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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一天的行程结束, 贝丝·哥汗纳也住在了和修邸接待客人的外宅。

夜幕降临,和修常吉照常散完步, 在灯光下走回内宅,苍老的身影在脚下的影子拉长, 昏暗模糊,在内宅服侍主人的仆人们低下头,心底都难掩敬畏。

只要这位老者在一天,和修家就无人能动摇。

“研, 在我房间做什么?”

和修常吉推开房门前, 便感知到了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就是和修研。

和修研从背后拿出一瓶和修家珍藏的血酒, 笑道:“找爷爷喝酒。”

和修常吉眉头一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孙子会这么热情, 原因不外乎库克利亚的某人。

“爷爷让人教我品尝人类的酒, 却一直没教我品尝?兄值难?啤!焙托扪兴档糜淇煳薇龋?稚锨崴傻匕慰?咳? 把血酒当红酒一般倒入高脚杯里。“虽然比起血酒,我更喜欢吃柔软如糕点的内脏, 但是总归是一个遗憾。”

两杯只倒了四分之一的血酒摆放在桌子上。

高脚杯优雅晶莹。

以血酿造的酒液色泽红艳,微微暗沉,比红酒更加浓稠,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酒气。

两者相衬相托,像极了恶魔的邀请。

和修常吉不是人类,对血酒不陌生, 在他年轻的时候喝酒的次数比和修研多无数倍,相比自己,他的孙子在私生活上堪称作风优良。

对于和修研半夜跑来找他喝酒的事情,和修常吉也难得没有扫兴。

“不能太晚。”

回应他的是和修研欣然的点头。

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他们已经很少有时间坐下来一起享受悠闲的时光了。

见和修常吉左手拢住右手的衣袖,轻拿起酒杯,和修研才拿起了自己的那杯酒。他遵从品尝红酒的方式倾斜酒杯,小幅度摇晃,让酒液内的气泡上升,酒香进一步发散,带来能够令?兄植??5父芯醯奈兜馈?br>

第一口品尝的动作很小。

他沾红了唇后,舌尖舔过,回味这份能够迷醉神经的味道。

之后,和修研就没有再说话,喝完就再倒一杯,亦或者给爷爷倒酒,一瓶高浓度的血酒就被爷孙两人在半个小时内分完了。

在他对面。

和修常吉不紧不慢地喝着酒,见和修研停下来才说道:“你的酒量不行。”

和修研人类的眼眸里有些雾气,赫眼里则写满了纠结。

“爷爷为什么没有半点醉意?”

“我为什么要醉。”

和修常吉平铺直述的话,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事实上?兄忠彩怯芯屏壳?鸬模??屏空庵侄?魇强梢钥砍d甓土短嵘?摹?br>

和修研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类似酒精麻痹的熏醉感。

血酒确实很好喝。

反正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公开谈话,血酒能给他一点反对爷爷的勇气,只可惜爷爷并没有中招,否则他此刻肯定开心地聊起来了。

“还要吗?”和修常吉反常地问他。

“啊?嗯……”和修研有点没喝过瘾,反射性的又要了一瓶。

很快,仆人送来了整整一箱。

和修研傻了眼。

和修常吉坐在椅子上,下巴微敛,坐姿端正笔直,“既然要喝,你就都喝掉,喝完了好给我安安心心去睡觉。”

若不是研这么干,他都没注意到孙子那堪称历代本家人里垫底的酒量。

和修研说道:“爷爷,我想和您说——”话刚到嘴边,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杯血酒,不是四分之一满,而是接近二分之一的量,和修常吉没有遵守红酒的规则。

和修常吉老谋深算地说道:“你喝一杯,我回答你一句。”

和修研犹豫道:“……好吧。”答应后几秒,他略感吃亏,又迅速补充了一句,“爷爷不许隐瞒什么,我保证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您也要保证!”

和修常吉颔首:“可以。”

这场“平等”的交易就在鬼常的要求下诞生了。

和修研不到一会儿就把认识月山习的过程交代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与月山习在德国认识,因为无法下杀手而对这个人有种特殊的感觉。可以说没有金木研的影响,和修研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接纳月山习,还与对方玩了一次主仆play。

“爷爷,我喜欢月山习。”

几天前不敢说的话,被和修研用打直球的方式说了出来。

“你确定这是爱情吗?”

和修常吉没有为他的事情动怒,而是冷漠地反问。可是和修研没有完全醉掉,狡猾地说道:“在此之前,爷爷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二福是半人类,爷爷却让他活下来了?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和修常吉的目光骤然变得幽冷深邃,“研,这是两码事。”

和修研说道:“不,是一样的……您可以为了一点点特殊的感情留下二福,我也可以为了那份感情而留下月山习。”

纵然不是爱情又怎样。

在理智之外的东西,是每个生灵都拥有的、不可控的感情。

“爷爷,月山习深爱着金木,为了金木一直追到德国,他接触我就是为了唤醒我的记忆,可惜我终究无法与金木融为一体苏醒,反而变成了两个人格。”

和修研向和修常吉坦白自己的心情,眼中有着朦胧而模糊的情愫。

“我舍不得他受伤。”

这个人只能被他或金木欺负!

“你是因为金木残留的感情,所以喜欢他的吗?”

和修常吉不动声色的又给他倒了一杯,暗暗思考和修研的感情真伪,要是记忆造成的虚假感情,还是有破除的余地的。

“最开始是,后来……不是……”和修研喃道,“爷爷,我知道瞒不过您,当初是我把月山习偷偷带入和修邸,让他躲过了和修邸的检查的。我的赫子分/身没有办法伪装成人类,于是我从厨房里找了两颗紫色的眼睛填充上去,我都很惊奇自己竟然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明明我最讨厌脚踩两条船的人了。”

是一次次告白打动了他,还是那人宁死都不放弃的决心打动了他?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份感情非常难得,不忍拒绝。

“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他好执着啊,几乎燃烧所有感情地爱着我。和爷爷对我的感情不一样,我在爷爷这里能感觉到温暖,在他那里能感觉到炙热。”

和修研脸颊红润,眼神恍惚,抬头问他第二个问题。

“爷爷,您说我是无价之宝,那么我和金木对月山习的感情,能不能换取月山家存活下来的机会?”

“……”

一瞬间,和修常吉微窒。

唾手可得的庞大利益,与孙子的感情进行衡量?

许久得不到答案,和修研的眼眸湿润了一些,赫眼黯淡下来。

“爷爷,我会努力工作,保证和修家未来的地位不会动摇。”他脱离了座位,走到和修常吉那边抱住老者,声音闷闷的,却撒娇道,“月山习也好,月山家也好,哪个都不是我的对手,爷爷就相信我一次吧。”

和修常吉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气恼道:“你是看上了他哪里?区区一个美食家,和修家里多的是比他强的人!”

为了一个月山习,竟然宁愿让他放弃对付月山家?!

“紫发,紫眸?”

和修研的脑海里浮现出其他人格说过的话,禁不住脱口而出。

和修常吉的表情变得颇为奇妙。

“利世也是。”

“可是利世没有他好,利世压根不爱我,月山爱我!”

“这世上紫发紫眸的人有很多。”

聊天的话题,被和修常吉一句话带歪了,和修研没能逼和修常吉回答前面的问题,在爷爷的松香味下,他趴在老者的肩头说道:“我不要其他人……没人能比我强,我和金木喜欢的人是强是弱又怎么样……爷爷,我头好晕。”

和修常吉被他弄得心神不宁,想到还有金木的问题。

“研,我怀疑月山家知道和修家内部有?兄郑?蝗辉律焦勰覆换崦看味寄鼙芸?托藜业娜耍??坪跻恢痹谖颐媲坝孟闼?谘谄?1!?br>

“……不……不可能……”

“假如是真的呢?”

“假如……”

和修研的瞳孔涣散了一秒,记起了月山习求死那天对他的保证,正是居于这点,他才在叶的事情之后放过了月山家,“不会的……他说过他家里人不知道。”

哪怕这是一个谎话,他也愿意相信。

和修常吉得到他这句话后,抚摸孙子发烫的脸颊:“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一声叹息,意外的沉重。

人在局中,总会忽略一些眼前可以看到的事情,研是独眼?兄郑?律较凹热蛔非罅怂?敲淳茫?匀换岵榈窖械哪盖资侨死唷?br>

月山观母作为月山习的父亲,要查到这些一点都不难。

和修家能够颠倒是非黑白,却无法修改知情者的认知,月山观母会相信和修家仅仅是有族人与?兄纸岷希??缘?铝硕姥?兄致穑?br>

不。

将心比心。

月山观母只会猜测和修家也有?兄郑?br>

和修常吉的目光如电,锐利森冷,在看向被他灌醉了的和修研时柔软下来。

“研,我会让你亲自看到月山习的谎言。”

明天,他就去见月山观母,看看那家人敢不敢拿捏着这件事情威胁和修家。

——到时候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思考着明天的一场较量,和修常吉耳边听着和修研声调绵软的求情,心中又气又无奈。他对吉时都没有过这般的耐心,偏偏不知为何,他极为喜爱这个孩子,把近百年来都没有多少的温和与慈爱都给了这个孩子,看着对方一天天长大就有种莫大的欣喜。

这么容易被骗,他怎么能放心!

和修常吉捏住和修研的鼻尖,黑发青年就改用嘴唇吐出热热的呼吸。

“爷爷……疼……”

“你喜欢月山习,就不管爷爷的心情了吗?”

“研……最爱爷爷……了……”

话音一落。

和修研在意识迷蒙中就感觉鼻子不疼了,也不呼吸阻塞了,他扑入和修常吉的怀里心满意足地感受对方强硬表面下的疼爱。

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超越和修常吉在他心中的地位。

爱情很芬芳。

但亲情一旦产生,就永远不会凋零。

……

五月的最后一天。

和修常吉与月山观母的见面地点,订在了一区最豪华的一家酒店里。

这次预示着六月的日本是狂风暴雨,还是风平浪静的重要见面,在上流社会其他家族一无所知的时候悄然发生。

在酒店顶楼宽敞的会议中心,和修常吉坐在沙发椅上,手靠于木质的扶手上。

他的背影称不上高大,却没有一个人敢低视。

月山观母不是一个人前来此地的,他的本意是独自前来,然而不论是松前还是有座、悠马、舞路等仆人都宁死不肯让家主大人一个人去见和修常吉。商议到最后,月山家室长身份的松前当仁不让地换掉女仆装,战胜其他人,与家主一起来了。

叶一听说月山观母要单独约见和修常吉,虽然不清楚原因,也焦急地想要来。可是在她有所动作之前,其余仆人全部拖住了她。

“叶君!为了月山家,你不能再羊入虎口了!”

“我也是月山家的一份子啊!”

“不行啊啊啊——”

月山家的大门口,一群人死拽着叶,让叶绝望地错过了月山观母的那辆车。

月山观母回忆起出发前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柔和之意。在他与松前一前一后走入会议中心,看见和修常吉的那一刹那,月山观母眼中的情绪就陡然收敛,只剩下那份商场上的冷静与考量。

这位与他父亲同一辈分的老者,绝不是什么善茬。

【观母大人。】

松前见到和修常吉坐在那里的背影就心头发颤,不安地去看月山观母。

月山观母微微摇头,让她留在门口的地方。

随后,月山观母走向了和修常吉身边唯一留着的另一个沙发椅,西装略作整理,坐下,把一身英伦风格的绅士教养体现得淋漓尽致。

和修常吉一开口便冷冷地说道:“月山家不是日本本土的家族吧。”

人类会装腔作势,?兄终饷醋非笠潜砗凸笞宸缍染筒徽?a恕?br>

这不是日本?兄值奶卣鳌?br>

月山观母的开场词未说就停下,敢这么一眼断定他的祖上是来自国外的人,除了一生在国际?兄侄圆呔旨??奘?兄值淖芤槌ね猓?抟桓鋈四苋盟?牌?床怠?br>

他调整好思路答道:“与很多家族一样,为了生存而离开故土,在百年前的战乱与纷争下,我的祖上来到日本后就未曾离去,便有了月山家。”他的话没有掺杂多少水分,顶多是没有说——月山家是本家,在德国还留了两个分家。

和修常吉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是吗?野心很大啊。”

月山观母:“……”

野心再大,也比不过你们和修家啊。

两次被噎住,月山观母充分体会到了这位老者对他的刻薄,那已经不是挑剔了,而是他只要一露出不该有的小辫子,对方就会彻底撕碎他!

唉,在习君身份没暴露之前,他与和修常吉分明还能正常说几句话。

月山观母暗自一叹,开始正襟危坐的与对方谈判。

“和修家主,我对和修家的诚意十足,往日隐藏身份也属无奈之举,希望我们可以使和修家与月山家双方达成一个协议。”

“若我拒绝呢。”

和修常吉讽刺地看着对方。

不待月山观母委婉地避开锋芒,他一针见血地说出两家勾结的问题:“不止是你们一个家族吧,迹部家恐怕也脱不了关系,我倒是没有想到迹部律人有这个胆子,几十年来正大光明的与一个?兄旨易搴献鳌!?br>

“不止迹部家的事情……”

“二十一区的管理者是你们月山家吧,前段时间ccg收到二十一区与二十二区发生争斗的情报,要是我没有猜错,你们月山家是想要占据两个区域了,以此为根本,未来是想要不声不响地侵占整个二十四区吗?”

“还有这一届的日本总理,那个姓若山的家伙是你的高中同学,这背后若是没有你出力,他也当不上总理。”

“月山财团的副社长井上光雄,他是人类,在你的财团工作至今,可见他也是个知情者,却偏偏为月山家遮掩身份,这点足以让他去克尼库姆了……”

一件件与月山家相关的秘密被抖落出来。

若换作寻常男人,在这样狠辣的扒皮下肯定汗流浃背,心乱如麻。

月山观母的脸上平静无波,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了。他用眼神安抚住在门口同样听到这些话的松前,而后对上和修常吉冷酷的目光。

“和修家主,已经发生的事情就过去吧,我想商议的是未来。”

“你们还有未来可言?”

“月山家愿意付出足够的财富,用作ccg与和修家维护日本和平稳定的费用。我们并非热衷于战斗和混乱的?兄旨易澹?盖啄昵崾痹?伪槿?颍楸?凸哦??猓??晕宜倒?赜谀?氖虑椤撬?罴傻?娜恕!?br>

“……”

听他提及了月山家上一代家主,和修常吉的眼神微微变化,正是月山观母的父亲创建了月山财团,让这个月山家一跃成为了日本的大家族。

能得到同一个时代之人这样的评价,和修常吉也心情颇好了一些。

月山观母心道:在放冷气上与研君真像啊。

毛是要顺着摸的。

敢逆着毛的人……除了金木研,其他人已经死了。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就给你继续说话的机会。”和修常吉丝毫不掩饰酒店里有自己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月山观母就可以滚去库克利亚与他儿子作伴了!

月山观母如何不知对方的强势,但话还是要说下去的。

“和修家主,我知您是一位疼爱着自己孙子的长者,我同样疼爱着自己的孩子,在这点上,我们的观念应该是一样的。几年前,研君尚未失忆的时候,他便与我的儿子是恋人关系,两人交往已久,情投意合,我们何苦如此针锋相对下去。”

“胡说八道!”

“并非胡说,两人很早以前就达成过?兄值幕槠酢!?br>

“……”

完全没料到还有这个事情,和修常吉愣了愣,不着痕迹地看向一旁的墙壁。他极力回想金木研身上是否有另一个?兄至粝吕吹陌毯刍蛘咭w邸?br>

没有。

除了……那个耳洞。

过了片刻,和修常吉露出能止小儿啼哭的阴冷笑容。

“没有了痕迹,算哪门子的婚契。”

这什么年代了,结婚都能离婚,区区婚契就想绑住他孙子不成?从中东迁徙到日本的和修家,遵从的可从来不是一夫一妻制!

?兄质澜绲幕槠跏欠浅vv氐氖虑椋?词故窃律焦勰付急缓托蕹<?姆?巢蝗险伺?米旖且怀椋?羁堂靼琢硕苑绞怯卸嗖幌虢幽上熬??br>

“和修家主,您不能这样……”

“我否认又如何。”

和修常吉心底窝火,不想再谈,站起身逼迫月山观母进入绝境。

在楼下,v组织成功包围了酒店。

松前被制住,只能焦急地看着月山观母,“观母大人!您快走!”

月山观母没有一丝危机中的慌乱,沉稳如山岳,“只要您同意释放习君,允许他们在一起,月山家全部的财产都转交给您。”

和修常吉依旧冷漠地注视着他。

月山观母深吸一口气,“和修家主,月山家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类家族,只是在必定存在的伤亡面前,我不愿与和修家结下这等血仇。”

“你哪里来的资格与我谈条件,我不同意,月山家照样要亡。”

“不,我有。”

月山观母从口袋里慢慢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纸张打开。

和修常吉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它,难以置信,“你!”

这张纸赫然是去年国会通过的议案,日本政府认可的——同性结婚证明。

上面明确地写着:金木研与月山习。

以月山观母的能力,在得到金木研私底下的同意后,弄到一张结婚证书并不难。只是没有任何人会想到这一点,所有人都遗忘了“金木研”这个名字的分量。

法律可以抹去金木研的存在,却无法改变对方拥有的话语权。

此物一摆出,杀伤力大得惊人。

发现和修常吉怒发冲冠,简直要发飙了,月山观母的冷汗终于落下,悄悄后退几步,姿态也多出了一些尴尬和歉意。

“亲家,有话好商量。”

“嘭——”

一名v组织听到“亲家”一词,没来得及潜行,撞到了旁边的花瓶上。

门口,松前也震惊地看着家主大人。

这是哪里来的?!

在会议中心一墙之隔的地方,房间里的两人被这个消息炸住。

和修研双眼呆滞地看着实时转播,嘴唇颤抖地询问身边懵了的相原培荣。

“我居然……结婚了?”

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结婚了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