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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同学,好巧,你又在。”吴蔚干干的笑了笑,转头看向神情冷淡的吉擎砚,“吉班长,我的拿枪姿势似乎有些不对,可不可以请你教教我?”
“我可从来不知道我家吉宝宝还是教导拿枪的教官。”今天下午刚摸了摸枪就开始借题发挥了?叶絮冉简直对无所不用其极的吴蔚无语至极致。
“叶同学说笑了。吉班长可是一班班长,咱们这一届做优秀的学生。拿枪肯定不在话下,怪只怪我运气不好,没有分在一班,连带的教官也换了...”说到这里,吴蔚脸上的失落尽显,随即深吸一口气,强作笑容的看向吉擎砚,“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学,还请吉班长帮帮我。”
“如果我没记错,教官说咱们今天只是摸摸枪,真正拿枪至少要等到下半学年。”见招拆招的挑出吴蔚话中的漏洞,叶絮冉冷笑道,“吴同学也说了,你现在不在一班。像这样跨班请别班班长帮忙,实在有违常理。造成他人困扰的同时,也不利于你们班的团结。万一不小心传出去,对吴同学、对咱家吉宝宝,都不好。言尽于此,吴同学还是趁早请回,未免落人话柄。”
“叶同学,即便你不想回避,可否麻烦你暂且闭一下嘴?”叶絮冉烦躁,吴蔚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刻意维持的虚假友好退去,吴蔚的面色变得不甚好看,“你这样不给吉班长说话的机会,未免太不给吉班长留面子了。女孩子太强势,会没人要的。”
“哈哈...吴同学这话可真是耸人听闻了。本小姐有没有人要,还轮不上吴同学代为操心。”听着吴蔚拖长语调的最后一句话,叶絮冉当即被气乐了。高傲的一抬头,径直挡在吉擎砚的身前,遮去吴蔚费尽心思投去的秋波,“当然,吴同学有没有人要,本小姐也不会关注。”
“叶絮冉,你这样多疑的提防每一个接近吉班长的女生,妄图控制吉班长的交友圈,都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打着抱打不平的旗号,吴蔚义正言辞的指责着叶絮冉。
“本小姐的作为从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更不需要跟你这个居心不良的女生有半点瓜葛。”目光如刀的射向吴蔚,叶絮冉冷冷的讽刺完,摆出吴蔚最厌恶的高高在上的神情,“你要是真的识相,就立刻给本小姐收起你那点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不管你如何处心积虑,一切都只是白费心机,贻笑大方!最后一次警告你:本小姐的未婚夫,任何人都碰不得!”
碰不得?她就是偏偏要碰又怎样?未婚夫而已,就真的那般牢不可破?单看叶絮冉此般讨人厌的嘴脸,吴蔚就敢断定,这两人之间的所谓订婚不过就是长辈安排的联姻!
哪个男生会喜欢叶絮冉这等性子冷淡,目中无人的女生?只要让吉擎砚看清楚叶絮冉的丑陋真面目,叶絮冉有哪点可以比得上她?至此,吴蔚的追夫计划决心更加坚定,挑衅叶絮冉的谋划自是再不会动摇。
对于吴蔚下何决定,叶絮冉嗤之一笑。如若吉宝宝这么容易就会被拐走,她保证绝不阻拦。就像前世笨妞老是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奸、夫、淫、妇,一枪一个,灭神杀鬼!
听完叶絮冉的威胁,吉擎砚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絮冉,乱扣帽子也是犯法的。”
“是吗?”轻飘飘的语气配着斜睨的眼神,叶絮冉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看你表现。”
看着叶絮冉的背影,身受无妄之灾的吉擎砚眼神微凉。军帽下的俊秀面容因为背着阳光显得有些模糊昏暗,冷峻的令人发寒。
因着分班,这一届新生的八个女生也被分散开来。叶絮冉、秦雯和黄燕燕无需多说,一致被分在了一班。而剩余四个女生中的某两位,则是极为不情愿的与吴蔚同了班。至此,关于吴蔚的小道消息无法避免的第一时间被传了回来。
“你们确定那谁没得罪你们班长?哪有必须两人分组训练的?这不是逼着那谁必须挑个男生同一组吗?还偏巧你们班男生是双数,没得落单…”一想到吴蔚只能黑着脸干站一旁看着其他同学对练的情景,秦雯笑的前俯后仰。在她们班,三个女生向来是分在同一组对练的。
“说起来确实很奇怪。这两天咱们班长似乎真的有意针对那谁。除了今天的对练必须要求两人组,就连跑圈的时候也会不时的点名批评那谁故意脱离集体,单独跑在一边搞不团结。之前都没有过的呢!”被秦雯这一说,与吴蔚同班的两个女生不免仔细回忆起来。
“该不会是哪里得罪了你们班长还不自知吧?就她那副大小姐模样,还真有可能。”不屑的撇撇嘴,秦雯说着说着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叶絮冉所在的方向。见叶絮冉未有任何表态,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孔雀,我瞧着那谁这几天一直缠着咱们班长?
“嗯。”吴蔚明目张胆的跑来挑衅,叶絮冉当然也不可能为其遮掩,点点头后还不忘稍稍透露一句,“她貌似在追吉宝宝。”
初次听到时因为太过震惊完全忘了反应,又一次听到叶絮冉称呼吉擎砚“吉宝宝”的秦雯哆嗦了一下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靠在了墙壁上:“我说孔雀,你用的着这样秀恩爱刺激咱们这些孤家寡人吗?咱们这些人很受伤好不好?”
叶絮冉从没想过在任何人面前炫耀她和吉擎砚的关系,同样也没想过掩饰她和吉擎砚的关系。只是在每当被问及时,按着惯性的如实回答罢了。此刻听到秦雯如是说,先是愣了愣,随即回道:“不好意思,喊习惯了。”
“哎呀,听着这句话,我的心里更受伤了。”捂着胸口躺倒在床上,秦雯哀嚎不已,“孔雀你还不如不解释呢!赤、裸、裸的秀甜蜜有木有?”
“我说蚊子,你要真的这么受刺激,不如就从了肖然同学如何?”踢了踢上铺的床板,黄燕燕寻着机会插进话题。
“燕子你去死!谁要跟那个小白脸扯上关系?”不满的捶了一下床板,秦雯红着脸怒道。她和肖然在一起说的都是孔雀的事好不好?他们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革命友谊!
“我只是看你跟肖然同学的关系特别好才稍加建议的嘛!孔雀你说是不是?”斟酌着话语看向叶絮冉,黄燕燕尽量做到语气自然,不着痕迹。
叶絮冉没有接话,只是在秦雯故作凶狠的威胁眼神中,轻轻点了点头。不是没有察觉到黄燕燕的屡次示好,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之前的事算不上谁对谁错,个人想法和观念不同而已。就像不知何种原因突然撇开之前的不悦不提,转而对她更为热情的秦雯,叶絮冉至今仍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孔雀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待你这么好,你居然狠心将我跟一个小白脸凑成一对。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秦雯气呼呼的趴在床上,满脸委屈的捶着枕头泄愤。
“蚊子,你看连孔雀都这样觉得了,你还是乖乖认命吧!”得到叶絮冉的回应,黄燕燕忐忑的心终于缓缓落下。果然如蚊子所说,是她们把事情想复杂了,孔雀其实并不难相处...
“去死去死,你们都去死!不理你们了,睡觉!”动作幅度特别大的翻过身,秦雯提高嗓门喊道。
同一时间,吉擎砚所在的寝室,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靠近洗手间门口:“老大,小的不负所望,已经开始行动。”
“革命尚未成功,兄弟还需继续努力。”洗手间内的水声嘎然停下,随后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是。小的定当全力以赴,鞠躬尽瘁,为老大肝胆涂地,死而后已。”站在外面的人双手抱拳,点头哈腰,刻意变调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狗腿。
“嗯,去吧!”没有丝毫起伏的冷淡应答后,洗手间内的水声再度响起,结束了这场隐藏在背地里的对话。
这几天的吴蔚很郁闷。不对,应该说,自打搬出大一寝室,她就事事不顺,诸多烦心。
历经了两年的军校生涯,叶翔尘这一届的三个女生是通过层层考验和磨练才成长起来的。自然不比刚入军校的秦雯等人那般稚嫩,更不是吴蔚可以仗势欺压的所在。因着叶翔尘的事先叮嘱,三人对吴蔚直接采取了彻底无视的政策。以致于吴蔚在这个寝室完全成了透明。
接连几天的热脸贴冷屁股之后,吴蔚只得放弃意图与三人交好的念头,一门心思的放在如何与吉擎砚进一步接触的伟大计划上。然而,先是叶絮冉紧迫逼人,累的她一再失利。接着便是自己班上的人也跟着有意无意的排挤她。
最可恶的是板着一张扑克脸的现任班长没事就把她拉出来批评一下,有时甚至当着教官的面指责她的不是。是以,吴蔚无奈的发现,现在连教官看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再如之前那般一视同仁…简而言之的一句话,如今的吴蔚彻底变成了不受所有人待见的“异类”。
如果说搬出大一女生寝室对吴蔚来说不过是前进道路上的小波折,那么此时此刻的处境着实让吴蔚开始心慌。叶絮冉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整个军校都排斥她,那么到底是谁在暗中操纵,逼得她没有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