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看着满桌子的菜,心里有些失落,因为是周五下午没课,就早早过来了,去超市买了很多顾清琉爱吃的菜想给他一个惊喜,不想却接到了对方说不回来的电话,真是措手不及,早知道就不做这么早了,苏浅有些懊恼地想到。之所以会做这么早就是因为知道对方周五会提前下班,怕他回来得早吃不上饭才提前弄的,而且那个说不回来的家伙昨晚还在床上抱着他跟他撒娇说想吃酸菜鱼,让自己给他做。
现在那道精心准备的酸菜鱼,在厨房的灶台上用文火慢慢烹调,令人垂涎的香气飘了满屋子都是,预计完成的时间正是那人下班到家的时间,只可惜今天却是无人享用了。
这些菜留到明天味道肯定没有今天好了,丢掉又太浪费,苏浅实在舍不得,只好给左恩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起吃饭,顺道就留在这边上课了。
“好香。”左恩刚进门就问到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苏浅站在旁边说道,“都是些家常菜,自己做的,希望您不要嫌弃。”
“怎么会,你们太客气了。”
“顾总还没回来吗?”左恩换好鞋,问到。
“他今天不回来了,好像要跟家人吃饭。”
“是吗?”左恩有些诧异,“就我们两个?”
“是的,老师您请坐。”苏浅把他领到餐桌前,替他拿出了碗筷和勺子,“可以先喝点汤。”
“天啊,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人?”左恩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睁大了眼睛。
“恩,我一个人吃不完只好把您也叫来了。”
“这真的是你做的吗?”左恩不可置信道。
“是的,要是哪道菜不好吃您要如实跟我说,日后我好改进。”苏浅不好意思道。
“一看就知道很好吃,顾总真是有福气。”左恩羡慕道,“我夫人要是有你一半心灵手巧就好了。”
苏浅脸上红了红,转移了话题:“我给您盛饭吧?”
“好,吃完我们就开始上课。”
“嗯,不过我要先洗个澡,吃完饭后您在客厅稍微等我一下好吗?因为做饭身上有油烟味,就这样上课太失礼了。”
“好的,不用着急。”
夜里左恩离开后苏浅又练了一会儿琴,直到眼睛酸得受不了才去睡觉。半夜他听到一阵的声音,猛然睁开了眼睛却被人从身后抱到了怀里:“谁?”苏浅吓得大叫一声,用力挣开,情急之下手肘重重撞到身后之人身上,然后听到一声闷哼,接着是无比熟悉的声音:“是我,别怕。”
“顾……顾总?”苏浅抱着被子站在床边惊魂未定。
“是我。”顾清琉随手打开了床头灯,苏浅顿时看清了他的脸,猛然松了口气,“你……你怎么回来了?”而且还是这个点!见他揉着胸口没有说话,苏浅猛然想起自己刚才出其不意的那一肘子,赶紧跳上了床,一脸紧张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撞伤了,让我看看。”
“没事。”顾清琉伸手将他拉了过来,抱进怀里,“睡吧,很晚了,吓到你了吧?”
“还……还好。”苏浅有些僵硬地枕在他胸口,生怕压到被自己打的地方,最终还是说道,“让我看看,刚才那一下撞得挺重的,得擦点药才行。”
顾清琉拗不过他,只得起身靠在床头,让他替自己解开睡衣的扣子,苏浅看了一眼那结实的胸膛,果然红了一大片,不由内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吓到你了。”顾清琉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今天乖不乖?”
“我又不是小baby,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苏浅抱着他的腰,头歪在他肩上斜着眼睛看他,那副姿态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顾清琉心底软成一片,连目光都不自觉变得柔和了些,低头在他微微撅起的嘴上亲了一口,“这里都可以挂油瓶了,还说不是小baby?怎么,一个晚上不回来就不高兴啦?”
“哪敢。”苏浅哼哼。
“这还叫不敢?都快爬到我头上了。”顾清琉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眼里却满是纵容。
苏浅拍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正经道:“还是擦点药吧,你看都红了,药箱在哪?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油,我帮你抹点,不然明天该青了。”
“青就青了,我讨厌那味道。”
“别任性,红花油有没有?”
“没有,别的油倒是有。”
“什么?”苏浅眨了眨眼,然后就被一把拉了过去压到身下,顾清琉随手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管软膏塞到他手里,“要抹抹这个。”
“要死啊,讨厌!”苏浅气愤地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把润滑剂丢到一边,“不管你了。”
“真的不管了?”顾清琉虚压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本来就痛还被你打了一拳,更痛了。”
“……真的?”苏浅半信半疑地往他半裸的胸口看了一眼,“刚才打到了吗?我没用多少力啊。”
“真的,很痛,摸摸。”顾清琉抓着他的手,“摸摸就好了。”
苏浅下意识就要往他胸口摸去却拉着来到对方身下那个明显已经隆起一块的地方,猛地按了上去,苏浅猝不及防,摸了个正着,顿时气急败坏地将手扯了回去:“去死,我再也不管你这个臭流氓了!”
“可是真的很痛啊,又热又痛,都硬了,”顾清琉盯着他发红的小脸,声音低沉而暧昧,“真的不管我了,宝贝儿?这可都是你害的啊。”
“睡觉了。”苏浅想推开他却被按住了双手,顾清琉眼底深处明显已经燃起了欲望的火光,连嗓音都变得性感沙哑,“不行哦,你弄疼了我得赔偿我才行。”
“我……我又没有碰你下面!是你自己……自己……”苏浅羞愤不已,又逃不开,只得转过脸避开那双善于魅|惑的眼睛,却将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顾清琉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赔偿下面也是一样的,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苏浅在心里怒吼,却被颈间湿热柔软的触感扰乱了呼吸。他把脸转了回来想要躲开却被攫住小嘴,顾清琉含住他的下唇,探出舌头在他敏感的下颚和牙齿之间轻轻舔过,苏浅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软了,想要张口抗议却被对方的舌头蛮横地闯入了口中,彻底搅乱了他的思绪。顾清琉用力按住他的手,身体与他紧紧相贴,像是一头强壮的雄兽将自己的母兽踩在身下,极具威慑性地用下身顶了顶他,猥亵又强势,即使隔着布料苏浅也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地方蕴藏着的热量和强度,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完全臣服在对方身下。
这一夜苏浅被折腾得格外狠,几度被快感激得昏厥过去又被强悍的进犯弄醒,在起伏不定的欲海里被一阵高过一阵的巨浪抛上抛下,浮浮沉沉。一直以来顾清琉在□□上尽管强势却很照顾他的感受,苏浅说是一直是享受的一方也不为过,毕竟顾清琉在圈子里技术好是出了名的,即使对方总是在床上逗得他无地自容,羞耻得几度落泪却也舒服得欲|仙欲死,说了许多自己平日里连想都不敢想的露骨情话。
今晚顾清琉却只是一味地索取,把他按在床上做得昏天暗地,除了求饶外他几乎发不出别的声音,对方却是置若罔闻,变本加厉地在他身上挞伐,苏浅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身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迫承欢,直到最后一次失去意识他都不明白顾清琉今晚到底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半夜摸回来把他折腾成这样。
他当然不明白,因为连顾清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家里躺到半夜,头一回觉得自家的床大到像是漫无边际,身边突然没了随手可以抓过来抱住的温软身体,无论怎么躺都觉得空,连被子都变得冷冰冰的毫无温度,最后越睡越浮躁鬼使神差地就下了床,随手披上衣服出了门。为了防止惊动他老妈,下楼连拖鞋都不敢穿鞋,出门都是偷偷摸摸的。
坐上跑车那一刻,被夜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不少,意识到自己竟然半夜从家里偷跑出来,莫名觉得想笑,长这么大头一回有了初中生背着家长谈恋爱的错觉。
欲望得到满足后,顾清琉感觉体内暴躁的野兽终于安静了下来,浮躁的内心回归平和。低头看着身下已然被折腾得昏睡过去的小孩,一张小脸湿漉漉的,抿着嘴,皱着鼻子,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将落未落,楚楚可怜又分外动人。顾清琉心底软成一片,忍不住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地在他脸上啄吻,喃喃自语道:“不能怪我,这是你该补偿我的,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傻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