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始皇消失的分屏, 似乎连呼吸都轻了。
这二人互掐的, 林觅是真担心以后再群聊,再这样掐下去,还有完没完。这么人身攻击, 真的好吗?!
怨怨相报, 何时了啊?!
这事闹得, 可怎么收场?!
这一见面就掐, 也不是事儿啊……这下林觅这个旁观者也愁了。
最近与雍正聊天,的确是得意忘形了,哪里料到,始皇全听着呢, 就等着揪小辫子呢。
哎,她见老四一动不动,有点担心他刺激过度了,便道:“老四啊,你没事吧,他故意说你的, 你别放心上, 你做皇帝, 其实已经很好了……”
这话太不会安慰, 结果还起了反效果,雍正一听,竟闷了下来, 道:“朕,的确远不及圣祖爷……”
说罢脸色微白,竟是道:“老人家,今天我先下了……”
说罢也主动消失了。
林觅站在地里,一时有点无奈,这,这可咋整?!
这一互掐,连她也愁上了。得想办法解决啊,但是当两个大佬的和事佬,她能力水平行吗?!她也郁闷上了。
你说说,好好的一个群聊,大家伙儿少点戾气,不要彼此扎心多好啊。
非要弄成这个样子,往死里踩对方的痛脚,都疼的慌,这又何苦呢?!
这个时候,还是让雍正冷静冷静要紧。
林觅便去收菜了,最近她与雍正的确种下了不少东西,辣椒苗,各种豆类,雍正还真弄来了一颗茶树,不知道他从哪儿找人挖着快马运进京的,是一株大红袍,应该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弄来的,进空间的时候,都快蔫了,想必根本没办法在宫中存活。林觅种下的时候,还以为必定种不活了,哪知道一种下去,再浇了一灌灵泉水,第二天就精神抖擞的长高了一点,那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林觅可不会给茶树分株,但是在空间里,想着应该好活,因此,雍正还找了茶书来呢,告诉她怎么给茶树分株,因此,林觅还真的分了几株,还都长成了,因此都摘了两次茶叶了,林觅也不会炒啊,因此都将摘下来的给了雍正,雍正呢,找了宫里的制茶大师,精细的炒成了,每采一次,炒成,只能得一罐子,雍正分了多半与林觅,林觅也美滋滋的收了。
一闻那茶香味,啧啧,估摸着这个要是在现代,能炒到天价去。喝到她嘴里,才是真浪费了,但却是真的香口的很。
雍正还说了,下次再弄点稀罕的茶树种里面,普通的茶叶就不种了,因为外面多的很,倒也没必要在空间里非要种上。
林觅又与他说,喝了茶,就又想要喝咖啡啊。雍正还问她呢,咖啡是什么。
林觅就告诉是一种树,长一种豆子,叫咖啡豆,采摘了,炒制出来,磨成粉,过滤了弄成咖啡喝,与茶一样,都特别香口,是有另一种霸道的滋味。
雍正便动了心,跟她说,以后要跑船的时候,要船员们在外面寻寻看呗,要是能弄回来,就最好了。
林觅叫他别强求,这个东西飘洋过海的,说不定还没等运到这边就死了。
毕竟一飘几个月的,谁也不能保证这东西能活不是?!
有茶喝就不错了,因此林觅叫雍正别折腾,雍正也说了,这只是这么一说,老人家真是见多识广。
除此外,还有什么呢,种了麦子,稻米,还有小米,高梁,玉米之类的,主要是想要吃主食啊。然后种成了以后,她与雍正就有的吃了,早上煮上浓浓的小米粥,中午呢,香喷喷的大米饭,再蒸上点玉米,晚上呢,喝杂粮粥,得,那日子,美……
另外呢,雍正还弄了点果树进来,种上了,种的啥呢,苹果,梨,桃,平常见的,都种了,不常见的,雍正还没弄来,说是一定给弄来……
林觅估摸是他自个儿馋,所以非要弄来,也是!当皇帝的都挑口呢,她呢,吃点平常的果子也得了,当皇帝的,什么好的不想尝一口啊?!
不过以大清的国力,这小老头折腾点啥都不要紧,随他去吧。
雍正很会利用空间的,真叫林觅说,这小老头是真的太会折腾,是典型的那种话痨,多事,不嫌麻烦的那种人。当然了,话痨与高冷其实并不冲突,也不矛盾,关键在于能不能入得他的眼。若是得了他的喜欢,你且看他多能折腾吧。
便是吃了什么好的,见了什么好的,都能想起来她,然后眼巴巴的留着,晚上带给她。
这个人,是真的热心肠。
当然了,始皇也不是不好,只是这两人的性格,差别确实是大,以后再这样掐下去,这群聊,还能聊得下去吗?!
林觅一面收菜,一面琢磨开了,这个事,这个结,还真得她来解决,真解决不了,就拆!
还不信了,自己不能当裁判。
虽然在两个大佬面前,她是真的不算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也是空间的主人,这是勿庸置疑的。
等收了些菜,从空间出来,天也快亮了,而翠儿却已经起来了,正在屋里等她呢,一看她醒来了,便忙低声道:“奶……”
翠儿看着她手边多出来的一筐菜,还有袋子里的米啊豆啊之类的,一时静默了一下,林觅另一手里还有一个壶呢。一时看着翠儿的眼睛,她竟有点语塞。
本来想主动说的,但这不是没能顾得上吗?!没想到这一耽误,倒被翠儿自己发现了,得,这可咋整?!
然而翠儿眼中却有一副了然的笑意,却也不是怕。她怎么能怕她奶呢?
这段时间,心里其实已经有猜测了,只是今天特意的想证实罢了。没想到一证实,就全发现了。
林觅也坦荡的很,笑道:“本来就没想过瞒着你,也瞒不过你,想主动与你说的,结果倒好,你自己发现了,奶的翠儿,真是小精怪,这机灵劲头!”
翠儿也是噗哧一笑,在奶屋里住了这么久了,心中本就存疑,若是一丁半点的不妥都看不出来,就真的太傻了。她心细的很,早看出端倪来,只是不敢想罢了,只是后来留了心,越来越不对劲。
果儿倒是心大,本还是个孩子呢,哪会留意这些,而大狗子就更憨了,根本也不知道去留意这些。
“奶,我不会说的……”翠儿道:“以后我会给奶留意,不叫人知道。”
有翠儿掩护,想必不可能再有错失了。
林觅便笑道:“翠儿可怕?!”
“不怕,是奶我就不怕。”翠儿心里有多信任胡老太啊。
“好孩子,这么大了,懂事了,可以担起心里的重量了,真是好样的,”林觅道:“但是有奶在,我不必事事自己担,再不济,还有你大伯。”
翠儿一听就明白了,这件事,大伯心里也是有数的。
“大伯的腿……”翠儿讷讷道。
林觅点了点头,抚了一下她的头。
翠儿抱住她,道:“奶真好,大伯差点出事,都是奶将大伯给救了回来。奶不用事事告诉我,不想说就不说。翠儿会给奶保密的。”
这贴心的。
林觅笑道:“好。翠儿真是好孩子。其实你大伯也是只知道点苗头,不知道根底。”
翠儿笑了,便将她手边的菜筐子,还有袋子里的米啊之类的拿到了榻边上,用东西搭了一下,盖住了,这才将壶放到了那边的架子上,壶是不会引人怀疑的,毕竟水随处可取。
只是乍然冒出来的菜啊果啊的,以及与家里完全不同的米啊豆啊之类的,确实吃久了,家里有人疑心。所以要搭一下。
还好现在大房吃大房的,倒不怕有人多心了,大伯不用说了,知道了也不会问,胡氏便是知道好吃,也以为是丈夫或婆婆买的呢,她本不是个多事或好管事的人,大狗子和果儿更是这样了,只知道吃和玩,问啥也不知道。只有翠儿,先前是真的疑心,但现在,她不怕了,也不疑了更不问了。
只是以后要烧水倒茶啊,或是给大狗子,家里人喝什么,都知道要用这壶里的水了。
也是,因为茶太香,所有喝了水的人,都以为是茶的功效呢,老二和王氏还感慨过呢,说老太屋里的茶咋这么香,说分了家,老太可真的是舍得吃了啊。这茶香的……
而翠儿呢,也留了心,只泡茶,然后倒茶水出来,茶叶,却是半点不肯拿出来的,便是茶末子,泡过了的,也不给人瞧见。
喝完了的茶叶渣子,也是翠儿悄悄处理了的。
这丫头心细起来,那真是处处妥当的不得了。
翠儿现在更聪明了,怕家里人疑心,因此大伯买了不少水牛奶回来,还有羊奶回来,她倒了茶,再用这奶一冲,那一股儿,臊意全把水味盖了,到现在为止,老二老三一房都没人知道。因为他们喝到嘴的只是奶茶,或是水泡的茶。
这些,一多半都是翠儿的功劳。
水是给喝,但是米啊豆啊之类的,翠儿是不打算给二房三房的了,她娘,以及小叔是个聪明过头的,只怕吃多了会疑心。
因此现在都不给,二房三房知道大房的东西香,以为是大房家底厚,买了好的,不吃家里的了,因此虽然不满,有点郁闷外,但也真没疑心,谁也不会天天将精力放在这上面啊,到底是分了家的,这样子盯着,也太不像个样。人家吃什么,你还得去问啊?!
因此,还真没怎么透露过。
只有王氏动过心思,倒不是眼馋吃的米啊豆的,而是眼馋老太屋里的茶叶呢,曾在家里秋收忙的时候,暗搓搓的过来寻过翠儿,要她匀个一两半两的茶叶给她呢,叫她尝尝味儿。翠儿哪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哪是自己喝?!她是想出去卖,看看这茶是什么水准的,好探探老太的底细。想知道她有多少养老银子呢。
翠儿哪肯给,只拿话搪塞她,说茶叶都是有数的呢,便是一片叶子,也不能多拿的,每天冲泡,奶都是看着的,还能偷出来!?
王氏是半信不信的,还骂她呢,说她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跟她玩鬼心眼,这丫头是真的缺了大德了,王氏还骂她丧良心,不知道好歹与亲疏。骂的翠儿是低了头,一声不吭的。
王氏也不好与亲女儿太疏远的,骂完了才后悔,怕离了心,便又哄她,叫她知道亲疏才好。
翠儿满口答应,然而心里却有点讽刺,她养在奶膝下呢,自有亲疏一别。她知道王氏虽是亲母,可是真出事时,都是奶护着她,她当然知道亲疏远近……
王氏回了屋,还不得劲呢,心里既疑心翠儿故意不给,又疑心胡老太防备着翠儿,连点子茶叶都每天看着给了冲泡,还要数一片片的茶叶子不成?!
一时险些没气出个好歹来,但她也没敢闹。只能作罢了。
最近家里是真忙,农忙嘛,请了短工帮忙,家里的地里的收成,是真的需要很多时间来做完的,这一做,足足弄了半个月,连割,带脱谷,带晒,才收回了家。
家里是有谷仓的,因此都用袋子装了,分开放了,但都是共用的。
这地里的一收回来,这地就正式的分开各自种了。因此,又是一通忙,把地分割了,然后把田用牛犁出来,再种上油菜,这农忙整整整一个月,才算是真的忙完了。
便是老大,老二,老三,都请了短工,也都忙了个够呛。
古时的粮食不像现在基本上收割机一割完,就拉完直接去卖了,古代不是,因为常有饥荒,家家户户都有存粮的习惯。便是城里,没有地的人家,也是到了时候,就买多多的粮食放谷仓里屯着的。一遇着比如说发水了,或是有什么大事要紧闭城门啊,出不了门要闭户的时候,便能关上门在家里也饿不死,顶多就是买不了菜罢了。城里更夸张,家家户户都有酸菜缸,现在是秋收,到了天再冷点,大白菜啊,萝卜一上市,那家家户户都用板菜买了囤家里积酸菜,人口多,几百斤,上千斤是真的半点不夸张。别说古代了,便是现代的北方,也是如此。
要在北方,你南方人去菜市场说买一颗白菜,说不定直接被卖白菜的老板给削死,啥?一颗,你咋不要我白送呢?
要是你买半颗,那卖菜的脾气要是爆的说不定真的得爆炸,半颗?!你是玩我的么?!
所以李家是真的没打算卖多少粮食,老大还来与老太商议呢,道:“娘,谷仓里的粮食卖多少去?!”
胡老太想了想,道:“留着一年半载够吃的,再放一点,剩下的都卖了吧,这样子占着谷仓,也不好,放久了,反而变陈粮。”
李延亭算了算要交的赋税,留足够了的,便道:“成,那我托人拉城里去卖了。”
胡老太道:“我们家还算好的,那些赁地租地种的,收成好的时候还算好些,若是老天爷发脾气,收成少了,而赋税又半点不少,再加上要交给主家的租子,只怕一大家子一年到头都只能喝稀的,哎……”
喝稀的能饿不死,在这时代,就算是盛世了。
李延亭听了默不吭声,是啊,自家这个条件,是真的很好极好的少数了。
然而即使是少数,李延亭心里还是不安,怕什么?!怕没有收入来源。他出身猎户,能受得了这养老的废物生活吗?!他心里出障碍了。
胡老太见他坐着没走,便猜到他有话要说了,便道:“你说吧。”憋了这么多天,也该说出来了。
“娘,我不想把自家的猎户给销了,想留着。”李延亭道。
胡老太道:“想好了?!不销的话,得年年上税,留着也只能是个念想了,大狗子接不了你这手艺……”顿了顿,道:“你不会是还想上山吧?!”
李延亭不吭声。胡老太便明白了。
胡老太道:“猎户若不销,以后官府若要征集猎手去捕兽,也得去服役的,你的腿,能行?!不怕人疑心?!”
“娘,我……会尽量不叫人疑心。”李延亭道。
语气虽不强硬,可是胡老太是听明白了,他心志已定。都定下心志了,她还能说什么呀?!
便道:“你决定了就好,只是以后行事要仔细思量,想一想自己的安危,想一想你老娘,还有大狗子,上有老,下有小呢,可知道?!”
李延亭眼睛酸了,点头,道:“娘,多谢娘!”
李延亭出去了,胡老太倒是挺能理解他的,若是像老二这样的,一辈子钻营地里的生计,也能过好一生了。可是老大还有别的追求。就像现代的职业经理人,年薪百万习惯了的,乍然失业,然后虽有家底,比起周围人家,的确算是富人了,可是,你叫他一辈子就这么活着,他受得了才怪!若是憋着,迟早得出心理问题的。
况且年薪百万,有年薪百万的追求和心理负担,你要他像老二那样憨着活,也难!
罢了,胡老太也不多想。老大把家里留了谷子,剩下的都卖了。老二老三家也一样。老太的五亩出息,也都卖了一多半,只剩下一点点,老太一个人能吃多少去?!因此老大把这些谷子卖的钱直接给了老太了。
老二呢,还给了些谷子给老太,说是翠儿果儿的嚼用,虽说老太不缺这个吧,但老二现在能想到了,也是个进步了。
地里的农活都忙完了,这天也渐渐的要入凉了,估摸着再过一个月的,怕是得下霜见冷了。
这棉被啊,过冬的衣服也得备起来,因此,老二便忙着给翠儿果儿弄炕了,忙了两天,终于把炕给起好了,然后一晾,一烘,滚热的。
然后没事了,老二就在家里给老太打家具,农家的家具嘛,也不多复杂,结实耐用就行,因此打好了以后就放在杂物房刷上了桐油晾干了,一搬进老太屋里,林觅都挺高兴的。
摆着放东西是真有用,还好看。屋里也有了层次感,被翠儿一收拾,便整整齐齐的,干干净净的。
老太道:“老二不错啊,算你有孝心。”
李延寿一听老娘夸,就高兴的不得了,憨憨的笑,道:“娘,还剩下点木料呢,你看你还缺啥,我做个小的呗。”
“还有木料就给翠儿果儿各做一个妆匣子,雕个花儿朵儿的,”胡老太笑道:“这两丫头大的,虽说没什么别个的讲究,至少得戴个花儿朵儿的吧?有个妆匣子,好歹也有个能放东西的地方。”
现代这么大的丫头只还上小学呢,家里再没条件,好歹有书包书桌,文具啥的。
可是现在这里的丫头能有什么啊?!也就一张刚弄好的炕,就没了,家里不是没条件,有条件,弄个妆匣子,不过份吧?!
可是王氏却还酸呢,也不知道酸什么,道:“我小时候在家的时候,连衣服都没呢,翠儿果儿都又做了新棉衣了,还弄什么妆匣子?!”
胡老太看了一眼翠儿,再盯了一眼王氏。这糟心货,都不知道心疼自个儿女儿,跟不是她生的一样。真是!
王氏还不高兴呢,道:“娘是既教她们能写会算的,这笔墨都费多少银子去,能有这见识就算不错了,还弄什么妆匣子,这不是烧钱吗?!”
有了妆匣子,不还得添妆?!
李延寿瞪她一眼,道:“娘,我给做,这个快,只小半天就能做好了……”说罢把王氏往外拖。
王氏还嘀咕着,惦记着茶叶的事呢,道:“嘴上说着茶叶是娘把着,还不是她与我不亲,且舍不得叫我尝上一口,香个口,占个便宜咋的,我是不配?这么瞧上她亲娘,现在能写会算了,会持家了,以后能飞上天做凤凰去,呸,还不是泥腿子生的,瞧她那样儿,飞出鸡窝也做不了凤凰,到死我也是她亲娘……”
李延寿恼了在外骂她。
翠儿面无表情,是只当没听见了,总不能与她吵吵。
翠儿果儿穿的好,身上是细棉衣服,新的,头上戴着式样极新的绒花,身上整天香喷喷的,也难怪王氏看不习惯了。大约是受不了与她不亲,又不像她。
现在有了书墨香味,与他屠户生的粗鄙,是真的不一样。
外面王氏还来劲了呢,道:“村里丫头这么教养做甚,不知道的,还要说娘这样养着她想以后怎么样呢,瞧她现在连亲娘都瞧不上了,哼,以后还能做员外老婆去?!”
李延寿是真的火了,把她拖进屋骂去了。
胡老太也是气着了,只是顾忌着翠儿的脸皮,只能忍着,怕孩子伤心,道:“你娘是个不知数的,你只当没听见,她生了你一场,不为别的,只为这个,也别生气。到底是没见识,你只当她是个不知数的也罢了。”
“奶,我知道的……”翠儿小声的道:“我知道娘是为了什么,几回想要茶叶,我都没给,她心里怨上我了,也不是我不肯给,不愿意给,只是给了一回,她得了甜头,下次便要我偷银子首饰的,我又成什么人了?!所以,她只能当我是个不孝的吧。以后我有了别个的,再孝敬她也一样,却不能拿奶的作数,来填她的不满。”
翠儿是真懂事,但懂事不代表不伤心啊,胡老太只能搂住她,抚抚她的背。
人生在世,真的有很多的隐忍和无奈,这些都是不得不面对的过程。
“人的心里受了伤,会生出茧,可是有了茧,也不能忘了内心的柔软,不然会不开心的,”林觅道:“那些茧,也不见得是坏事,它会让你更勇敢,更珍惜生活。”
翠儿点了点头,这一次却没再哭了。
老大带着大狗子上山去了,也不往深山走,却只是在浅山打转,也不是为了猎物,而是为了学射箭,爬树,布置陷阱,教他一切他会的。
胡老太见老大手把手的,天天把大狗子栓在腰上不离的教导,也没说什么。
做爹的,想必都会教孩子一切能教的本事吧。李延寿想必是想亲手带着儿子了。
胡氏还有点不放心呢,忐忑的很,来找胡老太说这事。
胡老太便道:“跟着他爹,总好过天天与村里孩子玩,大狗子十四了,再与孩子们玩,被欺负不说,多少也不像个样。他大了,我们拿他当孩子,村里人未必,都知道大房家底好,万一有个什么,就真的是说都说不清楚,到时候冤不冤枉,憋不憋屈?!可是也不能不负责任不是……”
胡氏一听都惊着了,道:“娘可是知道了什么?!”
胡老太哪会与她说这话,便道:“我只是这么一说,防着倒好,你可别瞎猜。你放心吧,跟着他爹,不会有事的,只在浅山转悠,出不了岔子。大狗子也学点本事,他只是有点呆傻,却没那么蠢。哪怕只是防个身呢,也是好的。”
胡氏一听,心才安了一点下来,道:“娘,我这心里悬啊,我这是怕啊,怕延亭呢腿还未好全,大狗子呢,万一在山上不听话,两一走散,或是遇着什么险,我这心里……”
胡老太安慰了她几声,胡氏才心安了一些,出去了。
翠儿对胡老太道:“大哥这个样子,农忙的时候,有好几回了,村里几个丫头老来找他玩,男孩子们呢,老哄他的东西,暗地里欺他傻……哄了东西去不说,万一跟个什么丫头不清不楚的,到时候可怎么说清楚,家里能憋屈死,就这样好,这样上山,忙起来,没空在村里转悠,就不会被人算计了。”
一提起这个,胡老太就后怕,道:“还好你心细,若不然,只怕真的会出事。”便是大狗子不知数,人家有心想扑上来,你还能怎么着?!否认?到时候,还能逼死人家吗?!人家拿命赌,你输不起。
这一点上,不得不说翠儿真的是灵巧极了。一开始的翠儿只是怕大狗子乱跑,在村里出事,或是被人欺负,所以家里农忙的时候,她就基本上盯着大狗子,大狗子出门了,她也跟着,大狗子在家,她也留个神看着,这一看,不就看出不少人情世故来了?!
别以为小孩子没有小孩子的心机,这个年纪,其实很懂事了。古代成婚又早,大狗子十四了,只是因为傻才疯玩着,这一个两个的丫头子来找,这可不就有点问题了吗?!
所以翠儿三分的留心也变成了七分,一见有人凑近,便也叫果儿去凑着玩,不叫单独玩的,就怕说不清楚。
这个事,翠儿没瞒着,告诉了胡老太,胡老太便与李延亭说了,李延亭自从上了心,便天天恨不得将大狗子栓在裤腰带上了。
这下子算是彻底的,真正的告别了童年,都没空与村里的孩子玩了。
胡老太也心疼,只是毕竟年纪不小了,不能马虎,倒不如心狠点,交给李延亭好好教教,亲手带出来,以后本事怕是不差。
老三呢,则天天去高秀才家,当然跟家里说的是,不放心二狗子三狗子,去看看,多盯着,以后说不定能成才。
他这么说,高氏与胡老太也没想多。倒是没注意上。
而雍正呢,今年经历死劫后,身体好了很多,以往稍凉些的天,养心殿里就要上火盆了,今年他却手不冰,脚也不冷。
处理完国事,这心里啊就开始琢磨开了。
一开始被始皇扎完心,他当然是恨的咬牙切齿的不得了,又是心酸又是难受,因为有心病。在心里他敬重圣祖爷,最怕的也莫过于怕辜负了老爷子给的江山,对不起祖宗。
后来,与大臣们扯了几天皮,又自己关小黑屋想了几天,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其实没必要背着这个包袱。
他的心态,倒还得修炼,若是这样子在意,说明就是弱点。当年老八就是这样攻击他的。
他若是不修炼开心态,这些心病,就永远是他的弱点。
想一想,连始皇不了解他背景的人都能猜得到,看得出来,更何况是以后了,若是再有人攻击,这个痛脚,一踩一个准。
雍正倒有点自省的意思,不能纵容这心里的这股脆弱。
因此上,他也是个奇人,竟然慢慢的想开了不少。事得做,而最怕的却是入心,成病。
一个帝王所要做的是自己没有可被攻击之处,而不是怨恨别人攻击自己的弱点和心病。
要不说,雍正这个人是个神人呢,他能悟出点,从个人私怨里悟出这个,真不是一般的格局。
总之,他想明白了,事情得做,只有做完了事情,才会越来越好,心,也得修。
当然,架也得掐。
虽然不怨恨始皇了,但是这个梁子,也没那么轻易的能消下去,呵呵。
后来他与胡老太上线聊天的时候,基本上一见始皇上来,就会立即下线,反正是摆出一个态度来吧,朕不耐烦见你,懒得理你。
因此,倒是有好久没有群聊过了。
而始皇呢,也郁闷上了,本来真的挺爽的,但是后来就是这个处境,就是雍正与小老太聊的好好的,那亲热劲,都叫人心烦,始皇反正是心里不高兴,但是,只要他一上线,雍正立即就下了。然后群聊立即变成了他与小老太沉默相对。
小老太与雍正是真的聊的挺好,但是,始皇与她两人真的不熟,哪怕有意消除这尴尬,也无处下手啊,其实两人都不是挺主动的一人,这不就变成了默剧了吗?!
别说小老太难受这现状了,便是始皇其实心里也是很郁闷的。
于是,始皇真的从一开始的暗爽,变成郁闷了。
他倒是挺不平的,凭啥?!凭啥你们两个聊的这么火热,偏偏与朕却一个字蹦不出来?!顶多给一壶水?这啥意思?!弄到最后,每次上线,就自动的变成了要水似的,小老太就主动给一壶,都成了定例了,关键是那壶,还是那雍正给小老太的呢。
始皇拿着都嫌烫手,闷闷不乐的。
只给水啊?!那些种的朕没见过的东西不给?!怎么给雍正给的就那么欢呢?!
现在是贼恨雍正,一开始见雍正一见他上来就下线,以为他怕了自己,还挺美的,但是后来,就觉得是雍正小心眼,太坏,这是故意的,表现出不待见,就是另一种蔑视和冷暴力。
始皇心里也是冷笑了。
于是他拧着眉,便寻思着怎么与小老太也套套近乎了。
但是他也不懂怎么种地啊,那些什么辣椒,土豆啥的,他也没见过,也分不清是什么什么的。一时竟无处下手。
于是回了咸阳的始皇帝,第一件事,便是叫了司农官,来问农事,自己也开始翻农书了,后来还在宫里弄了一块地,打算暗地里等熟悉了一点种地的知识,便与小老太聊一聊。
但是这一看书,这一问,才问出一点情况来,原来农作物产量这么少。
他一看就上了心,又问税官,大秦课税多少,这一问,便有点心烦了。也就是说,这点产量,再交了赋税,服了役,再折腾折腾,百姓很可能会不够吃饭……
秦的役是很重的。一不够吃,再役又苦的话……
始皇这下子是真的上了心了,知道一件小事里面的事情是大事了,而且是很重的大事……
而雍正呢,心里也憋了一股火,始皇你活了是吧?!朕倒要看看,大秦在你手里能不能飞起来,朕让大清飞起来,到时拿政绩气死你。心里还冷笑呢,别到最后你大秦遍地是战火,而朕的大清可太平富足了,这一对比,才叫你知道,谁是好皇帝!
祖宗又咋的,祖宗就能教朕了?!哼,先管好你的大秦再说吧,危机不是名人,名士,而是潜藏于那些细微之处,可是朕就是不告诉你。
不告诉你那些入不得眼的黎庶小民一旦吃不饱饭,会发生什么。
反正不管咋的吧,两人就是这么暗中较上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问我这书剧情主线是啥,其实没有剧情与主线,主要就是大家一起种地过日子。上线聊天掐架较劲的故事。
所以别当成正剧来看, 我这也不是史书,不要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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