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硝烟战即将拉响, 秦七绝犹不自知, 还在体贴地帮jojo切牛排, jojo的一门心思全放在她老公的身上,东文江的眼中却只有徐放晴,几人之间的纠葛关系乱得不行, 萧爱月脸垮了下来, 欲哭无泪地解释道:“我什么时候和她有一腿了?”
徐放晴半眼都不肯瞧她,推开大门, 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她的目光越过旁人, 直接射到了秦七绝的身上:“秦董,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怕敌人太多, 被人打吗?”
秦七绝心里微微一动, 眼睛又往下一扫,这一扫眼前倒是一亮, 直觉徐放晴今天的打扮实为赏心悦目,微笑着说:“徐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阴风。”东文江在徐放晴身后贫嘴道:“阴风阵阵啊, 秦董, 您没感觉出来吗?”
jojo一看到徐放晴就来气, 她站起来,挺着大肚子去拉东文江的胳膊, 想把他拉回到身边,东文江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的脸,困惑地问道:“干吗?”
徐放晴从头到尾就当没看到jojo, 转身想找萧爱月,意外地发现她又不见了,目光暗了下去,直接坐到了秦七绝的对面,不客气地讽刺她说:“秦董来上海会情人?”
徐放晴的毒舌不是第一次,她做这种事向来得心应手,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直白地开战,确实也惊讶到了众人,徐江欢想跳出来打圆场,余光瞥到秦七绝面带微笑,似乎并没有生气,就道:“对啊,我就是秦董的情人呀。”
玩笑中带着调侃,jojo很给面子地笑了:“那我算不算?”
秦七绝端起酒杯,举手投足温柔无比,可嘴上却毫不含糊:“徐总是在怪我没把您算进去?”
“你配吗?”徐放晴平静地打量着众人的神情,当她的视线投到秦七绝身上的时候,突然对着她优雅地粲然一笑:“秦董,在你众多的梦中情人当中,有我吗?”
如果不是徐放晴以往的性格太过恶劣,就凭她现在的此言此语,绝对会让人怀疑她在勾引秦七绝,然,秦七绝并没有上勾,她的眼里闪动着柔情,双眸紧紧地锁住徐放晴的脸,似是想透过她冷静的脸看出她的真实打算:“要是您想有,这个可以有。”
秦七绝是打太极的一把好手,东文江也是火上浇油的老手,他条件反射地想把萧爱月拉下水,在屋里找了一遍,没看到萧爱月的人,于是又去打量徐江欢,他疑心徐江欢和萧爱月的关系不止一天,没想到徐放晴竟然也发现了,这就让东文江的一颗八卦心热情澎湃,瞬间恢复到了年轻时候的激情,呵呵地问道:“小徐,听说你之前把小萧给告了?你跟她怎么也是朋友,是不是有什么私怨才走法庭啊?”
徐江欢的脸蓦地就黑了:“都是过去的事情。”
这场饭,看来难以下咽了,jojo执起东文江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想遮拦他的继续追问,东文江瞥了她一眼,并不搭理,继续煽风点火说:“是小萧欠你钱吗?正好啊,她老婆在场,欠多少,你就说出来,大家都是明白人,给你做个公证,帮你把什么钱呐情呐全给讨回来。”
徐江欢终是感觉烦了,她对萧爱月的不义行为,本就打算遗忘,没想到东文江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还是禁不住犟了一句:“这事你得问萧爱月。”
这句暧昧不清的话,倒是把话题顶到了高、潮,徐放晴的视线对上她,有点漠然:“你自己做了什么,忘得这么快?”
东文江越听越兴奋,猜测莫不是徐放晴真的抓到了萧爱月和徐江欢在一起的证据?他蠢蠢欲动,光想到捉奸在床的画面,他的脑袋就嗡嗡作响,想再怂恿两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忽然开了,有人推门进来了。
门口的人是季文粤和萧爱月,原来萧爱月刚刚跑去通知季文粤说徐放晴来了,既然徐放晴来了,那她们的计划就要变了。
于是,本来就炮火乱飞的饭局上,所有人都统一径口对准了萧爱月,季文粤风姿绰约地坐下,对身边的徐放晴点了下头。
徐江欢皮笑肉不笑:“萧姐,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徐总也要来?这还好秦董出手阔绰,不然这么多人,菜都不够吃。”
不速之客四个字,被她形容的如此刻薄,萧爱月听得来气:“你早说呀,早说我们就自己打包伙食过来,省得你破费。”
东文江就觉得她们在争风吃醋,插话说:“小萧,之前听说你被告了?”
东文江一再提起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八卦,他在上海商业圈混了这么久,对本地的风吹草动一清二楚,他好奇的不是萧爱月被告,而是徐江欢后面的撤诉,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说:“你们后来有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吗?我可一直关注这个案子。”
说到这里,季文粤望了一眼徐放晴,却见徐放晴的表情冷中带傲又似怒非怒,秦七绝倒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端着红酒杯摇晃了几下,主动讨好说:“季总最近忙吗?”
“不如说说您数十亿投资上海的计划吧。”季文粤不为所动,又把话题拉到了之前的局面:“我刚跟我父亲通了电话,他说有接触过您,但是还没打算与您合作,秦董,您想以数十亿的流动资产打通上海的商业圈,具体指哪里?”
秦七绝浅笑:“房地产。”
“您想炒房还是卖房?”季文粤并不意外:“这个时候入市,风险很大。”
“粤姐多虑了。”徐放晴“扑哧”一乐,像是在嘲笑季文粤的手段低,挑眉呵呵笑道:“数十亿在上海无论是炒房还是买房,无疑都是大海中找沙子,秦董抛砖引玉,未免也太小气了,不如你告诉我,十亿能做什么?十亿,连粤姐家公司的2%股权都买不到,上海是个大市场,你想要分羹,必须要经过别人的同意,十亿,对于市场来说,就是个笑话,不过很好理解,因为秦董本人也是如此。”
季文粤没有挑明的事情,徐放晴直白地说了,秦七绝狐假虎威的面具被掀开,不慌不乱地回道:“投资的过程中,当然会引入其他战略投资者,我又没有徐总这么大的魅力,能够孤军奋斗的同时,还有人帮您买单。”
“呵”徐放晴讥笑:“是其他投资商,还是你的垫脚石?秦董,你胃口太大了,银行放贷受阻,对你是个打击吧,据我所知,你发起的信托计划至今没有收尾,既然资金周转不灵,就好好待在北京,不要出来乱跳墙。”
徐放晴从来都是一个尖锐的人,她一针见血,不给人面子与反驳的机会,一顿讽刺过后,屋里完全安静了,秦七绝不知道这女人吃了什么火药,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不屑,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徐放晴做了功课,看来对秦七绝的出现,她有了危机感,那就表明,秦七绝有机会可以反击她:“所以徐总您至今都走不出去上海吗?”
这就好比高手过招,徐放晴雷厉风行地往对方身上扔了无数个暗器,结果对方直接用一个罩子把它反弹了回来,杀敌八百,损失八百,徐放晴奇怪一笑,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并没有消散:“你又搞错方向了,秦董,自古攻城容易,守城难。”
“您的态度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事,从前,地主因为想要钱,把一块三分地卖给了农夫,农夫取得地后,第一件事就是修坝,泥地中的泥坝被他修得漂亮整齐,地主很开心,赠予了他廉价的赏赐,并聘请他修理其他的路,日积月累,路越修越漂亮,农夫的功劳越来越大,地主已经离不开他了,某一天,农夫没来工作,地主很惊讶,他回过头去看他农夫和农夫的地,他发现,农夫那块三分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变成了五分,六分,八分,一亩,甚至两亩。”秦七绝本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何况徐放晴也确实激怒了她,她驾轻就熟地编造出来了一个故事,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徐放晴,讲到这里,她把脸转向jojo:“jojo,您知道地主错在哪里吗?”
jojo”嗯”了一声,想了想说:“地主太信任农夫了,才让他慢慢地把路变成了地,不过他后面有把地收回去吗?”
“我也想知道。”秦七绝忽然撇过头,有些遗憾地徐放晴:“守别人的城当然容易,您说对吗?”
“听完这个故事,我很失望。”徐放晴坐姿挺拔,面不改色:“秦董,你可以大无畏地直接指出我是个bitch,不用讲故事,讲故事是精神病院的人爱做的事,我不在意任何辱骂,当然我也不否认你的努力有用,可你要知道,有些努力真的没用,这个宴,你举办,粤姐和萧爱月都是我的人,别用你的小伎俩来玩弄她们,你想玩弄粤姐,也不够格,只不过萧爱月…”她的声音无限拉长,刺激得萧爱月眉毛猛跳。
“萧爱月,你别打她的主意。”
有些话,说出来,就变了味道,每个人听进耳里都是不同的感受,季文粤与萧爱月明显想到了一起去,唯有东文江面带震惊,嘴巴都吓得合不拢了:“what?”
是秦七绝与萧爱月?疯了吧这个社会!
秦七绝低垂着头,眼神中暗涌无数波澜:“徐总,我们可以合作。”
这就是秦七绝惯用的伎俩,她曾经对季文粤和萧爱月都用过了,但到最后唯一成功的人,只有徐江欢,萧爱月暗地笑她太天真,错以为徐放晴是另外一个徐江欢,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却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陈晚升在她公司持股的份额是百分之二十六。”徐放晴的仪容端正而严肃,摒弃她刚刚的怒火,现在更像是个极富技巧的指挥者:“秦董,你是个生意人,玩房地产的资金不够,不如干脆玩个大的?”
点到为止,徐放晴准备收网了,她幽幽地站了起来,望向萧爱月的眼神中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凉意:“萧爱月,跟我回去。”说完,推开门就走了,那桌上秦七绝已经买过单的水,她连杯子都没有动过。
徐放晴这巴掌打到秦七绝的脸上,连巴掌印都没褪散,结果到了大结局,她反而“好心”地给秦七绝指了一条路,这剧本不对啊,徐江欢也是一脸茫然:“秦董,您怎么看?”
秦七绝翘起的长睫毛不断地扑闪着,徐放晴提的方案,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时半会没找到合伙人,带着疑惑望向季文粤:“季总,您想留下来吗?”
“当然。”萧爱月负责开路,徐放晴用来修坝,那最后,迷惑地主的人当然是她季文粤,她点下头,不动声色:“不如我们继续谈谈您的投资计划?”
走廊外面没有人,秦七绝屏蔽了一群服务员,就是为了跟徐江欢上演一场戏给萧季二人看,jojo与东文江的酱油打得莫名其妙,谁都没想到徐放晴会来,可是徐放晴来了,以她的方式打乱了秦七绝的节奏。
萧爱月觉得她还在生气,索性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了,声音里透着虚心:“晴晴,你刚刚说抓什么奸啊?你不会以为我跟秦七绝她们真的有关系吧?我是清白的,晴晴,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跟任何女人好过!真的,我发誓。”
迟来的解释好像也没起什么作用,徐放晴回过头,掠起俏脸,吸了口气,竭力压下心中蔓延中的怒火:“萧爱月,我知道你不敢,但你要明白,比起不敢,我还要你不能想。”
萧爱月窘得脸红,头越发垂得低些:“好吧,我保证不想,不过晴晴,你刚刚是在帮秦七绝吗?”
“我帮她?”徐放晴嘴角蓄满冷笑:“我不过是加快她死亡的步骤,有我在,她就别想在这里立足,萧爱月,无论你对她有没有过,秦七绝这个人,从昨天开始。在我眼中就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冒了。。。
作为一个总攻大人,感冒得如此频繁,实在是羞耻。。。
然后我昨晚惊奇地发现,竟然还有人在讨论到底是徐攻还是萧攻。。
实不相瞒,我觉得冬瓜最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