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旅程,因为脚受伤不能下水的缘故,行程显得有些无趣,覃莹只能躺在沙滩椅上看着三个人玩各种刺激的水上游戏,好在岛上再无暴雨突袭,天蓝得让人妒忌,空气里全是斐济特有的花果香,即使不下水,能够慵懒地心无杂念的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对覃莹来说都是一种难得的奢侈。
遗憾的是,覃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斐济的彩虹。
大抵人生便是如此,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真的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gavin的时间并不充裕,能挤出两天来斐济亲自待客已经是极限,很快要带着乘坐私人飞机返航,而林申接到好几通秘书的紧急电话,也是有事必须回国亲自处理,于是定了一起回程的时间。
临行前一晚,不甘寂寞的gavin在庄园举办了一场露天party,附近所有名流无一不在邀请之列,庄园门口大大咧咧的写着“欢迎享受香槟美酒只限美女”的牌子。
色彩绚丽的烟花在星空中砰然绽开,穿着比基尼花衬衫扭动腰身的男男女女,专业的摇滚乐队燃烧的火把以及四处充斥的浓烈酒精的味道很快将晚会推入疯狂,覃莹因为脚疼,倒并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跳舞,稍感厌倦,偷偷远离了这场喧嚣。
她在不远处的沙滩发现了一种神奇的生物,随着涨潮时海浪不断地扑打,有一种蓝色的如同水中萤火虫的东西星星点点般晃动在沙滩附近的海域,看起来非常美,像童话世界里场景,美得简直不真实。
“这是蓝眼泪,”穿着蓝色比基尼的突然坐到她身边,递了一杯香槟给她,“非常漂亮,不是吗?”
“是的,我非常惊讶,简直太美了,我刚才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覃莹并不推辞,接过香槟小抿了一口,仍是忍不住啧啧称叹,“b露esand,名字也十分浪漫”
“那是因为这些可怜的小生物离开海水只能生存少过100秒,听起来就像一个悲伤的故事,不是吗?”解释,又侧头看她,“为什么不去跳舞,覃,我敢打赌,想要邀请你跳舞的男人一定非常多,你是非常有魅力又神秘的东方女人呢”
“为什么这么说?”覃莹笑着看她,双腿抱膝,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
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少有的显出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成熟来:“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覃,像是有很多故事的女人,有故事的漂亮女人总是让男人们趋之若鹜。”她总结。
覃莹噗嗤一声笑出来。
“可是覃,为什么不开心一点呢人的生命在宇宙面前并不比这些蓝眼泪生命长久,就像我哥哥告诉我的那样,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悲伤的事情上,而你看起来总是很悲伤的样子,我的镜头几乎没有捕捉到任何一张你真正微笑的时候,那是一组失败的照片。”beic叹了口气。
有海风吹拂过来,覃莹抱紧了手臂,像是忽然觉得有些冷,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我很抱歉,”她看着她说,又忽然将视线投向远方的大海,有些飘忽,“可是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我很爱他,几乎没有一天能够停止想念他,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不能独活,对着没有他房间,我感到生活非常可怕,而唯一支撑我活下来的勇气是恨,我可能失去了开心的能力。”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长久以来的压抑,又可能是海边的气氛真的让人十分放松,那些心底的话,覃莹居然能够这样平淡的分享给一个不满18岁的姑娘,也许她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个看起来无忧无虑天真且坦诚的英国女孩吧。
静静地看着她,幽蓝的瞳孔在月色下泛着清澈而纯真的光芒,像是受到覃莹情绪的感染,好一会儿这个姑娘都没有说话。
觉得她应该抱一抱覃,这个看起来那么悲伤的中国女人,可是覃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倔强气质,让人觉得她是拒绝安慰的。
真是个矛盾的中国女人想,大约正是这样,这个女人才那么吸引林吧。
“你不能永远这样悲伤下去,覃,”不赞同的说,“你还有林,他很爱你,会给你带来幸福,虽然我很嫉妒,但是你们看起来真的般配极了我喜欢你,覃,所以愿意把心底喜欢的人也让给你,我相信任何喜欢你的人都希望你能忘掉悲伤,真正的幸福起来,包括那个离开你的爱人,所以覃,祝你好运”小姑娘真诚的说,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沙子,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人影道,“你看,林在找你,我一看他的眼睛就确定他找的是你,覃,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呢,在斐济这样浪漫的地方,你应该放下那些难过,享受一场美妙绝伦的性啊爱。林可是非常又魅力的男人”
说完俏皮地冲她眨眨眼,然后大力地朝不远处的林申挥手:“在这里林,覃在这里”
林申很快看见她们,大步朝这边走来。
朝他小跑过去,路过的时候微笑着说了句“祝你好运,林”,回到热闹的人群中去了。
涨潮了,海浪一波又一波地翻滚过来,不断有那些精灵般的蓝眼泪冲刷在海滩上,浪漫的仿佛梦境,海风吹来,拂过□□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凉意与腥气,天地间,除了远处闹腾的人群的声音外,海水涌动的声音非常清晰
覃莹顺势躺下来,让整个身体毫无保留地徜徉在大自然里,头顶是一片深色的天空,无数星辰将黑色的天幕点缀,如同颗颗闪烁的宝石,奇异的静美
不知道是刚才酒精的气息,还是最后的话,又或者,想到这儿她握了握几日不曾离手的手机,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也许是真的醉了吧,不然为什么那个大步走来的男人会越看越像顾玉笙呢。
顾玉笙,顾玉笙,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久到他的样子她都有点忘了,她明明那么想念他,可是他一次都不肯入梦来,为什么一次哪怕一次都没有梦见过顾玉笙呢,她迷迷糊糊想。
林申单膝跪在沙滩上,覃莹的样子看起来带着有几分微醺,眸色迷离,精致的小脸裹在漆黑的发丝里,只露出在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的瓷白的肌肤,鼻梁精致小巧,唇色饱满,混合着淡淡的酒气,仿佛任人采撷。
他疑心她喝醉,又或者给她喝了什么不该喝的,该死的,那是party上常用的东西,于是将她半抱起来,轻轻拍打她的小脸,“覃莹?覃莹?”动作非常温柔。
她却忽然顺势搂住他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非常亲密而依赖的动作。
他整个身体猛得震动。
“玉笙,玉笙”他听见她轻轻嘟囔着,整个柔软的身体拼命朝他怀中挤,瘦小的身体带着奇异的热度,而他几乎在听清她的声音时身体滚烫地血液瞬间冷却,结冰。
“你这样折磨我你这样折磨我覃莹”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将她扔进海里,可是怎么舍得,只好将她揉进怀里,那么用力,仿佛揉碎了柔化了,她就真的属于他了。
她觉得疼,皱着好看的眉头,露出轻微痛苦的模样,唇色却异常鲜艳欲滴,他终于无法自控,吻上她娇艳唇,灵活的撬开牙齿,探了进去,她嘴里还有鸡尾酒的味道,清甜甘咧,可是一点都比不上她唇齿间本身的味道,那种无法言说的,甜美的,诱人的,长久以来渴望的,如同罂粟般的气息几乎充斥着她全身,他这样想要她,想得发了疯想得入了魔
他的手指探进去,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点火,他的吻从她唇间滑落,沿着她滚烫的肌肤,游弋过脖颈锁骨直到胸前的两点,她全身酥软,连声音透着难耐的娇憨,仿佛痛苦,又极度欢愉,不停地往他身体里挤,他偏不给她,忍着快要爆炸的**,固执地问她:“我是谁?覃莹,我是谁?”
她终于不耐,这场勾引,原本预谋已久,由她开始,却不能任她终止,仿佛落入另一场陷阱,而他成了狩猎者,带她攀上羞耻的,刺激的,欢愉的,痛苦的“林申”她吼叫,溢出难耐的呻啊吟,他终于满意,进入那长久渴望之地。
“嘭”头顶绽开无数烟花,一如那个炎热的夏天
而她的手机被搁置一边,上头费宇霆秘发来消息也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