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v组织高层之一被囚禁的事情瞒不过和修吉时, 和修吉时听到芥子的禀报后,诧异的眉头动了动, “二福什么时候惹研生气了?”
他丝毫没想过二福会喜欢研,毕竟研失忆前, 两人的矛盾就很大了。
对了,还有一个原因……
利世。
这个惹事鬼!
和修吉时头疼,直接猜到了真相:“该不会是为了利世,两人产生了矛盾?”
芥子全程保持旁观者立场,听到他自言自语完了后才回答:“吉时大人,二福这些年并未恢复记忆,对利世还停留在年幼时候的印象上――”他委婉地表达, 二福和利世之间只是孩童时的羁绊, 而不是大人之间复杂的爱情。
只有这样,和修吉时才能对旧多二福有最大的容忍度。
不出他的所料,芥子就听见和修吉时没把这件事情想得太严重,坐在椅子上转了转钢笔, “研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一个人, 大概是二福得罪了他,你让二福先安静地待几天,等研气消了再把他放出来。”
芥子一身黑衣地站在ccg局长的办公室,脸色微变。
关几天?
他可是知道二福干了什么好事,和修研真的会只让二福面壁思过吗?
“吉时大人,二福毕竟是……”
“你不用说,我知道, 但是这件事情捅给我父亲也没有用,父亲眼里有用的仅仅是v的高层,而不是旧多二福本人。”
“唉。”
芥子想到总议长的脸色就摇头。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和修吉时对芥子很器重,仅在有马贵将之下,连和修研的脾气也说了出来,“研,他很重视血脉亲情,而且他也知道二福的身世,所以你不用担心二福的安危,研绝对不会动他的性命的。”
至于其他方面的惩戒,作为叔叔的他只能说,这要看得罪的程度了。
等过几天再去接二福好了。
得到局长的答复,芥子从ccg的特殊通道秘密离开,着急地想去白日庭。可是临时的一则消息让他改变了脚步,先去了ccg总议长的办公室。
而此时,被关在白日庭地牢里的旧多二福内心日了狗。
这个有马贵将曾经踏入,但只是过来面壁思过几天的地方,换作是他被关入,一开始就被吊在了墙壁上!
差别待遇啊!
和修研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把握,觉得是他发的邮件?!
有着直系的血统,与和修吉时是同父异母兄弟的旧多二福背贴墙壁,双手被束缚在头顶之上,双脚也微微离地,保持着一种极其难受的姿势。倘若换作正常的人类,没过多久就要血液流通不顺畅,手脚发麻了。
好在旧多二福虽然给自己注射了rc抑制剂,体质上也比常人好很多,不会连最简单的体罚都挺不过去。
相原培荣把旧多二福锁住后,对和修研问道:“研大人?”
“你出去,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和修研正在参观这间地牢,墙壁上和角落里放了很多刑具,冲刷得干干净净的墙壁上仍然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证明着这不是一间只是用来关人的地方。
白日庭定然是整个家族隐藏的黑暗最多的地方之一。
半人类,自古就是和修家的棋子。
“是。”
相原培荣犹豫片刻后退出了这里,守在这间地牢外的走廊尽头。
没了外人,和修研才去打量旧多二福。
第一眼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看到了爷爷和叔叔年轻时候的影子。
旧多二福比他大三岁,乌黑的头发过耳,头朝下,斜分的刘海让他的容貌微微被遮住,但是唯一完整露出的右眼眼带桃花,眼角的泪痣平添几分妩媚。
他的嘴唇天生不笑也带笑,当他保持微笑的时候,眼睛仿佛会说话。
不难想象,对方的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
否则和修研无法想象,为什么爷爷会让一个人类女性怀孕,并且在查出对方只是半人类后,让旧多二福活了下来。
旧多二福同样在打量和修研,从细节上收集着对方如今的信息。
和服。
这代表对方被言传身教。
眼瞳色泽变了。
这可能是独眼兄值难霰煌耆贾氯死嗖糠直幌魅酰膊慌懦蛭6洌贾露姥兄值幕蚍5谋涞目赡堋
长高了。
在和修家营养跟得上,为对方提供了成长的机会。
刚才跟着和修研的是分家的相原培荣,“相原”是小姓,但是这个姓氏的分家人各个实力不弱。因为“相原”的孩子在出生前就会经过筛选,rc值过低的胎儿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久而久之,基因的优胜劣汰让“相原”变得十分出色。
和修常吉让分家年轻一代潜力最强的相原培荣追随和修研,这是在进行权力的交接,让对方日后能够平稳地过渡到家主的位置上。
金木研,你何其幸运……能够被这么培养。
面对有自己羡慕的一切,却视作平常的和修研,旧多二福动了动被锁的手腕,镣铐发出清脆的声音,“和修研,你就用这种方法对待我这个小叔叔吗?”
和修研不紧不慢地说道:“就凭我姓和修。”
旧多二福的嘴角拉大笑容,脸上却挤出可怜的表情,滑稽地说道:“请尊贵的研大人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半人类吧,我每天就待在白日庭,消耗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实在想不出自己能怎么得罪你。”
不听他的自损,和修研又说道:“还有,你没资格让我称呼你为叔叔。”
说完,他有意观察旧多二福的神色。
一无所获。
这个人没有半点自尊心受伤的难过,甚至连一点怨恨也不曾出现,眼神清明,微笑常在,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话挖苦他。
“哎呀,像这种类似的话……我从小听到大。”旧多二福不以为然,右眼俏皮如少女般眨了眨,“当初政就经常这么说,后来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和修研的眼神从最初的冷睨变得锋锐了起来。
旧多二福笑道:“他跟一个垃圾一样滚出了和修邸,就剩下‘和修’的姓氏,谁让他没有本家直系的血脉呢?利用价值没有了,和修家还能让他姓‘和修’真是天大无比的仁慈,啧啧,可怜和修政还以为自己的父亲疼爱自己呢。”
唇瓣微张,他用奇异的目光看向和修研,像是在看第二个傻瓜和修政。
“你说,和修这个姓氏到底有什么用?”
地牢里一片寂静。
同样是改姓和修,同样不是和修吉时的亲生儿子,和修研的处境与当初抱养来的和修政何其相似,唯一的不同是他的血统比和修政好罢了。
假如金木研不是天生独眼,他回归家族的下场只会比和修政更差。
半人类之子?
和修家谁会在乎一个半人类的儿子?
这样残酷的事实,过去不会有任何人提醒和修研,和修家太保护和修研了,保护到不愿让对方听到任何闲言碎语的地步。
和修研安静来一会儿,细思其话,而后在旧多二福的笑脸下回答。
“谁都无法改变出生。”
“既然我是独眼,你说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爷爷对于他的爱是基于他独眼兄值难秤秩绾危训栏冻龅陌梢允栈兀冻龅母星榭梢缘弊鞑淮嬖诼穑坎荒埽退闶呛托拚杂诤托藜倍裕苑降募壑狄膊唤鼋鍪且桓霰a吹亩樱饺耸钦嬲媲星械母缸庸叵怠
和修家的人不是无情的机器,这点,被宠爱着长大的和修研能够肯定。
“旧多二福,你敢挑衅我的底气……不也是来自于你是和修的私生子吗?若你不是爷爷的儿子,我连这些话都不会和你说。”
他的一针见血令旧多二福呼吸一滞,心底的狂怒和嫉妒几乎冲破伪装。
【真是过分啊,拥有一切的人嘲讽一无所有的人。】
旧多二福这么想到,紧紧地盯着面色淡然的和修研。什么金木研、什么利世之类的事情,他统统忘记,只想撕开这个人平静的表情,让对方体会到从天之骄子沦落到底层的彻骨痛苦!
忍足家怎么样,弄死忍足家……不不,忍足家对和修研的影响不大,那么金木研的其他亲朋好友呢?一个个全部杀掉,和修研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也许会一下子恢复记忆?
不,这样太便宜他了,最好让他的人格崩溃。
想着极其残忍的事情,旧多二福脸上笑得越发自然,心头如初恋般跳动。
“那么,你要怎么对待我这个私生子呢?”
“你很好奇吗?”
和修研饶有兴趣地看着旧多二福,知道他有恃无恐,要是没有证据,大概再过不久就会被放出来。
他的确没证据,可是心头预感提醒他就是这个人。
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他只需要撬开对方的嘴巴,让对方认罪就可以了 。
他纤长干净的手指游走在各种刑具上,在握住鞭子之前微微一停,拿起了小巧的钳子。不知为何,他对钳子产生了特殊的感觉,走到旧多二福面前。
“其实我不怎么擅长审讯。”
如此告诉旧多二福,和修研的另一只手伸入旧多二福的口袋,把手机、钥匙这些零碎的物品取出,丢到了比较远的地面上。
再看向任人宰割的旧多二福,他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当冰冷的金属硬物抵住旧多二福的大腿时,旧多二福的背后一僵。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长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下半身是黑色西装长裤,要是受一点轻伤,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打扮下看都看不出来。
下一秒,尖锐的痛楚从大腿上爆发!
钳子不止能钳断骨头,还能让皮肤受到最强烈的疼痛折磨。
发现旧多二福只是流了一点冷汗,笑容都不变,和修研的双眸泛起柔和之色,露出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猎物的表情,“最近待在家里很无聊,正好可以在你身上磨练一下审讯的技艺,其他人可没胆子像你这样挑衅我。”
把皮下血肉夹得淤青发黑的钳子移开,换到下一处柔软的皮肤上。
和修研笑得纯粹而残忍,“是什么让你觉得,你不说话就可以混过去了。”
这个世界就是一面镜子,你如何对待世界,世界就如何对待你。
旧多二福从未想过在秘密未暴露前,自己会在和修家遭受这样的待遇,他心中痛骂着和修研这个不按常理来的人,用最大的意志力去忍受酷刑,好在白日庭地牢里的刑具全是库因克钢打造的,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他身上被注射了rc抑制剂,伤口不会快速愈合,这是唯一的好处和坏处。
“和修研,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嗯?难道你做了什么对得起我的事情吗?成年礼的全家福,我记得哦。”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次行刑!
钳子口很粗,只会夹伤肉,却不会夹破皮肤。
在旧多二福的西装裤下,双腿伤痕累累,淤青出血,高档的裤子布料反而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和修研对付旧多二福的同时,一点心慈手软都没有,目光冷彻到足以让旧多二福明白:他是玩真的,也是真心认为自己动了手脚。
“利世不是个安分的家伙,但她现在是我的。”和修研轻声低语,眼中是不容置喙的意味,“我睡不睡她是看我的心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以及……和修家的人,不接受任何威胁。”
地牢里,接受审讯的旧多二福低声闷哼,身体如脱水般大汗淋漓。
他本就白得过分的脸颊更加惨白。
不过和修研还是手下留情了一些,只用了钳子这种钝器,没有用其他尖锐的刑具折磨旧多二福的身体。以白日庭的医疗水平,只要不是永久性伤害或者是致命伤,旧多二福最后还是可以活蹦乱跳地出去的。
“研大人,芥子先生来了。”
相原培荣的声音打断了和修研的动作,他拍了拍旧多二福的脸,“别弄得好像我虐待了你一样,我去和芥子说一声,然后我们继续。”
旧多二福咬牙切齿地看着走出去的和修研。
没虐待,这特么的是在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