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向来不把微博上的网民放在眼里, 之前也有人总来他的地盘上说他花心,可更多人一看他的别墅、他的游艇, 都直接低头喊爸爸。
这次上了热搜, 陆恒心情非常差。
陆城还没出公司就发现公司里下属似乎见到他就停下讨论,上了车,小吴也是欲言又止。
“直说吧,陆恒又怎么了?”
吴司机:“陆总, 网上都说小陆总要和安小姐离婚了!”
“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你也信?他们两个不都一直这样闹闹哄哄的么, 要我说,陆恒就不该娶个小家子气的,现在和他妈——”
陆城戛然而止。
陈想容就像一根拔不出吞不下的鱼刺似的梗得他不舒服, 什么叫离开陆家以后又光鲜起来,又和二十年前的经纪人重新勾搭上了,这些年没联系他是不相信的。
吴司机:“陆总, 这次真不是, 是安小姐提出离婚的,还说要请律师拟离婚协议!”
“小安也是被她婆婆带坏了, 整这出,她的戏都是陆恒在投资吧, 就是想找陆恒回家,行了这些小年轻的事不用说了。”
陆城摇摇头。
吴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老板的挡板缓缓竖起来,心里叹了口气,陆总这些日子都提了多少次夫人了。
开到新买的别墅,陆城突然说:“今天去小兔崽子那里。”
吴司机立马掉头。
陆恒烦躁, 躺在沙发上刷别人的留言,什么
“早就觉得这一对有问题了,一个爱炫,一个爱玩,我还以为他们是约好的做表面夫妻呢!”
“婆媳去哪儿里面陆恒电话不接就很说明问题了。”
“所以安溪是爆发了吧,她虽然演技差,爱炫富,但也没什么其他黑点。”
“不是,楼上的解释一下一个演员演技差爱炫富,能让人粉?”
“杠精不解释——话说你们是不是歪了,骂骂渣男好吗?怎么全去骂白茜了啊?”
白茜,要不是白茜能闹出这种事吗?
什么被下半身支配的想法完全没有了,女人就是麻烦,尤其这种在外面嘴巴上说osn,但真怎么着了摆出一副无辜可怜样的真是恶心坏了。
陆恒打了电话给发小,听到里头人戏谑的声音,陆恒冷笑:“你也别笑我翻船,帮我找个律师。”
“怎么,真要和嫂子打官司?”
什么会找律师拟离婚协议,陆恒是不信的,他太了解小兔子了,胆小怕是、没主见,和他妈以前一个样。
想到亲妈,陆恒又烦,自己的事情不管管好来管儿媳妇的,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谁和你嫂子打官司,和白茜那贱人打。我要起诉她!”
陆恒这一发狠,把发小笑得够呛,“这可有点难,你想想,你俩原先是不是你情我愿,后来也是等价交换,她去打、胎,你给资源,行,你要找律师我就给你找。”
陆恒听了,也觉得脑子里头乱。
“陆先生,您来了!”
陆恒听到声音,往门口一看,陆城和头回来家里似的左看右看,“怎么就你,安溪呢?这又闹到网上去了太不像话!”
陆恒听陆城说这事,忍不住冷笑。
“你什么态度?有时间和你妈说说,别把小家子气那一套教儿媳妇,安溪安安分分呆在家里,戏也不用拍,哪里都不用去了!”
“还有你!你秦姨的儿子来了,人家是美国常春藤的高材生,你看看你读的什么大学,还是我用钱给塞的!这周六晚上给我把安溪带上,一道吃个饭,听到没?”
陆恒一顿,他扬眉:“哟,干儿子来了?我是不是可以让位了?”
“你瞎说什么!?你秦姨儿子刚回来,你给我绷紧点,别丢人现眼的!”
陆恒冷笑:“我丢人现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隔了二十年,你没钱的时候不跟你过,有钱了就屁颠屁颠跑回来在你面前装贞洁淑女,还真能当块宝。”
陆城手指点着陆恒点了半天,气得说不出话,
“不孝子!”
摔门而出。
《城月传》杀青后第二天,剧组人员所在酒店被堵得水泄不通,早就闻风蹲点的,无论是八卦狗仔还是新媒体,见到人出来,纷涌而上。
走在第一批的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保安都没法拦住疯狂的记者。
“您好,请问您是《城月传》剧组的吗,关于安溪和陆恒离婚是因为陆恒出轨,这是真的吗?”
“您好,能说下陆恒出轨的女星是否是群演?”
“请说一下吧!”
第一批出酒店的十分艰难才上了商务车,陈想容和安溪只得从后门走,可也有机灵的狗仔躲在后面,看到她们,就冲了上来,李嘉慷让保安挡住,几人才顺顺利利上了车。
等回到公寓,幸好因为保安严格,所以才没有狗仔在楼下蹲点。
回到婆婆家,安溪的兴致依然不高,陈想容冷不丁问:“不想离婚了?”
安溪忙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
“离婚肯定是要离婚的,就是突然从之前患得患失的状态里走出来,有解脱,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嗯——”
陈想容挑眉,拍拍小姑娘的脑袋:“洗个澡睡觉,我可太想念家里的床了。”
她换下外套,安溪看着她婆婆,突然说:“我没想要陆恒那么多钱,我也不稀罕,我就不想让他故意阻断我演戏的机会。”
“你们自己去协商,我可管不着。”
“陆城是精打细算的,我那儿子的东西现在还都是他握着呢,也就用用老头子给他的卡,真有多少钱也不晓得——再说了,陆城都有新欢了,秦姿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你我倒是知道的。”
见安溪一脸茫然,
“钱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放心,你以为要的是陆恒的东西?这是要陆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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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没想到,没等到安溪回家,却收到了小兔子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沓纸放在桌子上,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尤其是末页左边的签名他真透着阳光、又去查笔迹。
对比下来,这幼圆体的小字的确是安溪自己的笔迹。
他怔了好久,安溪这是来真的?
陆恒给安溪打了电话,安溪正在跑步机上飞速狂奔,看到来电显示,安溪直接挂断。
陆恒惊诧地看了眼手机,明明响了啊?
他又拨了过去——仍旧没接。
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从抽屉里换了个手机,这原先是为了躲安溪的——电话响了两下,陆恒知道,安溪会接陌生电话的,哪怕是来推销的,她都要礼貌地说:“不需要,谢谢。”
果然,电话通了。
安溪停下跑步机,缓缓地走着路,“哪位?”
没人回答,安溪疑惑地看了看手机,通了的:“哪位呀?听得到吗?”
陆恒闭了闭眼,柔柔软软的。
“安溪,是我。”
安溪停下脚步,她站在跑步机上,慢慢:“有什么事么?”
“能不能不离婚。”
“不能。”
安溪把电话挂断了。
陆恒听着电话三秒,拉下来一看,然后猛地丢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