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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热了起来,帐内打从厚被更换成了薄被子。进了这六月天后只一早一晚冷些,白日里那日头照得人头晕眼花,好不辛苦。
西边再传来消息,赵、何二位将领各自带着一队打从南北两路正将波临汗那部打从正西边迎头痛击。
本当这大恒军队定会打从东边过来,固重兵皆堵在了东边那里,哪成想被人打后头包抄了?
部中小王带人一路奔逃,无奈之下只好一路向东而去。
“王爷!前方捷报,那波临汗那部被咱们突袭,现下如那没头苍蝇般的正向东一路狂逃呢!”
王爷仍端坐正坐之上,远远瞧去,那脸上仍是淡然一片,报信小卒不由心生仰慕,果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这才是主帅之礀!
帐中一片议论纷纷,人人脸上皆带着三分喜气。
“波临汗那部现下是何情景?”王爷沉声问道。
“现下只剩六七百人,正一路边逃边打着,再过一两个月便会到咱们大营附近,想来届时应已是强弩之末了。”
王爷点了点头,又细瞧了赵统所书那细报,沉思了一会子,忽抬头道:“虽那波临汗那部现下已经所剩无几,只怕近了会突生变数,现下后面既有赵、何二位,那咱们营中当再派上一位带兵前往,给那小部迎头一击方是。”
刘栓坐在那处,心中转个不停。皇上派了自己过来,虽说是要混个军功的,可自己带着小妾不说,还让那妾怀了孩子……若是到了事后言功之时,王爷若把这事提出来,难保不会有旁人落井下石。便是不说,若被自己平素那些对头知晓了,也必会生事。
如今这波临汗那部便是那强弩之末,这可是那现成的便宜!有军功在手,便是偶有失节也只是末枝细节。想着,便自请命:“王爷!我愿请命前往!”
王爷转过头来,瞧了瞧刘栓,点了点头:“那便辛苦刘大人了。”
说罢,这才点将遣兵,命其带兵接应。
周资只在一旁坐着,自不接口,也不吭声。待出了大帐身边自有那亲近些的问道:“周大人为何不主动请缨?这可是现成的便宜啊!”
周资呵呵一笑:“你也知这是现成的便宜?那刘大人乃是皇上亲信,这回这个便宜便是王爷故意留给他的,卖他个好罢了,我怎能这般没眼色的上前去抢?”
那人愣了愣,方恍然道:“怪道适才帐中几位大人并不接声,感情是只等着那刘大人开口呢?”
“这是自然,大家皆是王爷身边儿的,这会儿大战必是胜定了,人人皆有功,没的跟他去抢这个。”
刘大人带兵向西驰援,大营中兵力又空了几成。刘大人走后没过两日,京中方有人到,说是送粮草前来,可送来那粮草却只有讨要的三成,且还要留下些备着送粮草车队回时所用。
“唉……还好王爷有先见之明。”待送走那押运粮草之人,周资这才感慨道。
“现下只怕再横生枝节……方连,这几日多派些人手出去,盯住了这草原上一草一木,早先那些跑了的小部余孽也非善类。”
一人忙抱拳应声。
几人正于帐中说着话儿,忽听外面有人求见。
王爷宣人进来,却见过来的乃是随军的孙大夫并赵大夫。
“两位大人,可出了何事?”王爷一愣,忙向二人问道。
“回禀王爷,早先王爷吩咐,若是营中那些牲口马匹若是出现时疫,必向您禀报……”赵大人报拳道。
“时疫?!”王爷眉头紧簇。
孙大人忙道:“正是!虽还未曾泛滥,可营中却有数头羊病下,观其口鼻症状,显是时疫!”
“哪几头?”
刘大人抬着头,只瞧着王爷,眼中带着几分赞叹道:“王爷,一如您先前估计一般,乃是河边放牧那十头中的六头!”
王爷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旁处牲口马匹,还有兵卒呢?”
“现下无碍,也未曾发现有这般症状。”
王爷这才松了口气,下令道:“将那几头病了的杀掉,焚烧。放牧之人先关到无人用的帐篷之中,过上半个月未出事再放出来。方连,遣人顺着恒长河向上,瞧瞧河里可有什么东西!”
鸳儿愣了愣,满是纳闷的转头瞧着屏风,瘟疫?莫非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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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纳闷了好半晌,可待王爷回来后却只字未提。晚上该沐浴时沐浴,当饮茶时饮茶。
等三日后,总算是得到确切消息,派出那人,打河里捞上了七八只几是泡烂的马匹、羊,虽瞧不出来到底是如何死的,可显不是被人所杀,当是病死或老死的。
“那些牲畜呢?”王爷脸上仍是淡淡,只沉声问道。
“怕还带着病,已经全烧了。”
王爷又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严令众人,不可使用那河里之水,待过上十来日,再挑出五头羊,先喝了再说。”
如今听了这信儿,鸳儿心中更是纳闷,忍了一整日,待到晚上才终憋不住了,向王爷问道:“王爷,为何只有那十头羊病了?旁的人、畜却全然无碍?”
见她瞪着两眼只瞧着自己,再忍不住询问,王爷这才心下好笑,只垂着眼睛淡淡道:“想知道?”
鸳儿噎了噎,低头嘀咕了声:“自然想知道……”
“呵,你这丫头,脾气倒是见涨。”王爷失笑了起来,抬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方道,“早先你说过那事后,爷便遣人靠着河边儿处挖了三个池塘,将河里那水引进去,填满了再封上,隔上阵子再重新换水。军中众人平素用水,只打那塘子里头取,平素只让那十只羊喝河里的水。再遣人挑选地方,又打了井,便是防备此事。”
鸳儿这才恍然,虽说费事些,可好歹也是防范于未然了。
“说吧,这回想要些什么?”王爷靠着床边儿,侧脸瞧着鸳儿,脸上带着淡笑。
鸳儿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才想起这是王爷又惦记着赏自己呢,低头想了想,又愁眉苦脸的抬头瞧了瞧他。
王爷看了她这个样儿,一时失笑:“罢罢,爷知道你要什么了,待回去再赏吧。”
鸳儿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就好,这回看来自己能挑上两样儿了?
日日派人顺着那恒长河查寻着,再未见那畜生尸体,王爷这里方又命人带着牲畜去试水。
大帐这里先暂且按下,单说那刘栓领着兵,一路向西赶去。虽说刘大人不善骑马,可到底在这塞外住了一年有余,得了空自也要演练下骑射,虽说这回赶路辛苦些,可前头如此大的一个军功等着,又如何能不快马加鞭?
这一跑,便足足跑了一月有余,忽见前面雾煞煞一片,满是马蹄奔驰之声,不由得变了脸色:“这波临汗那部不是只余下数百人吗?怎的……怎么的竟似有千军万马就般?!”
身边副将忙遣人前去查探,不一会儿便听人连跑边高声乎着:“不是胡人!前头的乃是赵大人和何大人的队伍!”
刘栓由惊转讶,自己是迎着胡人来的,怎的倒遇上他们了?莫非那些胡人如此不堪,已被他们降服了不成?唉……到嘴的鸭子竟长了翅膀……
正想着,便见一膀大腰圆的武将带人纵马前来,远远的便道:“前面可是刘副将军?”
“正是,来的可是李偏将?”
李飞虎|骑着马奔了过来,见到刘栓后一脸纳闷:“刘大人已把那波临汗那部的贼人舀了,这才来迎我们来了不成?”
“咦?波临汗那部不是被赵、何二位舀了?怎的……问起我来?”
两军碰面,皆是一肚子纳闷,询问半晌,这才愕然发现……竟两叉了!!
“刘副将军一路过来竟没遇上那胡国众人?!”赵统只觉着头皮发紧,沉声问道。
刘栓憋着一肚子火气:“哪里可见了?我们一路上快马加鞭,只来援二位将领,可……可那波临汗那部之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何康愣了愣,忽道:“莫非他们绕道了?”
众人愣了下,方回过神来,也只能是如此了,不然,莫不成插翅飞了不成!
李飞虎猛一拍腿,怒气冲冲的嚷嚷道:“俺早便说了,留、留什么留?早些杀了、舀了,不全结了?!非要留给……现下,全晚了吧!”
刘栓心里一阵尴尬,也知他们乃是特意留了个尾巴,只为自己舀那军功,可现下……
“他们若是跑了还好说,可要是绕了一圈,又奔赴大营那边……”赵统沉声道。
“嗐,那怕的啥?王爷在那里坐镇,那波临汗那部现下只剩下四五百人,能兴得起何风浪?”李飞虎撇了撇嘴角。
何康摇头道:“小心行得万年舟,还是快些赶回去方是,免得阴沟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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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王爷,西南二百里处发现小拨胡国人。”
王爷挑了挑眉:“是哪一部的?”
“瞧不太出,应是逃兵,瞧着似是哪个部的皆有一些,人不多,只四五百人,正探头探脑的向咱们处打量。”
王爷点点头,正待布置,忽又有人匆匆跑来,远处还听着锣声:“王爷!有数百人向咱们攻来!似是那些胡国人摸了过来!”
“备马。”王爷忽的站起,冷下令道。
前面众人纷纷备马调兵,王爷转回屏风后头,接了头盔,对鸳儿道:“好生呆着,爷去去便回。”
鸳儿虽心中惶恐些,却忙点头,听着人虽不多,到底是上场杀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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