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荻不知道怎么睡过这一夜的,新嫁娘前一夜,她已经体验过一次,但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脑子无数念头乱转着,被吴婆子叫起来梳头打扮时,虞秋荻还是觉得有点晕,昨天晚上到底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她完全没有印象,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任由丫头收拾着。
收拾妥当,先去了齐二太太屋里,屋里没什么宾客。齐家本来就没什么体面亲友,就是有几年,像顾家这种,人家肯定去罗家吃酒,也不会来齐家。倒是杰大太太,还有齐三太太,这是齐二老爷的亲友,此时过来了。
虞秋荻上前见了礼,杰大太太看着她心里十分不舒服,尤其是想到她那么多的嫁妆,眼热的很。心里不由得暗怪齐二老爷,既然虞秋荻的婚事由齐二老爷做主,齐二老爷就该让她嫁给自己儿子,得了这么多的嫁妆,一辈子吃用都有了。偏偏把她往外头嫁,实在蠢的很。
“姑娘嫁得好人家,也要记得你舅舅的恩典才是。”杰大太太一脸酸的说着。
齐三太太也跟着道:“是呀,姑娘要记得你舅舅的恩才是。”
虞秋荻笑听得只是微笑,既不接话也不回答。听到这两位说话,她真的很想采访一下齐二老爷是何心情。
齐二老爷眉头皱了起来,他原本是看杰大太太孤儿寡妇可怜,让他们搬出去侯府后,仍然是给房子给钱,没想到这位大嫂越来越不识趣,他本来是好心,结果受他恩惠那个,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让他们搬出侯府那天,那是大哭大闹,最后硬请出去的。
齐二太太经过齐二老爷的几番教育之后,终于明白这门亲事对齐家的好处,至于明面上虞秋荻也好了许多。此时转开话题道:“席面已经摆在花厅,我们也该过去了,姑娘还要装扮呢。”
移步到花厅里,这是姑娘在娘家最后一顿饭,虞秋荻依然按例给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敬酒辞行。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也是一脸高兴,至于杰大太太和齐三太太,倒是很想说两句扫兴的话,却是被齐二老爷挡回去了。
饭毕,虞秋荻回屋梳洗上头,齐二太太也跟着过来了,至于杰大太太和齐三太太倒是想跟过来了,齐二老爷却是没让,只让她们后头坐着,招呼宾客都不让她们来。本来想着这种大事,至亲肯定要请,没想到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以后家中有事时,是断不能再请了。
早就请好的全福夫人此时己经过来,虞秋荻在梳妆台前坐好,任由嬷嬷打扮着。心却不由的飘了出去,双手也有点微微发颤,要嫁人了,嫁给罗慕远……
梳洗上妆完毕,盖头盖上,丫头扶着到旁边坐下来。前头鞭炮声就响起了,紧跟着媳妇就进门报:“罗大爷来迎亲了……”
虞秋荻听得心头猛然一紧,手里的手绢捏的更紧些。齐二太太带着婆子先迎了出去,吴婆子却是轻轻抚着虞秋荻的后背,虞秋荻本来紧绷的身体也缓缓放松了点。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嫁过去了,她就是万事顺心如意,今天是断不能出乱子的。
“新郎迎亲了……”外头喜娘高声喊着。
吴婆子轻抚了一下虞秋荻的背,随即退开,两个喜娘一左一右站到虞秋荻身边。塞了红包,房门打开,娶娘婆领着新郎官进门,两人走到虞秋荻坐位前站住,虞秋荻低下头来就能看到罗慕远的靴子。
“新郎作捐了……”娶娘婆高声喊着。
虞秋荻心头崩紧,女人一辈子,就受男人这一回大礼。随即耳边传来罗慕远的声音:“夫人有礼了……”
喜娘把红绸塞到虞秋荻手里,两个喜娘扶着虞秋荻起来,前头罗慕远手拿红绸前头引路。先去辞别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磕头见礼,上轿前的一套规矩做足,上轿时本该是兄长背着上轿,因齐瞬庭是表亲,只让喜娘背着虞秋荻上了轿。等在轿里坐稳后,喜娘拿来宝瓶放到虞秋荻手里。
罗慕远前头上马,鞭炮响起,轿夫抬起花轿,齐瞬庭抚轿送到前边路口,虞秋荻是正式出嫁。花轿到罗家时,虞秋荻整个人都有点懵,外头鞭炮声太响,再加上进门时又是一系列规矩,若不是喜娘拉着,她真记不得要怎么做。
终于拜完堂入洞房,罗慕远牵着她进洞房,喜娘扶着到她床上坐下来,虞秋荻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屋里人也不少,但相比外头的闹热已经清静许多了。
“揭盖头了……”喜娘说着,喜秤交到罗慕远手里。
罗慕远接过来,人在虞秋荻跟着站着,有瞬间的愣神。从定亲到成亲中间有一年半时间,他本来该帮好足够的思想准备了,但手仍然是颤抖的,都说近亲情怯,其实用这里也是一样。
“掀盖头了……”喜娘旁边小声说着。
罗慕远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手抖得太厉害,挑起盖头一角,红盖头瞬间掀下来。虞秋荻并不像一般新娘子那样低头娇羞,她脸上是娇羞的,头却是微微抬起,一双眸子直盯着罗慕远,四目相接的一瞬间,浓浓的思念猛然炸开,正式成亲了,不管怎么样的感情都不需要再忍耐,他们要亲相亲爱就此度过一生。
“哎呀,小两口真真是……”新房里坐着的罗二太太打趣说着,只是这么一个掀盖头,就满屋的粉红泡泡在四处飘荡,以后不知道恩爱成什么样呢。
同在新房里坐着的罗二奶奶看在眼里,就是另外一番心情了,就是成亲那天,罗慕白也没有这样看过她。虽然也是欣喜的,热情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看到罗慕远如此,她突然间有点明白,罗慕白从来没有这样热切的看过她。
罗慕远长长舒了口气,虞秋荻在确定就是他之后,也把头低了下来,因为出了换亲的事,就在挑盖头的一瞬间,他脑子抽风一样冒出,万一新娘子被换了……
幸好是她,不,应该说一定得是她……
盖头掀开,喜娘扶着罗慕远也坐下来,把两人衣摆压在一起。坐帐撒床,一串串吉利话从喜娘嘴里说出来,桌子上合卺早就放好,全福夫人把酒倒好,一对新人坐过来,喝了酒,接下来就是撒糖。这些并不用新娘子动手,外头婆子早就准备好成筐的铜钱,此时早撒了出去。
洞房里该走的程序走完,卫策过来领人,新郎官可不像新娘子那样,入洞房里就到里头坐着,现在得出来敬酒。俗话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要是兄弟多,朋友多的,绝对可以让新郎官抬着进洞房。
“我去去就回。”罗慕远说着。
虞秋荻低着头,轻轻应着了一声。
卫策马上嘲讽全开,道:“这就开始怕老婆了,啧啧,以后有你受的。”
罗慕远只是笑而不语,卫策却上前勾住他的肩的道:“走吧,外头都等着呢,今晚想洞房没那么容易。”
罗慕远走了,虞秋荻仍然在新房里坐着,也顺道看看屋里的人。罗二太太和罗二奶奶也要走了,新媳妇也看着,外头宾客还多着呢,她也得去忙活着。她们走了,安远侯夫人罗氏却是没走,大侄子娶亲,她这个姑姑本来是来做客的,结果她被安排到这里看新娘。屋里还有其他亲友,都是罗家稍远些的亲友团,都是虞秋荻不认识。
“新媳妇累一天了,也松松衣服吧。”一位年长妇人上前笑着说,又亲自上来帮全虞秋荻宽衣。
这一身新娘头饰加衣服足有十来斤重,虞秋荻也想着能松快一下,正好有人说了,凤冠霞帔换下来,衣领也稍稍松了松,虞秋荻心中也稍松了口气。屋里众人又坐认了一会,估摸着新郎官也要回来了,众人也要回去。
等到新房里人走完了,虞秋荻这才长长吁了口气,先让丫头打水洗了脸,把妆容卸掉。吃了早饭就开始忙活,中午饭赶不上吃,忙碌到晚上了,肯定觉得饿。不好意思问罗家人叫饭,本来想吃些点心算了,却见一位四十几岁的婆子手端托盘进到屋里,穿着打扮与众不同,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精致小菜,还有一壶酒,笑着道:“奶奶先吃些吧。”
吴婆子笑着迎上去道:“江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虞秋荻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听吴婆子说过罗家的情况,知道这是罗慕远的奶妈,也不敢怠慢了,笑着起身相迎道:“劳烦江妈妈了。”
“大奶奶说的哪里话,都是老奴份内的事。”江婆子笑着说,托盘放桌子上,身边丫头把酒菜摆好,江婆子笑着道:“不知道奶奶喜欢什么,厨房随便做的。”
“妈妈费心了。”虞秋荻笑着说,本想让江婆子坐下,江婆子却是笑着道:“老妈先告退了。”
“妈妈慢走。”虞秋荻说着,身边吴婆子连忙去送。
不管是姑娘的还是少爷的,奶妈在房中地位都不一般,吴婆子已经去招呼,虞秋获也实在没心力招呼。坐下来把中饭兼晚饭解决了,丫头们把桌子收拾了,她这才打量着自己的新房。虽然是按自己心意布置的,现在亲眼看到,感觉又不同。
五间正房,宽敞明亮,不管是装修还是采光都是一等一,卧室在东梢间,紧接着是一节碧纱橱,中间是两间厅,西梢间布置成了小书房。
此时已经是夏天,晚上虽然没有用冰,窗户却是开着,房中坐着正好可以看到院中摆设。此时院中灯火通明,院中各色花草,左右三间厢房,各有小抱厦相连,据说张婆子说除了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的住处,就数这里是最好的。先进门罗二奶奶的小院,比她这里小了将近三分之一。
“大爷回来了……”外头丫头传话进来。
虞秋荻连忙起身去迎,房门随即被推开了,只见罗慕远笑着站在门口,身边还站着卫策。虞秋荻刚想开口,罗慕远直直的往她身上倒下来。虞秋荻大惊,罗慕远比她重的多,这一下几乎要她直接压倒。
卫策看着也愣了一下,不禁摇摇头,却是对虞秋荻道:“已经很难得了,能撑到现在。”
虞秋荻只能囧着一脸,啥都说不出来。
卫策转身走了,婆子们见状也连忙扶着罗慕远进来,把新郎官的喜服脱下来,只着内衣,先扶着在床上躺下来。丫头打来水,虞秋荻打湿毛巾给罗慕远擦脸,正擦到一半时,罗慕远突然睁开眼,神智看着十分清醒,但想到刚才他的表现,虞秋荻也不知道他是真醒了,还是假醒了。
“我只是有点醉,让丫头们备水,我们洗澡。”罗慕远抚额说着,他舅舅教他的,新郎官装醉是好办法。已经醉死了,肯定不能再打醒接着喝,他本来也想这么干的,结果被卫策识破了,这一通死灌下来,醉倒是没醉,但也差不多了。
丫头们早有准备,净房早就收拾好,回话道:“回禀大爷,已经准备妥当。”
罗慕远立时来了精神,好像席上喝的那些酒一下子被蒸发掉了,从床上坐起来,拉住虞秋荻的手道:“走,我们去洗澡。”
虞秋荻顿时臊红了脸,新婚之夜小夫妻要做什么,嬷嬷们早就教了她。不是没想过洞房花烛夜,只是……实在太害羞了。
“一起洗才好……”罗慕远顿时精神大振,拉起虞秋荻进了净房。
净房就设在正房旁边的耳房里,三个粗使婆子正在里头收拾,看到两人进来,当即退到门外去。
手拉手,面对面站着,浴缸里热水已经放好,蒸气弥漫着小小的净房。虞秋荻看罗慕远的脸都甚至都有些模糊,喜服早就脱了下来,她身上只是夏天的家常衣服,实在是方便得很,罗慕远方便,脱下来就几下功夫。
自己的衣服脱的更快,几乎是瞬间就光了,果身相对的一瞬间,虞秋荻觉得自己要羞死了,哪里还敢抬头看向罗慕远,只差把头埋进土里。罗慕远却是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肌肤相碰的一瞬间,虞秋荻身体不自觉得的战栗起来。
罗慕远轻轻喘了口气,然后一股做气把她抱到浴抽里,浴缸小了些,罗慕远并没有一道进来。人在浴缸着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美景,手却是一直没闲着,嘴里说着是帮虞秋荻洗澡,手却是一直在水里四处游走。
“我……自己洗就好了。”虞秋荻声音跟蚊子差不多,嬷嬷教了她洞房是怎么回事,但像罗慕远这样的行为,她不知道如何判断。
罗慕远嘴角含笑,手却在她前胸划动着,道:“今天你累了,我好好侍候你。”
“别……”
罗慕远终于侍候够了,全身每一处都摸到,虞秋荻也是忍无可忍了,终于要起身反抗。虞秋荻从浴缸出来,匆匆穿着衣服的功夫,罗慕远已经洗好了,其实他就是全身沾了一下水,然后马上就从浴缸里出来。
等到两人把衣服穿回卧室,屋里只两个婆子,虞秋荻此时脑中除了害羞之外,已经一片空白,手摆哪里都不知道了,倒是罗慕远很清楚,直接牵着虞秋荻上床。两人到了床上,婆子当即把帐幔放下来,然后端起桌子上的灯走了。
灯被端走了,虞秋荻眼前彻底黑了,看不到罗慕远倒是让她有点轻松。罗慕远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刚刚穿上的衣服再次趴个精光,刚才在灯光下,总是有羞耻心在,但此时一片黑夜中,丈夫爱人这样抱着她,她觉得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
罗慕远轻轻吻着她,手在她腰间抚摸着,身体紧紧贴着她,虞秋荻只觉得全身好像着了火,每一处都是炙热的。
从眉间开始,到嘴唇时,罗慕远却再不放开她,本来两人是坐着的,此时直接推倒在床上。舌与舌的纠缠让她全身无力,却又想紧紧抓住他。意乱迷乱之中,罗慕远手慢慢往下,慢慢把她的腿分开,虞秋荻不自觉得双全身绷紧,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捅了进来。
“啊……”因为太突然,虞秋荻不自觉得叫了出来。
罗慕远早就忍的要冒火,此时也不敢再进攻,只是慢慢轻抚着虞秋荻,在虞秋荻耳边轻轻说着:“放松一点。”
一点点的慢慢进入,饶是这样虞秋荻也不自觉得轻咬住下唇,罗慕远比她更难受,这真是太考验自制力了。倒是虞秋荻突然伸手搂住他,好像在鼓励他一样,罗慕远马上被鼓舞了,把虞秋荻的腿分的更开,虞秋荻就是强忍着,也不由轻声叫了出来。
这回真是动不了了,任由罗慕远摆弄着,她只知道结束时,罗慕远还轻轻吻着她的唇。虞秋荻想有反应都有难,身体己经被完全榨干,动一下都是疼的。
“今天就先放过你,我们来日方长。”罗慕远在她身边轻轻说着。
虞秋荻眼睛都闭上了,听到这话身体不由得缩了一下,就想往床里滚,只是不等她滚进去,整个人都被罗慕远抱住了。
新媳妇头一天要见拜见公婆,虽然可以晚起一会,但肯定不能很晚了,这是吴婆子叮嘱她许多遍的话。但就是这样的叮嘱,虞秋荻和罗慕远两个仍然是被婆子叫醒的,虞秋荻第一反应是要羞死人了,罗慕远却是神清气爽的笑着道:“怕什么,肯定晚不了,倒是你,疼不疼。”
虞秋荻笑着轻轻给他一下,别过脸去不说话。
婆子收拾好水,虞秋荻先过去洗澡,侍候的嬷嬷往里头加着药材,又笑着道:“这是大爷特意寻的药材,给奶奶泡身子。”
虞秋荻顿时羞红了脸,到解衣时,脸几乎要充血了,昨天晚上天黑没看清,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身上多了好些伤,如何来的不言而喻。嬷嬷看着只是笑,新媳妇都是这样过来的,看小两口如亲热,嫡长孙应该马上就来了。
泡了一会澡,虞秋荻身体舒服了许多,丫头过来侍候着更衣。新媳妇进门头一天都是里外大红,虞秋荻也不例外。洗好回到卧室,梳头娘子已经在旁边站着,已经出嫁为妇,发型自然也有所不同。旁边丫头打开首饰盒,头一层就是新媳妇必须带的绒花。
挑了头饰捡首饰,虞秋荻的头发梳好,罗慕远也已经收拾妥当。丫头摆桌,媳妇提来食盒,碗碟摆上来,江婆子又亲自端了两碗汤圆。
“这是一定要吃的。”江婆子笑着说。
虞秋荻和罗慕远一人一碗,这是讨好彩头,碗里的放也不多,总不能把新媳妇撑着。
饭毕,罗慕远就道:“走吧,我们要去老太太屋里了。”
“嗯。”虞秋荻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有点打鼓,所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尤其是她进门之事,罗家长辈并不是十分同意。
丫头拿来外套衣服换上,罗慕远和虞秋荻一前一后出门,身后江婆子,吴婆子,还有拿东西的丫头跟了一大串。往罗老太太院里走着,罗慕远也把罗家的住宅分布情况说了一下,没成亲的儿子都住在前院,罗大老爷书房旁边,这个虞秋荻并不用理会。
“从这边角门过去就是二叔叔的房舍。”罗慕远大概指了指方位。
虞秋荻点头记下来,又往前几步,罗慕远又指了指罗慕白的房舍,又道:“我们院子前那节大院是母亲的,往事就是祖母的。”
“我都记下了。”虞秋荻说着,她以前就来过罗家一趟,就是没来过,侯府的大格局都是差不多的,罗大太太,罗老太太,还是她这个嫡长媳,住的都是侯府中轴线的建筑群,不管是去婆婆还是太婆婆那里,都很方便。
进到罗老太太院里,两排丫头婆子规矩的站好,虞秋荻不自觉得有点紧张。上回她进罗家时,就见识过罗家的规矩有多大,罗慕远却是轻轻在她手上捏了一下,虞秋荻偏头看他一眼,罗慕远朝她笑笑。虞秋荻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家务事再多,丈夫总是支持她的,她就是累死了也是值得的。
“大爷,大奶奶来了……”门口丫头传话进屋。