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穿成反派昏君的鹤宠[穿书] > 71、第七十一章全文阅读

萧琅被庄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唬住, 沉思片刻,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低声问:“平时看你做饭的那些仙友,可是你那里的人?他们应该看到过我与你亲近吧?你……可曾受过他们的流言蜚语?”

庄衡看他眼里盛满对自己的关切,莫名生出一股愧疚和心虚,垂眼点点头:“唔……他们确实说了一些话……”

只不过丝毫没有诋毁, 全是嗷嗷叫着恨不得他立刻跟萧琅牵手进民政局领证的那种……

但庄衡心里清楚,萧琅生得人高马大, 言行举止又偏老成, 不刻意提及年龄的话别人很难想到他还未成年, 如果直播间的观众知道真实情况, 评论画风可能就和现在不一样了, 说不定还会有人举报,而他被举报得一点都不冤枉,想到这一点, 庄衡因说谎而生出的愧疚又消减一些。

他怕萧琅太担心,又安抚道:“也就偶尔一两句,问题不大。”

萧琅皱眉,显然将他的话当了真,心道还好自己在鹤鹤做饭时有意收敛,更多的亲密之举都是私下里的, 不然鹤鹤就要受尽别人的指指点点,而自己连那些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 那种情形想想就不能忍受。

萧琅犹豫片刻,将庄衡的手握住,庄衡想往外抽,他立刻收紧力道:“此时没有旁人在,不会有人说你什么,我就拉拉你的手也不行么?”

庄衡听他从喉咙里溢出的委屈,整颗心都软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放得很轻:“不是怕别人说什么,是过不去我心里那一关,你……你松手。”

萧琅却不松手,执拗地盯着他:“ 若我年纪再大一些,你是不是就能接受我了?”

庄衡看看自己怎么都挣脱不了的双手,呼吸微颤,萧琅的掌心滚烫炙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指尖贴着他手腕,他能感受到自己脉搏处突突跳得剧烈,酥酥麻麻的痒带着悸动窜边全身,明明只是手被握住,他却有种整个人都被抱住的感觉,他不敢看萧琅的眼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出格的事。

萧琅却又靠近一些,连胸膛的热度都带上侵略意味:“鹤鹤,你看着我眼睛说,你是有顾虑,还是不喜欢我?”

庄衡后背僵硬地贴着车厢壁,目光往上移,只到他下颌便停住,哑着嗓子低声咕哝:“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觉得现在你还小……”

萧琅抿紧唇,心里仍有些忐忑,他双手从庄衡手上松开,去捧庄衡的头:“鹤鹤,你抬起脸看着我说可好?”

庄衡听他低声下气的,心里不忍,便抬起眼,目光落进他黢黑的眸中,那双黑眸太烫,像盛着两颗太阳,能将人烤化,庄衡根本受不住,只一眼就有了醉酒的眩晕感,夜风将车帘掀开稍许,月色下一抹湖光从缝隙里透进来,庄衡都没注意车什么时候停下的,他看那湖光映在萧琅的瞳孔上,炙阳与月色交融,既热烈又温柔。

“萧琅……”庄衡受到蛊惑,黑白分明的眼里藏不住心意,“我是喜欢你,特别喜欢,我……唔……”

萧琅激动地将他吻住,将他瞬间瘫软的身子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与车厢壁之间,呼吸粗重地捧着他的脸,极其用力地掠夺,直将他吻到战栗。

庄衡回过神,吓得整个人都僵住,忙拼尽全力将他推开,想发火却发不出来,毕竟自己也有责任,他避开萧琅滚烫的目光,抖着手擦自己发麻的嘴唇:“我说了那么多,全白说了?你听进去没有……唔!”

萧琅拿开他的手又偷袭一吻,在他震惊到处在发怒边缘时飞快松口,抵着他的额头粗喘道:“我没忍住……鹤鹤,你心悦我,我太高兴了……我保证就这一次!过了今晚,我绝不强碰你,你说等到何时就何时,你……”

一番纠缠,庄衡的衣襟松敞开,萧琅目光落进去,舌头打了个结,语调忽然变了,从情窦初开的青涩变成低哑难捱的欲念:“……你身上好白。”

庄衡:“!!!”

萧琅钳住他双手,低头将脸埋下去,却没有亲,只咬住他衣襟往中间拢了拢,盖住那一抹魅惑人心的莹白。

庄衡闭上眼,滚烫的气息在他颈间作祟,他感觉自己要死:“适可而止啊,不然我打你。”

萧琅听他声音飘飘颤颤,忽然明白,他对自己也是有欲念的,这让他的不安忐忑统统烟消云散,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他终于将庄衡松开,大发慈悲地往后退开稍许,看着庄衡露出笑容,笑得很灿烂:“鹤鹤,你打人疼不疼?”

庄衡瞪他:“疼死你。”

萧琅道:“我想试试了。”

庄衡眼眶撑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琅像只捕猎的野兽,再次扑过来偷袭,倒没有像之前那样深吻,只这里亲一口那里啄一口,闹着玩似的,庄衡反应速度比他慢半拍,总躲不开,气得真想打他,可拳头举起来又揍不下去,舍不得。

萧琅捧着他的脸,眼里全是笑意:“你舍不得打我。”

语气十分肯定。

庄衡磨着牙深吸口气,从系统里取出一台电扇怼到他脸上,同时按下开关,风“呼啦啦”吹起来,吹得他眼皮差点睁不开:“你给我冷静冷静!”

萧琅:“……”

庄衡隔着电扇看他,脸有点热,把话说开后,他心里反倒不像之前那样紧绷了,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萧琅的自制力比他想象的要高很多,甚至比他自己这个自诩为成年人的还要好,或许是萧琅知道分寸,他现在竟莫名生出一股轻松与安心感。

萧琅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到电扇上,出于好奇抬手想要摸摸,庄衡吓得立刻出声:“当心!手指不能进去!”

萧琅只好在电扇边沿上摸摸:“这是什么?”

之前穿进复制体中看他做饭时用过,萧琅是见过电扇的,自然知道它的用途,这时不过随口一问,假装自己第一次见到。

庄衡道:“风扇法器,你朝中有贪官吗?可以卖给他。”

萧琅点头,没问他为什么要卖:“贪官自然是有的,你打算卖多高的价?”

庄衡想了想:“风扇其实没多贵,现在酷暑已经过去了,放在我家乡都卖不出去,不过你们这里没人见过,卖个几十两黄金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萧琅试了试几个按钮,很快就将使用诀窍掌握:“物以稀为贵,此物又是仙君的法器,别说几十辆黄金,便是万两黄金也值得。依我看,此物花费些手段,兴许能卖出天价。”

庄衡没想到他比自己还贪心:“你想怎么卖?”

萧琅道:“世人都知道天子爱鹤,便有不少人想投我所好,抓了鹤来敬献给我,若我叫人放出风声,说仙君有一种能纳凉的仙器法宝,深得天子喜爱,到时必定会有不少人愿意携重金来求见,想买的人多,价钱便会涨上去,你挑个最大方的买主便是。”

庄衡张张嘴:“你可真是个……”

萧琅听他话说一半就顿住,疑惑问道:“是什么?”

庄衡冲他竖起大拇指:“商业鬼才!”

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价高者得,不就跟拍卖差不多嘛,然而别人花高价抢回去,东西还不是留着自己用的,是送给萧琅的,东西绕一圈又回来了,还白得一大笔钱,简直了。

萧琅隐约只到他这手势是夸奖的意思,笑了笑,凑过来在他拇指上亲了一口。

庄衡手一抖,赶紧收回去,看着他干瞪眼。

萧琅看他这副模样,心尖上痒的很,俯身过来作势欲亲,庄衡飞快地从系统中取出另一样东西,再次怼他脸上。

萧琅:“……”

庄衡:“这个也可以卖。”

萧琅看了看,和电扇有点像,但没有转叶,而且庄衡这次没有打开,他疑惑地捣鼓了一下旋钮,慢慢感觉脸上热起来:“这又是什么?”

庄衡将旋钮关上:“不能靠近用,这是冬天取暖的法器,你可以叫他小太阳。”

萧琅见他一会儿要卖这个一会儿要卖那个,心里不得滋味,将电扇和小太阳一并推给他:“收起来吧,你若急缺银钱,我从私库里拨给你,这些你留着。”

他是知道庄衡灭火花去多少的,原本也没打算让他承担,只是庄衡不主动说,他便不好问。

庄衡一点都不领情:“傻吗你?有钱不赚是傻子!”

萧琅:“……”

庄衡取出一台微波炉摆在车里:“看这个,冷饭冷菜放进去一会儿就热了!”

又取出一只电水壶:“看这个,烧水也快得很,不用人看火,省时省力!”

庄衡将系统里的电器一样样搬出来:“我法宝多得很,不换钱我浑身不舒服!”

萧琅都快被挤得没地方坐了,只好承认他是个非常富有的仙君:“好好好,听你的,你先把这些收起来,我都不能靠近你了。”

庄衡脸一热:“靠近了干什么,就这样挺好。”

萧琅:“……”

庄衡看他委屈巴巴,到底还是把东西一样样收回去,萧琅立刻像大狗一样粘过来,庄衡抬手横在身前:“别闹,我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对付国师,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萧琅指指旁边的湖:“不用担心,地下暗城的人联合起来能与国师一战,我早已计划好了。”

这时湖水中出现一声轻响,萧琅掀开帘子,庄衡顺着他视线看去,只见水里探出一个人头来,同时胥乌跑过去,与那人低语几句,那人很快又沉入水中不见踪影,胥乌跑来车前道:“主上,申国二公子夜袭逼宫,明日一早我们便可鸣金收兵。”

萧琅点头:“知道了。”

胥乌退开,很快从视线中消失。

庄衡看看湖面,恍然道:“难怪上次以流民身份被收进废都的那些人脸都长得特别白,他们常年生活在水里吗?地下暗城是在哪里?”

萧琅道:“地下暗城在皇陵下方极深处的水域,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而是由地下暗河里的鱼虾等活物修炼数百年后变成人形的。”

庄衡惊得瞪大眼:“他们都听你号令吗?为什么?”

“不清楚,他们并不是听我号令,而是听天子号令,世代如此。”萧琅皱眉,“我隐约感觉自己知道原因,却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也不记得听谁说起过。”

庄衡万万没想到,原文中让祁王苦恼一辈子的问题,天子偷偷蓄养的兵,竟然是一些鱼精虾精,这完全超出原文的世界架构,绝对是作者写系列文时加进去的设定。

庄衡很好奇他们的实力:“你有多少这样的虾兵蟹将?”

萧琅道:“数不清,江河湖海,凡能化形的都算,不过因为兵器数量有限,能上岸加入军队与敌对阵的只有寥寥十万。”

打造兵器需要时间,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再过两三年他的战力可以翻倍,然而他实在不想等了。

庄衡:“卧槽!”

萧琅:“???”

庄衡惊叹道:“你比别人多一个军种啊!别人只有陆军,你不光有陆军,还有海军,这也太牛了!”

萧琅咀嚼他的用词:“陆军?海军?”

庄衡拿出计时器看看:“战斗力这么高,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萧琅急忙抓住他手腕:“别走!”

庄衡眨眨眼:“我就是过来看看,现在看也看了,你也该休息了。”

萧琅将他往自己身前拉:“鹤鹤,你留下来陪我。”

庄衡忙伸出另一只手抵住他胸膛:“不行!”

萧琅看着他抿抿唇,忽然将他推倒,埋头就亲。

庄衡气得要炸:“你他妈把我……唔……刚刚说的话全……唔……当耳边风是唔是?”

萧琅狠狠亲了几口,停下来将他抱紧,在他耳边轻笑出声:“我也说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都听你的。”

庄衡推他:“反正我是要走的!”

萧琅心道,你走到哪儿还不是照样搂着我睡,忍不住又低声笑起来。

庄衡莫名觉得头皮发麻:“你笑什么?”

“高兴。”萧琅撑起身子深深看着他,手指轻抚他眼角,“就是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鹤鹤:单身二十几年,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打情骂俏。

弟弟: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