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听了,道:“此事, 还得听陛下安排。”
刘邦都在那边姬妾成群了, 还舍得回来?!吕雉眼底积蓄着风暴,阴沉沉的。
胡亥一听,也就算了, 他哪里敢去问始皇?因此恹恹的要走人。吕雉道:“幼公子留步, 不知玉慧公主她是否也回去了?!”
“弘昼走了, 她肯定也跟她爹走了呗。”胡亥道:“你找她有事?!”
吕雉忙笑道:“这倒没有, 只是感觉颇为神秘。连太子妃都不知。因此好奇。”
胡亥道:“是哦,的确是挺让人好奇的。”
别人看出了不对,可别人不问,偏她来问, 卖弄聪明还是怎么?!
胡亥道:“这不是你一个妇人能管的事。”说罢也不多说,拔腿就走了。
吕雉险些气出好歹来,胡亥与刘邦关系不错,刘邦在的时候,他多少给自己一点面子,现在呢, 也……
太子妃现在养胎呢, 也不大见她了, 因此吕雉便闷闷的回府去了。
真别说, 刘邦还真的有了骚操作,等几个月来封信吧,不说思念, 不说旁的,只说要接她和孩子们去匈奴。吕雉差点能气死,去匈奴,怎么去?!去了不回了?呵,去了还能回得来吗?!再说了,匈奴可不像中原这样讲理的地方,她若真去了,刘邦那德性也不是太管他们母子三的性子,到时候管她们死活还是富贵贫穷?再弄点那些女子在家里的,吕雉不得气死?!
况且,两个孩子都在宫里呢,现在倒好,你说要去,陛下怎么认为,认为你要叛了?还是怎么?这封信若是被陛下知道了,说不定会宰了她们母子三。
吕雉心砰砰跳,问送信的家仆,才得知刘邦哪是突然想接她们去怎么,而是大嘴巴之下,竟然与一个什么匈奴王的儿子要定下娃娃亲,直接把他的女儿许给人家了……呵呵,呵呵,她的女儿才多大?!
吕雉这一次是真的死心了,她的丈夫,真的什么也指望不上。
他可曾知,这封信,如果被人发现,事情闹大,他们全家都得死!
吕雉甚至阴谋论的以为,刘邦是根本不想回来了,干脆把家眷全给秦给杀掉,自己再无后顾之忧!
她将信给烧了,又将家仆给关了起来,这便进了宫去寻太子妃!
太子妃听到是她来求助,便放进来了,吕雉完全换了种说法,说是匈奴逼迫刘邦要结儿女亲,求太子妃为刘邦解围呢,刘邦这是答应也不行,不答应也不行啊。
太子妃一听就怎么回事了,便道:“我与太子商议一番后再议。”
吕雉报备了以后才放心出宫了。
嬷嬷听的真真的,笑道:“刘邦那个性格,还不知道是不是酒后一高兴主动提的。说的好像她丈夫为了大秦,受了逼迫一样。”
太子妃笑道:“翠儿说,吕雉这个人,你帮她一万回,她未必记恩,可是只要不帮她一次,她必记仇。这件事还是要妥善处理。”
见了扶苏,便将这事给说了。
扶苏道:“这刘邦也确实是挺有意思。”
“吕雉应是不可能去匈奴,”太子妃道:“这一点,可以确信。”
扶苏道:“你少见她动气,这个女人心思太重太深。你现在这样子,还是多休息,其余诸事,交给身边人看着处理,别动气。”
太子妃心中一暖,回握住他的手,道:“我记下了。”
扶苏便回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的,后来就变成了,朝廷有意要迎娶匈奴的女子为美妾,然后封了刘邦为三千户侯,直接把匈奴的亲事按在刘邦身上了。
太子妃听了都笑了。
吕雉似乎对此也不以为意,她对刘邦已经死心了,但她认清了一件事实,她的生死富贵,全在秦廷身上。而不是在刘邦身上。
所以老实了很多。
始皇却对刘邦不怎么喜欢,对扶苏道:“这个人,以后可用便用,若不可用,要果决。”
扶苏道:“儿子明白!”
“只是,便是要动手,在之前,也不可露出半丝声,否则易被人所图。”始皇道:“事若不密,必伤自身。多少前例,不可大意。”
扶苏道:“儿子知道此人事关重大。必会慎重。”
始皇转过头,便又封赏了一次刘邦,成批的珍宝,奴仆,车马,美饰,都往匈奴使者府送去了。
连李斯都觉得刘邦是大秦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大秦里里外外,似乎都知道了这一点。
大臣们都觉得这刘邦以后若是归秦,可能会取代李斯啊。
只有李斯嗅出一股不同寻常,可他不能卖弄聪明的点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干活。
去了大清以后,他发现了张廷玉这个宝贝,这个老家伙,若说不露声色,他真的是始祖一样的人,李斯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后来他反思了自己,对陛下虽敬重,对臣子也难免露出骄色来。
现在才知这危险至极,因此越发的约束家人,学张廷玉这些为人臣几朝都不败的人,低调的不得了。
人这一有智慧,低调内敛起来,感觉就看的似乎更清。因为他许久不见蒙毅回宫了。
然而军费都是他经手的,军费不仅没有少半分,而且还增加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蒙毅在低调的练兵呢。
都说刘邦得宠,蒙家失宠,未必见得。大臣们不知道,看陛下对匈奴所为,还以为陛下要主和,不用兵了,因此,都以为刘邦必起,而蒙家,会渐渐的远离核心。
对此争议,始皇半分解释都没有,有些人说始皇老了,懦弱了。
也有些呢,反而很满意,因为始皇变得更仁慈了。
大秦的确是开放了不少,往更好,更平稳的方向在发展。
哪怕还是偶有六国百姓多有闹事者,但也规模不大,渐渐的也就都老实了。
始皇把六国遗老们都诏了回来,赐与府邸,荣养在咸阳,给与奴仆和衣食,施恩于其。天下大喜。
一切,似乎,仿佛都再与战事不相干了一般。
哪怕所有人都以为陛下妥协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陛下,永远是他们的陛下,永远不知妥协为何物的陛下!
翠儿和李暇,还有林觅回来以后,便上了马,赶回去与李延亭等集合。
李暇弄了马车来,让林觅和翠儿坐马车,自己赶马,往回赶路。
林觅摸摸她的头,道:“可紧张?!”
“紧张,”翠儿道:“近乡反更怯。”
林觅道:“见到你,最高兴的,是果儿。”
果儿也长高不少,懂事极了的,这些年跟着高氏学针织,学很多的东西,整个的大姑娘了。
赶了三日路,终于进了城,李延亭听到人禀报,急急的卸下事务,忙忙的来接人了。
一路赶回家去,翠儿下来,未语泪先流,道:“大伯!”
李延亭道:“好孩子,终于回家了,进屋吧!”
胡氏出来了,高氏出来了,王氏和李延寿也忙出来了。还没叫人先都哭了。然后果儿冲了出来,大哭,抱住了翠儿,道:“姐姐,姐姐……”
“好果儿!”翠儿搂着她就是一通哭啊,两姐妹哭的把人的心都给哭碎了。
直到哭够了,才纷纷叫人。
胡氏道:“几年不见翠儿,长的都不识得了。”
高氏也抹着泪道:“可不是。”
王氏与李延寿也怔怔的,不知所措的,这个女儿,似乎有点熟悉,但似乎更为陌生。一生气度,一身美貌,叫他们都不敢认,只掉眼泪。
一时都进了屋,王氏才道:“翠儿,这是平儿。”
“我抱抱,”翠儿接了过来,掂了掂,笑道:“长的好结实,又胖又可爱。”
“叫姐姐,”王氏握着李平的手笑道。
平儿看着翠儿,只笑,不肯叫人。大约是没见过的缘故。
一时都笑乐了,道:“一家人终于见面了。”
然后李咎和李极听了事,也从书院赶回来了,一时都又哭又笑的。
这么大的喜事,王屠户带着四个儿子,一大家子的人,全来了,高秀才带着儿子上门,一时欢聚一堂,说说笑笑。晚上便围在一块吃饭,喝了酒,天色渐渐的黑了。
李延寿才对李延亭道:“大哥,翠儿我都不敢认了,以后,以后,她与果儿都交给你了……”
王屠户翻了个白眼,这个蠢女婿,这叫说的啥话?!
因此便道:“你女儿就是你女儿,有什么敢不敢认的?左不过是跟延亭更亲便是了。也是,你们夫妻也没咋管过,如今像咎儿和极儿一样,都记在大房名下就挺好,延亭正好没女儿呢,以后你少管翠儿和果儿的事……”
李延寿一面点头一面哭的哇。
王屠户也是特别无语,哭了也不同情。
就翠儿这身气度和相貌,以后是大房的公主,若是成事了,少说也是个郡主。
能一样吗?!
亲女儿和侄女的差距大了去了。
所以王屠户就背叛女儿女婿,反正这两个也不咋可惜。要是有感情,感情好,是另外的说法,也不能就真这样了。然而,这对夫妻,可真的是半点都不冤枉。
“还有你,”王屠户指着王氏。
王氏委屈极了,道:“爹!”
“以后少摆娘的谱,对着翠儿果儿指手划脚,尤其是婚事,可知道?!”王屠户厉声,何止是叮嘱,算是威胁。
王氏有点不甘,后看了一眼林觅的脸色,便悻悻的道:“我不管就是了,反正家里的事儿,都是娘和大哥作主。孩子们都这样,翠儿果儿也这样,都行!”
虽然语气有点堵气的意思,但答应了就成。
王屠户道:“你能不添乱,算是菩萨保佑。”
这个女儿长成这样出色,可不是她的功劳,便是果儿,也是高氏的功劳居多。这几年几乎都是高氏带着的,说是亲母女半点不为过。
王屠户对李延寿道:“女婿你也别委屈,有延亭呢,”
“嗯,有大哥呢,”李延寿道。
李延亭只是拍了拍李延寿的肩,这二憨子喝醉了又开始哭起来了,嗷嗷的,“家里就三弟没回家了,回家了一家人就齐全了,呜呜呜,这世道,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啊……”
高秀才也一把年纪了,吃饭吃的好好的,听到李延寿又开始哭,真的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现在反倒有点麻木了,因为李延寿就是这个憨子德性。
说到这姓李的一家人,也是各有各的性格,真真是奇葩的很。
翠儿拉着果儿,李咎李极还有李暇进屋去了。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分给他们。
“这是给你们两个的,书院念书正好用得上。”翠儿将一个箱子的东西给李咎李极。
二人道:“翠儿,你这些年去了哪儿?!”
“上山学艺去了,”翠儿道:“仙山。”
二人不信,缠着李暇告诉他们在哪儿接到翠儿的,李暇只笑。
二人没办法,只好道:“这些年妹妹已经给过不少了,若是挣了些银钱,好歹自个儿留着,别总是想着咱们,倒亏待了自己。”
因为这些不便宜。
“给你们的,就收着。”翠儿笑道:“都有呢。”
二人这才收了,也没推拉见生疏,只默默的想,以后得给翠儿攒嫁妆添妆。不然这男儿一生倒受姐妹的恩惠,而不知思报,便不是大丈夫了。
“大哥哥的在这儿,都是书,这些我会与大哥哥一起读。”翠儿道。
李暇点首,这些都是要学的,不仅有书,还有兵器,都是始皇给的,书啊谋略啊兵法啊都是始皇和雍正,李斯给的。
接下来,他要与翠儿一道闭门读书了,他都明白。
“这三个箱子都是果儿的,”翠儿道:“果儿,姐想你。”
果儿又哭了,道:“姐回来了就好。”
说罢缠着她抱住,道:“姐姐真漂亮。”
“果儿也好看。最好看。”翠儿与她到一边嘀咕去了。
然后二人这才将带回来的其它特产啊之类的,都给分了,王屠户可没客气,都要了些,带回家去了。心里美滋滋的。这关系亲近,真有好处,从来不避讳说不沾手,这样反而生疏。
高秀才倒是受之有愧,林觅坚持,也就受了,带着儿子们都回家去了。
这才到李延亭,胡氏,李延寿和王氏,高氏的。
都是布料啊,吃的补品啥的。
众人虽高兴,却心疼翠儿攒着不容易,只有王氏傻乎乎的叹真是享女儿的福了。
胡氏与高氏都没眼看她。
翠儿攒下这些,也不知道存了多久的银钱,亲娘倒好,说这种话。
她们便是心疼翠儿的话也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反而出不来了。
翠儿听了,也浑不在意。不仅如此,还给了李延寿和王氏一包银子,说是积蓄的。
二人果然信以为真,乐呵呵的。得意的恨不得要飘起来走路。
胡氏与高氏能说什么,是十分无语。反而对翠儿更好了。
林觅把李延亭叫进屋,深谈了一次。
李延亭都一一的记下了,家里复又平静下来。
赵佶见了家里这般的热闹,又有着平静,心里挺感慨的,道:“真好啊。”
是啊,能不好吗?!孩子们一个个的都长大了。翠儿果儿都长高了,李咎李极更是拔个儿的长。
李暇更是眉目俊朗,站在那里,像发着光。
反正不管是咋样,每天翠儿都开始与李暇读起书来,林觅申令了,不许打扰。
说的王氏更是讪讪的。
果儿也想跟着学,可她没听懂,也没什么兴奋,因为说的是什么排兵布阵啥的,完全一头雾水。干脆也就不听了。
只是二人一身男装开始在家里练剑时,便在一旁看热闹。
甚至在院子里钉了箭靶,上面设了小环,每天二人都要练会剑,并且射箭。
王氏与李延寿,包括家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发现,翠儿何止只是一身气度和气质养成,还有美貌。她像是完全不认识了一样。她甚至英姿勃发,英气逼人,身上有一股慑人的杀气!
皇族培养出来的人,自是杀伐果决,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果决的性格,因此,李暇与她天天呆一处,竟是棋逢对手一样的酣畅淋漓,默契更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相互配合,亲密无间,越发的像亲兄妹一般。
胡氏与高氏去问林觅,翠儿到底学的啥。
家里人都好奇啊,还能堵得住吗?!
林觅便道:“翠儿颇有些仙缘,说是去学针线,是哄你们的,她学的,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高氏也不追问,笑道:“怪道像变了个人一般。”
王氏与胡氏还想再问呢。
林觅用一句天机不可泄漏,把二人给堵住了嘴。
这两个人可好奇的啊,天天眼巴巴的瞅着这二人。想问吧,问不出口。
不问吧,抓心挠肝的。只能默默的看着。
李暇进步极快,有了天赋的加持,灵台的通透,几乎一点就透。对人识人,也似乎更有了明净的眼睛。只是他与李延亭一样是内敛的性格,很少说话。十分有慧。
家里院子小了,渐渐已经不能完全施展开!
二人便骑了马每天都去城外弄了个校场开始练。
一开始是骑马持兵交战厮杀,马上连发箭,后来便各带了几百兵,相兵对抗,天天尘里滚,土里杀的。
渐渐的兵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顺。
开始练排兵布阵了……
看着这一切,众人都很吃惊,尤其是李延亭手下的战将与文臣们都愣住了,道:“都督家里,原来还有一个马上飞的飞将!”
原来不是娇娇女,是个真正能杀敌冲撞的战将!翠儿虽现在常着男装,然而相貌是挡不住的。一开始只以为是孩子玩乐,他们完全不以为意。只以为李暇陪着她玩呢。不料,竟渐渐露出悍气来。尤其是兵士们一多,这冲撞起来的悍气,随着战鼓一响,如此的激动人心。
看的他手下的战将们都跃跃欲试的。
李延亭道:“若与之战,你们未必能赢,若是输了,岂不丢脸?!我这个侄女,可与暇儿一战,难分胜负。”
众人一想,李暇他们都战不过,倘若真是这样,他们的确可能会输。
可是输了虽丢人,但是怯战,更丢人。
因此几人对视一眼,主动抱拳请缨道:“请都督允许,末将等参与练兵。一较高下!校场输赢无妨,到了战场打不过敌人,才是真的丢人!”
李延亭点首,道:“可!只是若是输了,不许恼羞成怒!”
众人笑应了,嘿嘿笑,心道输给女将的确丢人丢大发了,但是,不打,岂不是懦夫?
再说了,武将本身虽都不服,但也够单纯热血的部分,他们也服有才有能之辈。因此竟不计较,果真带着所率各部,参与了此次校练。
城外也不够他们用了,便找了野外开阔处,扎营操练,每天是战鼓声声,尘土飞扬!
李延亭似乎半点不急,他稳稳的在等着时机。
而他身边的人留下来的,也多数都是老练之人了,一些浮躁的,早剔除了出去,他们都显得沉稳的性格部分。低调,又能沉得住气!
就这么到了这一年的秋天了。
正是麦黄收割的季节。
天下的局势又有了变化,皇帝被梁王所杀,兵败如山倒。梁王占据京城,自立为新帝,率天下兵马共抵御外族,重夺回各关,局势拉距了近半年,最终还是不敌,渐渐的力不支的状态。
新帝大怒,因为坐不稳江山,渐渐失控,稳不住的时候,他像个暴怒的狮子一样开始迁怒于人!
几番招揽,有些诸侯各怀心思,便是表面上归附,其实并不真的使力抵御外敌。不肯尽力。他许了许多好处,脾气又不好,杀了很多,也未见效。
然后开始迁怒于李延亭这边的势力了。
因为对三番五次的招揽,李延亭这边都视而不见。
新帝是真的急了,竟然要用李延治来威胁李延亭。
两人是兄弟的事情,哪还能瞒得住,竟欲以李延治的安危,来胁迫李延亭归附,并且使力共同抵御外族,因为他要守住京城。
帝王不想失去他的京城。恼羞成怒,这个局面真的极不好。
然而他是没料到,李延治更狠啊。
他开始摆脱困境,尽力讒言于新帝说是郡马几番威胁李延亭,李延亭才迟迟不肯归附。
也不知是怎么操作的,新帝爆怒之下,竟然将郡马几族,全部除族!
这个后果是十分可怕的,这个时候杀人失心,起到的并不如新帝以为的震慑效果,反而是人心离形,溃势郁险。
众人见新帝如此所为,有些人竟也不管了,唇亡齿寒的,竟然放弃了抵抗,有直接降的,也有直接跑回原封地的,不跟着新帝折腾了。
新帝孤立无援,只好败走京城!
李延治却又干了件特别大的事,他带着人直接去降了外族,并且出卖了新帝所逃的方位,带着外族人开始穷追猛打,外族几乎是长驱直入,血流成河……
李延亭这时,才真正的正式起兵,举旗高呼护住边关,驱逐外族,正式的加入了战争。
秋末了,风冷的像寒刃一样的冷。又冻的慌。
经过激烈的交战,终于控制住了局势,双方僵持在了边关。
两人都不肯罢兵,一时束手无策。
感觉到了李延亭是个狠角色,外族王要李延治来劝降。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林觅是沉默的。
赵佶道:“老三是狠人,”
“谁挡了他的路,他就要除谁,郡马一系,根深蒂固,竟然也被他给灭了,新帝咋想的,这是动摇根基啊……”林觅道。
“当时是惊了怕了吧。那个时候,人是极易动摇的。老三应是极易蛊惑之语,说动人的痛处!”赵佶道。
“他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林觅道:“这世间有什么是他舍不下的啊?!我竟不知了……”
“应该是早就与外族有勾结,备下另外的路了……”赵佶道。不然不会突然就去投敌。
“不错。”林觅苦笑道:“而延亭又是他另外的路。”
“他还有两手打算?!”赵佶道:“他想干什么?!”
林觅苦笑了一声,道:“只怕他不会有好下场。”
有些事情,几乎都是可以预见的,也更因此,才会更清醒,更痛苦。
赵佶沉默了一下,他是体会过外族的不讲理与凶残的,完全与中原人是两种路子。李延治那一套,在那边未必能吃得开。
所以,他应该会回李延亭身边吧。
然而,说不好啊。因为外族若是知道他有异心要回去,也许,会直接杀人也未必……
然而事情确实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对于李延治的事情,他们从来都没有猜对过。
两兵僵持,越来越多的豪杰志士加入了抵御外敌的战争之中去,也都归附了李延亭。
这一僵持也确实是僵持到了过年。
今年的年,李家人就显得冷清了不少,因为李延亭在边关,李暇和翠儿在边关,连王屠夫和高秀才都随军去了。所以就显得十分冷清,好在大后方十分太平,有兵驻守,并无错失。
然后李延治人并没有亲身去与李延亭谈判,估计是外族怕他逃回来,因此,只来了信,说是李延亭不降,李延治必死无疑。
李延亭没理,原以为会接到李延治被杀的消息。
结果,得到的消息是李延治与外族公主结亲了。成为了外族的附马爷!
别说李延亭特别无语,消息给林觅的时候,林觅也是特别的无奈。
上了线,与雍正道:“这个老三,我能说什么啊?!”
雍正道:“也是个路子。他是知道的,他回不来的,李延亭庇护不住他。投敌卖朝廷的罪名,他回来,多少人恨之入骨,必不容他。他根本就是放弃了这条路……搭上异族公主,也是一条生路啊。”
“……”始皇听了,实在匪夷所思。特别的无语。
倒想起一个人来,道:“刘邦也娶了匈奴公主为妻。”
这个事,始皇没说过,因为始皇不是会说八卦的人,这么大半年了,竟然都不知道。
林觅和雍正都吃了一惊。
“你放心?!”雍正道。
林觅则关注着吕雉,道:“他又另娶,那吕雉……”
总之就是都是妻呗,乱的很。一边一个的意思。
林觅也是醉了,闻言坐在椅子上,道:“乱,太乱了,我头晕。”
赵佶也失笑。
雍正哭笑不得的道:“我也头晕!”
始皇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还能翻出花来,用他不过是一时之计。真要动兵的时候,匈奴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他能不跑回来?!容不下就是容不下,哪怕现在千般恩爱。”
雍正一想也是,笑道:“所以才说老三是个人才啊,这种天杀地杀的局面,他竟然还能扭转。”
“不过是复制了一回在梁王府的事罢了。”始皇可不乐观,道:“外族成了还好,若是成不了,他依旧活不成。两边都容不下。”
雍正叹了一声,老人家这一生,也许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见到李延治了。
他这种情况,真与死了也差不多。
只是常听到消息,烧心啊。
当年大清入关,是很多的天时地利人和才致。可是老人家那不一样。异族不是万全准备来的,而是临时起意来的,这先天上就不足。
而中原虽乱,但根气未尽,再加上中原一向排外,现在李延亭一起事,必有多方豪杰依附,全力抵抗异族。
的确有些消极的人,不抵御的人,但只要出现了一个领袖级的人物,人们就会跟着他,情势立即就组织起来了。
终究是难成事。
所以李延治的下场,谁能知道?!
这个人,也算是离奇的人物了。
真不是一般人。
雍正道:“上半年我还以为,会三雄并立几年呢,没料到那梁王这么狠,把皇帝给杀了,自立为新帝,还搞的这么狼狈……”
说罢又问道:“对了,新帝呢?!”
“被打跑了,跑到南边去了,过了江,现在算是有了半壁江山,怎么说呢,比只有梁地时,算是扩大了势力。但是南边也不好清理,他怕是没空来打延亭的后方了,他现在想保存实力。”林觅无语道:“我原本以为,他必要偷袭延亭的大后方呢。”
“这个人,做事有点过犹不及啊,”雍正道:“要么就不顾后果,太偏激,不该占京城的时候,不顾战争的地利,现在呢,本来也可以重整旗鼓的时候,却又想着自保,保存现有实力了?”
“是,主要是他动了根基了,”林觅道:“杀了梁地不少人,基本以前的根基都叛了他,他现在……也有点众叛亲离吧,再加上当了皇帝,估计现在这帝王的威仪放不下来。”
始皇和雍正能说什么啊。就这水平,太菜了,光讨论都令人无言以对。
二人都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赵佶。
赵佶现在可不会只顾伤心,闷不吭声了,他只道:“当年逃向南边的是赵构,可不是我……”
呵,雍正都不想拆穿他,他还不是照样把儿子给坑了?!那种情况下,不是传了位给他儿子了吗,就是钦宗。就是自己不想当亡国之君,所以让儿子来当。
与逃跑的王八蛋有区别?!
不过现在也是有情面,有些话不好讲,便不刺他了。毕竟也算有点交情了,是不是?!
不过在二人心里觉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这新帝啊,死掉的皇帝啊,虽然可能比赵佶好一点吧,但本质上都差不多,而且是灾难性的错估了自己的计谋,实力,以及谋略……
本来皇帝是好好的只想削个藩的。哪知道梁王早有准备,多少年前就在备着战事了。
而且虽苍国只建国三十年,然而,短短三十年,货币膨胀中,也该察觉得到一点不对劲。就是梁王一直在铸币往中原倾倒呢。
这物价啊,膨胀,不就是现成的吗?!
这种现状下,现在事后诸葛亮的想一想,也的确是有很多的端倪。
“翠儿怎么样?!”雍正道:“她上战场可适应?!”
“翠儿很好,现在跟在暇儿身边当军师,很少出战,兄妹二人十分有默契,每战必胜。”林觅道:“老四啊,始皇啊,多谢你们,把她教导的很好,这孩子心性坚忍不拔,是个好孩子!”
雍正很高兴,始皇也笑道:“我与蒙毅要了些他写的经验和心得,老人家叫人送给翠儿。”
“好,好。”林觅忙笑着谢了接过来。十分珍惜。
经验可是书上完全没有的东西啊。
“还有两年征匈奴,你忍的也是苦,”雍正笑道:“可想过要用谁?!都忘了问你项羽现在怎么样了?!”
“此人力大无穷,在边关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不用可惜。”始皇道:“就是这个性格与人相处不好。而且说话也十分会得罪人,现在在边关,就已经有点嚣张了。”幸亏他不是多么在意小节的人,若不然项羽不会活到现在。
“这个人可比刘邦可靠,当大领导,他当不了,优点也变成了缺点,得有人压着他,他会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快刀。”雍正道:“你有蒙家,有他,匈奴打下来不难,难的是筹备战事的钱粮,还有国力。这么大的战事,若是没有准备,会把国家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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