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迪菲直勾勾的看着慕千山,哀婉无限的缓缓说道:“慕大爷,不然您再给我几颗带毒的药丸子吃算了!您那师兄,我肯定打不过他。单看他刚才从房顶摔下来之后砸在地上的那力道、和被他砸出来的那人形大坑的深度、还有他爬起来之后坑里没遗留下一条断手断脚的境界,我便不是他的对手!您要是非让我跟他比武的话,我看我还是跟您这再讨几种□□吃了算了!”
红衣人站在一旁听完秋迪菲刚说的那番话,心里感觉特别,别扭。
他怎么听怎么觉得那话是在损他。但若仔细去找却又找不到究竟是哪句话损了他、如何损了他。
于是他在心中想道:蠢妞就是蠢妞,话都说不明白。
而精通他人腹中蛔虫大法的慕千山却洞悉一切般的在心中暗忖道:谁傻谁知道。话都听不明白。
慕千山没有理会秋迪菲的哀哀请求,他抬头对红衣人朗朗说道:“师兄,容我一个时辰的时间可好?我现在立时教这丫头三招剑法,等下就让她用这三招跟你比试,其他武功一律不准用。而我们之间输赢的赌注照常不变,怎样?”
红衣人浑不在意的答道:“别说三招,一招才好呢,老子赢定了!你快点教,她也快点学,先说好啊,就三招!一个时辰!计时开始!”
这当真是,谁傻谁知道啊……
慕千山转回头看向秋迪菲时,嘴角的笑容倏然一敛,对她正色道:“虽然你体内的七重内力已经度给我一重,但是剩下的六重功力并不影响你学武速成。下面我教你三招天阙剑法。你尽量学,能悟到多少便悟多少。这三招倘若你学得好,却是变换无穷,每一招都足以克制我那红衣师兄的红拳。你听好了……”
慕千山细细的给秋迪菲讲解了一遍天阙剑法的剑诀,秋迪菲极专注用心的听着学着记着,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她便已将剑法口诀熟记在心。剩下的半个时辰里,是她把理论联系在实践中的过程。她用她那把经常想抹脖子的二等宝剑捏着剑诀刷刷的挽起剑花来。
红衣人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紧盯着秋迪菲飘舞翻飞的纤细身影,使劲在心里暗记着她脚下步伐起承转结的顺序。
红衣人边看边在心中美滋滋的想道:蠢妞,练剑也不知道避讳一下,让老子知道你的步伐走位了吧!等下比起来的时候,老子上来就给你个先发制人,看你输得哭鼻子不!
慕千山看着秋迪菲剑花翻飞的身影,心头被意想不到的惊奇大大的震动着。
他想不到,她居然是这样的练法!
原以为她蠢,可其实她竟是这般的聪慧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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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迪菲把天阙剑法练完一遍后,对着红衣人大声说道:“好了,咱们开始比吧!”
红衣人狂甩着袖子无比自信的冲向秋迪菲。他觉得他把她的剑招都看得透了,他有绝对的把握让她在三招之内便拜倒在自己的红外裤下。
一个纤瘦的少女身影裹着一道银色剑光。一个红乎乎局部有明显尘土痕迹的大肉布团。二者霍然缠斗在一起。
三招过后。
纤瘦少女执剑而立,剑尖直指向前方――某个被打趴在地上的红肉团的头顶。
红肉团无法置信的用两只手猛捶地捶啊捶,捶起千层灰万层土……红肉团在这片他亲手酿造出来的人工沙尘暴中大张着嘴巴一边吃进尘土无数却不顾一边伤心懊恼的大声悲鸣着:
蠢妞你耍赖!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走位的!怎么一上场比试你脚底下的步子全变了呢!要不然我根本不可能输给你!
还是那句话,谁傻谁知道。
秋迪菲在练剑的时候,灵机一动,把慕千山教他的三招天阙剑法,从后往前的,倒着使了一遍。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混淆某红肉团的视听。而当她跟红肉团真正比试时,她又完全按着正常顺序使出了剑招。结果红肉团一点没辜负她的期望,完全上当了,干净利落的三招之内就趴在了她的小白裙下。
慕千山走到红衣人身边,笑眯眯说道:“师兄,愿赌服输!”
红衣人从地上爬起来,非常激动的同时也非常愤怒的对慕千山大声咆哮道:“我竟然输了!我竟然真的输了!我竟然输给一个蠢妞!耻辱!天大的耻辱!我告诉你慕千山,别以为我不跟你抢天阙心经你就太平了,倒下去我一个,还会再站出来五六七个人!你等着瞧吧――!”
红衣人的“吧”字刚一说完,整个人便像只浴血蝙蝠一样扑腾着大袖子在一片破房顶上飞掠而过。
秋迪菲想着他叫自己的那声“蠢妞”,心里很是不爽,便完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来,手上暗暗运了劲,然后用力一掷。只听石头在破空划过的声音之后,紧跟着的,是“啊!”的一声惨叫,和“砰”的一声巨响,以及,脚下地面的微微震颤。
秋迪菲听完这一连串的美妙声音后,甜甜的笑了。
该!
而慕千山微侧过头看向身边少女时,双眸中骤然精光流转,若有所思。
原来这妞不只是哭的时候颇美丽动人。
原来这妞在发自内心的笑着的时候,竟然也是清丽无匹的。
妙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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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迪菲收起剑,抬头向慕千山问道:“刚才那个人,就叫做红衣人吧?”
慕千山略有惊奇的挑高眉点点头道:“香香妹妹居然能透过我黑衣师兄的名字,举一反三知悉我红衣师兄叫什么,果然聪慧灵透!”
秋迪菲继续大胆推测道:“红衣人说,他倒下去了,还会再有五六七个人站出来的。这五六七个人,不会依次是橙衣人、黄衣人、绿衣人、青衣人、蓝衣人、紫衣人吧!”
你家师傅有彩虹癖吧!
慕千山瞪大眼睛笑容无比灿烂,说道:“香香妹妹真真是好才智!居然连这个都能被你猜中!不错!的确是他们!香香,大哥再多问你一句,你能不能猜到我在没有接任天阙宫宫主之位以前,是叫什么的吗!”
秋迪菲想都没用想,脱口答道:“白衣人!”
慕千山哈哈大笑着,快乐无比的说道:“错!我还是叫作慕千山!”
秋迪菲强迫自己瞬间变幻为残障人士。一定要无视他的变态快乐!
这个武林太疯狂!武功最强是大疯子兼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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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红衣人这么一闹腾,小半天便过去了。
慕千山对秋迪菲说道:“香香,咱们今天不走了。等下我们度第二次功。明日再继续赶路。”
秋迪菲无条件的服从指示。没办法。你有□□你便是爹。我吃了你的□□便是你三孙女。
其实,又差辈了……
秋迪菲给慕千山度完第二次功时,觉得浑身的乏力疲惫之感更胜之前那一次。
等她度完功穿好衣服,几乎连眼皮都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来,却仍然执著的、倔强的、死撑的对慕千山问道:“慕大爷,我不求您别的,您就给我句实话成吗?这七次功度完之后,我是不是会累死?或者直接变老太婆?这度功,太邪门了……我不行了……我来不及等你的答案了……等我睡醒后……你记得告诉我……啊……”
秋迪菲连破桌子都没顾得上倚着去,直接委顿在地上便昏睡过去了。
慕千山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度功会让人倦怠异常,却想不到竟能异常得这么夸张。看着秋迪菲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连他都觉得,这功若是再度下去,恐怕她真的会在七次过后,累死;或者直接变成,阿秋婆。
慕千山掏出瓷瓶,倒出仅剩的两粒百花丹,自己服了一粒,把秋迪菲从地上拉扶起来,又喂了她一粒。
他在心里暗暗思忖:百花丹既然已经用光,看来务必要在今晚到达百花谷了。
心下有了合计之后,慕千山站起身来,将秋迪菲打横抱在怀里向着破屋外走去。
端抱着怀里的小雏儿,慕千山心中有这样一番刻骨感觉:一身骨头没有肉,还真是tmd挺硌手!
她怎么会这么瘦?
看这丫头挺馋的样儿,真不知道她平时把饭都吃哪去了。
干吃不胖脾气大,莫不是有什么亢症吧?
恩,不过小脖子细细纤纤的,倒不像是有亢症。
武林第一的牛叉大爷,怀里端着个昏迷的小姑娘,身上没有着外衣――那件锦衫正铺在破屋的地上――两人立在一匹旷世懒马前,而牛叉大爷正满心闲情逸致的、很有兴趣的研究着,昏迷姑娘的,一条小细脖子。
场景很诡异。
让人觉得,慕大爷他怕是有些吃撑了吧?他可是吃饱了没什么事做闲得慌吗?
慕千山先把秋迪菲放置在马背上,再解开了拴马的绳子,纵身一跃,自己也骑了上去。
上马后,他把秋迪菲揽进自己怀里调整好位置,开始策马狂奔。
大懒平时懒了些,可跑起来还是很争气的,四只蹄子甩开来,竟很有个骏马奔腾的样子。
秋迪菲在剧烈的颠簸中稍微醒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背上。身后靠着一堵热乎乎的墙。
她觉得这个有热乎气的墙靠起来,真是比那条破桌子腿舒服过了千百倍不止!她在这片热乎乎的舒服里,情不自禁的翘起嘴角,带着甜兮兮的笑容,再次堕入昏睡。
慕千山在低头看到自己怀里p大丫头脸上那朵甜美浅笑后,心头猛的漾起两个字来。
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