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抱着白毛站在门外。
是旗木朔茂和卡卡西。
说实话, 当旗木朔茂真的把卡卡西带回来的时候,柱间还是很意外的。
他本以为旗木朔茂会是那种“只要卡卡西过得好,他就没有出现必要”的人。
但他现在会选择把卡卡西带回来……
应该是卡卡西过得不好吧。
这么一个一心为村子的家伙,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他“即使是把卡卡西打晕也要带回来”呢?
是的, 卡卡西这么听话的被他爸爸抱着进门,可不是因为他想要对旗木朔茂撒娇啊。
他可是被人打晕了。
看手法……应该就是他爸爸干的。
“这是……”
封露露已经睡了大半个月,柱间虽然担心她, 却也足够镇定。
他这次终于有足够的正当理由请假不去上班了,可他现在想想,却宁愿天天被扉间奴役。
只要露露没事。
“卡卡西这是怎么了?”
他一看旗木朔茂回来了,还帮忙去接了一下卡卡西,让旗木朔茂有能空出手来换鞋。
“他的身体有些排异反应。”
旗木朔茂闭口不谈打晕了自己儿子的事,柱间也识趣的没再问。
“露露呢?”
不在起居室、也不在店里, 现在还不到午睡的时间, 封露露去哪了呢?
而且柱间也在这里, 就说明她没有出门啊。
“你走之后, 她犯困畏寒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半个月之前她睡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
正轻手轻脚从柱间手里接过儿子的旗木朔茂闻言差点没把卡卡西掉在地上。
“睡了半个月?她的身体没问题吗?检查了吗?是什么原因?”
柱间帮旗木朔茂将他自己和室的拉门打开, 顺便从壁橱中取出被褥给卡卡西铺好。
“原因不明。”看着朔茂将卡卡西安置着躺好, 柱间和他一起离开了和室。
两个人在起居室、封露露最喜欢的被炉处坐定。
“检查不出原因, 无论怎么看都是在正常睡眠。她的身体目前没有大碍,这应该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千手柱间都找不到原因,对医疗忍术略懂皮毛的旗木朔茂就更找不到原因了。
“只能等吗?”
旗木朔茂一直觉得封露露挺喜欢卡卡西的, 如果卡卡西来这里的话,封露露应该会高兴的。
结果一回来……事情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继续观察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看了看时间,柱间又去卧室里看了一眼封露露。
这半个月以来,他几乎找遍了木叶村里的所有医忍。就连一些忍族里的巫医,他也一个个去看了。
可是全都没有作用。
他每天定时定点的去卧室里查看封露露的情况。
比医院里查房的护士都勤快。
他多希望一推门走进卧室,封露露正好坐在床上,揉着眼睛看他啊。
顺便说一句:“睡得真好。”
“睡得真好。”
封露露坐在床上抻了个懒腰。
千手柱间的愿望成真了。
“你醒了!”
封露露这一觉睡得虽然舒服,但不知为什么,醒来了总觉得后背有点僵硬。
她正忙着使劲抻一个懒腰,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柱间一脸激动的站在那里,还和她说什么“你醒了!”。
要不是封露露脑子没坏,她估计要以为自己穿越到什么“失足落尽湖里发烧将死忘记一切的小姐”身上了呢。
“你干嘛?”
封露露把抻着懒腰的手放了下来。
“怎么这个表情?看起来真……”
还没等那个“傻”字出口,封露露就被柱间一把扑在床上。
他用力的抱着她,封露露觉得自己肋骨都要被勒折了。
怎么了这是?
柱间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逗她玩,所以封露露就安安静静的被抱住,老老实实的躺在那等他平静下来。
就在封露露迷迷糊糊马上就要再次睡着的时候,她被柱间剧烈的摇动惊醒了。
“你干嘛啊!”
任是谁被抓着肩膀使劲摇,脑子都是要晕的。
封露露一把抓住柱间的两只手腕,把他掰开。
“你给我停下!”
你摇什么啊?以为是电视剧里的“你醒醒!你醒醒!不要死!”吗?
一般出现这种暴力叫醒伤者的情节,封露露都理所应当的认为叫不醒才是应该的。
伤都那么重了,被这样摇,估计最后一口气就是这么没的吧?
“有话好好说,刚才还没问你呢,你今天怎么这么激动?还有,刚才干嘛摇我?”
“我只是怕你再睡着……”
哈?
怕我睡着?
封露露一头雾水。
不过马上,她就知道原因了。
因为柱间已经下床去,把卧室里的窗帘拉开了。
“哗啦——”
刺眼的阳光一下就照进屋子,封露露赶忙捂住眼睛。
“你慢点!”
今天这是怎么了啊?
等她终于慢慢适应了光线之后,封露露把挡着阳光的左手挪开……
“诶!!!”
外面怎么绿了!!!
封露露所说的绿了当然不是指柱间头顶上的颜色。
嘛……他离这个颜色还十分遥远呢。
“今天是多少号?”
封露露终于问出了那句穿越小说的主角都会问出的问题。
不过柱间并不按套路出牌。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他站在窗前,逆着光。
封露露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已经睡了两个星期。”
所以说我是一觉睡到了春天?
怪不得觉得那么暖和……
不过这次睡得时间也说不上长……可能是吓到他了吧?
归根究底是自己的问题,封露露当然硬气不起来了。
她哈哈笑着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嘛……你就当做是冬眠了吧!冬眠!”
可这种事真的是能靠打哈哈就蒙混过关的吗?
“你没事就好。”
柱间叹了口气。
这还是封露露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是和以往的消沉全都不一样的表情。
“……嗯,你别担心。这次就是个意外。”
她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
“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会事先告诉你。”
“还有下次!?”
诶哟说错话了。
“虽然我很想说没有……但是我也不敢保证啊……”
封露露不愿意骗他。
“真是拿你没办法。”
回到床边,柱间再一次抱住了封露露。
“我很担心你。”
“嗯。”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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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回来了!”
换了身衣服,封露露简单的洗了个澡才踏出卧室的门。
这个时候,柱间已经将她醒了的消息告诉给所有该告诉的人了。
也基本上等于是昭告天下了。
“荧光棒好用吗?”
喝着柱间给榨的草莓汁,封露露再次回到了被炉里那个她专用的固定位置。
不过旗木朔茂宁愿她没问过这句话。
“好用的过头了。”
封露露不明白为什么东西好用,旗木朔茂却还要露出这种苦涩的表情。
“啊!呃!”
和室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呻/吟。
旗木朔茂马上站起来奔了过去。
“卡卡西!”
封露露跟了上去。
她站在纸拉门的门外,看见了和室里、被褥上紧紧蜷缩着的卡卡西。
“是眼睛痛吗?”
“啊!”
卡卡西的双手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说不出话。
旗木朔茂只能把他抱在怀里。
可这样也并不能减轻他的半分痛苦。
“卡卡西这是……”
封露露走进和室,坐在旗木朔茂对面。
这下,她终于看见卡卡西脸上那直贯左眼的疤痕。
柱间提着个小箱子进来了。
不过他只是给卡卡西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因为他感到痛苦就马上给他使用止痛药。
止痛类的药物不应过早盲目使用。同样,它也不能因为疼痛加剧就随便加大剂量。
药物的作用时间是有限的,他不能一天24个小时不间断的给他止痛药。
旗木朔茂把卡卡西抱在怀里哄了很久。
终于,卡卡西在药剂的作用下渐渐安静起来。
他再一次睡着了。
“晚上斑会过来。”
柱间把箱子里拿出来的东西重新收拾好。
“写轮眼的事,问他总是没错的。别太担心了。”
旗木朔茂点了点头。
不过封露露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并没有因为柱间的话就少担心卡卡西半点。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
卡卡西那么痛苦,即使他的内心完全的相信宇智波斑……也还是无法完全避免忧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