在膝盖上,余光瞄向一旁的宋吾。
宋吾明白,缓缓上前。
他带着手套,上面布满了细针。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南夫人,背后之人是谁。”
宋吾一连丢出三个问题。
神秘人倔得很,什么也不肯说。
见状,宋吾干净利落往他腹部一拳。
神秘人闷哼一声。
手套上的细针染上了点点血迹。
“看你也是混道上的,最好别犯傻,老实交代,我们少主可不是什么善茬。”
宋吾警告着。
敢得罪他们少主。
剧痛蔓延了全身,神秘人直接吐出了鲜血。
不过几秒,低低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就算你们再怎么问,我也不会说的。”
这是他们的尊严。
神秘人抬眸,眼神落在叶锦臣身上。xdw8
“叶少主,我奉劝你一句话,少招惹南书浅,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他讥笑。
这只是个开始。
研究书只要一天不到老板手里,南书浅就永远不会有安宁日子。
但他不会说。
“不错,还算个男人。”
神秘人以为叶锦臣会生气,可后者不但没有,反而优哉游哉把玩着手指。
他抬眸,淡笑,眸底却蕴含着深意。
“看来,你是不会说了,既然如此,留着你,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宋吾。”
“在。”
“解决他。”
叶锦臣面不改色起身。
他迈步离开,数秒后,一声枪响。
外头早已站满了属下。
见他出来了,门口守卫识趣递上新的外套和纸巾。
叶锦臣接过,慢条斯理擦拭着。
“少主,你要我们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说完,只见手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叶锦臣脸上神色更差了。
“确定没有问题?”
手下点头。
这让叶锦臣神色格外凝重。
这人的幕后主使是谁,竟然能够躲过他的情报网。
研究书,伯母所说的研究书会在哪里。
刚回到别墅,女佣葱葱便着急凑上前来。
她低垂着脑袋,略显慌张。
“叶总,南小姐醒了。”
醒了?
叶锦臣敛了敛眉,顾不上其他的,急忙上楼去。
推开房间门,南书浅果真醒了。
她独自站在窗台前,正背对着他。
背影是那么落寞,充满了哀伤。
深深刺痛了叶锦臣。
“浅浅。”
他小心翼翼叫了声,南书浅没有理会。
女人脸上布满了泪痕,双眼通红,明明难过到要死,房间里却没有半点哭声。
叶锦臣知道,这是她的倔强。
他从后背抱住了她。
南书浅没有拒绝,脑海里全是昔日南夫人的笑容。
想得越多,记忆越深刻。
“妈妈死了,在这世上,真心疼爱我的妈妈死了。”
南书浅轻声呢喃着。
“浅浅,别这样,伯母走了,还有我陪着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会护你一世的。”
叶锦臣发誓。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南书浅究竟做错了什么。”
五年前,她失去了父亲和孩子,五年后,她失去了母亲。
南书浅咬着牙,眼泪不自觉往下掉。
“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
南书浅回头,接近疯狂的吼着。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叶锦臣的心就好像被人硬生生拉扯开。
“浅浅,你冷静点。”
叶锦臣拼命控制她。
本就是怕她这样还让白夜给她打镇定剂,可他万万没想到,南书浅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妈妈,叶锦臣,你放开我,我要报仇。”
“浅浅!”
见她情绪高昂,叶锦臣没有办法,只好提高了声调。
抓着南书浅的肩膀,逼她与他对视。
或许是他眼中的沉稳冷静吸引了她,南书浅果真安静了下来。
“浅浅,你听我说,人我已经解决了,但这并不是结束,你必须冷静下来,你这样,伯母怎么安心离开!”
更何况,他还有事情要告诉她。
南书浅望着他,牙齿紧紧咬着唇瓣。
过了许久,她终于冷静下来了。
双手抓着叶锦臣肩膀。
见状,叶锦臣暗自松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
“浅浅,就算伯母走了,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我发誓。”
南书浅没有说话,老老实实被他抱着。
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掉。
翌日,南家。
一家人都在餐厅用餐,忽然间,管家进来了,神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老爷。”
老爷子瞧见了,眉头紧皱。
“出什么事了。”
管家急迫过去,在老爷子耳边低语。
老爷子脸色变得阴沉。
“跟我上楼。”
说完,两人便往楼上书房走。
“爸这是怎么了?”
望着老爷子那颇为凝重的神色,秦如玉好奇问着。
就连南诗雅和南衡也觉得怪异。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老爷子闻声色变。
“你说什么?林清霜死了?”
关上书房门,老爷子立马反问。
管家点头。
“今早我们派去秘密监视的人回报,说是昨晚有人潜入小洋楼,杀了南夫人。”
“是什么人,竟然敢在s市杀人。”
s市聚集了不少名流商会,是整个华国的经济枢纽带。
就算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敢在s市随便杀人。
“不清楚,但据说昨夜,叶锦臣出现了。”
“叶锦臣??”
听到叶锦臣三个字,老爷子神色渐变。
管家点头。
“是gy财阀的总裁。”
gy财阀,老爷子听过,是近些年熊熊崛起的一匹黑马。
只不过姓叶?
会不会与叶龙帮有什么关系?
……
因为南夫人的逝世,令南书浅消沉了两三天。
一切丧事事宜都是在叶锦臣的陪同下操办的。
丧礼当天,苏灿白和苏瓷也来了。
“书浅。”
“书浅姐姐。”
南书浅穿着一袭黑衣,面容消瘦。
“你们来了。”
她的神色没了光彩,有些晦暗。
在她身侧是叶锦臣。
只因南夫人装疯五年,许多的亲人早已没了来往,故而来参加的人并不多。
苏灿白与苏瓷将雏菊放下。
“书浅姐姐,你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